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楚莫寒一把拉住了黎蘇的手腕,「楚航集團……什麼處境?」
「你覺得凌默陽得到這些機密文件是要跟楚航集團合作嗎?我想不管這些東西落在誰的手里,都有可能顛覆了楚航集團吧!你回去看看泄露些什麼趕緊采取相應對策吧,別在這里嗦了!」黎蘇撥開楚莫寒的手,她真的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不出一點的斗志,是什麼磨滅了他身上的銳氣呢?是自己?自己有那個魅力?
「為什麼要幫我?」楚莫寒多想听到黎蘇親口說出在乎的話來啊,他分明的感覺到她還是關心自己的。
「幫你?那你把文件拿來我給楚莫軒好了!本來也是要給他的,他比你有責任心有擔當多了!他懂得珍惜楚爺爺的心血!」黎蘇真的作勢去奪楚莫寒手里的文件。
楚莫寒一躲,黎蘇撲空差點跌到楚莫寒的懷里,她忙站直身子,尷尬的整了整衣襟。
「真的是要給楚莫軒的?為了他才這麼做的?」楚莫寒怎麼都感覺黎蘇這是在說謊。
「不然呢?」黎蘇自己也不願意相信這麼做是為了冷漠寒。
「我馬上就回遼安,謝謝你願意幫我。」這麼說楚莫寒覺得心理平衡些,再怎麼說黎蘇現在是站在他們楚航集團的,他們是她的「自己人」,而凌默陽是「外人」。
黎蘇也不跟楚莫寒去辯白什麼了,他認為是幫他就是吧。
黎蘇轉身剛往外邁了兩步,掂了掂手里的檔案袋停了下來。
「回去小心鄧嘉銘。他可能是凌默陽的盟友。」他們具體為何在一起,黎蘇現在還不知道,手里的資料她還沒來得及看,現在還都只是猜測而已。但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楚莫寒一下。
楚莫寒想追問的時候黎蘇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了楚莫寒腦中一個個問號。
楚莫寒回到遼安馬上就展開了對鄧嘉銘的調查。
「呦呦呦……」楚莫軒一出現就是那不著調的語氣。「我說一百句都抵不過女神的一句提醒啊!」
「帶來了嗎?」楚莫寒懶得跟他較勁。
「我可是沒少下功夫啊,還怕你不信我呢,想抓住那家伙尾巴好久了。」楚莫軒將手里的檔案袋扔到楚莫寒的面前。
「他為什麼這麼做?」到這一刻楚莫寒還是不願意相信鄧嘉銘會是那個出賣自己的人。他甚至去懷疑這是不是黎蘇跟楚莫軒聯合起來做的戲。畢竟恨自己的人是黎蘇,她更願意楚莫軒取代他,將他踢出楚航集團。
「這你該問他,而不是來問我啊!」楚莫軒聳了聳肩,「那家伙的下個目標已經確定了,他正在孤立雅倩呢,你身邊的死忠粉都快被剔除干淨了。」
「雅倩?邵雅倩?」楚莫寒不覺得她有什麼值得對付的。
「要是沒有雅倩擋在中間啊,還不知道什麼樣子呢,怎麼也得有個人監督,至少不能讓有心人太明目張膽!」
楚莫軒話音剛落門就被敲響了,只響了兩聲已經被推開了。
「你們哥倆大白天的關門密謀什麼呢?」鄧嘉銘大刺刺的靠在楚莫寒的辦公桌上,拿起他手邊的水杯喝干了里面的水。
「累死我了,出去跑了一個上午,可是現在還沒找到願意幫我們的銀行,他們都不願意再貸款給我們……」
「資金的問題我來解決吧。」楚莫寒看著手邊已經空了的杯子,水淨才見底,他不願意相信鄧嘉銘是那個出賣公司機密的人。他是那麼的信任鄧嘉銘,因為在他的意識里,鄧嘉銘沒有理由那麼做,他報答自己都來不及呢,曾經是他將墮落的鄧嘉銘拉回了正途。想想那時候的他,再想想現在的他,他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解決?怎麼解決?砸鍋賣鐵嗎?」鄧嘉銘不相信的看著楚莫寒,「可別說你會像之前那樣,神秘的弄出個華隆公司生錢。」
「有什麼不可能呢?」這一刻楚莫寒分明的感覺到鄧嘉銘是在試探自己,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有了主觀意識不自覺的就這樣想了,他希望這只是自己多慮了。
「開玩笑,要是真有那個生錢的地方我不會不知道的,我可是你的副總你的心月復呢。」
楚莫寒輕笑一下起身拍了拍鄧嘉銘的肩膀,「幫我約你上午最後見的那家銀行,越快越好,最好下午就見。」楚莫寒一邊說著一邊幫鄧嘉銘整理衣領,之後便走出了辦公室。
鄧嘉銘指著楚莫寒的背影疑惑的看著楚莫軒,可是卻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楚莫寒進了邵雅倩的辦公室,打開接收器帶在耳朵上,就像這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似的,邵雅倩仿佛成了個擺設。
「莫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度過眼前的難關,小彤一定會回來的。」
邵雅倩這話才引起楚莫寒的反應,他側過頭看著邵雅倩卻沒有開口。
「小彤讓我幫她轉告你幾句話……」
「什麼話?」楚莫寒快步走向邵雅倩詢問。
「她說……她說……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無法讓人放心的交付真心!現在楚航集團也是你的責任,振作起來渡過難關給大家看看,證明你是個可以為家人撐起一片天的男人才行……」
「她真的是這麼說的?」其實楚莫寒這會兒已經相信這話是黎蘇說的了。因為之前他踫到黎蘇的時候,她已經說了類似的話了。
邵雅倩拼命點頭。「是她說的,所以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她是我們的家人……」
「家人」兩個字讓楚莫寒胸口暖暖的一股熱浪擴撒開來。
「張行長,不好意思又打擾您了。」
這個聲音把楚莫寒的思緒一下子拉了回來,他動了動耳朵上的接收器走到里邊仔細听起來。
剛剛他在鄧嘉銘的衣領上安裝了個小竊听器,鄧嘉銘一定不會想到他會拿這東西對付他的,這還是當時鄧嘉銘提供的幫他對付楚莫軒的東西呢,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拿出來用過。
楚莫寒越听眉頭就擰得越緊,他多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大家多心了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