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鮮紅 第二章 中央國術館

作者 ︰ 叫我狐狸大人

經過多年的軍閥混戰,多方勢力終于在一位梟雄的連消帶打下承認了國民政府。在這個年代,很多人都承認一個道理,只要有人,有槍,就能成為一方霸主。這些不僅是軍閥們的認知,也是民間綠林好漢們所承認的,就連普通的升斗小民也認為有槍的是大爺。

都古在這南京城開店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前後跨度也有個十幾年,眼中所見,心中所想可不是當年那個氣血方剛的愣頭小子可比的。算上之前所呆的世界,都古所經歷的也快有一百年了,所以她對很多事都看得很淡,這無疑在不經意讓她的武道心境有了一個提升。

經過多年靜養,她身上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血氣已經消散了干淨,心境也直逼返璞歸真。在這些年里她也沒閑著,就在一九二六年參破了天機,順應了這個世界。換句話來說,也就是她再動用魔力的時候也不會被天上的那幾位察覺了。

不過讓都古感到懊喪就是這個她心中一直認定的原世界中,中國的神秘勢力雖然還算不錯,但是上面卻沒有罩得住。一想起西邊的那幾位時不時地就在地球上掃一圈,她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這天都古在晨練之後照常開張營業,她這店子雖小,但這手藝卻是集合了當初菊下樓和歡香館的精華。所以就算有魔術的驅散效應,她這管子還是有很多回頭客的,其中不是實力高強的武林人士,就是氣場十足的官場富貴之人。

"掌櫃的,來六個桃香饅頭,一大海碗小米粥,一方醬咸菜。"只見一個大漢走了進來,那聲音洪亮的都可以震動房梁了。都古一見是熟客,便連忙招呼起來。

"我說小李子,今天這眉眼帶笑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都古知道來人是南京政府的門衛,招呼完他便像往常一樣聊起天來。"最近上面正在張羅著建立武術研習所,張之江牽頭,請了很多知名的拳師來授課。"那軍人倒是爽快,直接說出最近上面的決策。

都古听他這麼說,心中忽然一亮。上輩子她就非常迷戀武術,對于歷史上著名的中央國術館可是非常了解的。孫祿堂、楊澄甫、陳子榮、馬英圖這些武林先輩,在這之後紛紛來到中央國術館任教。這時都古心開始火熱起來,雖然在單打獨斗上能穩贏這些大師,但是她本身就不是系統學習八極拳,而且沒有名師指點,所以這次是一次提高拳術實力的機會。

"政府開始武術研習會好啊,強國強種,以後省的被外國人欺負。"都古抹完桌子,給自己添了杯茶,接著說道︰"想來著研究會聘請了很多大師吧,以後你們可有的學了。"那軍人笑呵呵的,臉上的喜悅倒是表達了他的意思。

這中央國術館可是要為軍隊培養人才的,像小李子這種軍人當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在小李子離開之後,都古就開始盤算起來了。她在拳術發面有很多不足,雖然後天有魔力還有別的法門進行補足,但是用國術的標準來衡量,只要不用魔力,她的境界也只是明勁巔峰,那種暗勁不借助別的東西她是打不出的。

過了十來天這樣,中央國術館體育傳習所就在韓家巷開始運作起來。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全國有很多名師都被吸引而來,一時間那里倒是熱鬧非凡。

俗話說"俠以武犯禁",這國術館其實也有收攏這些武林人士的想法。要是這些人都廣開武館,這社會治安就很成問題了。不過這個時代的武者很多都是舍小家為大家,他們為了強國強種,在這可是把畢生所學都拿了出來,一點也沒有因忌諱而藏私。

都古天天關注著國術館的動向,等到這些名師快到位的時候,她踏上了前往國術館的道路。至于自己開的那間店子,每天也就固定的那幾個人,不開也罷。

都古這才剛到國術館的前面,就听到里面"  啪啪"的練功聲。看著現在還有些破敗的國術館,都古收拾好心情走了進去。一路上倒是有挺多年輕人朝她看來,不過她已經習慣這種目光了,被人看了幾十年也就習慣了。

"這位姑娘,你是來找人的?"這時一位年輕後生走上來搭話了,一般來國術館的不是找人就是來學習的,那年輕人看來的是位姑娘便認為來人是找哪位青年才俊的。

"不,我是來學習的,或者說我是來應聘的。"都古說話的聲音非常平緩,這倒是讓那年輕人驚訝了一下,畢竟在這個年代,姑娘家出來拋頭露面總是不好的,更別說來武館這個男人聚集的地方了。

沒等年輕人反應過來,都古便拔腳向里面走去,那速度看似緩慢,但那年輕人就是追不上。"請等一下,里面是授課的地方,不要亂闖!"那年輕人沒法子,只能在後面喊叫起來。不過這招倒是好使,直接讓在大屋中授課的幾位大師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了。

"怎麼回事?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只見一位精神矍鑠的長胡子老人在一眾人眾星拱月下走了出來,那氣場放在後世也是霸氣的很。

都古見到正主出來了,便不再造次。她原來看過這位老人的照片,只是這回看到真人才感覺到那種宗師的氣度。她眼前的這位就是形意拳大師孫祿堂,也是都古比較崇拜的一位宗師。

"這位老先生,在下姓古名都,這次前來是想學習武藝的。"都古道明來意,一點也沒有藏著掖著。那孫老先生先打量了一下都古,發現有點看不懂眼前這個丫頭,因為都古身上的氣質實在不是她這個年紀的人所能擁有的。不過只為長胡子老人絕對想不到都古的真實年齡,如果要比的話,都古可是要比眼前的這位老人活的還要長久。

"其實在下在這南京城也呆了十多年了,街坊們也曉得我開的店子,沒事的話各位可以去坐坐。"都古見氣氛有點僵硬,便開口說起話來。"我听說這里來的都是全國的名家,所以特地跑來學習各家武術所長。說實在話,我這功夫全是自己自學,很多地方還是雲里霧里的,希望給位能給予指點。"

听到都古這麼一說,周圍的年輕人倒是騷動起來。這指點肯定要有切磋,大家看都古也不是非常強力的樣子,便想著借此機會一親芳澤。嗡嗡聲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被孫老先生打斷了,然後一位年輕後生被他叫了出來陪都古練兩手。

那後生倒是滿臉興奮,周圍的人不是傳來懊喪的聲音。都古看到這個場景心中哪還不明白,心中一笑打算給對面這個家伙一點教訓。PS︰話說好困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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