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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蠱~」白子文手里的匕首「啪」一聲掉到了地上,就算他再沒見過什麼降頭術,沒見過什麼蠱毒,單單只听著兩個字,便也已經毛孔都透著惡寒了,尸蠱,顧名思義,就是和尸體有關唄!
「這個年哥一共養了多少尸蠱?」莫然也為之一怔,心下突然一驚,心說,這下可完了!
「一共四個,尸蠱的培養太難了,之前被帶出山的那些,都被弄死了沒活過來……」桑多說完,抬頭盯著莫然,隨即他再次磕頭,涕淚交加的說道︰「老大,老大,求您放過我的孩子和我的家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是年哥他……」
「哼!還好意思把事情推到別人身上,如果你們不做那傷天害理的事,你們整個桑家村能滅亡?」何伯抖了抖手里的珠子,說道。
「我們……我們真的對不起村子里面的人,我們有錯,我們……」桑多在地上轉身又朝著何伯和白子文磕頭。
「行了,不想你的孩子和家人有事兒的話,就听我的。」莫然眼眸微眯,盯著桑多︰「過會兒天亮了你就回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你們有什麼交換條件嗎?」桑多也是聰明人,他自然是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莫然放了他,沒有要求才怪。
「我們能解了你的蠱毒,你也看見了!我還會下蠱和降頭術,這個不稀奇吧!我們知道你的家人和孩子的住處,你也別給我轉移了,如果一旦我們發現你有把家人送走或者藏起來的動靜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讓他們常常蠱毒和降頭術的滋味。」莫然身子往前傾了傾,眼神微眯的看著地上的桑多,嘴角一抹陰冷的笑︰「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要隨時出現,回去之後,該干嘛干嘛,兩天內,將年哥的所有計劃和他的人手以及還有沒有類似你和桑巴的其他人,都一並給我報上來。」
「可是,年哥為人狡猾,他不會讓我們知道的。」桑多一听,整個身子都軟了,他顫顫巍巍的抬頭︰「我如果貿然問,他肯定會懷疑的,他很厲害的,會讀心術。」
「哦?!」莫然眼眸一閃,抬頭看向何伯,見後者亦是表情訝異。
「我們心里想的什麼他都知道,而且他還有透視,他能夠看到隔壁房間里面的東西。」桑多搖頭︰「老大,我不敢,我不敢不听他的,我不敢問他事兒,他會知道的,他的手段……」
桑多沒說,但是白子文和何伯還有小富都看向莫然,桑多後面的那句話應該是︰年哥的手段比會比你莫老大差!惡魔級別的。
「我相信,為了你的孩子和你自己的有限生命,你會做到的。既然他有透視,那我教你怎麼對付透視。」莫然說完,陰險一笑。
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後,72層的賭坊已經慢慢的歸于沉寂,賭坊的作息時間和正常人是相反的,人們上班的時候,他們是休息的,而當人們下班之後,他們便開始活躍起來了,而此刻,天已經大亮,賭坊每一層的走廊里面,除了巡邏的保鏢和打掃衛生的阿姨之外,什麼動靜都沒有。
五十二樓的一個房間的門打開,動靜不大,卻引得走廊一頭巡邏的保鏢側頭看了好幾眼。
從5208房間走出來的男人看了一眼房間盡頭的保鏢一眼,正了正神色,整理了一上的襯衫,快步的朝著電梯走去了。
保鏢慢慢踱步過來,也未察覺異常,便也不多管閑事兒,又慢慢的走遠了去。
而此時,520房間內,白子文抽搐著嘴角看著某個女人,女人正在給他胳膊上揉紅花油,女人下手很重,他疼的齜牙咧嘴的︰「莫然姐,姐啊,疼,真疼,嘶……姐,你說剛才你讓我演戲演的真不真?」
「真。」莫然手下加重力量,這白子文的肩膀幾乎被對方給打月兌臼了,腫了好大一個包,如果不及時的揉散了預計的血液的話,估計回頭行動都要受阻礙!
