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冷傲特工妻 第124章 我決定了

作者 ︰ 無極至尊

「以大局為重?」裴麗的眼眸里有些許諷刺的意味。

「裴麗,這是事關國家安危的事情,容不得太多的個人私情!」安鐵軍說完這句話,咬了咬牙,走出了病房。

「小麗啊!」沉默半響,廖政委終于開口︰「鐵軍他……內心也是很矛盾的,懿軒的心里肯定是不願意莫然有任何的閃失,若是莫然出事兒了,我想懿軒他……」廖政委憂慮的看了一眼閉著眼楮一聲不吭的孫子,她的心又開始猛的抽疼。

「一輩子都在為國家!我是一個普通百姓,我只知道,國家是由無數的百姓組建起來的,不是一個人的國家,我們是有義務維護國家的安危,但是莫然呢?她何嘗不是為了國家?總之,這件事情我維護莫然。」裴麗說完,不再說話,而是轉身給安懿軒的嘴唇又開始抹溫水。

同一個醫院的另一層樓、另一個病房內,兩個護士在聊天。

「听說了沒,那個就是Z國的空軍總政治部的司令,好帥啊!大叔輩中我見過最帥的,比他們Z國的那個什麼秦還要帥的多的多啊!」

「是呀,听說他兒子還要帥呢,前幾天都來過醫院看望病人的,但是現在……」

「啪!」正在喝水的耿如雪手一抖,玻璃杯掉落地上,響聲清脆的傳出好遠。

「哎!您怎麼了?」護士趕緊從病房里面的小值班室里跑出來,看著一地的碎玻璃問道。

「你們說誰?安司令的兒子在這個醫院里?」耿如雪翻身下床,抓住其中一個護士的衣服,顫聲問道。

「是呀,安司令的兒子,听說腦袋受了重創,做了開顱手術!」護士歪著腦袋看著耿如雪,說道。

「他……他們在哪里?現在……現在在哪里?」耿如雪捏的護士的胳膊生疼生疼的。

「在B棟35樓重癥監護室內!」護士扒開耿如雪的手,扶著她坐到床邊道︰「您先別激動,那是您認識的人嗎?那也要注意您自己的身體,您是驚嚇過度導致的心律不齊,您看看,指標又不正常了,您的血氧又下降了,來,躺下!」

耿如雪住的是賭石城政府給安排的高級特護病房,這里的護士一個個的都是性格溫和、態度十分和善的,所以她們說的話,讓耿如雪便也沒法拒絕,乖乖的又躺倒床上輸液去了。

這半天躺著,耿如雪的腦海里翻騰著無數的片段,也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待到快天黑的時候,耿如雪取出床頭櫃抽屜里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小靜……」

「嗚嗚~」耿如雪還沒來得急說話,電話那頭,雷雅靜已經開始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耿如雪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

「雪姨,我被算計了,我被算計了,我恨他們,我恨莫然,我恨懿軒,他們算計我,他們……」雷雅靜在電話那頭又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小靜……」耿如雪有預感不好︰「石頭……」

「嗯,已經第六塊了,里面除了一塊切出了一點兒的綠,其他的都是灰沙石!他們當時……我……」雷雅靜那邊傳來尖銳的聲音,看樣子是有東西掉落到地上被砸碎了。

「你別耍脾氣了,這邊也出事了!懿軒他……」耿如雪咬了咬嘴唇。

「懿軒怎麼了?」雷雅靜一听見耿如雪提安懿軒,便趕緊停止了哭聲,問道。

「懿軒出事兒了!」耿如雪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什麼事?他和莫然分手了?還是怎麼了?」雷雅靜迫不及待的猜測。

「和分手差不多吧!」耿如雪搖頭,抬手揉了揉眉心,她下午找人仔細的去問過了,安懿軒是因為受了重創又怒火攻心導致的顱內血管破裂,做了開顱手術,目前還未蘇醒,而且即使蘇醒據說也可能會失憶或者會影響智商,而一直陪護安懿軒的卻是安鐵軍、何伯還有裴麗,听說廖政委也病倒了,她仔細的詢問又詢問,據說始終沒有出現那個賭石城的英雄莫然姑娘,這讓她的猜測便又確定了些許,她猜想︰莫然和安懿軒必定發生了什麼很重大的事情,導致了安懿軒受傷,而一向沉穩到極致的安懿軒能夠怒火攻心,也必定是為了莫然的事情。

如今,會失憶?會弱智?好啊!

