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破繭成蝶 105第一百零五章 若雅

作者 ︰ 夜魅妖妖

太後的懿旨來的很快,不過第二日溫嵐歸家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後宮。不僅如此,此次便是連婚期也已經定了下來,溫嵐及笈後半月便是她與殷軒離大婚的日子。這可是第一次明確提出有關婚期之事。而且听眾人字里行間透出的意思,若非溫嵐尚未及笈,殷軒離恐一日也等不急了。也不知他到底采取了什麼過激的方法才求得這樣的結果。

消息傳來的時候溫嵐正在喝藥。听到侍書的話,她一口嗆到,險些將藥噴了出去。隨即溫嵐發現侍書和半煙這兩個丫頭看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就仿佛昨夜她做了什麼不能見人之事才不得不成婚。

當然,私會外男,還是在自己的香閨,也算不得光彩。可是總不能告訴那兩個丫頭說,她和殷軒離除了說話是真真什麼逾距的事情都沒做。要說這罪名來的也太名不符實了些。不過這些話溫嵐身為女子總不好再提,最終只能用被子蒙住頭,獨自生起了悶氣。

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一個人的喜事也許是其他人的毒藥!紫霞宮如今便鬧翻了天。

晉王一腳剛剛踏進門檻迎面便飛來一顆翡翠玉白菜,幸虧李意身手靈活側身閃過才沒有被它傷到,不過玉石落地的碎片還是濺了李意滿腳。

「皇妹因何動怒,竟連父皇送的生辰禮物都不要了?」李意說完抖了抖靴子上的渣滓走進屋去。

四面觀望,只見屋內一片狼藉。

青木花桌上的筆墨紙硯全被掃落在地,牆上所有掛畫團扇也都被扯了下來,博古架上的一干擺件無一幸免碎裂成泥,便是連床上的帳幔也被剪刀剪成了一縷縷在風中飄擺。

總之一切如颶風過境,其慘狀不可枚舉。

嘉凝發髻未梳從內室走出,冷眼看了看李意,開口道,「皇兄此番是看嘉凝笑話的麼?竟說出這樣的話來?普天之下能夠將我氣到的除了溫嵐那個賤婢不做第二人想!皇兄可莫說自己不知道?」

「知道又怎樣?殷軒離仗著此次軍功,親自去求了皇祖母。如今連父皇都應允了,後宮之內更是無人不知,難道皇妹還想翻盤不成?」

李意此話一出嘉凝便暴跳如雷,「皇兄何故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乃堂堂天朝公主,豈能被一個賤婢如此欺辱?即便她有殷軒離撐腰又如何,又不能保她一生一世,每分每毫?終歸能想出辦法!」

李意劍眉挑挑,避開一地狼藉走到嘉凝身邊,「那皇妹想如何做?溫嵐落水一事害得母後禁足,如今你孤掌難鳴,可莫做出蠢事連累了親人!」

嘉凝收斂了一下戾氣說道,「誰說嘉凝是孤掌難鳴?皇兄如今不就獻言獻策來了麼?嘉凝雖與皇兄不是一母同胞,但敬愛母後之心不減,皇兄又是自小極向著我的,這次也斷不會看皇妹我受人欺負而不聞不問!再者,我若嫁與殷軒離,他成了駙馬便再無兵權,以後也少了皇兄登基的阻力。嘉凝說的對不對啊皇兄?」

李意莞爾,「如此說來,于公于私皇兄若不做些什麼豈不有愧皇妹對我的信任?」

「皇兄如此可是願幫嘉凝了?不知皇兄有何對策?」嘉凝雙眸放出寒光,「不可太痛快,太痛快便少了報復的樂趣!最好讓溫嵐那個賤婢受盡侮辱與折磨才可解我心頭之恨!」

「如此不難,皇妹可記得諾曷缽?」

「那個西北蠻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想求娶本公主,嘉凝如何能忘?皇兄如今提他作甚?」

「西北苦寒,民風彪悍,你說若將溫嵐嫁去和親豈不解氣!」

嘉凝雙眼放出喜悅的光芒,不過一瞬又暗淡了下去,「如此甚好,只是想要成事恐不太容易!」

溫嵐婚期既定,想要更改談何容易。拉牛牛la66即便屆時皇帝收回承命,又怎知那諾曷缽會接受這樣的安排?一女二嫁,普通人尚且不滿,何況一番王乎?

這些事情李意並非沒有顧忌。可是一想到諾曷缽對溫嵐的用情以及自己手中握有的把柄,便又覺得一切並非沒有可能。

原以為吐谷渾會在這次內亂中土崩瓦解,誰成想卻在殷軒離的幫助下實現逆轉。這麼一來無形中倒為李希提供了助力,這讓他如何能夠甘願。所以說諾曷缽他一定要拉攏過來,即便不能投其所好,他也留有後招不是嗎?

