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文杰,這根金鏈子是不是那把金鎖上的金鏈子?」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
鄭峰再次拿起金鏈子,仔細地看了看,金鏈子的兩頭各有一個搭扣,很顯然,這兩個搭扣是用來鏈接金鎖的。
「你不知道?金鎖在的脖子上掛了這麼多年,你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要我麼拿出有說服力的證據,現在,證據就在你的辦公室的檔案櫃里。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你竟然還不願意面對現實。」
辜文杰用大衣的袖子在額頭和鼻子上抹了幾下,再不抹,汗珠就要滾下來了。
「這該不會也是你母親辜望弟留給你的東西吧!」鄭峰略帶調侃的意味道。
辜文杰靠在一張辦公桌上,兩只手緊緊地抓著椅背——必須用兩只手抓住椅背,因為他的兩只手是連在一起的。支撐人的兩樣東西,一個是骨骼,一個是精神,現在,辜文杰的精神已經垮塌。
「鄭局長,這里還有一張紙!「卞一鳴大聲道,他在書的最後一頁和倒數第二頁之間發現了一張紙。
紙是折起來的。
卞一鳴將紙慢慢展開。
鄭峰和李雲帆在卞一鳴打開紙的同時看到了三行鋼筆字、
第一行︰任碧雲、
第二行︰南京市京劇團。
第三行︰白下區七里橋王府街孫家胡同376——8號。
鄭峰和李雲帆對視片刻,辜文杰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世,果然去找過自己的生母任碧雲。
鄭峰從內心里面感謝梁燕,案件取得突破性的進展,是從大家看到藤條箱里面的東西開始的。如果沒有梁燕的積極配合,想讓辜文杰低頭認罪,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如果三個人沒有見到藤條箱,也不大可能會想到辜文杰會把東**在辦公室的檔案櫃里面。辜文杰藏匿東西的方法是非常詭異的,他把重要的鑰匙夾在紅頭文件里面,如果不是鄭峰和李雲帆心思細密,經驗豐富,是不大可能找到這把鑰匙的,有意注意和無意注意的區別在于,有意注意的指向性明確,剛開始,三個人只想在抽屜和檔案櫃里面尋找目標物,誰會在意一把不起眼的鑰匙呢?
辜文杰的狡猾還在于,他把東**在主任辦公室外面的檔案櫃里。如果找不到這把鑰匙,如果不用這把鑰匙一一嘗試打開所有的檔案櫃,也不大可能找到藏有重要物證的檔案櫃。
「辜文杰,你還有什麼話說?」
辜文杰無言以對。
「這三樣東西,你原來是放在什麼地方的呢?」
「放在我辦公室的抽屜里面。」
「你是什麼時候把東西挪到這個檔案櫃來的呢?」
「你們第二次來找我以後。」辜文杰很機械地回答鄭峰的問題。
「你是不是預感到我們已經懷疑到你了?」
「我估計你們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但我又不得不謹慎一點。」
「你為什麼要把這三樣東西放在自己的辦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