這真是好啊!這樣,他再也不會想起莫然了,這樣小靜就有機會了,這樣,雷氏和安氏就是一家了,都是她的了……

「雪姨,雪姨,你在听我說話嗎?」雷雅靜听著電話這頭半天沒有動靜,便對著話筒使勁的喊道。

「哦,小靜,我在听。我在想,你能過來照顧懿軒嗎?」雷雅靜問道。

「我……我明天把所有的石頭都讓他們切了就去。」雷雅靜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你……好,那就忙完了再過來吧。」耿如雪的眉頭略微的皺了皺,隨即無奈的點頭,掛上了電話。

拿著手機的耿如雪皺著眉頭,翻著電話本,翻來翻去,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一個號碼上面,咬牙,琢磨了又琢磨,終于,她準備摁下撥出鍵……

「咳咳……」門口,有男人的咳嗽聲。

耿如雪聞听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咳嗽聲,慌忙的把手機藏在了被子里面。

「鐵軍,你……你來了?」耿如雪慌亂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又整理了一下病號服,說道。

「嗯。」安鐵軍冷著臉。

「懿軒他……我是說……」慌亂中,耿如雪發現自己說錯了。

「你知道了?」安鐵軍無視掉耿如雪的慌亂,只是站著,看著高高的吊著床頭的輸液瓶,皺著眉頭,說道。

「嗯,剛剛听說,還沒來得急去看看懿軒,你就來了……懿軒他怎麼會這樣?是怎麼造成的?」耿如雪抬頭,看著男人俊逸的臉龐,心底有些抽抽的疼,她想起新婚的那一夜,他本來是喝多了酒,她的衣領敞開著,他的胸膛結實而富有彈性,他身上的氣息分外的好聞,他……

其實,他已經摟著她翻過身,他已經壓著她,他的唇幾乎就要貼合到她的唇上……

但是,她卻在那個時候,拿出一張合約,讓他簽署……

合約的內容是︰不得再和裴麗來往,不得再想那個女人,以後要听她的,因為她還是處子之身嫁給他是委屈的,他要扶持她在政治上走到讓她最滿意的地步,他要幫她爸爸掩蓋貪污受賄的事情,還要……

耿如雪如今想起來,竟然也覺得自己可笑了!

也就是從那天起,當這個男人听她說完,看到那張白紙摔門而出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能夠聞到他身上很好聞的味道和看到過他結實的胸膛,他的世界,在距離她三尺之外就已經築起一道厚厚的城牆了。

「懿軒在送羅伯茨回M國的時候飛機失事腦部受創,如今還在重癥監護室!」安鐵軍冷冷的說道。

「這……這麼嚴重,怎麼會受創?飛機怎麼會失事?」耿如雪其實更好奇莫然上哪里去了,但是這兩個字她在抬頭看著安鐵軍的時候,卻怎麼也問不出來。

「你好好休息。」安鐵軍說完便轉身要走。

「鐵軍!你來就是告訴我這個事情?不是吧!你來是想警告我不要告訴老爺子的吧?懿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爺子能不知道?你能瞞得過多久?」耿如雪看著安鐵軍,咬著牙說道。

「我會處理,你不要參合!這是家國大事!」安鐵軍說完,便走了出去。

「哼!」耿如雪咬牙,狠狠的捏著拳頭,她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好,這個男人竟然一點兒一點兒都瞧不上自己,新婚夜的那個合約,她不是已經當著他的面撕了麼?他為什麼還如此的不待見自己?

裴麗,都是裴麗,你這個臭女人!

