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破繭成蝶 第七十九章 太後

作者 ︰ 夜魅妖妖

送走了晉王一行,太後的賞賜也下來了,是一串上佳的東珠項鏈。

溫嵐左右端詳了一下將項鏈交給了侍書,「收起來吧。」

「姑娘怎麼不戴?挺漂亮的,還顯身份。像這麼大顆又圓潤的東珠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呢。」

「正是因為太貴重了才不好。」

「此話怎說?」侍書有些奇怪。

溫嵐放下手中的狼毫,「你想想看,咱們這一桌素齋,連工帶料不過才幾兩銀子。就算再入得太後的眼,賞個把香囊或是扇面墜子也就罷了,哪里用得著將這麼貴重的東珠賞賜下來。這擺明了是與咱們劃清界限,不願沾半點便宜的架勢。而且咱們得了如此貴重的賞也會招人嫌忌不是?想要與眾人打好關系可就難了。」

「原來如此。」侍書恍然大悟。

此後又過一月,時間已經入冬,太後對溫嵐依舊是沒有宣召,不聞不問。好在溫嵐也很想得開,每日除了抄錄經書就是畫她的首飾樣子,日子倒也過得愜意。偶爾桂嬤嬤會吩咐溫嵐做上一桌素齋或幾樣小點心。溫嵐也是照做,沒有半分怨言。

這日溫嵐和侍書兩人正在說著話,常嬤嬤忽然推門進來,「太後宣召溫嵐覲見。」

侍書看看溫嵐,一副極度憂心的表情。溫嵐也是不知何意,平日里傳話的都是桂嬤嬤,常嬤嬤則是寸步不離太後的,幾時親自做過這些。不過看著桂嬤嬤一副據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溫嵐便將想要月兌口的話收了回去。

溫嵐隨常嬤嬤來到太後屋中。

「你就是溫嵐?」端敬太後看著低眉斂目進來的溫嵐問道。

溫嵐朝太後屈膝行一大禮,「回太後話,民女正是溫嵐。」

「來此兩月,哀家沒有召見于你,你的心中可有怨念?」

「民女不敢。」

「沒有就好。听說你與殷家的離哥兒兩情相悅,離哥兒並在皇帝跟前立誓非你不娶,可有此事?」

溫嵐听不出端敬太後說此話的感情如何,更猜不出太後所欲何為,因而只得語氣平緩,據實答道,「確有此事。」

「離哥兒倒是做得出此種事之人,不過你的想法如何?可願與他雙宿雙棲,共度一生?哀家看你年紀雖小倒也是個懂事的,做事不浮不燥,此事你可要想好再說。」

不等溫嵐作答,端敬太後頓了一下接著說,「哀家這兩月對你可說是極為了解了,知你既懂禮儀,又做得一手拿手菜肴,還日日都在抄默經書,這一切實在是甚得我心,哀家想要收你為義女,常伴哀家左右你意下如何?」

溫嵐沒有想到太後會如此說,這若在以前對她而言定然是個極大的誘惑,不過現在听來更像是一個陷阱。還有就是溫嵐只是想到殷軒離一旦知道這件事後隨之而來的暴怒,就會從心底就升起一種心痛的感覺。這種心痛的感覺就叫做在乎。在乎他的每一絲想法,在乎他是否開心難過,在乎忽然有一天殷軒離不再在乎自己。這樣的心痛讓溫嵐拒絕了太後提出的建議。

溫嵐再行一個大禮,對端敬太後說,「民女謝過太後賞識,可是富貴榮華雖好卻終有散去的一天,世間唯有真情意永留不衰。最難得不過一心人而已,如今民女既有幸得殷將軍如此垂青,便願意以身相試,即便將來不得如願,也不願永生懊悔。」

「最難不過一心人?萬一殷哥兒將來納妾你待如何?」

「溫嵐將與之和離?」

「既是如此,今日你便和殷哥兒散了吧!因為你還不夠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愛之不深才會輕言放棄!」

「民女不懂。」溫嵐抬頭看著端敬太後,不敢苟同。

「男人總會有各種的不得已與苦衷,有時聯姻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無關情與愛!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端敬太後說完眸光瞟向窗外,遠山含黛,青蔥白頭。

「好了,你下去吧。」

「是!」

由于太後一直未喚起身,溫嵐起身的時候雙腿已然木了,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喚。使勁揉捏了兩把才小步蹭出房去。

溫嵐一走,里間的簾子瞬間挑開,嘉凝公主一臉怒氣沖了出來,「皇祖母您听听那野丫頭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張嘴就是什麼情啊愛啊的,哪里像是未及笄的閨閣女子,簡直不知羞恥。殷軒離怎麼能娶這樣行為不檢的女子為妻。還有皇祖母怎麼能收她為義女呢。如此一來那臭丫頭的輩分豈不比嘉凝還高,難道讓嘉凝見她還要稱她一聲皇姑姑麼?嘉凝不干!」

