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律一把躺在沙發上,全身所有的神經都是興奮的,藍兒很可能沒事,這一切都是他們的計謀!按算,他們的孩子就快要出世了,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們大漢的皇子!
他想要大喊,以宣泄這些日子心中的不快,卻又不能這樣做。只有躺在藍兒之前經常躺著的位置,用力吸氣,尋找她的氣息,可惜時間太長,屋里只有木頭散發的味道。沒有人住,屋內就只剩陰冷。
比干羽進屋後很快就入睡,卻沒有發現,夜色中,兩個人抬著一個用被子包裹著的女子入內,女子yi絲不gua,全身遍布深淺不一的淤青,明顯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歡~愛。
另一屋的漠痕很快查覺異樣,他常年行走江湖,對于這種雕蟲小技跟本看不上眼,所以當有人往屋內吹迷煙時,他屏息凝氣,豎耳靜听隔壁比干羽的動靜,果然,很快就有人來,听腳步應該是兩人抬著重物,很快兩人出去,屋內仍舊安靜,看樣子常年呆在大漠宮的比干羽不懂這些,著了他們的道。
漠痕細听再無他人,便從窗口飛身而出,看見遠處十幾個燈籠擁著一群人朝這邊來,不及細想,進屋迅速點了那女子睡穴,抬眸卻看到一張酷似雲藍的臉,細看都有七分相似,不熟的人,肯定是認不出來。
漠痕知道這個女子就是白天讓比干羽詫異的稀雁。听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漠痕抱起被子中的女子帶回自己屋里,見十幾個燈籠己到比干羽門前。漠痕不敢大意,把女子藏于床下,然後躺在床上假寐。
比干羽也是武功高強之人,听到門前有響動,很快就醒了,雖然有些頭暈,心想可能是喝了酒,沒有懷疑其它。
打開門,就見十幾個燈籠照得人無處遁形,為首的是以溫婉著稱的貴妃菇玉,身後是一些宮女嬤嬤。
看著比干羽開門,菇玉微微欠身,「打擾大漠王子休息,菇玉給您醅禮。只是听宮女說,舍妹往這邊來,便過來看看,她今次第一天入宮,本宮怕她有所閃失。」
比干羽這會也清醒了,「難不成娘娘以為她在我這?」
「不敢!只是有宮女親眼所見,所以本宮趕來看看。若是舍妹有哪里得罪的地方,還望比干王子看在本宮的薄面,不要太為難才好。」
「娘娘說哪里話,我大漠也不是沒有女人,比這後宮姿色出眾者不在少數,不知令妹是何等國色天香,才能入了本王的眼。」一番明喻暗諷,讓菇玉有些招架不住。不過看了旁邊嬤嬤的眼色,心里又有了底,「舍妹並非什麼國色天香,只有一技長蕭還拿得出手。今日瞧見比干王子見舍妹稀雁時神情慌亂,所以」這真怪不得我們亂想,今天大堂之上很多人都看見了大漠王子見了稀雁時的異常。
比干羽這回能確定是他們搞的陰謀,可自己剛才沒發現屋里有人,看了眼隔壁房間,黑呼呼一點動靜都沒有,漠痕不可能現在還沒醒,先打發了她們離開再說,「為表示本王的清白,準許你們帶兩人進屋查看。只是,如若本王屋內沒有娘娘要找的人,不知娘娘準備如何給本王一個交代呢?」他大漠王子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小小貴妃,居然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