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一鳴一行三人走訪了邢惠開的左鄰右舍。
左鄰就是邢老二家,同志們第一次到邢家村來的時候,就是這個邢老二把大家領到邢惠開家的。邢老二沒有向卞一鳴提供任何情況,相反,他還勸卞一鳴不要你听村子里面的人瞎說,他認為堂妹惠開是一個賢惠本分,安守婦道的女人,村里一些人的話不足信。所以,公安同志千萬不要被他們蒙蔽了雙眼,到頭來耽誤了自己的大事。
任大爺說的沒有錯,邢氏家族抱得果然很緊啊!
邢惠開家的右舍姓陳,男人叫陳祖榮,老婆叫時秀玉。
卞一鳴沒有敲開陳家的院門。
陳家應該是有人的。三個人到邢老二家去路過陳家院門的時候,明明看見陳家的院子里面亮著燈,但當三個人到陳家敲門的時候,院子里面一片漆黑。當時的時間是八點左右,三個在邢老二家呆的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分鐘。八點鐘就上床睡覺,這也太早了吧。
卞一鳴估計,一定是陳家人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故意回避同志們的調查。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耽擱到現在呢?」
三個人沒有敲開陳祖榮家的門,但卻在走到社場的時候被一個男人叫住了,此人正是陳祖榮,他將三個人領到社場西邊的一個小樹林里面。
談話就是在小樹林里面進行的。
陳祖榮說,如果他開門納客,邢老二就會知道,邢老二知道,那邢惠開就會知道。邢惠開知道,邢四爹就會知道,如果邢四爹知道他在公安面前說三道四,那他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所以,他不得不緊閉院門。事實是,同志們在敲他家院門的時候,邢老二正站在自己家的院門口朝陳家的院門口看呢?
「卞一鳴,陳祖榮在自己家里,如何能看見門外面的情況呢?」左子健問。
「我們敲陳家院門的時候,陳祖榮不在家,他正站在邢老二家院門西邊的拐角處。」
由此可知,邢家村人的警惕性是非常高的。
「上車,車上談。」李雲帆道。
五個人上車。
汽車朝南山駛去。在邢家村的北邊,有一條通向南山的路,上山以後,有一條小路通向智覺寺。山腳下有一所小學,毛記讓同志們把汽車停在學校里面。學校距離邢家村大概有三四里的路程,從這條路到智覺寺去,比較近。如果從東山鎮的東邊上山,就必須把汽車同在公社大院,從公社大院到山腳下,至少要步行半個鐘頭。
談話繼續。
「卞一鳴,你快說,姓陳的都說了些什麼?」左子健道。
「無論是張有貴過世前,還是過世後,隔一段時間,深更半夜的時候,都會有一個男人鑽進邢惠開家的院門,在張有貴上山之後的第二天夜里,兩個人還在一起來著。」
「這個男人就是貢明啟嗎?」
「這——陳祖榮不敢肯定,看身形,有點像貢副站長,但每次離開邢惠開家以後,這個男人總是朝北走。」
「陳祖榮跟蹤過這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