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然卻對著安懿軒搖了搖頭,她的唇角一抹微笑,抬手,指尖摁住唇角,莫然挑眉道︰「相信我,我會沒事的……咱們不是要抓狐狸麼?!」
「可是……」安鐵軍也面露擔憂之色,這是真的給莫然手上扎針啊,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這藥水有一點兒反應,那都是不可挽回的局面啊!
「放心吧,安叔叔,我自有主意。」莫然安慰安鐵軍道。
「那……好吧!」安鐵軍看了安懿軒一眼,隨即只得點頭,隨即他又歪著腦袋盯著莫然,問道︰「莫然丫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裴麗在曲瑤那里?所以才在半個月前就撤走了調查裴麗下落的人手?」
「嗯!」莫然點頭,現在和安鐵軍再談這個事情已經沒關系了,之前他怕安鐵軍救裴麗心切反而會惹了對方而對裴麗造成傷害,所以她一直派尚志軍等人在酒吧街盯著,並不驚動曲瑤,只是關注曲瑤的一舉一動。
莫然更在那次的見面過程中看出這曲瑤也並非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她的眼眸中哀怨多過陰毒之色,她的心思中,郁結多過算計,曲瑤,應該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她可能是為了某人而來,又為了某人留下。
莫然听說過一句話︰喜歡上一座城,留在一座城里,並不是這城里的風景有多美,而是這城里有一個!
那麼,曲瑤曲娘娘心底的那個人會是誰?
「34號床,莫然小姐!」帶著白口罩的護士推著推車進來,她的到來打斷了莫然的思維,她凝聚眼眸看過去,這帶著白口罩的年輕護士眉目清秀,圓眼楮長睫毛,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眼眸干淨,這是典型的阿聯酋姑娘長相,莫然點頭,確定這個女護士不是碧落米爾的同伙,因為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異樣,莫然一直堅信一點,任何人,最騙不了人的是眼楮,除非她是瞎子!
「嗯,是。」莫然點頭。
「莫然!」安懿軒和安鐵軍同時喊道。
「安叔叔,安少,沒事,不用擔心。」白子文倒是幫著莫然安慰安鐵軍父子,他發現,這一老一少可真是太緊張了,醫院的網絡配藥系統已經被他侵入轉換了藥名,而紫豹帶著人也早就在配藥房將碧落米爾暗地里動的手腳開的打胎素給換成了安胎藥,而且劑量從30毫升換成了5毫升,也就是說掛到莫然身體里面的除了生理鹽水並沒有別的東西,安全的很,瞧這父子一驚一乍的樣子,倒是讓白子文有些刮目相看的了。
「護士,請問給莫然小姐掛的是什麼藥水?」安懿軒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是安胎素,劑量很小。」護士實話實說。
「哦!」安鐵軍不再多問,慢慢的走到一側窗口去了,盡管一再確認,但是他的心里還是隱隱的覺得不安,安鐵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嘶~」細細的針頭扎入手背,莫然齜牙咧嘴,這模樣倒是讓安懿軒一愣,隨即他的唇角便是一抹笑容,他本就摟著病床上躺著的女人,此時更是摟緊了些許,他低頭湊近女人耳邊說道︰「沒想到咱們上天入地什麼都不怕的莫然大俠竟然害怕打針啊!」
「哼!」莫然嘟嘴︰「誰還沒有個怕的啊!」
「以後叫你莫然大蝦好不?」男人在女人耳邊低聲呢喃。
「不許……」女人趕緊抬頭瞪著男人道︰「如果我是大蝦,你就是蝦公,蝦公就是皮皮蝦的俗稱,哼!」
「噗嗤……」白子文笑了,他知道安懿軒,這個男人向來是不會開玩笑的,跟著安司令十幾年了,他經常和安懿軒在一起,他十分了解這個男人,他不但是安氏祖傳「臉上少了笑的神經」,他還是安氏祖傳的「缺少幽默細胞」的人,看他這樣子,白子文猜著他是為了莫然專門從別的地方學習來的調侃模式,結果卻被莫然給反攻了……
針扎完了,護士又盯著看了一會兒便走了,沒過一會兒,安鐵軍便收到信息︰碧落米爾出了醫院,匆匆的開車走了!
