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煙見葉落半天沒有回答,也不生氣,目光遙望遠方,似乎陷入了悠長的回憶。半響,她悠悠轉過頭,鄭重其事,帶著一絲提醒的味道。
「離開他吧,你倆不合適。」
葉落一愣,隨即淺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卑不亢︰「抱歉,蘇小姐,我和他從未在一起過,何談離開?你若是把我當成你的假想敵,倒是多此一舉了。」
蘇洛煙怔忪片刻,似乎在思考葉落此話的真實性,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葉落身上來回打量,最終停留在她鎖骨中間那顆暗金色的彈頭上,凝視片刻,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葉小姐,你也誤會我了,我讓你離開,並非是作為情敵的告誡。事實上,我另有所愛。墨城就像是我的弟弟,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夠幸福!」
蘇洛煙此番話出乎葉落的意料,她第一次見到蘇洛煙,便能從她身上感覺到若有似無的敵意,如果真如她所言,那這份敵意並非出自愛情,而是出自親情?
蘇洛煙頓了一頓,眼波在暗金色子彈上流轉︰「你能把這顆子彈取下來給我看看嗎?」
葉落點了點頭,緩緩將子彈取下遞給蘇洛煙。蘇洛煙小心翼翼的接過,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子彈上來回撫模,漂亮的丹鳳眼中涌動著復雜的情緒,最終緩緩嘆了口氣。
「葉小姐,你有沒有興趣听听這枚子彈的故事?」
葉落凝視著在蘇洛煙手心那枚閃耀著淡金色光芒的子彈,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葉落的心卻隨著蘇洛煙的陳述越揪越緊。難怪花墨城嘴邊的笑容從來沒有絲毫溫暖,他眼中的冰冷寒澈入骨,所有的一切都藏著如此痛苦的回憶。
「這些年,除了自己,他沒有任何人。要不是去年認識了三個生死與共的朋友,我想現在他或許還在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呆著。」蘇洛煙眼中閃過濃濃的心疼,誰能想到叱 風雲十大杰出少將會有那樣悲慘的過去。
蘇洛煙溫潤的臉上展現出濃濃的悲涼,為花墨城,也為她自己。旁人只看到他們的風光無限,流連花叢的紈褲樣,有誰能夠理解他們肩膀上所承擔的責任和痛苦?這表面上的權勢滔天,有哪一樣不是用他人的鮮血白骨堆砌而成的。
親眼見證母親被蹂躪至死,躲在衣櫃中無法保護至親的花墨城;沉浸于殘酷訓練,一心復仇的花墨城;游弋于風月場所,尋找蛛絲馬跡的花墨城。葉落的心像是被一雙手握的緊緊的,絕望、憤怒、失去至親的痛苦,她明白,她都明白!
「當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手里牢牢握著僅剩一枚子彈的手槍,這枚子彈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現在這枚子彈出現在你的身上,葉小姐,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其中的意思。」
蘇洛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重新將那枚子彈交到她的手中,語重心長道︰「如果你沒辦法帶給他幸福,請你離開他。他已經不能承受再多了。」
此時蘇洛煙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接過電話之後,她眉頭緊皺,拍了拍葉落的肩膀便匆匆離開射擊訓練場。
葉落看著手中的子彈頭,早上同花墨城爭執的畫面又浮現在腦中,那時他眼中的冰冷像極了一只受傷的獸,悲傷而無助。她遙望著花墨城辦公室的方向,重新將子彈頭戴好,快步走去。
剛準備敲門,卻听見門內花墨城醇厚低沉的嗓音,語氣淡漠︰「段小姐,今天來我這里有事嗎?」
被稱為段小姐的女人有一張嫵媚誘人的臉龐,烏黑柔順的長發利落地盤成發髻,軍綠色的緊身短裙緊裹于身,將她火爆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嬌媚地說︰「城,你好久沒去人家那了,人家很想你~」
「希望段小姐帶來了好消息。」花墨城把玩著手中的沙漠之鷹,優雅地蹺起腿。
「當然,可是城,我想嘗嘗你**蝕骨的滋味~」
段小姐嬌滴滴的聲音酥麻入骨,她邁著貓一樣的步伐緩緩走進花墨城,以勾火撩人的姿勢分開雙腿跨坐在他身上,雪白的手臂繞上他的頸脖,柔軟誘惑的唇瓣湊到他敏感的耳根,溫柔的說。
「把你自己給我,我就給你~」
巴寶莉的魅惑香氣縈繞在花墨城鼻間,花墨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嘴上卻揚起一抹浪蕩的笑容,目光流連在段小姐胸前,深深的V字領讓她豐滿挺俏的豐盈呼之欲出,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啟,輕佛蘭息,像花瓣般誘人。
段小姐柔若無骨的身體緊緊貼著他,雙手優雅地勾著他的脖子,妖冶的紅唇曖昧地擦過他的額頭、眼楮、鼻染,耳廓,靈巧的舌輕輕舌忝吻著他的耳廓,清新溫熱的氣息噴拂在他耳中,身下柔軟敏感的部位隨著她的動作緩緩的摩挲他的小獸。
花墨城邪肆地一笑,輕輕湊到段小姐耳邊,曖昧道。
「如你所願!」
手中的沙漠之鷹在段小姐身體上來回摩擦,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一震,縴長的手掌輕輕攬著段小姐水蛇腰身,極有技巧地揉捏迂回。
段小姐的眼角滿意的揚起來,嬌冶的紅唇往下移動,熱情的吻著他削尖的下巴,野性的喉嚨,一只手急切地撩開他胸前的衣襟,在他身上輕挑撫模,她很有技巧,每一個動作都能撩起男人本能的**。
花墨城用槍托抬起段小姐急于下滑的頭,輕聲誘哄道︰「有那紋身的人是誰?」
段小姐身軀微震,放佛被花墨城眼中散發出的熠熠微光蠱惑,吃吃地點頭回答︰「段氏集團,我是在段氏集團的年中大會上看到他的,但因為當晚燈光太過昏暗,我不知道有沒有看錯。城~」
又是一聲嬌呼,花墨城眼中的冰冷更甚,冷冷注視著段小姐,緩緩開口︰「很好,現在你可以走了。記得我們已經巫山**過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你都不能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段小姐目光呆滯地遙望遠方,竟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听話地喔了一聲,撲通一聲倒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花墨城瞥了眼門外貓著腰的葉落,冷冰冰道︰「都看了這麼久的戲了,不進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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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看書,冷清的煙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