而何伯是內傷,此時經過休息和自己調整,再加上進行一些吐納的反復練習,倒是看上去比小白好多了。
「莫然姐,你晚上那麼短的時間就調查好了他的家人情況了嗎?」
「沒有。」莫然微笑,手下用力。
「哎呦……輕點兒!那你是怎麼知道他有家人要擔憂,怎麼知道他會妥協?」
「你十萬個為什麼啊?」莫然拍了白子文一巴掌,接著說道︰「我猜的!他的鑰匙扣上面有一個陳舊但是卻干淨的平安扣,十分粗糙簡陋,應該是小孩子親手做的,一個男人,整天提著腦袋過日子的,他會有心思去給鑰匙扣上面掛平安扣?給他下蠱,沒有把握,他若是死撐著,那只能死了,我們也不會用的上他。」
「嘶~」白子文牙縫里抽冷氣,嘟囔道︰「都說莫然姐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變態,果然!」
「都誰說的,誰是變態?」盡管白子文幾乎是呢喃的一帶而過,但是還是听出了最為關鍵的那兩個字,她手下用力一捏。
「咳咳……」何伯在一旁提醒白子文。
「哎呦,哎呦,莫然姐,你這是謀殺啊!哎對了,莫然姐,你真會下蠱毒嗎?」
「不會!」
「那你會降頭術嗎?」
「不會!」
「那你會什麼?」
「殺人!」
「呃……」白子文扭頭看著莫然︰「那你剛才那麼騙桑多,他要是回去告訴那個什麼變態年哥的話,他們要來和你斗法,怎麼辦?」
「啪」莫然一巴掌拍在白子文的後腦勺上面︰「還要不要來一場華山論劍啊?!」
「嘿嘿,嘿嘿!要是那樣,也可以!」白子文齜牙咧嘴的笑道。
「降頭術修習者有他們自己的行規,他們屬于陰暗系列的,帶著點兒神秘意味,所以他們斷然不會那麼光明正大的找人斗,誰都會愛惜自己的生命的。」莫然邊給白子文揉肩膀邊說道。
「怪不得你讓他保護亞瑪,靠譜不?」白子文又問道。
「他會好好保護的,等小富回來,我們就離開這里!」莫然的手此時變得溫柔起來,淤血基本已經散開,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了。
「姐,再揉揉,哎呦,還疼!」白子文齜牙咧嘴,繼續對著莫然撒嬌,這家伙,濃眉大眼,膚色白俊,真真的是一個小美男,此時一撒嬌,更是讓人覺得喜愛!
「臭小子還撒嬌,讓安少看見了,不弄死你!」何伯斜睨了白子文一眼,笑道。
「這是我姐,安少該不會吃醋吧。」白子文訕訕的說道。
「不一定。」何伯可是最清楚自家少爺的脾氣性格,他是要麼冷眼天下,美人千萬眼前過視若無睹,要麼是熱情如火,眼里心里都是她。
「說正經的,咱們怎麼對付那所謂的蠱尸啊,莫然丫頭,你也沒有辦法,是嗎?」何伯把玩著冰翠玉珠子,一臉焦急神色︰「這一次丫頭你說要出來個把月,看來還真是啊!這蠱尸我看著真不好對付。」
「是呀,我也不知道如何去消滅了這些蠱尸,這個應該只有那個叫年哥的知道!得讓他告訴我們。」莫然站起身走去衛生間把手心里的紅花油洗掉。
「咚咚咚!」有規律的敲門聲,每一聲間隔兩秒,小富回來了。
「怎麼樣?」莫然走出衛生間,看著一臉自信的小富,問道。
「莫老大說的對,這個桑多從這里出去之後就上了計程車,直接去了一個小區,他進去之後,呆了約莫一個多小時才出門的,我以煤氣公司上門安全檢查為由,敲開了那家的門,里面有一個老太太,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他們在吃早餐,大的孩子應該有五歲左右了,小的還抱在手里。」小富把偵查到的情況一一細說。
「嗯,小富,桑多家的所有情況,就交給你了,給我看著他們家的人,有必要的話,需要保護好他們,一旦桑多不小心暴露了,他們很危險。」何伯點頭,看了莫然一眼,接著對小富說道。
「是!」小富應承下這個任務。安家的保鏢,都是從部隊退役下來的,或者說,有時候出任務的大多數都是在職軍人,就像白子文,就像他的鳥兒們。
說到鳥兒們,白子文一直想問,但是他不是一個八卦的爺們,而且軍紀在這兒,他不能多問,可是他著急啊,司令可是說過,鳥兒交給他帶,閃失了任何一只,那都是要唯他是問的啊!