耿如雪恨恨的捶打著病床……

「嗯?」手下硬硬的,她隨手拿起手機︰「啊~」

一聲尖叫,耿如雪的臉瞬間白成了一張紙。

「怎麼了?怎麼了?」兩個護士原本是偷偷的在值班室里面偷看他們口中的安司令帥大叔的,但是此時卻听見裴麗歇斯底里的喊叫,便趕緊沖了出來,卻看見裴麗抖著手,手里拿著手機,仿佛那手機是燙手的烙鐵似的在灼燙著她的手心。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摁下去的?老爺子知道了……都知道了……都听到了嗎?老爺子會不會打電話罵鐵軍,然後鐵軍……」耿如雪惶恐的看向門口。

護士們皺眉,對眼,都在心中月復誹︰神經病的女人!

還沒等護士們鄙視完耿如雪,病房的門邊被推開,是被狠狠的推開。

「耿如雪!」炸雷般的聲音響起,耿如雪一個激靈,手機掉落到了地上。

「鐵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耿如雪顫抖著嘴唇,顫抖著手,顫聲說道。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有意的?你好,你很好!」安鐵軍緊緊的捏著拳頭說完,轉身又大步走了出去。

「完了,都完了!」耿如雪倒在枕頭上,眼神如死魚一般失去了光彩,臉色更是如死灰一般讓人看著就恐怖。

兩個小護士互相對眼,吐了吐舌頭,檢查了一遍各種指標,接著默不吭聲的開始操作一些補癢,加壓,等等儀器。

安鐵軍在這個晚上,急白了頭發,差點急出了心髒病。

剛才他剛走出耿如雪的病房還不到一分鐘,電話便響起,一看號碼,他便知道天要塌下來了。

「懿軒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撤了我在賭石城的人?你翅膀長硬了?不讓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了是不?是認為我老糊涂了是不?」電話里面的咆哮聲,震的安鐵軍的耳膜生疼。

「爸,事情比較復雜,怕您……身體受不了,我……」一向冷傲如鐵,雷厲風行的安鐵軍安大司令,都五十多歲了,但是面對安老爺子,竟然還是那般的畏縮。

「怕我身體受不了?你還不如直接弄死我算了!懿軒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和那個小丫頭有關?我告訴你們多少次,這個小丫頭絕對來歷不凡,現在出事了,她人呢?」安老爺子真的暴怒了,聲音也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爸,這個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在電話里面能說清楚的,我回頭……」安鐵軍還沒說完。

「好,那我過來,你給我當面說清楚。」電話那頭,安老爺子啪的一聲便掛斷了。

憤怒,安鐵軍真的憤怒了!

這安家,真的是雞飛狗跳了!

「嗨,醒了!」澳洲偏遠的一個農莊里面,白胡子白頭發的威爾遜老爺爺拎著一瓶酒走到外面的草地上,坐下,跟在外面已經坐了一會兒的羅伯茨打招呼。

「您這里真美!簡直是世外桃源。」羅伯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呼吸著泥土的芬芳,贊嘆道。

「是呀,這里除了生活用品不方便購買,其他的很不錯。沒有人來管理,沒有人來吵你,還沒有人來給你收尸,哈哈,來一杯?」威爾遜老爺爺笑著倒了一杯酒給羅伯茨︰「清晨一杯酒,一天好心情啊!」

「您自己是醫生,怎麼也一天三頓的喝那麼多?」羅伯茨品了一口酒,放下杯子道。

「醫生怎麼了?醫生也有自己的愛好啊!醫生也會死啊!難道我是醫生,我就會讓自己長生不老……」說道這里,興許是威爾遜老爺爺想起了他去世的妻子,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倒了一杯酒,一仰腦袋,一口把酒給喝干了。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您的傷心事……」羅伯茨抱歉的說道。

「沒事!很久沒有人陪伴我這麼長時間了,很好!在這里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想的很明白了。人的一生,圖的是什麼?我曾經為了聲名,不惜在自己的妻子臉上和身上動了大大小小的一百五十次刀子……若是能夠讓時光重新來過,我不會在她的身上動一刀,我不會在乎那些名聲和錢財,我會和她浪跡天涯,我願意和她在這樣的地方,重地、養孩子、養狗、養很多小動物,我們會十分的開心,我不會讓她受一點兒苦,我不會讓她……」說到這里,威爾遜老爺爺又倒了一大杯酒,狠狠的仰頭喝光。

