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你懊悔什麼?」
「如果我不把鐵鍬和鋼 藏在黑熊溝的石縫里面,你們就不會注意到房村墓地那座新墳,只要你們不在黑熊溝一帶附近轉悠,你們也不會注意到那塊墳地。」
一清說的是事實。當時,卞一鳴和李雲帆就是根據房家窪、房村墓地和黑熊溝,包括一清藏匿鐵鍬和鋼 的石縫的位置關系想到那座新墳的。
更讓一清自鳴得意的是他將同志們的住處安排在了內院禪房,這樣他就能夠適時地掌握同志們的動向。
「一清,你躲在密道里面是不是听到外面說什麼了?」
「我是想听到什麼。可你們很謹慎,說話的聲音總是非常低,所以,我只知道你們在說話,卻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只有一天晚上,你們說話的聲音很大,我听的很真切,可我並不知道你們是故意說給我听的。」
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清說的沒錯,李雲帆和同志們確實非常謹慎,智能禪師和靜悟就住在內院禪房的外面,更何況同志們入寺不久就發現智覺寺和同志們正在調查的案子有關聯,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要保持高度的警覺了。
讓一清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李局長,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禪房里面有密道的呢?」敢情一清也有好奇心。
李雲帆會怎麼說呢?
「一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句話,你應該知道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你也應該听說過吧!」李雲帆沒有正面回答一清的問題。事實是,現在的一清,已經沒有資格提任何問題了,既然一清選擇了現在的角色,那就只有被綁在恥辱上接受審判的份了。
一清低下了罪惡的頭。
「一清,邢惠開的女兒燕子是你的嗎?」
「是的。」
「你和邢惠開是如何搞在一起的呢?也是‘送子’送來的嗎?」
一清點了一下頭。
「邢惠開是不是和齊煙翠一樣,是主動和你保持這種關系的女人嗎?」
「是的。」
「她是什麼時候知道‘觀音送子’的真相,並願意和你保持這種不正常關系的呢?」
「和齊煙翠的情形差不多,李局長,我們能不能不談這個問題了?」
一清也有害臊的時候。
「行,你把與邢惠開合謀殺害張有貴的過程詳細交代一下。」
「本來,我們是不想對他下手的。」
「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們下手的呢?」
「是不是張有貴發現了你們的奸情。」
「都怪我——我不應該到邢家村去。」
「此話怎麼講?」
「張有貴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那天夜里,我在邢惠開家,讓張有貴撞上了。」
「你們就對他下手了。」
「第二天晚上下的手。」
「你把這兩天晚上的情況詳細交代一下。」
「頭天晚上,我在邢惠開家,邢惠開的男人出差去了,本來,他要到第三天才回來,我們沒有想到,他提前回來了。我們趕忙穿衣服,邢惠開出去開院門,我翻牆逃離了邢惠開家。那天晚上,張有貴回來的急,時間太倉促,我們倆手忙腳亂,時間確實拖得長了些——那張有貴是特地回來捉奸的。他跟邢惠開說明明看見一個男人閃進院門。所以他進院門以後,就沖進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