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濕的地下隧道迷路交錯,不知修建了多深,最底處是一間小房,桌椅床榻盡有。
而此時,冰冷的床榻上正躺著一個女子,雙眼閉合,長發散亂,如柔滑的黑色絲緞披在肩頭,她的頭微微偏斜,鼻翼輕微的煽動著,紅潤的雙唇略有些張開,一看便知是下了迷、藥,她昏睡了這麼久,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迷、藥下的分量下的還真是不少。
手腕腳腕都被粗大的白衣鐵鏈銬住,一身白衣如雪,她毫無防備的躺在床榻上,這是聖潔與魔鬼的組合,一種致命的病態的美霎時呈現出來,嬌弱至驚艷,絕美的令人窒息。
葉羽泉走上前,站著床榻邊沿,手指輕動,挑開木月蝶的緊系面紗,暗紅的燭光映在那張奧凸不平的容顏上,宛如艷鬼。
他眉毛微揚,手指落在她冰涼的臉頰,來回滑動,臉上露出一抹不加掩飾的厭惡,奇異觸感,讓他唇角泛起詭異的冷笑。
"沒想到,爺那弟弟的品味如此奇怪,身形雖好,臉卻……你說,太子爺正在急切尋找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五皇子院中,那素來和五弟要好的太子會怎麼辦呢?"
背後的黑衣人沒有說話,他知道,主子心中自有定論,不需要他的答案。
"好了,"葉羽泉放下木月蝶的面紗,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水流出一條澄清的細線,傾倒在地上,他認真地沖洗著方才動了那張丑顏的指尖,語氣隨意的吩咐道︰
"去辦吧,廢了她的武功,將她悄悄放在五皇子郊區的那座荒宅中,你便在那里守著她,一旦她被太子發現,你就認作是五皇子命你做得,五皇子自然會否認你是他的手下,記住,就算是悲憤自刎以正清白,你也要一口咬定是五皇子下的手!哈哈,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五皇子百口莫辯,兄弟反目成仇,是不是很有意思?」
黑衣人听到主子薄情的話語,面容沒有半點改變,仿佛是個只會一心听從主子的殺人機器,他跪下領命,沒有絲毫遲疑。
葉羽泉看了眼沉睡的女子,轉頭便不加留戀的離開。
若不是那張難以目睹的臉,自己也許會深深沉淪,做出些不顧理智的事情,可是現在。
"那張臉長得還真安全,太子爺怕是從沒看到吧。"
呵呵,太子爺只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不知多少京城權貴,若有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付出一切得到的居然是一個奇丑無比的女子,那時的表情定然十分精彩。
想到這一幕,葉羽泉就如忍不住喝了陳年佳釀般,眯起眼眸,面容沉醉。
母妃說的對,想要成就事業,女人果然只能作為一枚棋子,而不能沾上半分感情。借葉羽寒的手除掉五皇子,就相當于斬了他的左膀右臂,那時,那個野種還有什麼資格霸佔太子的位置?到時候再除掉皇上,他就是一手遮天的人。
黑暗吞並了殘忍的血腥,京城,是該變天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