「我們回酒店。小富,去干活。」莫然和何伯一行四人慢悠悠的離開了賭場大樓,沒有一個保鏢對他們表示懷疑,而且他們在離開之後,突然發現監控室的錄像有些特別,五十二層的監控上,永遠都是空的,而且永遠都是那個保鏢在走來走去都走了一夜了,鍵控制負責人被喊來之後,快速派人檢查了五十二層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事件,他們初步估計是中央監控系統失靈,為了不讓老板責罵,這負責人便壓下了這件事情。
回到酒店,三個人分開,莫然回了自己的房間沖了澡狠狠的睡了一覺,這一覺便睡到了中午十二點半,整整三個半小時,她睡的很沉,很沉!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莫然,秦楊欺負我!」電話里,低沉沙啞的魅惑聲音傳來,莫然睡意朦朧中突然一個激靈,醒了!對于這個男人的聲音,不管他是失憶了,還是曾經分外清醒的時刻,總能那麼的魅惑人心。
「他怎麼欺負你了啊?!」莫然一听,就知道這家伙又在耍賴了,便微笑了一下問道。
「他就是欺負我了,他剛才帶我上楊爺爺家了,楊爺爺家不好玩,他還帶我來,我說要走,他還不肯,和楊爺爺一起合伙欺負我。」安懿軒在電話里告狀的時候,莫然在想著這家伙的神色,越想,她就越覺得可愛,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對這個男人是滿心的愛上了。
也許,當她穿越異世以來便被男人給睡了之後心有不甘而始終想把安懿軒佔為己有,她和雷雅靜爭,那是多少帶著些許不甘心的,畢竟這是她睡了的男人,必須是她的!曾經,她一度也糾結過,她始終覺得,安懿軒真正愛的其實是前世的莫然,那個溫文爾雅很懂他的很在乎他的莫然,而她,他對她的所有作為只是一種溺寵,她要上天入地,他都贊同還陪著她一起,他寵她,因為她是莫然!
而如今,當安懿軒受傷之後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是她,他膩著她,粘著她,時刻想著她,這才讓她感覺到,安懿軒終于真正屬于她莫然的了!
「怎麼會呢?你乖乖的,秦楊是帶著你去楊爺爺家散散心的吧,爺爺女乃女乃呢?」莫然像哄小孩一般的哄著他,听聲音,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孤單和失落。
「爺爺女乃女乃在家里,爺爺生病了,女乃女乃照顧,秦楊就帶我出來玩了,可是誰知道他到楊爺爺家里來啊,又不好玩。」安懿軒在電話里可著勁撒嬌。
「行了,讓秦楊接電話。」莫然微微一笑,斜睨了面前一眼,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對著電話的,電話那頭的家伙壓根不會看到她的這嬌嗔嫵媚的一眼,心底突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不給,才不讓他听我的莫然的聲音,哼!他來了,我掛了,拜拜!」安懿軒沒等莫然說拜拜便將電話掛斷。
莫然拿著手機啞然失笑︰這家伙,吃醋還吃的像模像樣的,什麼都忘記了,但是卻沒有忘記吃醋!
