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杭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起來就收拾好了行禮,看著熟睡的柒柒,杭天眼神中有些復雜,拿著行囊悄悄的走出房間,來到花男的房間將花男叫醒,然後對花男說道︰「花男,柒柒這兩天來那個了,小月復有些痛,你要多照顧她,我回冰城市幾天,你就留在這里陪著柒柒。я?燃?文?я」
花男迷迷糊糊的哦了一聲,然後竟然倒頭又睡了過去,杭天搖頭苦笑一聲,花男以前多麼警覺的一個人,現在竟然……這樣。
蠍子早都拿著行囊在別墅外等著杭天了,杭天出去上了車,但卻不是奔馳,而是‘毒蠍’小隊的現代吉普車。
杭天本來訂了機票準備一個人回去的,但是因為受了傷,前天的飛機就耽誤了。
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在上午就趕到了冰城市,蠍子按照杭天的指示,一直開到了舊鋼鐵廠。
舊鋼鐵廠大門值班的弟兄,一看到杭天頓時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也難怪,跟著杭天以後,他們都很輕松,不但不用拼命了,而且工資還很高。
「天哥,你回來了,太好了,這幾個月看不到你,兄弟們晚上做夢都夢你呢。」那個看大門的弟兄也不知道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拍杭天的馬屁。
杭天身上一突突,這話說的太讓人有聯想了,不會是遺夢的時候夢到我吧,杭天怏怏的一笑,說道︰「以後就不要夢我了,嗯…我不搞基。」
杭天說完,就讓蠍子將車開進了廠區,留下那個值班的弟兄愣愣的撓著頭,他想不明白,做夢跟搞基有什麼關系呢?
到了辦公樓前,杭天走下車,帶著蠍子一起上了樓,許智正坐在辦公室里忙碌著,連杭天走了進來都沒注意。
「你這樣埋頭辦公,可不想一個混混,倒像是個市長。」杭天打趣的說道。
許智一愣,抬頭一看,頓時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道︰「天哥,你回來了,我們弟兄都想死你了。」
呃……一個說想著我遺夢,一個說想著我死,這幫人的語言邏輯還真有問題。
杭天走到辦公桌前,看著桌子上的計算器還有一本本的小本子,還有一些演算紙,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在算什麼呢?」
許智微微一笑,說道︰「我正在算這一季度拳賽的收入,還有娛樂城人員費用的預算。」
杭天滿意的點點頭,許智是個財會專業的高材生,但又骨子里有著忠誠和義氣,是個難得的人才。
「哦對了,這個是蠍子,也是我的兄弟。這個是許智,也是我的兄弟,目前負責我在東風市的地下拳賽。」杭天差點忘了給他們介紹一下。
許智微笑著和蠍子握了握手,但蠍子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這也沒辦法,蠍子的性格就是這樣,就連對杭天,蠍子都從沒笑過。
「娛樂城那邊怎麼樣了?」杭天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許智也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已經都完事了,範老大就是人多,忙什麼事都很效率,現在就是差招聘服務員和按摩小姐等一些事情了,不過昨天範老大就開始忙這事了,以他在地下的人脈,估計明天就應該辦完了。本來見你還不回來,範老大讓我今天下午通知你一聲呢。」
「鄭強呢?」杭天好奇沒有看見鄭強。
許智苦笑一聲,說道︰「在倉庫里教訓人呢,他說什麼要把兄弟們訓練的有素質,不能再吊兒郎當的了,說什麼娛樂城開業了,天哥在明面上就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給你丟臉。」
杭天沒想到鄭強還有這份心智,說道︰「我正要和你談這件事,我想把拳賽換個地方,也搬到娛樂城去,只是地方要小一些了,只能同時開兩個拳台,然後你們也都過去,和範老大一起把娛樂城搞好,賬目的問題,還是你來做。」
許智疑惑的問道︰「那拳賽的收入就要打折扣了,這里空出來做什麼?」
杭天當然自由算計,說道︰「我要在這里開個公司,安全顧問公司。」
許智雖然還不明白,但是他知道杭天不願深說,他也就不問了,說道︰「天哥,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杭天笑罵道︰「咱們是兄弟,想說什麼就說,哪學來的臭毛病,像個娘們。」
許智抬眼看了看杭天,然後低聲說道︰「張雅的父親給張雅相了好幾次親,但是張雅一直沒同意,我怕你在外邊分心,就一直沒跟你說。」
杭天沉默了,張雅…這個曾經讓杭天心動的女人,但兩個人卻活在兩個世界里,一直無法有任何的交集,其實杭天也想明白了,就算張雅會和自己在一起,但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也不會開心的。
「我知道了,4S店的情況怎麼樣?」杭天淡淡的問道,似不想多提張雅的事情。
許智也很機靈的就像剛才沒提過張雅,說道︰「4S店的生意不錯,現在國產車已經成為了小康家庭的主流,前景還是很客觀的。」
杭天早都看好了國產車的前景,怏怏華國,如今汽車行業落後各個大國,國家不會甘心的,前景不用擔心,說道︰「我再交代你個事,將所有國產車的4S店,都簽一份來,選址的問題你來做,我需要明面上的生意更多一些。」
許智點點頭,他也早都想到了,娛樂城的錢需要一個出路,說道︰「我會盡快去辦的,天哥,要不要我叫人給你準備飯菜,你一定還沒吃呢吧?」
杭天起身指了指他的行囊,說道︰「飯菜不用了,叫人把我的行李給我放到我的房間去,再給蠍子準備出一個房間,我要去4S店看一看。」
離開了舊鋼鐵廠,杭天幾個月沒回來,在冰城市的大街上,感覺到了一種親切,畢竟這是杭天重生後的家。
到了天華4S店,杭天剛走進去,突然一愣,就看見那個店長正拿著一塊手帕,溫柔的給杜梅擦拭著臉上的黑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