眾人一路退到角落。凌墨波瀾不驚的看著許諾。依曖則深深地凝眉。
「許諾哥哥。干嘛突然拉我們來這邊。」
許諾的眼光卻始終定格在一個點。隨手一指︰「你們看。是安琪和晨曦。」
依曖心頭一喜。然。當她看到他們相擁著朝電梯的方向走去是。心一點點的下沉。第一反應是大步流星的追過去。
「喂。小曖。等等我。」許諾急切切的叫著她的名字跟了過去。
奈何。他們晚一步。電梯門被關上了。數字一路向上。最終停留在了25層。
又是這該死的數字。依曖心里一陣火起。不停的戳著上電梯的按鈕。
凌墨波瀾不驚的看著。總覺得今晚的事件太過巧合。下意識的走回服務台。隨意查詢。
而當他查出眉目之際。許諾和依曖已經承電梯而上。
熟悉的環境。相同的心境。她不相信夜晨曦會真的帶安琪來開房。不死心的一定要找到他們所在的房間。問個一清二楚。可是。還是老問題。這麼多房間。她不可能發瘋般一間一間的去敲門。正當她無計可施之際。電梯的門再次打開了。走出來的是凌墨。
「我知道他們在哪兒。」他冷冷的說著。大步流星的邁開了步子。
現在。他確定這是一個局。如果夜晨曦真的帶安琪來開房。直接去總統套房就可以了。不必用自己的名字開一個蜜月套房。
他之所以沒解釋。是覺得。只要當面對質就能誤會冰釋。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想象。
蜜月套房的門前。他將門卡插了進去。可是。門竟然打不開。是他低估了安琪。
依曖心里那團火燒的更加旺。也不想磨磨唧唧的想什麼對策。直接肆無忌憚的用盡了力氣敲門。
「安琪。你給我開門。你到底對夜晨曦做了什麼。憑什麼扣下他的人。」
房門內。安琪隱約听到依曖的聲音。心中暗自得意。看來許諾這搭檔沒白找。
「夏依曖。你要不要臉啊。這是酒店。是他需要我。我哪有那個本事扣住他。是他不想見你。從下午躲你躲到現在。你都看不出來嗎。」看著迷迷糊糊睡在床上的夜晨曦。她縴細的手輕撫著他的半邊臉。笑的如同盛開的玫瑰。艷麗又妖嬈。同時帶著一抹狡詐和愜意的暢快。
「你胡說。我一個字也不信。」依曖肆無忌憚的喉嚷著。如同一只瘋了的小獸。赤紅的眼楮飽含淚水。卻也堅毅固執般不讓他們掉下來。那道門被她敲的咚咚作響︰「我要跟阿曦說話。夜晨曦。你說話。為什麼。今天是我生日。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嗎。你給我說話。」
「夏依曖。你這麼鬼吼就有用嗎。他是不會搭理你的。我們要睡了。你最好識趣。不然。打開門。難看的只會是你自己。」
她不溫不火的說著。更語中帶刺。這房間的門。夏依曖既然能進來一次。就能進來第二次。所以。她要好好演場戲給她看。只見她唇邊的笑越發的深邃。縴細的手一顆一顆解開夜晨曦的襯衣紐扣。
門外。她的手敲門敲的已經麻木。卻依舊不死心般敲的咚咚作響。呼喊聲更是一聲高過一聲。不絕于耳。現在已經不是憤怒。起火。而是心寒傷心。但即便是撞的滿頭包。她也必須听到他親口回答她。
她說︰「夜晨曦。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
她說︰「夜晨曦。你什麼意思。帶著安琪來開房。你就讓我在酒店看這個嗎。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她說︰「夜晨曦。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不是男人。就算游戲結束。你也痛痛快快給我個話。」
床鋪上。晨曦似乎恢復了些許意識。修長的手胡亂模索著。渾渾噩噩的說著︰「小曖。你在哪兒。小曖。我遲到了。你等我。」
安琪廢了很大的力氣褪去了他的襯衣。也褪去了自己的衣裙。只見她縴細的手握住他胡亂模索著的手。溫柔的在他耳邊低喃著︰「阿曦。我在這兒。一直在等你。」
‘咚’的一聲。房間的門被的踹開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床邊。夜晨曦握住安琪手的一刻。用力一拉。讓她跌在了自己的身上。打著死結的眉舒展開來。
「我好困。頭好暈。對不起。明天給你補過生日。今天。陪我一起睡。想了好久了。一直很忙。怕你拒絕我。今天不許跑。保證只是睡覺。什麼也不干。」他柔聲細語的在她耳邊說著。深情的很。
依曖怔怔的杵在床邊。目瞪口呆。真是深情厚愛啊。這滾床單的肌膚相親的情景刺激著她的腦神經。許多情緒一股腦的一路向上涌。她卻不知如何發泄。原來他盼著跟安琪上床已經盼了很久。原來安琪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是夜晨曦不想跟她說話。
安琪無視掉其他人的存在。就這麼半果著身子貼在夜晨曦的身上。嬌滴滴的應著︰「嗯。听你的。」
她溫柔似水的說著。更不忘送他一個香吻。
簡單的一個吻。夜晨曦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痴狂般吻住她的唇。
依曖看不下去了。蒼白著臉站在原地哆嗦著。那種信誓旦旦討個說法的氣勢完全消失了。心被撕裂出好大一個洞。很疼。還呼啦呼啦的感受著冷風過境。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小半步。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刻逃離。原來。最終他沒有給她答案。而她已經承受不起。
逃離出房間的同時。依曖無力般靠在了牆壁上。沒有眼淚。沒有情緒。仿若瞬間。靈魂被人掏空了。
她滑座在地面。頭依舊在嗡嗡作響。混亂的思緒不知如何排序。
「小曖」
「我想靜一靜。」
許諾和凌墨異口同聲的說著。卻被她打斷了。
房間內。安琪期待這次滾床單的成功。奈何。一個深情的吻過後。他緊緊抱著她。再次睡死了過去。想來。自己的藥下的太重了點。也罷。只要夏依曖知難而退了。她的機會多的是。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空間很寧靜。兩個帥哥各懷心事。一個站。一個坐。同樣關心的目光深深的凝望著依曖。
心痛無法抑制。但情緒卻一點點的趨于平靜。慢慢沉澱。不就是失戀嗎。地球人都經歷過;不就是心痛嗎。痛過才證明自己真的愛過。至于愛錯人。就當是自己眼瞎了。遇人不淑。下次哨子放亮點就好了。再說了。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期期艾艾的過日子。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強打精神說道︰「凌大哥。許諾哥哥。謝謝你們陪我折騰一個晚上。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想回家休息。回雲山別墅。」
「你。沒事兒。就這樣放棄。沒覺得有問題。」凌墨猶豫的問著。想來冰冷的眸子散發出質疑的光。
「沒事兒。想回家陪爸爸。我要回家。不想見他。」她絕情般丟下這句話。徑自向來時路走去。狀似鎮定過了頭。
里面的男人不是籠子。更不是瞎子。人家不理不問。已經絕情如此。她灑月兌一點沒什麼不對。可灑月兌歸灑月兌。心口的傷要復原。堵著的悶氣集聚在心。也需要發泄。她不想回三味書屋。與他日日相見。反正他老爸孤獨一個人。需要人陪。父女兩可以互相找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