坐在床上,莫然輕輕的撫著略微有些隆起的月復部,眼眸里有些許柔情︰「但願你能平平安安的出生,將來,媽媽會給你最好的照顧,會給你最好的一切!」即將為人母的莫然想起了康城鄉下小鎮的莫家爸媽,便又拿起手機給莫家打了個電話,得知一切都好,張嫂也挺好的,她便放心的起床洗漱,之後穿戴整齊,想了想,又從旅行箱里面取出一個簡易子彈夾,掏出幾枚子彈裝在口袋里面,之後才走了出去。
這個白天,莫然和何伯還有白子文在迪拜的大街小巷中逛著,他們去了世界上最大的商貿廣場,莫然買了無數無數的衣服和鞋包,白子文的雙手都差點兒給拎廢了,何伯還幫著拎了很多很多,他們吃吃喝喝,玩玩……
第二天,這一行三人還是照舊,買衣服,逛街,吃吃、喝喝、玩玩……
第三天,依舊吃吃、喝喝、玩玩……
「何伯,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第三天的晚上,莫然坐在一家足療店里面,看著小魚在腳下游來游去的咬著腳上的死皮,她扭頭笑著對旁邊一個玻璃樽里面泡腳的何伯說道。
「怎麼,以前丫頭還不喜歡我老何?有成見?我可是真心把你當朋友了的,我一見到你啊,就後悔了,我怎麼沒有早點兒結婚呢,那時候結婚,我估計也有你這麼大的閨女了,哎!」何伯斜躺在靠椅上面,一臉的愜意。
今天一行三人都穿著休閑裝,迪拜的夏天真的很熱,熱的人都喘不過起來,這才剛進入六月份,外面的陽光就烤的人都要化了似的,莫然穿了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碎花長裙襯著她高挑的身材,鍛發簡單的在腦後綁了一個髻用一枚銀色的簪子斜斜的別在腦後,簪子上面一顆血紅寶石,不用研究,只一眼就知道是上等貨色;莫然此時歪著腦袋看著玻璃缸里面的小魚,饒有興致。
而何伯則是一身夏威夷風格的短袖短褲,黃色的椰子花紋,板寸頭,古銅色的肌膚,脖子上莫然給買的粗的他自己都說像栓狗一樣手指粗細的金珠子竄成的鏈子,他的手上,一竄永不離手的冰翠玉珠子,這行頭,怎麼看怎麼像那黑社會的大哥大!
倆人听著一邊沒動靜,互相對眼,一起歪著腦袋看過去,去看見那白子文一臉疲憊的在躺椅上假寐,他沒睡著,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扇闔著,白子文的臉上除了疲憊,還有些許不悅!
這兩天,他有意無意的提起他的鳥兒,但是莫然沉默不語,當做沒听見,何伯岔開話題,他們就是不告訴他鳥兒上哪里去了,而越是這樣,他便越是著急。
就說這兩天,莫然她也不說去礦區看看,研究研究怎麼對付敵人,也不說觀察一下雷氏的動靜,更不說找一下那兒桑多問問情況,她就天天買東西,天天刷卡,都快把一張三百萬的金卡給刷爆了,讓他拎東西也快拎到他兩手都要廢了,這要是擱在兩個多月前,他指定是十分鄙視這樣的拜金女的,但是如今不同,這是他一直很仰慕的莫然姐,他有氣,但是又氣不起來,只好自己憋悶自己。
「小白,一會兒去哪里吃宵夜?」何伯盯著白子文半天,見他還是安安穩穩的不睜眼,便微笑著問道。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白子文沒睜眼,只是自己跟自己慪氣。
「也行,走,何伯,我們逗鳥兒去。」莫然說完,擦干腳穿上鞋便要走。
「什麼?」白子文驀地睜開眼,他把腳趕緊從水缸里面撈起來,也不管他今天是穿的運動鞋而不是如何伯和莫然一樣是沙灘拖鞋,便把濕漉漉的腳給塞了進去,之後趕緊站起來︰「莫然姐,我也要去。」
「那行,今晚你請客吃宵夜。」莫然很是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嘿嘿!」何伯對著白子文齜牙咧嘴一笑,也跟著走了。
白子文跟在何伯的後面,撇嘴不滿的說道︰「哼!都說是黑面閻羅,整日沉穩不苟言笑的,現在跟小年輕人一樣,真沒節操!」
「 」白子文一不留神撞在了前面突然停下腳步的何伯身上,這一撞,他的鼻子正好撞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酸痛的感覺襲遍全身的時候,何伯轉身,盯著捂著鼻子半天緩不過勁來的白子文,問道︰「說誰呢?」
「你……」白子文甕聲甕氣的指著何伯半天,卻又把手指放下,帶著滿臉的委屈繞過何伯,氣鼓鼓的走了。
「呵,小子,還來脾氣了。」何伯轉身,慢悠悠的看著白子文的背影,笑著搖頭。
這幾天,他怎麼看出這小子看莫然的眼神不對勁啊!哎!不過也是,就莫然這丫頭,太招人喜歡了,她連壞都壞的那麼讓你無可挑剔!在何伯眼里,莫然就是那百變魔女,時刻都可以變,而且變什麼像什麼!
