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放暑假了,林玉所帶班級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所有學生都順利升入高中,百分之五十以上升入了重點,林玉與學生和老師們開心告別,再次回歸家庭。
閑著無事,她與鄭芳又相約于咖啡屋,聊天散心。
「去醫院檢查身體了嗎?」鄭芳問她。
「去了,醫生說暫時不做試管,再觀察治療半年,能自然懷孕最好。」林玉告訴她。
「唉,可憐的孩子,一波三折的。」鄭芳心疼地看著她。
林玉苦笑,她回想車禍一幕,說︰「難道是老天懲罰我,你說那狗它為什麼偏偏就跳到我的車子前面,我當時就慌了,然後就出事了。」
鄭芳看著她,沉思一會說︰「我以前也養狗狗,也經常騎車載著它到處跑,可是它從來沒有在車子行走的時候跳下來過,狗狗很聰明的。」
「所以說是命中注定吧。」林玉難過地說。
「我怎麼突然有種感覺,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惡意呢?」鄭芳皺眉說。
「惡意?不會吧,我又沒什麼仇家,咳,你是小說看多了吧。」林玉不以為然地笑笑。
「那也不能完全否定,總之我覺得蹊蹺,你還是和文昊去仔細再看看視頻,也許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呢。」鄭芳說。
「算了,還是不去看了,看一次緊張一次,心里痛一次,沒那個可能的,你別想得那麼玄乎了。」林玉笑笑。
鄭芳喝一口咖啡,說︰「好吧,那就別看,以後在家里打算怎麼過?別一個人又像從前一樣悶著,真擔心你會悶出病來。」
「文昊過幾天要去西北,我準備在家里寫點東西,反正我也是喜靜不喜鬧的人,只要不無所事事就好了。」林玉說。
「那也行,反正別過得空虛,寫作也是你的特長,我覺得你寫寫網絡小說不錯,我就愛看小說,到時做你最忠實的讀者。」鄭芳建議。
林玉想想,眼楮亮了起來,她高興地說︰「好主意,我記得上學時就最愛看小說,我今晚回去就搗鼓去。」
「哈哈,行,第一個給我看哦,把我們都寫進去吧。」鄭芳笑著說。
「沒問題,就寫我們念大學時的故事。」林玉興奮地說。
從咖啡屋回家,林玉便興沖沖打開電腦,瀏覽一番小說網站後,在榕樹下注冊安家了。她沉思一會,開始 啪啪在鍵盤上敲打起來,當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最純美的初見,初戀,在她的手指下變成了一個個靈動的文字。
公司里,夏菲兒進去文昊辦公室,問他去西北的事宜。文昊此次去西北要談一項很重要的業務,他考慮一會,對夏菲兒說︰「如果你能跟在我身邊,我想勝算一定會更大,但考慮你母親身體不好,你不適合跟我出去這麼長時間呀。」
「我母親最近情況很穩定,學長,西北的業務談成了,我們文遠的地位就更穩固了,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夏菲兒說。
「能行嗎?我不勉強你去,畢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回來的,除了談判,還要考察那邊的市場,我有計劃,想在那邊開分公司。」文昊揉揉眉心,說。
「沒問題的,我去請個護工照顧我媽,她手術要下個月,正好回來我就請假,一心一意給她治病。」夏菲兒說。
文昊想了想,說︰「護工我不放心,這樣吧,林玉現在沒上班了,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要她每天去醫院跑兩趟,她最細心,她照顧你媽媽你就可以放心跟我去西北了。」
夏菲兒听他這麼說不禁愣住,忙搖頭說︰「那怎麼好意思,不行,不行。」
「就這樣吧,你先去忙你的,我和她商量一下。」文昊說著,就拿出手機打電話。
夏菲兒心里一陣亂,她低著頭慢慢出了辦公室,帶上門後在外面偷听文昊說話。
林玉正文如潮涌,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她停下手,拿起手機看看,按了接听。
「林玉,我想跟你說件事。」文昊在那邊說。
「什麼事?看你急乎乎的。」她問。
「我要去西北,要帶夏總監過去。」文昊說。
林玉頓住,她猜想文昊是先和她說明,免得到時不開心。她沉吟一會說︰「嗯,沒關系呀,我相信你。」
「哈哈,我知道你相信我,問題重點不是這個。」文昊听她的話後,笑著說。
「重點是什麼呢?」林玉奇怪地問。
「夏總監的媽媽身體不好,在醫院住院,我想請你每天過去照顧照顧她,她另外會請護工的,你只要去看看就行,畢竟護工不是親人,我們都不放心。」文昊說。
「沒問題呀,反正我在家也沒事。」林玉回答,但她心里卻覺得怪怪的滋味,她回想夏菲兒的那雙眼楮,心里撲騰撲騰的。不過她轉念一想,她是她,她母親是她母親,畢竟她是為工作離開母親,一個病重的老人交給護工的確不放心。
文昊在那邊沒想到林玉回答得這麼爽快,開心地在對著手機親了一下,說︰「真是個好老婆。」
「我這也算是幫你,幫公司做點事情吧?」林玉的笑聲傳來。
文昊不禁沉默了,過一會問︰「你很想為公司做點什麼嗎?」
「當然啦,我能幫你,會很有成就感和被認同感的。」林玉回答。
文昊笑了笑,說︰「回家再說這個問題,你答應了,我很高興。」
「嗯,早點回,回來我給你看個東西。」林玉回答他。
文昊答應,掛了電話。他正要拿起辦公室的電話叫夏菲兒,夏菲兒已推開門進來。
「你在外面?」文昊放下電話。
「是,我都听見了。」夏菲兒說。
「她答應我就放心了,你著手去準備吧。」文昊說。
「好的,學長代我謝謝嫂子。」夏菲兒說完,關上門離開,回到她的辦公室里。
她默默地坐著,心里一陣陣發慌,莫名其妙地發慌。她真沒想到林玉會答應,這樣她的心里突然有了負罪感。
「如果她以後面對我搶走了她的一切,她該會怎樣痛恨我呢?難道我該收手嗎?」她按著自己的心,咬緊嘴唇想著,「不,她不過是做個樣子,虛偽地討文昊歡喜而已,我相信她絕不會真心去護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