安鐵軍發出命令,蹲守在停車場的黑豹跟了過去一路隨著碧落米爾去了海邊……
而醫院里面,那個滿臉橫肉的女醫生在半個小時後,中午休息期間卻突然被關在了辦公室里面,她驚恐的看著面前滿臉丑陋疤痕的男人,她的渾身抽搐,胖胖的身體此時抖動的十分厲害,辦公室的門打開,半個多小時前被抱著的女人和那個冷酷俊逸的男人走了進來。
「碧落米爾公主和你說了什麼?接著你們都干了什麼?」莫然湊近海倫醫生,問道。
「沒,碧落米爾公主沒說什麼!」這醫生心底也明了,一旦出賣了碧落米爾的話,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嗯,那行,小白,交給你了。」莫然見這醫生模樣,後退了幾步坐在男人搬上來的椅子上面,對滿臉疤痕的白子文說道。
「好,先用電擊吧。」白子文打開手里的工具箱,淡淡的說道。
「不,你們不能這樣……救命……救……」海倫醫生站起來就想撲出去喊救命,結果卻被突然橫在面前的晶亮的匕首給嚇的一個激靈愣住了,她剛要喊出口的聲音硬生生的被吞了進去。
「茲茲~」白子文將手里的兩個點擊夾子互相踫撞了一下,接著他將電極夾子捧在了一張紙上,瞬間,這個屋內邊充滿了一股燒灼的氣味。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海倫醫生已經滿腦門的汗水,她很胖,本來很怕人,屋內的空調一直是對著她直直的吹著的,此時因為一身的汗水,被空調一吹,海倫醫生便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海倫醫生,現年四十四歲,二十八歲在M國加利福尼亞醫學院修讀碩士學位畢業之後回國,原本在迪拜皇家醫學院從事內科醫療工作,但是五年前因為一起醫療事故所以被調任到現在的人民醫院任一個小小的孕產科診療醫生,被皇家禁令終身不得上手術台!」白子文邊玩著電極邊慢慢的說道。
「你……你們怎麼知道的?」海倫醫生顯然對自己曾經的過失一直心有余悸,所以此時白子文一說,她的臉色瞬間便蒼白一片,比剛才被電極威脅更為難看了。
「你嫁給了一個稅務局的小官員,有一個女兒,女兒現在十一歲,在皇家小學讀五年級,對不對?」莫然單手撫模了一下腰身,隨即慢慢的說道。
「小姐,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所以傲慢了一些,剛才確實不是故意的啊!」海倫醫生此時全身惡寒,渾身濕透下垂著冷風,這讓她冷的都抱著胳膊牙齒直打顫!
「你是威爾斯王子從皇家醫院給調到這里的,所以你這幾年一直听從于碧落米爾,也服務于碧落米爾,至于你認不認識我……我想你是認識的,因為出了醫療事故還能被調到這里,證明你的身份也是不簡單的,如果我再給你戴上一張孔雀面具,是不是咱們的海倫姑媽就會認識我了呢?」莫然的嘴角一挑,看著海倫醫生,淡淡的說道。
「你……」海倫醫生完全沒話說了。那天皇家宴會,她在場,她和嵐香蜜兒以及碧落米爾他們的父母在一起,她是嵐香蜜兒的姑媽,是另一個小國家的皇室的公主,只是皇室沒落,她便隨著嵐香蜜兒和她的爸爸媽媽一起來到的迪拜,住進了泰勒皇給嵐香蜜兒一家安排的別墅里面,她也憑著自己曾經學醫的身份在迪拜城站住了腳並且還低調的嫁給了一個稅務局的官員……
「其實你一早就認識我,而且你還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碧落米爾現在去海邊是和誰相見?」莫然繼續淡淡的看著海倫醫生,繼續說道。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海倫醫生低頭,喃喃的說道。
「你是嵐香蜜兒的家人,是她的姑媽,而你卻幫著碧落米爾去算計嵐香蜜兒,你說,這個事情如果我們說出去,你的下場會是什麼?你的丈夫會怎樣對你?」莫然繼續挑唇說話。她身後站著的安懿軒的嘴角微微的挑了挑,心說道︰我家的女人好厲害啊!這算計,天下無敵啊!
「不,別,別和瓊斯說,別和他說,他……他會嫌棄我的,他一直嫌棄我,我胖了,丑了,他就一直嫌棄我……」海倫的心理防線在提到她的丈夫的時候徹底崩潰了,于是接下來,她便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莫然他們。
果然如莫然和安懿軒和所猜測的那樣,碧落米爾一直在找機會算計著莫然,而威爾斯王子也是一直野心勃勃的在想著要做皇,他對米洛爾一直是耿耿于懷,一直想要處之而後快,所以,威爾斯便制造了一系列的事情,包括這一次的停車場爆炸事件,停車場其實就爆炸了大約十二輛車子,主要是靠近莫然他們的車子的這一路車輛被爆炸,而威爾斯的目的便是讓莫然受到傷害,然後威爾斯猜測安懿軒他們肯定會把莫然往最近的人民醫院送過來,而來了之後,海倫醫生便各種刁難最好是讓莫然自己流產,這樣便懷疑不到醫生的頭上,而如果這一招不行,就在藥水里面動手腳……
總之,威爾斯交給海倫的任務便是︰要徹底的留住莫然,讓莫然和安懿軒無暇顧及米洛爾,這樣,他便可以動手了……
「真是這樣嗎?」莫然微眯著眼眸盯著海倫醫生,問道。讀心術告訴她,海倫醫生還真是沒有撒謊。
「真的,真的是這樣,碧落米爾公主其實不知道她哥哥要對付米洛爾的,她只是恨……恨您,她剛才進來告訴我在您的藥水里面下打胎藥也是出于偶然,她真的不知道威爾斯王子的安排,她……她去海邊,應該是質問她哥哥為什麼要在皇家醫院那邊制造爆炸,她怕米洛爾有麻煩,她其實最近也有幫過米洛爾,那次,公路上威爾斯王子設置了路障傷害米洛爾,是她通知的警察,我偷听到她打電話了,為此她還被威爾斯王子打了一巴掌……當然,碧落米爾公主也有不對的時候,我們嵐香蜜兒……哎!嵐香蜜兒太任性了……」海倫醫生說到最後又幽怨的感嘆了起來。
