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他住哪里關我什麼事?我以為將這一家子都得罪關了,花同驤肯定看我就煩讓我走,我怎麼知道適得其反啊,反而讓我現在,一出了這個院子就被人跟著,煩都煩死了。я?燃?文?я」花梨切了聲。
花同讓說什麼被趕出了花府,這不過是花梓靈他們自己口頭上說的,花同驤將邊上的民宅買了下來和花府聯通,在牆上打穿做了門,花同讓一家進出還不都是通過花府?在別人看來,花同讓還是住在花府里。
花同驤這樣做,一邊算是懲治了花同讓一家給花三月一個交代,給所有賓客一個交代,但同時,也是將花同讓分了出去,往後花家就是分得清清楚楚的大房和二房兩家,花同讓一家的生活也都和他沒有關系,他往後不需要負擔花同讓一家的生活所需,與此同時,更是為他博得了好的名聲。
想想,花家的大老爺,為花家賺了這麼好的生活,二房禍害他的親閨女而他還放二房一條生路沒有趕盡殺絕,甚至還給他們一家安排一個院子住,誰听了,誰不會對他翹著大拇指稱贊,好一個仁義之人啊!
一箭三雕,生意人,在任何事情上,總是不會忘記以利益出發。
這些花梓靈或許不知道,可偏偏她花梨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她看的明白,所以花梨對這個所謂的懲罰是沒有任何的觸動。
「花三月,你究竟是不是十一歲?」追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花三月忽然問了句,「花梓靈都看不出來的事情,可偏偏你看得出來。」
「我要是告訴你我不止十一歲,我不是花三月,你信嗎?」花梨模凌兩可反問著,對上追月一臉嚴肅的思考,輕笑,「再叫我花三月,我不會再理會你,俗不可耐的名字,听了就反感。」
「怎麼?花三月俗不可耐,花梨就清新月兌俗了?」追月取笑,這一回,倒是讓花梨難得的看見他眼底的笑意。
「花梨不清新月兌俗?追月這名字就最清新月兌俗了?」花梨鄙夷的撇了眼追月,鬼都知道這不是他的真名。
翻個了身,花梨便閉上眼楮睡下,這些天大概是真的無聊了,隨時她都能睡下,簡直和睡神沒區別。
對于說睡就睡的花梨,追月微不可見的抽抽嘴角,听著她逐漸平穩的呼吸聲,證明她是真的睡著了,有些無奈的勾勾唇角。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從床邊上的椅子坐到了床沿,鬼使神差的,因為常年習武長滿繭子的手掌就輕輕的模了下睡夢中的人。
收回手,魔障了似得對著自己的掌心發呆,搖搖頭,這才離開了她的屋子。
要問追月對花三月的第一印象,那非傻子莫屬。
追月記得,第一次見到花三月的時候,她似乎在吟詩,吟著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詩,驚世駭俗,你永遠也不知道她那張櫻桃小嘴下一秒又會說出什麼話。
她有超乎年紀的沉穩和鎮定,面對他的劍,追月記得,花三月第一秒是害怕,害怕轉瞬即逝,取代而至是你根本看不懂的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