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時,夏清蓮身懷有孕,謝迎華應該非常寶貝夏清蓮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他怎麼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呢?夏清蓮離開謝家村的時候是四點多鐘,一去一回得兩個多小時,兩個多小時以後,天就黑下來了——他就這麼放心?」張雲鵬道。
「更何況夏清蓮剛結婚沒有幾天呢?一個剛結婚沒有幾天的年輕女人獨自一人走在山路上,謝迎華也太放心了。」王萍補充道,但他同時提出了一個新的疑問,「這個謝迎華,他會不會劃船呢?如果是他蓄意謀殺夏清蓮,肯定是他一個人劃船到夏家堡去的。」
「王萍這個問題提得好,張所長,你去問問蔡俊生,看看謝迎華會不會劃船。」
張雲鵬站起身走出房間。
思維的觸角逐步深入。
「鄭局長,三月二十七號晚上,謝迎華是七點鐘離開謝家村的,他如果劃船的的話,從謝家村到夏家堡,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而夏清蓮是六點鐘左右離開姐姐夏清荷家的,這兩個時間相差太大,按照這個時間,謝迎華是接不到夏清蓮的,照理,謝迎華離開謝家村的時間,應該是下清蓮回到謝家村的時間。」譚科長道。
「譚科長,你這個問題很重要,謝迎華很有可能在時間上跟我們打了馬虎眼。」李雲帆道。
「嗯,這個案子的玄機可能就在這里。」鄭峰道。
這次案情分析會開的非常成功,經過廣泛而深入的討論,鄭峰和他的戰友們達成了共識。討論的過程實際上是一個去偽存真的過程,討論的結果是理清了思路。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有疑問,有爭論是一件好事,排除疑問之後,就會達成共識。
卞一鳴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候產生一些奇思妙想,當然,鄭峰和李雲帆之所以認可和贊同卞一鳴的想法,是因為卞一鳴的想法和他們記憶中的某些東西不謀而合。
那麼,卞一鳴到底想說明什麼呢?
幾分鐘以後,張雲鵬回來了,他的回答解除了王萍和同志們的疑慮,蔡俊生說,謝迎華會劃船,他曾經不止一次看到謝迎華劃船。
卞一鳴還想到了另外一個方面,過去,同志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有沒有人你看見夏清蓮上,現在應該換一種思維,在三月二十七號六點以後,有沒有人看見謝迎華呢,這才是最最重要的。一路上不可能沒有人看見謝迎華吧!如果,從謝家村到渡口,再到夏家堡,這條路上沒有人看見謝迎華的話,那麼,謝迎華一定選擇了另外一條到夏家堡的路。
經過深入細致的分析討論,大家決定做三件事情︰一,找謝夏兩家人了解情況,主要集中在夏清蓮懷孕的問題上;二,深入調查了解謝迎華三月二十七號晚上的活動情況;三,對有船的人家進行調查,看看有沒有人家在三月二十七號的下午借船給謝迎華。
卞一鳴還想到了一個地方,卞一鳴的想法和這個地方有關系。
大家能猜出是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