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這兩個少年在通緝榜單的畫像上呢,你還會覺得無關緊要嗎?而且,在鳳翎前往桑海那晚,大司命曾踫到過他們,可惜有人從中作梗,讓他們給跑了。燃*文*。」千翎考慮了一下,還是不準備說出遇到蜀山之人的事情,畢竟這只是陰陽家的事情,與帝國無關。
「那倒還真是要留意小聖賢莊了。」
「皇兄,現在儒家的三個當家已知道我是女兒身,他們對我進入小聖賢莊的目的還存有疑慮,我只好編造說舊居會稽,此次和長兄一起來桑海求醫,在此地經營一間茶樓,進小聖賢莊的目的是為了他們的易經,卿皇兄想辦法幫我圓了這個謊,也好讓我不必過早的暴露身份。」
「好,這是由皇兄來辦,我會盤下有間客棧對面那間茶樓,你到時也好圓謊。」
「多謝皇兄,那鳳翎先行告退了。」
「慢著。」
「皇兄還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談不上,只是有二弟親筆書信一封,托我轉交于你。」
書信?秦代就有紙了?據千翎所知,造紙術是由漢代蔡倫改進的,現在應該還沒有這麼普及。
扶蘇將那信遞了過來,千翎接來一看,什麼信,就是一個匣子。
「信在匣子里,他還給你帶了些別的東西。」
「哦。是什麼呢?」
「我也沒看,你自己拿回去看,他只派人傳話說這東西會對你有用的,以後還會再送來。」
「嗯。」
千翎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剛進去,也不待看胡亥的信,先把少司命召了過來。
「千翎大人。」少司命看著眼前的人,依然認了出來。燃*文*
「少,大司命最近在做什麼?」
「大司命在追尋墨家叛逆分子的蹤跡,好像已有了眉目。」
「那就讓她先去查,此次我是有任務要交給你的。」
「請千翎大人吩咐。」
「據蒙將軍所報,墨家叛逆分子已劫走了黑龍卷軸,我要你守衛在千機樓左右,不許任何人接近。如果,有人闖進了千機樓,千機銅盤丟失,那麼…」
「我願領受責罰。」
「不,我的意思是,不論是任何人拿走了千機銅盤,你都要把千機銅盤奪回來。」
「是。」
「對了,少,他最近來找過你嗎?」
「有的。」聲音里也滿是喜悅,就是臉上覆了一層薄紗,也能看到她兩頰泛起的紅暈。
「哦,呵呵,」千翎笑著問道,「什麼時候成親,我給你送一份大大的賀禮。陰陽家的少司命和流沙的白鳳,這婚事決不能委屈了你。」
少司命聞言,沒有再說什麼,匆匆轉身走了。千翎咯咯地笑著,呵呵,害羞了。
千翎轉頭看向屋外,已經快接近正午時分了,再不回儒家,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了,正準備走,卻忽然想起還有什麼東西忘記了,環顧了一圈物資,看到了胡亥送的那個匣子,來不及看了,帶回小聖賢莊。
回到三省屋舍,一個人都不在,少羽他們也沒有回來,這倒正合她的心意,剩下的半天這三省屋舍就屬于她一個人了。她知道,子慕他們一般傍晚回來,天明少羽會進城,差不多也是傍晚回來。
坐在自己床上,打開了胡亥送的那個匣子有一些小瓶小罐,下面還有一個布包不知道裝著些什麼。燃*文*
她打開了一卷帛,正是胡亥給她的信,內容也無非就是關心她的身體狀況什麼的,囑咐她要好好照顧自己。
子凌心頭不自覺有股暖意涌起,接著往下看去,才知道那些小瓶小罐就是給她配置的藥,或許可以抑制幾次病發的情況,但主要的作用其實還是減輕病發時對身體的傷害。
拿了一粒藥聞了聞,看了看,她辨出這里面含有火靈芝、人參什麼的珍貴藥材,宮里的太醫配置出來的藥應該也是蠻不錯的。也多虧信中沒有提及皇宮、太醫等字眼,負責意外被發現就很難解釋了。
那麼,這個布包里裝的是什麼呢?,子凌打開布包一看,頓時愣了,是兩個小匣子,還有一個布包。
用得著這麼費事兒嗎?子凌打開了其中一個匣子,頓時就談在哪兒了,她這女子的身份,離別揭穿就不遠了,這居然,是一匣子華麗麗的首飾,她現在在儒家,這些東西也用不上啊!