李意眼眸不眨地瞅了瞅嘉凝,堅定地說,「此事皇妹不必擔心,皇兄自有安排!屆時只需按我安排去做便可!」

「那就有勞皇兄了!」

出了嘉凝的寢宮,李意心中有事,急匆匆向宮外走。御花園里卻頗為意外地看見了蕭玄以及追著蕭玄跑的吐谷渾公主若雅吉吉格。

「稀奇之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如今這鬧得又是哪出?」李意還未曾見過蕭玄如此慌亂的模樣,因而手指輕抬,身後的小太監會意,很快跟了過去。

翩翩公子此時如遇猛虎般奔逃,絲毫未注意到晉王李意的身影。恐怕連他自己也從未想過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該死的殷軒離,等我抓到你有你小子好看!哼,什麼兄弟如手足!本少沒見過哪家是砍掉手足而自保的!還置之死地而後生?你是生了,本少卻要被你玩死了!」想到殷軒離對他說的那些話,蕭玄就氣惱不已。明明是個無情之人卻偏偏處處留情,惹回來的風流債還要兄弟善後。

殷軒離輕松躲進了軍營‘處理政務’,而他自己就悲催地又被抓了個正著。想他平日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如今卻被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野蠻公主若雅吉吉格追得滿皇宮亂跑。要知道人言可畏,前一次宮宴就已經有流言飛出。今日之事倘若再傳了出去,皇帝老爺子又一時興起亂點鴛鴦譜,那他豈不要娶這個刁蠻公主回家?

「不成不成!」蕭玄想想都覺得頭大。他甚至覺得是否是自己三觀不正才惹得天怒人怨。

慌亂中,蕭玄見一座宮殿無人把守,推開殿門便躲了進去。

「明明一路追過來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隨後趕到的若雅公主在殿外四處張望。荒僻的小路上如今一個人都沒有。轉了一圈,若雅將視線落在身後的殿堂上。

「會不會躲進里面去了?」若雅沉思片刻,縴手一揮,「走,進去看看!」

兩個婢女立刻上前推開了殿門。

大殿里,一排排望不到頂的書架錯落有置,數以萬計十萬計的藏書層層摞起。不過相較其它殿堂,因為避火防潮的緣故,這里便稍嫌灰暗了些,空氣也不太好,隱隱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什麼破地方,臭死了!」若雅被防蟲粉燻得連打了三個噴嚏,張口說道。

「公主,我看咱們還是快走吧。天朝規矩甚多,萬一誤闖禁地就不好了。而且這里也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怕什麼!我是堂堂吐谷渾的公主,天朝皇帝的貴客,誰敢拿我如何?你要知道越是這樣才越好藏人呢,我敢肯定蕭玄一定藏在里面。」

「可是這麼多放書的木頭架子,公主你要怎麼找呢?」

「平日里便叫你多讀書,什麼放書的木頭架子,這叫書……書……」若雅有些不太清楚這放許多書的地方應該叫什麼。諾曷缽哥哥雖然也有很多書,可是和這里一比就小巫見大巫了。

「書什麼?」桑珠一臉不解。

若雅怎麼也想不起藏書閣這個詞,只得一瞪眼楮道,「管它叫什麼,還不把門守好,一會兒人跑了有你好看!」

「他是人又不是老鼠,守住門就能逮到?他有腿有腳有腦子,難道不會跳窗戶跑麼?」桑珠翻翻眼楮,忍不住嘀咕。

「噗嗤」旁邊的小宮女一下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桑……珠,你說什麼?」若雅扭頭,抽出腰間的皮鞭在手心里輕輕敲打。同時一眼小宮女,「你敢嘲笑本公主?」

桑珠還未說些什麼,小宮女卻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求饒道,「奴婢無意冒犯,請公主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落下來。

看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小宮女,若雅公主皺眉。「本公主又沒說些什麼,真真無趣!」

深諳若雅公主秉性的桑珠趕忙接話道,「公主何必與一個丫頭一般見識,還請快去找人吧。奴婢一定會替公主看好大門,絕對連一只老鼠也不放過。」

「這還差不多。幫本公主守好門,跑了人唯你們是問!」若雅公主壓了壓自己煩悶的心緒,開口道,「還有,看住這個哭鼻鬼,不許她再哭!」

「公主教訓得極是,奴婢這就讓她閉嘴。」說著桑珠從懷里模出一塊帕子直接堵住了嘴。

「這還差不多!」若雅公主笑笑,轉身在殿內搜尋起來。

不多時若雅公主似乎有了收獲。

「我看見你了,快點出來吧。」

甜美的嗓音在大殿響起。

聲音落下,從書架後走出一個墨發披肩遮了半邊容顏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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