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給你吃就行了,還嫌棄呢,那可是本少爺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下廚。(」白安澤失笑,眼里卻是強顏歡笑的她,那雙黑葡萄一般的眼里總是難掩難過。
「我沒嫌棄,白安澤,謝謝你,哎,我現在才發覺,我欠你的謝謝好像越來越多了,這個世界還好有你,不然我可怎麼辦?」花梨有些喪氣的趴在石桌上,「我好像越活越無奈,想離開這里卻又走不掉。」
是啊,沒有我,你要怎麼辦?白安澤在心里輕聲的問著自己,如果哪一天,他回去了,花梨這丫頭要怎麼辦?總是這麼讓人擔心。
「花梨,其實你爹娘都挺疼愛你的,還有你的哥哥姐姐都很喜歡你,你為何不把你全身的刺拔下來,把你真正的那一面露出來給你的家人看,忘記你十一年之前的事情,好好的和你的家人相處下?」白安澤有些苦口婆心,他是真的很希望花梨能得到家人的關注,只是,他看著花梨現在這性子,總是喜歡口是心非,明明渴望家人的關心卻又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這樣的她別扭的讓人心疼。
看著花梨這個樣子,白安澤就想到才遇到陸紫菀時候的自己,和她一模一樣的讓人哭笑不得。
只不過他所別扭的是愛情,花梨別扭的是親情。
當初他心里裝著陸紫菀卻不曾正視過自己的心里,處處和陸紫菀作對,每次和她見面都要和她抬杠最後惹的她不快,其實,他說那麼多做那麼多只不過是為了要引起她的注意而已。
而花梨,她心里在意她十一年被拋棄的事情,在意她孤單了十一年不曾被想起,所以她在她的外表上裝滿了刺蝟的刺,一邊心里忍著想要接近親情,但是一接近就要拿著刺去扎人。
「別拿你那種悲天憐人的表情看著我,我花梨才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花梨朝著白安澤齜牙咧嘴,這小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聰明了?她心里想什麼他都能知道?
花梨想,她做的有那麼明顯啊?貌似沒有吧?至少追月就沒有看出來。
白安澤只說對了一半,花梨的心酸,更多的是因為她真實的身份,孤兒。
花家是花三月的家人,不是花梨的,花同驤偏愛花梓靈花梨沒有資格說難過,她難過的是,當年將她仍在孤兒院門口的父母,在每年她生辰的時候,會不會想起她這個女兒?想起的時候,是不是會後悔拋棄她?會不會有過來找她,看看她的念頭?
僅此而已,可是,這些問題,到底都不會有人給她一個答案,哪怕是一個傷人心的否定。
有時候,花梨動搖過自己的心,不走了,就把花三月的親人當做她的家人,但是,一面對這些人,她有會忍不住說出一些她自己都不想說的話,腦海里自然而然的就會浮現出屬于花三月的悲傷,心里忍不住告訴自己,都一樣的,拋棄了十一年的父母又能好到哪里去,倒不如早點離開這里,斷了和花家的所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