她又看向另一個匣子,卻不敢開了,該不會還是首飾,一個裝不下,用兩個裝。手顫抖著伸了過去,最後還是拿起了那個布包。
打開了它,子凌看到里面的東西,雖然有些震驚,但還是難耐喜悅。這是一件女裝,雖說在儒家不能穿,不過也還是很高興,這是一件粉紅色的衣衫,粉紅色,是她二哥給她挑的幸運色。可惜卻從來沒穿過。
身在陰陽家,那沉悶的氣氛也就決定了你衣著色調更偏于黑暗,因此她便總穿著黑色、紫色的衣服;而身為公主,又要彰顯帝國的大氣,她便經常身著金色的衣服。偶爾也會穿白的、藍的,但都只是偶爾,粉紅的色調,不適合她的這兩個身份。
她也不過在和胡亥的聊天時那麼隱晦的提過一句,不料他卻記住了,還送了她這件衣服。
她還記得,那時他說︰「你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喜歡的,我都會給。」
想到這兒,心里又涌起一陣融融的暖意。
現在三省屋舍只有她一個人,而她又知道所有人都要在傍晚才能回來,是不是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
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不管別的什麼了,子凌便換上了這身衣服,既然知道他們都不會回來,那就讓自己陶醉一次,反正二哥什麼都帶來了,如果打扮好,以自己的輕功,應該還是可以在不被人發現(反正今天小聖賢莊內也沒幾個人)的情況下溜出去的,只有一下午也好啊。順便把首飾全部放回去
一刻鐘後,子凌便已打扮停妥了,不得不說,她打扮的速度就是快,也只是放下頭發盤了髻,帶了一只拆什麼的,但沒辦法,人家天生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啊,只是這麼點打扮,就足以讓任何一個見到她的男子為其傾心。
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子凌。」便走進來一個人。
子凌詫異而驚訝的回頭,按道理他們不應該這麼快回來的啊!等她轉過身,看清了對面的人,立刻大叫了起來︰「啊——!」
張良本來是進來找子凌的,誰知卻看見了這樣的她,一下子便怔在了那兒,直到听到這一聲尖叫才回過神來,急忙跑上前捂住她的嘴︰「別叫了!你想讓掌門師兄和二師兄都過來嗎?」
子凌被捂住了嘴,更想拼命大叫了,听了這話才停了下來。
張良看她安靜了下來,說道︰「你要是不叫,我就把你放開。」
子凌點了點頭,張良便松開了她。
慈科長梁沒有顯出慌亂的樣子,而張良正看著她,對面的女子,依稀分紅一扇,向下卻逐漸化為綠色,正如一枝初綻的小荷,甜美動人。
「三師公?」子凌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三師公。」
「什麼?」張良這才忽的反應過來,神色有些不自然。
「咦?三師公臉紅了?」子凌笑著問道。
張良斂了斂神色,恢復了常態。
「不知道三師公找我有什麼事嗎?」她邊問,便將胡亥送的東西收拾起來。
「你早晨去哪兒了?」
「三師公,我去哪兒應該不用向你匯報,何況今天是放假,我就不能去幫長兄打理一下茶樓嗎?」
「自然可以,這些東西…?」
「難不成三師公還要檢查一下?這是我去茶樓大哥給我的,說是二哥從會稽給我捎來的,包括身上這件衣服,難道不可以嗎?」
張良露出了然的神色,又看著她︰「那你這是?」
「沒什麼,把東西收拾一下。」子凌此刻眼楮又瞄準了剛才沒打開的那個匣子,不知里面究竟是什麼?
張良又問道︰「那你準……?」
「啊!」子凌一聲驚呼,打斷了他說的話,送的這麼多東西里,就屬這些東西最貼心,她最喜歡了。
「怎麼了?」
子凌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從匣子里拿了什麼東西便又合上了匣子,把它放到了床下。
「是什麼讓你如此大驚小怪?」
子凌往他嘴里塞了一塊,又自己吃掉了另一塊,還好,二哥沒忘了送她最喜歡吃的雲片糕,真是美味啊!又斜了張良一眼,你快別問了,浪費我一塊雲片糕。
張良還沒反應過來,雲片糕的絲絲甜味已在他嘴里化開,他也不客氣,便吃了下去。
子凌把帶來的藥和糕點留下,將首飾打包起來準備出去︰「三師公,我請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告訴別人,子凌就先走了。」
張良月兌口而出︰「你要去干什麼?」說完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唐突了。
子凌回到︰「三師公是不是管的太嚴了點,我要進城,一堆首飾放在這里,我女子的身份就不打自招了。子凌還是想請三師公幫我這個忙,不要把今天看到的說出去,畢竟你也說過,在小聖賢莊穿女裝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