「嘉凝不得無禮,你皇祖母如此做定然有皇祖母的道理。你稍安勿躁听听皇祖母的解釋。」皇後將暴跳如雷的嘉凝公主按住,一臉等待解釋的樣子看著端敬太後。

「哀家累了,你二人回去吧。庵堂應靜,以後你們還是不要來了!」端敬太後說完,抬眼瞟了門口一眼,兩位嬤嬤會意。常嬤嬤扶著太後向里間走去,而桂嬤嬤則開門對皇後和公主說,「皇後娘娘和嘉凝公主請。」

「哼。」嘉凝公主用鼻子冷哼一聲,高昂下巴走了出去。皇後則回頭瞅了瞅依舊晃動的珠簾,滿臉陰霾。

漫天的雪花開始飛舞,今冬的第一場雪洋洋灑灑從天而降,將普虛庵周遭蓋了個嚴嚴實實,天地變成一片銀白。

「皇後和公主今晨去了普虛庵,你可知道?」吳王李希將狐裘月兌下掛在一旁,朝殷軒離問道。

「知道!」

「那你還有功夫在此喝酒?難道你就不著急,你的心上人也許受了皇後和公主的欺負也不一定?」

殷軒離端起酒壺給李希斟上一杯酒說,「著急又如何?我又幫不了她,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李希將酒一飲而盡,「你還真是冷情。如此這樣你都不緊張,有時真讓人難以相信那日在御花園和父皇嗆聲的就是你殷大將軍。你既對她毫不上心為何又將她拖入這個漩渦之中?」

「誰說他毫不上心?你以為梟干什麼去了?還有,他若不上心王爺你以為能喝上易之請的酒,王爺這不是送信來了麼?」蕭玄推門而進正听到吳王李希的話,因而接話道。

听到蕭玄的話李希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他派影衛去保護一個女人?而且調用的還是原本我周遭的人?」

難怪最近他那里換了人。李希原來還以為梟是回到了殷軒離身邊,畢竟梟已經不止一次提出這樣的申請,便是連他也能看出她對殷軒離的情意了。沒成想梟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此日日保護所愛之人的愛人該是怎樣一種煎熬呢?李希心中不免為梟不值起來。

蕭玄看著李希不滿的神色,攤開雙手辯解道,「你若發火可別找我,都是易之一人所為,我勸過他了,易之不听我也沒有辦法。」

李希轉臉去看殷軒離,誰知殷軒離根本連解釋也不屑,直接問他,「你不是來告訴我皇後和嘉凝去普虛庵的結果的麼?怎麼不說?」說完又給李希倒上一杯酒。

「你別以為轉移話題我就會饒過你,你未經本王同意便私自調我的人去做旁的事,這件事本王記下了,以後再找你算賬!」

「你能如此嗦說明嵐兒無事,你的消息不說也罷。省得易之你又欠他一個人情!」蕭玄離搶過李希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道。

「誰讓你稱呼她為嵐兒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消息不重要?」

殷軒離和李希同時搶白道。

蕭玄朝二人擺擺手,「好,我不說了!明明一個極想知道卻裝作毫不在意,一個非常想說卻賣著關子。你二人繼續蘑菇下去吧。我還是喝我的酒去!」

殷軒離和李希皆瞪了蕭玄一眼,而後李希說,「嘉凝回宮後就大吵大鬧,摔盆子砸碗的,看樣子應該是在普虛庵未討得什麼便宜,如此你可滿意了?」

「我有何不滿意的?太後本就是心思縝密、洞徹世情之人,豈是能被皇後和嘉凝輕易哄騙?不過說起來自從太後進山為先皇祈福以來,我也有些日子沒見過太後她老人家了,如今正好去山里看看。」

「太後她老人家不會見你的。」蕭玄插嘴。

「我又沒說我去!我的意思是你也許久未曾見到太後了,正好該去普虛庵看看。剛才來的時候我已經幫你向宮里遞了牌子,估計用不了多久太後就會召見你了!到時記得帶上一些徐錦記的菊花糕,我記得太後最喜歡吃了。」

「你……」蕭玄一口嗆到,將酒全部噴灑了出來。

殷軒離一腳踢向椅腳,將蕭玄連人帶椅踹了出去,蕭玄那一口正好噴到地上。

「小心,灑到菜上我們就不要吃了。這可是醉仙閣最拿手的蜜釀八寶漕鴨子,已經是今日的最後一份了。」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蕭玄起身,騰騰幾步走到殷軒離身旁,用手指著他的頭說,「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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