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的同學——和——我的同事,如果我——身上——有這種——氣味的話,他們——肯定——知道。」
「實不相瞞,在把你請到這里之前,我們已經找你以前的老師。同學和現在的同事了解過了。」
「既然——你們——已經——了解——過了,那你們——就不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我們還找了你父親張主任。」鄭峰繼續道,「為了知道真相,我們想到了你的父親,如果你有這種生理缺陷,那麼,在你的父母之中,肯定有一個人也有這種生理缺陷。」
張小松又開始眨眼楮了,這次眨的時間比較長。鄭峰把張主任抬出來,應該是非常有說服力的。
「百密一疏,人在生活中,免不了會有一些疏漏,有些疏漏可能是致命的。平時,你身上的味道不太明顯,加上你做了一些處理,但只要身體和情緒高度亢奮的時候,這種味道就會非常大,這就是你的疏漏之處。當然,只要你做這種事情,這種疏漏就不可避免,你自己可能感覺不到,因為你的嗅覺長期受到這種氣味的燻陶,已經麻木了。」
屋子里面的人猛抽香煙,如果不是案子的需要,大家是不會忍受這種氣味的。
張小松將右手從口袋里面拿出來,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燈光下,他的額頭反射出一點暗淡的光來。
「無獨有偶,一月十八號夜里,有四個人——至少是四個人,他們在湖濱公園的西院——在汪鵬程的值班室對胡羽化的對象邱紫韻實施了犯罪,其中一個的身上也有這種特別的氣味,雖然,這些混蛋臉上帶著面具,但邱紫韻還是從氣味上感覺出來了。」
張小松不再說話,一雙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鄭峰的臉,眼神之中到底有些什麼東西,鄭峰和李雲帆還無法確定,總之,張小松的情緒有了比較明顯的變化。
「蔣美麗,你還記得嗎?她就是在你的身上聞到了這種特別的氣味才毅然決然地離開你的。」
張小松的右手拿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放到口袋里面去。他的左手和他的主人一樣,顯得非常淡定,從張小松坐在椅子上開始到現在,這只手一直沒有拿出來。
「張小松,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說話,我們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我——承認,我——身上——確實——有——你們——說的——那種——味道,但——我——跟你們——說的——案子——確實——沒有——一點——關系。你們——不能——因為——我有——這種——生理——缺陷,就把——案子——硬栽到——我的——頭上來。你們得拿出確鑿的證據來。」
鄭峰看了看自己的筆記本,然後抬起頭來︰「張小松,一月十九號上午九半鐘之前,你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