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兮••••••」戰雨冽看向言瀾夜,眼底深處流淌著心疼。能說出這樣話的人,除了為人狂妄灑月兌外,到底離不開曾經有過的痛與傷害。
要是言瀾夜知道身旁少年所想,鐵定狠狠搖頭後賞給他一個白眼。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梅秋雪柳眉微蹙,輕輕低喃道。清冷的面色依然不變,誰人知女子心中的震驚。
卻不知寒梅居門外,三道身影靜靜站立。神色各異,心思波瀾。
蘭胤凌冷峻的臉上出現一絲波瀾,眸中泛起了然。原來,人人皆知廢物少爺,從來不是一個無能之輩。他狂,傲,冷,他的尊嚴是自己,他為自己而活,不在乎世俗眼光。別人給他的冷嘲熱諷,只當是「他人看不穿」。如此輕狂灑月兌的人,又怎會是膽小懦弱的廢物。恍然間,心底浮起一絲自嘲。自己似乎也被情報所蒙,來風城之前竟認為千夜兮不過是靠著千遠山方能衣食無憂的無用廢物。
花非花含著妖媚笑意的眉眼閃過一抹趣味,白衣小美人不僅人美,連說出的話也討人喜歡。
唯有蘭佑息一臉懵懂,顯然沒有理解言瀾夜話中之意。清澈的眸子卻快速閃過一抹執著,他是除四哥外自己想要主動靠近的人,一定要認識他!
「雪姑娘,不知我們以前是否見過?本少總覺著那位黑衣美人有些眼熟。」言瀾夜嘴角噙著一絲冷淡,一雙幽深的眼眸看向無淚,那張七分相似的臉蛋可沒讓她忘記來寒梅居的目的。至于門外的人••••••
哪里知道,此話一出,戰雨冽原本帶笑的眸子漸漸隱去,暖陽般的笑容微微一凝,持著酒杯的大手不由一緊。又是那個黑衣女子,阿兮是喜歡上她了?想到這里,心中酸意愈濃。隨即暗自搖頭,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
幾乎瞬間,梅秋雪敏銳的感覺到氣氛的變化,清冷的嗓音緩緩說道︰「我與無淚她們三年前來到風城,而這梅若林不過一年半之久,何況我三人來此很少出門,所以秋雪可以肯定我們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為何他會突然提及無淚?
此時的無淚亦是不解,冰顏上閃過一抹疑惑。
「雪姑娘說得沒錯,公子你是不是記錯了?無淚與心兒自來到此處,一直跟著姑娘久居梅林,很少外出。」緊接著,猶如百靈鳥的歌唱般的聲音響起,一身湖綠的心兒插嘴道,水靈的眸子竟直直盯著言瀾夜的臉蛋,疑似有「垂涎」的意思在里面。
「心兒,不得無禮!」梅秋雪本就清冷的神色更冷,低聲喝道。若是千夜兮如傳聞那般,她不會阻止心兒。可如今明顯不是,眼前的千夜兮不僅不蠢無用,相反還很聰明狂妄,甚至令她感到一絲危險。這樣的人,豈是心兒那傻丫頭能夠無禮待之的。
戰雨冽見到心兒的眼神,眸子暗自閃過一抹涼意。
活潑天真的心兒頓時覺得背後一陣寒意,縮縮細小的脖子,無辜委屈的眼神偷偷瞄了眼言瀾夜,輕輕咬唇道︰「千公子大人大量,心兒不是故意的,心兒不敢了!」
言瀾夜爽朗一笑,冷淡中透著絲絲輕軟的嗓音回繞在門內門外人的耳邊,仿佛日出時分听到美妙弦樂般,令人沉醉。
比如,戰雨冽。呆呆的目光直盯著笑得燦爛的精致絕美的臉蛋,好似瞬間綻放無數繽紛的花朵一樣,又似絢爛奪目的彩光縈繞。他突然清楚明白的想到,阿兮的笑靨是他今生無法抗拒的。誰要是敢抹殺掉,他將用滿手鮮血去守護。即使這笑是魔障,亦甘之如飴。
「無礙,心兒活潑可愛,本少又怎麼會怪她。倒是雪姑娘,相逢即是緣,大家既然坐在一起,又何須太多顧忌。」言瀾夜微微搖頭,話語中滿是不加掩飾的灑月兌。其實,真的是梅秋雪想多了。言家天師素來不將不在乎之人的話放在心里,心兒的小眼神就更不用提了。無淚?紅淚?名字都有個「淚」,年齡相當,或許她們二人應是姐妹?
言瀾夜那股子狂妄灑月兌,是代代相傳。而她的冷魅淡然,是後天養成。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驚呼,雖然有刻意壓低,但還是被听見。
「天哪,花哥哥!你,你受傷了!」蘭佑息擔心的聲音在安靜時刻顯得突兀。
下一刻,一道妖媚中帶有一絲窘迫的嗓音響起,「沒,沒有!我沒受傷,小佑佑別擔心。」
「可是,你流鼻血••••••。」
「說了沒事!凌,還不將你寶貝六弟拉開!」花非花面色一紅,雙手推開正在努力靠近自己的那張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的臉蛋。他才不要告訴小佑佑是因為听到白衣小美人的笑聲,太過沉醉而導致流鼻血!要是說出去,鐵定沒面子!
蘭胤凌淡掃一眼花非花,眸中毫不掩飾的鄙夷。
花非花眼底閃過一絲狼狽,避開冷峻男子的目光。不就是將他六弟帶去瓊花苑見識一番,那滿眼的鄙夷很刺眼好不好!小心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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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手痛•••••所以少了點,沒辦法了。哭•••••••
另外,感謝刑漠送的花花!(*^__^*)
小兮兒由刑漠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