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那種事情之前,汪鵬程讓女孩子喝了一瓶汽水,他在汽水里面放了一定量的安眠藥。兩個男人在和女孩子發生關系的時候,臉上都戴了面具。張主任,您听懂我的話了嗎?」
「您是不是想說,另一個人就是我兒子小松。」
「我們只是懷疑,但還不能確定。」
「你們是根據什麼懷疑到我兒子頭上來的呢?」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氣味。」
「非常特別的氣味?」張主任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豬肝經水泡過以後是什麼顏色,張主任的臉就是什麼顏色。
「對,張主任,我不說,您也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可我兒子小松的身上沒有你們所說的這種特殊的氣味。」
「張主任,這您就不實事求是了。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您兒子的身上確實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氣味,平時,這種氣味比較淡,如果在進行一些處理,是很難聞到這種氣味的,但,如果是在激烈運動,或者情緒非常亢奮的時候,這種氣味會非常濃烈。」鄭局長沒有提張主任身上有異味的事情。
張主任的眼楮開始躲閃。
「無獨有偶,前幾天——也就是一月十八號的晚上,胡羽化將一個女孩子帶到湖濱公園的西院,在一月十八號的晚上,有四個男人對這個不幸的女孩子實施了犯罪。在實施犯罪的過程中,他們也戴著面具,這個女孩子唯一不能忘記的是其中一個男人身上的特殊的氣味。」
張主任不再說什麼,他抽完半支香煙以後,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面,他有一點下決心的意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是我兒子小松,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鄭局長,我跟您表一個態,你們可以到他的房間去看看。」張主任從皮帶上取下一串鑰匙,找出兩把鑰匙,「這是我家院門和正屋的鑰匙,他房間的鑰匙在客廳玻璃櫃下面的抽屜里面。我這幾天就住在辦公室。」
張主任這個態表的好,不回家就是不和兒子張小松照面,不照面就是不驚動兒子,讓警察正常順利辦案子。
「張主任,請你認真考慮一下,您的兒子張小松平時和誰關系走的最近?」
「在外面,他和所有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我對他的要求,我前面不是說了嗎?沒想到他陽奉陰違,做出這種事情來。」張主任又把話題岔開了。
鄭峰只得把話題重新拉回來︰「在親戚中呢?張小松和誰走的最近呢?」鄭峰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很長的時間,所以,他提出的問題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卞一鳴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就是跟鄭峰學的。
「在親戚中——」張主任愣住了。
幾雙眼楮同時緊盯著張主任的臉。
張主任眉頭緊蹙。
「張主任,所有情況,我們都要進行核實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冤枉誰?」
「這——這我不擔心——我相信你們——包括我兒子的事情,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查清楚。」
「在親戚中,張小松和誰走得最近?」
「小松他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