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自苦寒來,昨夜才剛剛下了一陣小雪,大片梅花便競相開放,淡淡的梅花香沁人心脾。
梅園中央,一方石桌上隱隱有白霧縈繞,走近了才發現,桌上燙著一壺酒。
銀杯玉盞和著那顆彩色琉璃珠的光環,折射出一抹奢侈的色彩。
一個邪魅妖嬈的男子慵懶的躺在石桌旁的軟榻上,衣衫凌亂。胸口處還靜靜的趴著一個美艷的女子。
慕容玥朝著軟榻走去,望著那張妖艷的睡顏,輕輕咳了一聲。
只見那人縴長的睫毛微閃,緊接著一雙勾人魂魄的眼楮緩緩的睜開,狹長魅惑的雙眼,即便是男人看了,都會失神。
慕容玥皺眉,這就是他的皇兄慕容鈺,身為滄澤大陸唯一的皇者,年僅二十五歲,卻成日沉迷在女人的溫柔鄉里。
「咦,阿玥來了?」男子一見到慕容玥,便揚起一張單純無害的笑臉,卻不知這張笑臉硬是將他胸膛上的女人給笑傻了。
然慕容玥卻是微微瞪了男子一眼,隨即冷聲道︰「皇兄真是悠閑得很啊。」
「瞧阿玥說得?」見慕容玥似有生氣的征兆,慕容鈺瞬間從軟榻上坐起身,隨即委屈道,「我最近煩擾赤靈族的事情,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這才剛和皇後歡愛了一番,阿玥又來諷刺為兄了是不?」
瞧見眼前男子一臉委屈可憐像,慕容玥便氣不打一處來,都多大人了,還會跟他撒嬌,尤其還是個男人。他不是斷袖真是可惜了。
「阿玥,你沒事不要整日成迷在溫柔鄉里。」慕容鈺收起委屈的神情,一本正經道,「時常也幫為兄分擔一下政事。」
哎呀?他還沒說他,他倒率先說起他來了。慕容玥頓時拉下臉,沉聲道︰「皇兄身為滄澤大陸唯一的皇者,這些事皇兄理應多操心些。」
「唉,瞧阿玥這風涼話說得?」慕容鈺好看的眉眼賭氣的望向他,「當年若不是你兩手一攤,啥事不管,這爛位子還輪得到皇兄坐嗎?」
說道這里,慕容玥頓時沉默了。這件事的確是他不對。當年,父皇將皇位傳給他,但他天生就是一副放蕩不羈的性格,豈能讓這皇位束縛,于是在登基那日消失得無隱無蹤。說到底,還是他害了他的皇兄,他愛自由,他的皇兄又何嘗不是。
想到這里,慕容玥臉色緩和下來,笑道︰「一個月後不是皇兄的生辰麼,臣弟今日過來,是想問問皇兄這個生辰將如何過,可有何新意?」
一听到新意二字,慕容鈺一張妖嬈的臉頓時皺成了苦瓜臉。他哪年的生辰不都是一個樣,宴請大臣及其家眷听歌賞舞。他還真希望今年的生辰宴會上能出現一個妖怪,來一番刺激。
「皇上……」一旁的女子頓時嬌滴滴的笑道,「一個月後,臣妾給皇上一個驚喜可好。」
「是嗎,還是皇後最討人喜歡。」慕容鈺說著,頓時垂下頭在女子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可是誰知道他的心里還真是苦到了極點,都說給他一個驚喜,可是到最後還不是除了舞蹈,就是曲藝。
「皇兄,臣弟听聞百艷坊里的女子,無論歌舞才藝樣樣都是首屈一指。要不臣弟請百艷坊的頭牌花魁來給皇兄表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