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儒——他結婚了嗎?」
「結婚了,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孩。」
「既然姓趙的是一個獸醫,他一定有辦法讓汪小霞不說話。」卞一鳴思維的腳步繼續向前走。
玄機大概就在這里。
這邊,大家談的正歡,食堂的門口走進來兩個人。
張雲鵬放下筷子迎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女服務員,走在後面的人是楊樹理。
楊樹理畏手畏腳,顯得有些拘謹。
楊樹理此時出現,這意味著什麼呢?
鄭峰和李雲帆站起身迎了上去︰「楊師傅,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們說?」
「張——張所長,鄭局長,今天早上起來,端起碗吃飯的時候,我——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家里面磨嘰的半天,我——我老婆把我趕來了。」
王萍端來了一碗飯,拿起筷子往飯碗里面夾了不老少的菜,然後將碗放在楊樹理面前的桌子上。鄭局長已經將楊樹理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楊樹理望著張雲鵬,遲遲不拿筷子。
張雲鵬將筷子塞到楊樹理的手上︰「兄弟,吃吧!吃飽了肚子以後再說不遲。」
鄭峰招了一下手,大家坐下繼續吃飯。
張雲鵬又走進廚房裝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菠菜雞蛋湯,放在楊樹理的面前。
楊樹理的腳上穿了一雙深筒的解放鞋,鞋幫上補著幾個補丁,腳踝一下的鞋幫全濕了;楊樹理的褲腳也濕了,其中一個褲腳上打著一塊補丁。
楊樹理只扒了幾口飯,就憋不住了︰「鄭——鄭局長,汪小霞出事的那天下午,在我劃船到沙河鎮的途中,我——我踫到了一個人。」
「誰?」
「是——狀元村的趙一儒。」
到目前為止,在一個非常重要的時間段里面,在同一條水道上,有兩個人踫到同一個人,這應該不是一個巧合吧!
「你是在什麼地方遇到這個趙一儒的呢?」
「在杏花村的南邊。」
「他劃著船嗎?」
「對,他——他劃著船,那條船是馬有忠的烏篷船,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這條船是用來運茶葉的,所以在船艙上面加了一個篷子,在咱們沙河,只有他家的船有篷子。」
「你們倆是同向行駛,還是逆向行駛?」
「是同向行駛,我在後面,他在前面。」
「他的船上有人嗎?」
「沒有,不過,我覺得很奇怪?」
「怎麼奇怪?」
「他在前面,我看到是他,就想趕上去,可他撐船的速度很快,像是有什麼急事似的。我就扯著嗓子喊了兩聲,他才放慢了速度。」
「你看清楚了,他的船艙里面確實沒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