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的時辰,看著火紅的太陽日落西山,海邊的風帶著一絲涼爽,金燦燦的細沙變得深沉了下來。網WWW
沙灘上沒有其他人,依曖數著腳印,一步步踩在每一個大大的腳印中。
她遠遠的看著,前面高大偉岸的身影擁著一個氣質高傲卻貴氣的女人。男人西裝革履,從背影上看沉穩、干練又器宇軒昂;女人身著清涼的,直垂到腳面的黃色紗裙,小鳥依人般依靠在男人懷中。
在夕陽的照射下,男人和女人看上去是那樣的相配,他們走走停停,依曖也跟著停停走走。
只見男人卷起褲腿,女人提起裙子,手拉手一起站在Lang花中,感受大海的溫柔與涼爽。
依曖怔怔的看著,男人沉穩的側臉掛著淡淡的笑,女人的眼波流動中帶著嫵媚。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著說著什麼,看上去相處的相得益彰,有一種厚重的幸福感。
依曖顫抖的唇一張一合著,晨曦兩個字就卡在喉嚨,怎麼也叫不出來?他明明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怎麼莫名其妙的跟安琪跑了。她心痛欲裂,卻好似膽怯著什麼,只敢這麼遠遠的看著,不敢沖過去抽那個第三者兩巴掌,破口大罵夜晨曦是陳世美。
就在她最難受的時候,一只溫柔更溫暖的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別難過,有我呢?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依曖淚眼摩挲的側首,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陌生男人長的很帥,臉龐掛著一抹欠抽的笑。
「就想歌里唱的,我,我想,踩著他的腳印,走他走過的路;我想,還想,走他曾經走過的,我沒能陪他走過的路;我想,如果可以,我想重新走一遍過去,帶著記憶走一遍,那樣就不會失去,不會錯過。」
男人臉龐欠抽的笑帶了幾分的正經,用力的一拉,將她拽離了原來的位置︰「傻丫頭,人只能向前看。其實你有其他選擇,你看這金黃色的沙灘上,不止有這一排腳印,更不止有這一條路。人生路上總會遇上分岔路,這條路上荊棘太多,扎的渾身都疼,走累了,你可以找條平坦的,路的盡頭,也許會有不一樣的完美結局,也許會更幸福。」
「也許你說的對,可是,我想先看到他幸福。他幸福了,我就可以放下,他一定要幸福。」
「傻丫頭!何苦一直這樣自我折磨下去。」男人的眼光萬分溫柔,心疼般將她輕輕抱在了懷中。
「我錯了嗎?真的錯了嗎?」依靠在男人的懷中,依曖輕輕抽泣著,深深的傷與委屈積壓在心頭,好似每一次呼吸,都讓她痛的難以言喻。
「傻妞,你沒錯。」男人輕柔寵溺般說著,輕輕拉開他們的距離,修長的大手輕輕捧起她滿是淚痕的臉龐,溫柔的擦拭著。
依曖淚眼朦朧的看著跟前的男人,男人竟然變成了夜晨曦。一樣的牛仔褲、T恤,一樣帥氣又陽光的微笑。她微冰的雙手牢牢握住他的手,眸中的哀傷不減,萬般委屈般說著︰「阿曦,別離開我。」
「傻妞,哥恨不得天天賴著你,哪兒舍得離開,看你哭的,一點不像夏依曖的性格。」晨曦如陽光般笑著,寵愛般輕捏了下她的臉頰。
「夏依曖,狐狸精,我殺了你。」
歇斯底里的聲音傳進耳畔,依曖和晨曦同時側首,正對上怒不可遏的目光。只見安琪拿著刀沖向依曖。
「小心。」晨曦推了依噯一把,由于慣性的關系,他的身子迎著刀子的方向沖了過去。
「阿曦。」夏依曖喊著熟悉的名字,從噩夢中驚醒,直接坐了起來,胸口不規則的起起伏伏著,滿頭的冷汗,眸中還滾落下淚珠。
她迷茫的眼光打量著四周,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呼呼喘氣。看著四周空無一人,看著太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好心疼,好真實的夢。」她雙手掩住臉龐,自言自語,夢中那種心痛似乎還彌漫著哀傷的味道,讓她難受,痛苦。
只見她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掀開被子,連衣服都想不起來換,滿心不安般朝著臥室的大門走去,接著是公寓的大門,然後一下下用力敲響了對面公寓的大門。
「阿曦,阿曦,你在不在?」她的情緒還沉浸在夢中,很不安,更有點小激動。
「來了,來了。」門內,夜晨曦忙不迭的應著,同樣來不及換衣服便拉開了大門。
大門打開的一瞬,臉上還掛著淚珠和汗珠的依曖怔怔的看著夜晨曦,心莫名的踏實了下來,之後,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擁得緊緊的。
「阿曦,別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我受不了,心好痛,痛的恨不得死掉算了。」
「傻妞,這一大清早,發生什麼,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啊?」晨曦輕輕圈住她的腰,柔聲細語的問著,心里感動卻也有點沉重。
「沒有,我,我,做噩夢。夢到,你跟安琪在一起了。」
晨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情輕松了不少,原來只是做噩夢。不過,自從那天,他們從悅溪門口接了安琪回公寓,依曖每天心不在焉的狀態有所加重。想來,安琪一定說了什麼讓小曖極其不安的話,所以,現在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他真的有必要好好找安琪談一談。
「傻妞,只是做夢嘛!我怎麼可能離開你?沒事兒,啊!」
依曖卻越抱越緊,好似生怕力氣小一點,夜晨曦就會憑空消失。
雖然是緊張過度,不過夜晨曦的心卻甜絲絲的,耐心般哄勸著︰「喂!你抱那麼緊,我喘不上氣了。還有,放假第一天你就這麼熱情,我可想那事兒了。」
‘那事兒’三個字觸動依曖的敏感神經,讓她下意識的放開了夜晨曦,後退了小半步,嘟嘴說道︰「人家是怕失去你嘛!你卻總想著那個,這樣我會更不安耶!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愛我?還是只是想跟我那個?」
夜晨曦有點哭笑不得,笑的很隨性的說著︰「夏依曖小姐,愛和那個是分不開的。」
「謬論。」依曖白了他一眼,低聲嘀咕著。
晨曦仔細的從頭到腳的打量她一番,吊兒郎當的問著︰「喂!大冷天的,你這樣子站外面,不冷啊?沒覺得不合適?」
依曖看了看自己的著裝,調皮般吐了吐舌頭,鑽進了他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