而此時,在這個豪華的大都市的另一個地方,呈品字形的別墅里面開進來一輛黑色瑪莎拉蒂,開車人的技術堪稱一絕,車子還未停穩,車上便下來一休閑裝的男人,他快步跑上樓去,別墅里面人不少,有修建草坪的,有洗衣服做飯的,有站崗的,有放哨的,還有坐在沙發上研究東西的,但是一個個都對這個人視若無睹,仿佛這些人都沒有看見他似的。
「咚咚!」這男人腳步輕快的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抬手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進來!」房間內,溫潤的聲音響起,門口的男人快速的打開門,輕巧的跨進去,接著反手把門關上,他走到窗口,微笑著說道︰「年哥,好消息,雷氏兩個礦,一個大面積塌方,另一個除了塌方之外還灌了慢慢的一山洞的水和煤渣子,雷氏的一個工地工棚著火,另一個工地的工棚也著火了……」
「你的啟蒙老師是魯迅?」被換做年哥的男人抬頭盯著那喜氣洋洋的男人,眸光一閃,淡淡的說道。
「呃……」這男人一臉的喜慶模樣被年哥那淡淡的一瞥給化解了,剩下的便是訕訕的不知所措的神色了︰「年哥,啥意思?」
「我家的院子里,有兩棵樹,一顆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年哥將手里的報紙放到一邊的窗台上,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工人呢?有死傷嗎?」
「有!」這個男人剛說完,立馬又改口︰「沒有。」
「嗯?我說桑十三,你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地?連話都不會說了嗎?」年哥眼眸一瞪,冷冷的說道。
「年……年哥,我不是,我沒有吃錯藥,年哥,你听我說……」桑十三嚇得一個激靈,給跪下了。什麼叫做不怒自威?這就是!
這年哥叫年小陶,看這長相絕對是Z國人無疑,至于他為什麼會在這里,又為什麼是一個專門和莫然他們作對的大奸大惡之輩,這就要問他自己了,目前來說,單看他表面,倒是除了長著一個殘廢的身體和一張不算英俊,但是卻稜角分明,有著陰鶩的雙眸的的臉,沒有其他,自然,壞人也不會在自己腦門上貼上︰壞人!兩個字的。
只是,這年哥的氣場亦是很強大,他就只是這麼淡淡的一瞪,冷冷的一句話,那剛才還蹦蹦跳跳喜氣洋洋的桑十三一下子便跪倒在地,渾身都緊緊的繃著,看這樣子,還不是一般的害怕!