羅伯茨听著威爾遜說話,眼眸里有精光閃爍,他默默的端起地上的酒杯,曾經滴酒不沾的他,也學著老爺爺的樣子,一仰腦袋一口氣喝光了那杯酒。

「莫然這丫頭,不簡單!你們的事情,我想應該是很重大的,你和她不是一路人,對不?」威爾遜老爺爺又給羅伯茨倒上了一大杯酒,湊近羅伯茨,說道。

「嗯,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非常了不起!不過,她現在很受傷!」羅伯茨又學著老爺爺的樣子,一口氣喝光了酒,他的臉頰通紅,他扭頭看了一眼木板房的屋內,幽幽的說道︰「為了我,她和她最心愛的男人決裂了!」

「呃……」威爾遜老爺爺的神色頓時一凜,他的眉頭深深的擰起來︰「那你是最大的惡人!」

「是的,我是最大的惡人,我讓相愛的人分離!」羅伯茨苦笑著又喝了一大口的酒。

「我啊,昨天上街,听說了一個事情,也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系!」威爾遜老爺爺再一次給羅伯茨倒上一杯酒︰「我听說M國有兩黨在爭奪總統,如今總統候選人有兩派,一派是內黨,一派是在野黨,但是在野黨的聲名明顯高于內黨,但是內黨卻十分安穩,仿佛是穩拿總統職位似的,這其中的貓膩啊……」

「國家!權位!永遠是讓人垂涎卻又讓人會失去些什麼的東西!」羅伯茨顯然已經醉意燻燻,他站起身拍了拍,拄著威爾遜老爺爺給做的拐杖,慢慢的朝著房子走去。

「其實,開心,遠比權位和金錢來的重要!」威爾遜老爺爺回頭喊了一嗓子,干脆躺在草地上睡覺了。

莫然其實也已經醒來,她只是坐在床上,想著一些事情,威爾遜和羅伯茨的對話,她听到一點兒,這里四周安靜的很,微微的風便能把倆人的對話帶到她的耳邊。

開心,遠比權位更重要!羅伯茨懂嗎?

要怎樣讓羅伯茨順利回國?羅伯茨如今是被內黨給鉗制的,在野黨派的人呢?會不會也願意和他合作,或者是在野黨會不會幫他救出家人?

「嗚嗚~」龐大的斑點狗蹲在莫然的床邊,抬頭看著她,仿若一個臣子在等待皇的指令。

「站起來!」莫然命令。

這狗竟然也就真的站起來了,它很是順從的靠近莫然,舌忝了舌忝她的手,接著把腦袋抵到莫然面前,讓莫然撫模它的腦袋。

「這個世界,除了爭奪還是爭奪,很多時候,咱們是無路可走!你必須要站到高峰,才能俯瞰天下!」莫然的眼眸微眯,接著她模著大斑點狗的腦袋,說道︰「你呀,也知道依偎權貴,昨天的一頓揍,一只雞,搞定了你,人不也是這樣?一樣一樣的。」

這個中午,羅伯茨和老爺爺都是被香味給燻醒了的。

「莫然,你又做了好吃的?」威爾遜老爺爺快步走到房子里面,眼眸放光盯著桌上的野菜餅,直吞口水。

「莫然,你太厲害了。」羅伯茨走出房間,還在搖搖晃晃,他看著滿桌的好吃的,接著笑道︰「這一覺,我做了個夢,然後我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做了,莫然,我決定了……」

------題外話------

嗯,有妞妞留言說,鄙視男主!

是的,男主也許曾經不夠強悍,咱們確實可以鄙視一下下。

但是呢,曾經的一切,因為女主很強悍,所以男主在很多時候都示弱了一下,不是有句話說︰一個男人永遠長不大,是因為他身邊有一個好女人強女人麼?

更何況,很多時候,國家的利益,命令重于一切,不然咱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革命先輩的故事呢,對不?

也許,這一次事故,能夠改變男人的性格,也或者以後的愛情故事又是另一種開始,別忘了,咱們莫然已經有小包子了,在肚肚里呢!

秦楊,這個關鍵人物可也是不簡單哦!

相信莫然,相信男主,不管怎樣,男主心中永遠只有莫然。

再嗦最後一句︰無極希望親們支持正版!盜版神馬的,很傷無極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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