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松,我再問你,縣人民醫院的護士李冰清是不是遭到了你們的禍害?」
「是的。」
「你們難道就不怕他們告發嗎?」
「她們——如果——告的話,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至少——得有——直接的——證據啊!她們——除了——胡羽化,連——我們的面——都——沒有見過,更不知道——我們——姓甚名誰,怎麼告?再說,女孩子——把名聲——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他們——怎麼會——拿自己的——貞潔——做——沒有——指望的——事情呢?」
「你們每次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前都要在女孩子喝的水中加安眠藥嗎?」
「是的,不讓他們昏睡,我們就沒法做。」
「為什麼要帶面具呢?」
「怕她們——突然——睜開眼楮。這樣,他們——就不知道——是——幾個人了。」
「遺憾的是,付凌燕和邱紫韻還是從你的身上聞到了一種特別的味道。」
「這是——我們——沒有——想到的。」
「你們難道就不怕女孩子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嗎?」
「我們有規矩。」
這倒是非常新鮮的事情。
「什麼規矩?」
「每次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
「是利益均沾,公平合理嗎?」
「主要是怕——女孩子——身體上——有感覺。我們——必須——在藥性——過去之前——完事。安眠藥的——劑量——不能太大,否則——會出事的。」
「還有什麼規矩?」
「不許弄傷女孩子。」
「誰定的規矩?」
「曲擁軍。」
「每次的順序怎麼定?」
「抓鬮。」
「抓鬮?」
聞所未聞。還真有點「利益均沾,公平合理」的味道。
「張小松,一共有幾個面具?」
「就——一個面具。」
「就是我們在汪鵬程家搜到的面具嗎?」
「是的。」
「為什麼要選擇湖濱公園的西院?」
「湖濱公園——到晚上——只有——兩個人——值班,汪鵬程——和——另外——一個老頭,老頭子——一早——就睡覺了,公園的——大鐵門——一關,萬無一失。」
「曲擁軍刑滿釋放之後,就和你們在一起了。」
「是的,他從監獄里面出來之後,更邪乎了。」
「‘更邪乎了’?這是什麼意思。」張小松弦外有音。
張小松突然沉默不語。」張小松,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更邪乎了’?」
張小松原本白淨的臉上,立刻籠上了一層灰色,眼神之中掠過一些讓人難于捉模的情緒,是後悔?是懊惱?還是莫名的驚恐?是對未來的恐懼,還是對過去的恐懼?
這種眼神,李雲帆和鄭峰都沒有領教過。
「張小松,說吧!死罪,你都認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李局長,您——不要——再問了。」張小松的眼眶里面分明擠出幾滴眼淚來,他說話的聲音一下子低了幾度,聲音之中有哀求的意思。
李雲帆和鄭峰都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