「那就好好說。」年哥也不讓桑十三站起來,只是微眯著眼眸盯著他。
「我這兩天派了兩撥人監視,我們在雷氏礦區安插了人,本來是想著只要一亂,我們就立刻殺他幾個人,制造混亂,到時候讓這整個阿拉伯聯合國都抖一抖!誰知道,我們的人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第一個礦,它就塌了,但是工人都在棚子里面睡覺,礦里面沒人,等工人們都起來去礦上了,工棚又著火了,這些工人都在一起,我們沒好下手,只能眼睜睜的就這麼看著,第二個礦也是這麼就沒了的,有幾個工人受傷了,他們不是被這事故弄傷的,他們是想趁著大火,去偷一些金子跑路的時候,不小心被掉下了的橫梁給砸傷的,警察和消防隊都趕過去了,警察是親眼看著那些工人受傷的,所以……」桑十三經過剛才那一嚇,此時說話這叫做一個利索,啵啵一下子,便將兩邊礦上的事情給說的明明白白了。
「我還真是小瞧了這丫頭了!哼!她人呢?」年哥年小陶咬著牙,微眯著眼眸,眼神閃爍著說不清的詭異的光芒,他低頭盯著桑十三,說道︰「她這兩天干什麼了?」
「她……天天購物,玩,吃喝,買了好多衣服鞋子和包,我調查了她的刷卡記錄,都有兩百二十三萬八千五百塊!她什麼都沒做。」桑十三回答的時候歪著頭,他想盡量想清楚這三天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異常之處,但是想半天,他也沒有想出什麼來︰「真的沒有異樣。」
「哦?怪不得兔子說她是百年不遇的對手,看來,這一次真的要好好玩玩了,你給我回復兔子,告訴他,這一次失敗了!沒能為難到她,讓兔子再給我詳細的把她的所有資料都弄過來,我再研究一下。」年哥扭頭看著窗外烏黑的夜色,幽幽的說道︰「我要夜探安氏礦區。」
「年哥,安氏礦區那邊,他們會不會有埋伏?」桑十三神色擔憂!听年哥剛才那麼一說,他對那個女人突然有些恐懼了,年哥都說自己失敗了,這麼聰明的年哥都拿她沒辦法,看來這個女人真心不簡單啊!
「不怕,這個女人,還有個手下在咱們手里,她敢怎麼樣?兔子不是說了,她最重情義,最在乎友情!」年哥笑的邪魅︰「所以說,要想做這個世界的霸主,就要無情無義!」
「是,是!」地上,桑十三的臉色有些許黯淡,年哥毫不避忌的話,讓他預見了自己未來的下場。
「推我下去,準備一下,晚上去會會那個丫頭。」年哥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桑十三,他不用多看,只一眼,便在桑十三和他之間出現了桑十三不久將來橫躺著,滿身是血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一挑,淡淡的說道︰「放心,你對我來說,是一輩子可以依靠的,我至少需要一個推我上下樓的人。」
「對不起,年哥,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桑十三趕緊回神,他的腦袋在地上磕的砰砰響。
「行了,別廢話了,從這里過去怎麼也得半個小時,早點兒去,別讓那丫頭等太長時間。」年哥的脾氣貌似有些變化,聲音亦是有些尖利起來。
「是是,年哥,我推您!」桑十三趕緊站起身推著年哥往樓下走去。
這邊準備去礦區會莫然,而那邊沙灘宵夜大排檔的一側,帳篷內,陸陸續續的走進幾個身材健美,體格壯碩的男人,不管他們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一個個的都有著八塊月復肌,胸肌,肱二頭肌,肱三頭肌那麼臌脹著,給人分外有力的感覺。
這一行人過來是分開走的,當他們走過沙灘的時候,頓時引起了各路美女的關注,這些美女甚至都對著他們吹口哨,各種挑逗。
這是沙灘酒吧特制的帳篷,有人喜歡在露天喝酒,而有人不喜歡被人看著吃吃喝喝,就比如這些鳥兒們,他們吃飯喝水的速度極其快速,而且他們平時基本是不出軍營的,所以此次莫然十分細心的在這里租了一個帳篷下來迎接他們。