「小白!」安懿軒對著白子文輕輕的努了努嘴,白子文會意,隨即抬手落下,只听見「 嚓」一聲,海倫醫生的頸椎便移了位,她的腦袋也耷拉了下來。
「要不殺了她?若是她醒來之後,找了威爾斯怎麼辦?」白子文看著耷拉著腦袋的海倫醫生說道。
「算了!她還有一個十一歲的女兒,她的丈夫整日酗酒找女人不管女兒的,看在她女兒的份上,算了。」莫然看了一眼海倫醫生,說道。
「我的女人什麼時候也這麼善良了啊!」身後,男人溫柔的一抱,他的腦袋擱在女人的脖頸上,悄聲說道。
「行了,安少,能不能別在我這孤家寡人的面前膩歪。」白子文斜了一眼安懿軒,說道。
「回頭給你找一個。」安懿軒抬頭,看著白子文打趣道。
「算了,我怕嚇著人姑娘。哎!莫然姐,其實我覺得我都不用這個帶電的玩意兒嚇唬她,就我這張臉也夠把這些膽小的女人嚇個半死的。」白子文現在對自己的臉上的傷疤是完全不在意了,就算是莫然要親自帶著他去找整容醫生都被他拒絕了,理由是︰植皮好痛苦的啊!太痛了,還是算了!
三個人在海倫醫生的辦公室繼續坐著,安懿軒也拖了一把凳子坐下,白子文則是坐在海倫醫生的桌子上面,安懿軒先開口︰「莫然,對她的說法,你全盤相信嗎?」
「她沒有撒謊!」莫然點頭,另外兩個男人也跟著點頭,他們清楚莫然的讀心術,所以對她的判斷絕對的服從。
「可是,我怎麼感覺還是這其中有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白子文抱著胳膊歪著腦袋繼續說道。
「不對勁的地方,是威爾斯一直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當上皇的,他是外姓,但是他卻這麼積極的出手,這其中必定有原因,對不?」安懿軒看著白子文,說道。
白子文點頭,隨即兩個男人同時看向莫然,無形中,安懿軒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產生了依賴,對于任何事情,他都想听到女人的意見,仿佛他的智商被堵滯了似的,只有女人的話才能讓他把一切的線索給連接起來似的。
「我有透視功能,你們都知道,但是威爾斯知道嗎?秦楊在山洞被抓,我和亞瑪被算計,是威爾斯做的嗎?秦楊身下的石頭是可活動的,若不是用冰封住,那麼石頭一旦動起來,便會將底下的觸控式炸彈給引爆,而冰封起來就不會,四周的水銀,水銀里面的尖刀,這些技能和設計,這麼多年來,有記載的只有野史華山救母中有,但是那也只是一個傳說,並沒有真實事件,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二郎神這麼一個仙人的存在,你們見識過這樣的機關設計嗎?」莫然看向安懿軒和白子文,她想說,這是曾經她身為魔鬼特工的時候,她的代號為黑鷹的時候為了救銀翼而遭遇過的,可是,莫然知道,這個說法,安懿軒和白子文,也許是不能接受的……
「沒有,我查閱過網絡資料,任何國家,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沒有過。」白子文搖頭,那天他一听說山洞里面的事情便感覺奇怪,于是查閱了世界各國的所有文獻資料,他發現,關于這樣的機關設計,在這之前,真的沒有出現過。
「嗯!不過我曾經……曾經見過!而且破解過!所以,對方這個人,應該是很熟悉我的。」莫然扭頭看向安懿軒。
「你是說,你曾經接觸過類似的機關?莫然,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為了鑽到我女人的身體里面?」安懿軒突然拉近了凳子,他雙手抓著女人的肩膀,盯著女人的眼楮,問道。
「我是……」莫然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自己穿越的事情。
「不管你是狐狸還是妖,既然鑽到我女人的身體里面,那你也就是我女人的一部分,你和我的女人,必須一起愛我,听見沒?不然的話……」男人桃花眼微眯,眼眸里奸詐的光芒閃爍,這模樣,仿佛大灰狼面對著已經無路可逃的小白兔似的,玩味著又興奮著。
「天哪,安少,我說過了,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逗莫然姐,能不能別在我面前膩歪。」白子文雙手捂著眼楮,一副痛苦神情。
「你不能非禮勿視啊!」安懿軒斜睨了白子文一眼,又說道︰「捂著眼楮的時候別從指縫里偷窺。」
「你……」莫然對面前的男人無語,她剛才可是差點兒就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說出來了,沒想到這個男人是故意逗她玩的,好家伙,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幽默了,他竟然也會裝的這麼像,差點讓她的心抽抽的。
「行了,莫然,不管你曾經經歷了什麼,也不管你是外星人也好,是地球星人也罷,我就認定你只是我的女人。」男人拉著女人的手放在臉上,一臉深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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