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鮮紅 第五章 苦練

作者 ︰ 叫我狐狸大人

從都古加入中央國術館到學習各家拳術精要已經過去四五年了,北邊的局勢也愈發的緊張起來。浪客中文網現在全國上下不是反對日貨就是學生游行,不過這些都影響不到都古,就連國術館的其他幾位師傅都說都古心性好,夠沉靜。

其實都古心里早就有了打算,等到拳法有成之後便開始尋訪全國各地的名山大川,這些地方多有武林門派。少林,武當,峨眉這些地方少不得要上門叨擾一段時間。

都古為了練好拳法,她把已經可以使用的魔力封印了起來。原本因為魔力回歸的而蒙起來的雙眼也沒有再摘去緞帶,就這樣,作為一個"瞎子",她倒是少了被人騷擾的事。

原本都古人長得就俊俏,體型也是趨近完美,再加上多年不變的模樣,最關鍵的是性格不錯,所以有很多青年才俊加入了都古追求者的大軍,就連一些高官也有納都古為姨太太的意思。但是自從都古"瞎"了之後,一堆人倒是做鳥獸散了,當都古潛心修煉拳術的時候,最後的幾名追求者也改變目標,追尋自己的真愛去了。

都古本身的身體素質就不錯,至少在這個年代,除非是要塞炮正面擊中她,別的武器對她都沒有什麼威脅。國術上說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都古現在的筋骨皮可以說是比人類巔峰還要強出一大截,說是鋼筋鐵骨也不為過。

雖然這個世界人類武者沒有都古之前遇到的英靈真祖這些給力,但是很多的技巧都是上述兩個物種所不能學全的。都古現在不僅要完善六大開,還有練習八極連環拳,劈掛掌這兩樣拳法。之前她中央國術館學習形意拳的一些技巧也融入其中。

都古現在每天練習的就是發勁,如果勁練不好,以後她的拳術威力將會下降一大截。以前她可以借助魔力來個以力破巧,但是這只能算到明勁,如果都古把勁整起來,一拳下去用的是全身的力氣,那她半只腳就踏進了暗勁的門檻,這也是沒有人指導的壞處--要從頭學習打基礎才能踏入更高的技術門檻。

也許有人會說,都古有魔力,有魔眼,還需要這些勞什子技巧干什麼。其實都古的心中一直都是以拳術巔峰為目標的,在她看來拳無止境,那些魔力魔眼也只不過是助力,說是短期內的邪魔外道也不為過。

現在每天都古天不亮就起來去打木樁來整勁。原本靜悄悄的練習場不是傳出"啪啪啪"的擊打聲。為了練習整勁,都古這木樁也是特制的,精鋼為骨,外包橡木和牛皮,木頭一層,牛皮一層,而且這些物件都是都古運用魔力強化過後的,就算是大炮來轟擊這個木樁,也是打不壞的。

等到日上三竿之時,都古已經在木樁前站了三個多小時,只見她雙掌收回,原來松肩墜肘架勢回到了原來靜立的狀態,隨著都古一陣呼氣,那呼出的氣息好像一道被高壓加速的水蒸氣一般,那道白氣射出兩三米遠才逐漸消失。

"這內家拳也是好東西,內練月復髒,然後在強健筋骨表皮。比八極拳由外及內要容易一點。"都古感受著身體內原本有些固化的內髒再次煥發出新的生機,對這內家拳的形意拳便再也不敢輕視。都古估計普通人練拳幾十年,也能打過中級的吸血鬼。

都古苦練幾年,最終把過去拉下的基礎彌補了起來,不僅連整勁練了出來,後來她還步入暗勁階段。現在就算不用魔力,她也能打出讓敵人軀體內部遭受破壞的效果。

等到都古將自己的功夫練到更高層次的時候,外界可不像她呆的小院子那樣平靜。內憂外患是這個時代的國情,即使現在的民國政府一直在加緊自己的發展速度,但是還是沒有做好參加第二次世界利益的角斗戰。

都古離開國術館的時候,孫老先生已經離開了國術館,而于都古相熟的那些人,不是去開設自己的武館,就是參軍報效祖國了。都古和國術館留守的人打听之後,就了解了自己練拳之後幾年內發生的事,這也讓都古更加想盡快尋訪名山名派。

在出去之前,都古還有一些人情需要打點。比如馬英圖,孫老先生這些。馬英圖倒是好辦,這爽快人直接被都古的幾十壇好酒打發了。之後都古便趕往孫老先生的家鄉,老先生這時早就卸下職務一身輕松了。

"小古,你的功夫見長啊。"這是孫老先生見到都古說的第一句話,老人的眼力還在,一眼便看出了都古的氣息比以前還要內斂,如果要是和她打上一局,十個自己都不是都古的對手。

"孫老,這次出關以來,我發現自身依然有著不足,所以我想拜訪全國的名門名派……"之後兩人分別落座,都古也罷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孫老當然是持贊成的態度,說年輕人應該多出去走走。

"小古,你既然來到我家,那就住段時間吧,我這里正好在整理形意拳的心得,這是我畢生的心血,到時候你拿一份看看。"老人不緊不慢地說著話,就像和都古以前那樣聊著天。

"孫老,這怎麼使得。"都古一方面不好意思拿那心得,另一方面她是想快點踏上尋訪全國的路。不過孫老先生接下來的話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古,功夫練到我這個程度的都能預知自己的大限。我已經感到自個時日不多了,你就權當留下來陪陪我,怎樣?"這話被孫老先生一說出來,都古便答應留下來。

都古在前世沒有為自己的父母養老送終,這孫老先生就像她的長輩,給予她指導和關懷。現在老人家時日不多了,這算是孫老先生徒弟的都古便留了下來,這樣都古在日後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都古在孫老先生這陪了他幾個月,這些天都古愣是沒看出老先生的身體有什麼毛病,至少在氣血方面,孫老先生不必二十郎當歲的小伙子差。只是在老先生駕鶴西去的那天,都古和孫老的兒子女兒一塊被叫了過去,"今日我與神仙約定的日子到了,你們幫我準備準備。"說完他便揮揮手讓眾人散了。

之後都古在這宅子里過完頭七便離開了,她帶著一絲惆悵還有那凝聚著孫老一生的心得踏上了前往河南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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