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莊主,雲藍敬你一杯,祝你和姐姐白頭偕老。」
清脆的聲音,帶著少許笑意。
拿了酒杯喝下,眸光卻停在某人肩膀上跳動著的鳥兒上。
全身通紅的羽毛,只有小尖嘴和爪子是白色,跳躍著,就像一團舞動的火焰。
而眼楮是深藍色,在一身艷紅的襯托下,像極了正在焠煉的寶石。
「這鳥可有個名兒?」顯然比干羽也被這百年難得一見的鳥吸引了,喧賓奪主的問出來。
「畢方」
「好名字,貼切。」主人終于出聲,竟是難得的稱贊。
「雲藍生于山林,長于鄉野,不懂武文弄墨,只是整日斯混于鳥獸之中,時日間長,便有幾分情感,機緣巧合,偶得畢方。
此鳥溫和宜人,隨音起舞。姐姐出嫁,雖送不出奇珍異寶,這只小火鳥乃鳳凰旁支,便贈與莊主,權當解悶吧!」
「如此,漠某便收下了。」這只小鳥是鳳凰旁支?
雲軒疑惑,藍兒最忌諱世人知曉她與鳥獸的情緣,為何今日如此?
因為漠痕,還是比干羽?
雲藍勾唇一笑,他收下了。
準備轉身離開,肩膀卻被一陣風割傷,正是剛剛畢方所站之處。
血透過衣服滲出大片,痛瞬間涌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有一陣風來過。
雲軒和比干羽大驚,
「藍兒」
「雲藍」
畢方突飛,身上的羽毛豎起,像一個火球。
「不要!!」忍著痛,雲藍驚恐大喊
鳥兒轉了幾個圈,收起羽毛。
漠痕跟著風的方向追出去,鳥兒也隨著去了。
「藍兒,傷得深不深?其它地方有沒有事?」雲軒抱著,身體輕微顫抖,因為他是真的害怕。
「哥哥,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小臉己經沒有血色,牙齒咬著唇盡量讓自己不那麼沒有形象。
「雲軒兄,你先帶令妹回房,我去請大夫。」
听到雲藍說死,心中也有些擔心。
雖然他通過目測,猜想只是傷了表皮,並不嚴重,跟據出血的顏色看,也沒有中毒。
這件事太蹊蹺,世間竟有如此出神入畫的輕功,只是為何偷襲雲藍?
敢在漠痕大婚之日行凶,真是不簡單。
「好痛啊!讓我死了吧」在房中,沒有外人,雲藍哭得一塌糊涂。
怎麼這麼倒霉啊,是不是因為她的小陰謀,老天懲罰啊!
這不是還沒下藥嗎,嗚嗚
「藍兒,大夫馬上就來,你再忍忍」
每次,只有生病不舒服的時候,她才感覺像十幾歲的小姑娘,需要他的愛護。
比干羽領著儒竹進屋,雲藍有點小驚訝,之前沒有任何關于這斯懂醫的信息呀。
事實證明,儒竹真是個妙手回春的神醫!
敷上藥,很快就不那麼痛了,即使動一動手臂,那點感覺也是可以忍受的。
雲藍一臉崇拜的看著某人,心里琢磨怎麼把他變成自己的閨蜜,有一個神醫朋友,那就是多一道保障。
儒竹永遠是一股書生相,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樣子。
雲藍非常明白,這只是表象,當不得真。
神醫沒有一絲留戀,開了個藥方,囑咐七天內不能踫水就消失了。
比干羽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也離開了,畢竟是女兒家的臥房,不便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