「莫老大!隊長!」鳥兒們陸續走進來,待到最後一個安右走進來之後,這些人齊刷刷的站定了身子給莫然和白子文報道的時候,白子文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過去快速舉起拳頭一人一拳,打過去,他打的是這些鳥兒的胸口,力量不輕,但是鳥兒們一個都沒有躲避,都直挺挺的挺著胸讓他們隊長撒氣。
「你們還記得回來?!三天啊!整整三天,跟從地球上消失了似的,擔心死我了!」白子文指著一個個看著他,眼眸閃閃發亮的鳥兒說道。
「隊長,我們這一次可是勝利完成任務了哦!」安春笑著跟白子文報道。
「你們……」白子文指著十只鳥兒,一個個的指過去,又指過來,最後深呼吸一口氣,跑回椅子上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的冰啤酒。
「隊長訓話完了?」莫然放下手里的羊肉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接著站起來,她也學著白子文的模樣,在十只鳥兒們面前走了一圈︰「嗯,不錯,除了沒有洗澡,其他的都過關了!沒有掉隊,沒有負傷,很好!」
「報告老大,報告隊長,報告何總,我們出色的完成了莫老大指派的任務,雷氏一號金礦坍塌,二號金礦坍塌進水,兩個工棚燒毀,但是工人沒有死傷!」安春是這個飛鷹戰隊的副隊長,此時他上前一步,敬了個禮,報告道。
「咕嚕嚕~」何伯和白子文抬頭,听著這肚子叫的聲音,他倆互相對眼。
「餓了?」莫然笑著看著十足鳥兒。
「回老大,不餓。」都吞咽口水了,鳥兒們還嘴硬。
「老板,上菜!」莫然撩開帳篷對著沙灘上面一聲喊。
「來咧!」沙灘上面,阿拉伯語一聲清脆的回復,很快的,一大堆的羊肉竄和各種燒烤,還有很多主食和調料便都被端了過來。
「能看著你們隊長一個人坐著嗎?準備,開吃。」莫然一聲令下,鳥兒們瞬間以最快的速度搶佔位置,接著一個個抬手拿起東西就吃,也就五分鐘,桌上一掃而空,何伯都沒吃著兩根羊肉竄再伸手便沒了,他輕笑一聲罵道︰「餓狼!」
「何總,我們真的是餓狼,三天,每天只吃兩個饅頭。」安上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來,為我們的勝利干杯,今天好好喝,喝了回去睡覺,三天都沒睡覺了吧?」莫然舉起酒杯,敬十只鳥兒。
「是,三天沒睡了,不過沒事。」鳥兒們齊刷刷的興奮的不得了。
「果然是安司令培養的手下!安春,你們搗毀雷氏礦區的時候,有沒有留下線索?」莫然淡淡的抿了一口果汁,問道,她酒量很好很好,千杯不醉,但是她為了肚子里面的那團肉,決定要借酒,這是必須的!
「絕對沒有!我們知道那天來的那個變態男人肯定會派人盯著我們,而且他們會在雷氏工人內部作亂,我們提前報了警,等他們要作亂,警察和消防隊來了一大堆,現場照的亮堂堂的,誰都不敢動!」安秋很是自豪和驕傲!他說話的時候都是昂著腦袋的。這個大男孩長著一雙大大的眼楮,那雙眼皮雙的真是好看,眼眸炯炯有神的,他是千里眼!
莫然不得不佩服這些鳥兒們,也不得不佩服安鐵軍,從這件事情上,他對安鐵軍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安鐵軍培養的這些個孤兒,不單單是他們有異能,更培養了他們的仁愛之心,他們聰明,顧全大局,而且一個個還心地善良,更主要的是,他們高效率的完成任務……
「鳥兒們,你們是怎麼把那兩座山給弄塌了的?」何伯邊喝酒邊問道。
「挖啊!挖山,山就塌了唄!」安夏歪著腦袋看著何伯,那神情,好像何伯是個不懂事的人似的,問這麼簡單幼稚的問題。
「噗~咳咳……」白子文正在吃第二次送上來的烤肉,這一不小心,羊肉便卡在嗓子眼里了,他憋紅了臉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安川端上一杯水,安夏給他拍後背,安秋趕緊給他遞紙巾,眾人安撫半天,他才好。
莫然微笑著看著這一幕,心中對白子文也是喜愛程度又加深一層︰這個家伙,看來領導能力還是不錯,人也不錯!
