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見到了劉局長,他人呢?」卞一鳴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他已經走了。」
「走了,他有什麼要緊的事,也不跟我們呆一會。」
「他去看一位戰友,路過此地。」
「他身體怎麼樣?」
「身體很好。」
「他有沒有問案子的事情?」
「沒有,但他談到了郭根生。」
「對了,劉局長對郭根生的問題怎麼看?」
「還是劉局長考慮問題比較深,他讓我們尊重當事人蕭雲清的意見。我沒有想透的問題,經他一說,總算拐過彎來了。」
「鄭局長,您現在是怎麼想的呢?」卞一鳴一直在糾結這件事情。
「這個案子是郭筱竹報的,我們今天早晨在郭家吃早飯的時候,在郭劉氏的東廂房里面看到了一個佛龕,我們不能因為郭根生的所作所為將一船人都打翻了。在我們看來,在郭家,郭劉氏和郭筱筱竹是非常善良的。這大概就是蕭雲清不想再糾纏往事的主要原因——她不希望郭家其他人收到傷害。蕭雲清都能想明白,我怎麼就沒有想明白呢?」
「這樣也好,讓老畜生在懺悔中度過殘生。」
現在,大家終于感受和體會到蕭雲清天真無邪、純樸善良和博大胸懷了。
同志們總算可以坦然面對同樣天真無邪的郭筱竹了。
鄭峰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正題上來了︰「卞一鳴,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些玩意來了?」鄭峰指著「61。7。16」案的卷宗。
「我們倆剛回來,沒事,隨便翻翻。」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沒有,我就是隨便看看,剛看一會,你們就回來了。」
大家喝了一點水,打算到後村去幫鄉親們收山芋,現在,肯定不適合找人談話,山芋關系到鄉親們半年的口糧,從眼下到明年春天,鄉親們的口糧全指望這些山芋了。
大家剛準備出門,一個人走進門來。
譚科長一眼就認出了此人、
此人就是現任花園大隊黨支部書記茅一平。
「茅校長,你怎麼來了。」
「我早就應該來看看你們,一直在窮忙,今天下午稍微清閑一點,就想到了你們。我來向鄭局長請示,看看您有什麼吩咐。」
「茅校長,沒有想到我們還有機會打交道。」向陽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怎麼樣?案子查得怎麼樣了?」茅書記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飛馬牌香煙,打了一梭子。
鄭局將茅校長拉到床邊坐下︰「案子還沒有什麼進展,我們模排了幾個嫌疑人,但都被一一排除,我們的偵破工作失去了方向。」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支持。粱書記已經把你們的情況跟我說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你是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