莫然對所有身邊的人的看法都在慢慢改變,也開始慢慢的加深了喜歡這些人。
穿越來異世,她依舊帶著特工的性子,即使是安懿軒,她也不是第一眼就喜歡上的,是慢慢的,慢慢的接觸和無數的摩擦中,她才深深的愛上的!
而對于何伯和白子文他們,她更是一直都保持著淡淡的,遞進式的喜愛!如果說一個月前白子文受傷了,她興許都不會給他揉一下,頂多是問候一句,更說不定連問候都不會有!這是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悍導致的,前世的孤兒身世,前世的冷血特工,都造就了她的防範性格,而如今,這些人慢慢的讓她的防線開始松懈下來了!
「莫然姐,你……你這三天,把我的鳥兒派出去,讓他們三天不吃不喝去挖山?」白子文這說氣也不是,說惱也不是,看他那臉色,一會兒陰一會兒晴一會兒像是要下雨的,鳥兒們也都互相對眼,一起解釋︰「不是莫老大安排挖山的,莫老大讓我們三天搗毀,我們沒辦法!」
「叮鈴鈴~」白子文正要繼續對著低頭喝水吃東西一聲不吭的莫然生氣,但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什麼情況?」白子文接了手機問道,隨即他臉色一沉,走到莫然的身邊彎腰小聲說道︰「那個殘廢去礦區了,我們要不要趕回去!」
「讓手下不要動,不要亂,他今天是去找我的,不理他!」莫然說完看了一眼鳥兒們說道︰「三天沒洗澡,還光出汗了,都去海水里泡泡吧!」
「好喂!」鳥兒們一聲呼號,一個個也不避著莫然就把褲子一月兌,上身短袖一月兌,集體快速的「唰唰」沖出帳篷去了。
「這些家伙!」何伯搖頭,笑著說道︰「小白,你是隊長,你怎麼和他們不一樣啊!司令是怎麼單獨培養你的?你看看他們這速度,真爺們!」
「何叔,我不爺們嗎?」白子文斜睨了何伯一眼,嘟著嘴說道。
「小白,一會兒給司令匯報一下這邊的情況!讓司令多關注雷氏在康城的動靜,這一次礦區出事,我怕雷天賦按捺不住,要找安氏的麻煩。」莫然在帳篷里走了兩圈停下來對白子文說道︰「讓他找秦楊商量,這個事情交給秦楊!」
「交給秦楊?能行嗎?安少現在可不喜歡秦楊了。」白子文皺眉說道。
「為了安氏,現在只有秦楊能夠穩住雷氏了!」莫然深呼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不知道亞瑪怎樣了!真擔心她。」
「莫然,相信亞瑪也是個聰明的丫頭。」何伯安慰莫然道。
「哎!今晚我讓這姓年的等半夜,他定會暴跳如雷,他也許會找亞瑪出氣,但願亞瑪聰明,能夠應付過去。」莫然咬著牙,看著面前的桌面︰「亞瑪,堅持住!」
「放心,莫然姐,亞瑪姐會堅持的。」白子文也跟著安撫莫然。
「嗯。」莫然點頭,她的心跳的厲害,對于這個姓年的,她沒有接觸太多,她真的擔心亞瑪不能和桑多踫頭,將姓年的別墅里面的一切掌握!這個橫空里出現的人,而且看樣子還會各種異能,她會的,他都會,透視,讀心術,他都會,這個人制造這一起事件難道是針對的她莫然?
不太可能啊!這個金礦在她穿越之前就被搶劫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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