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飯,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怎麼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言天師目光關切的看向蕭梵晨,一臉無辜的問道。
此話一出,絕對秒殺蕭大公子!
只見蕭梵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伸出右手手指,顫抖的指著言瀾夜,胸前起伏,雙唇微抖,「你,你……」你這個臭小子!
欲求不滿?他像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見鬼!這個臭小子,果然有把人氣死的本領,深深吸一口氣,蕭梵晨放下手指,用充滿幽怨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下言瀾夜,他不和小鬼計較!
經過此事,蕭梵晨已經深深體會到言天師的毒舌,想拼過這個臭小子是不可能的,他蕭家大少今日認栽,言瀾夜這個小鬼,他惹不起!
其實,蕭梵晨還沒見識過言天師真正毒舌的一面,他應該慶幸他是戰雨冽的朋友,不然現在估計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在地上躺著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言瀾夜曾經在二十一世紀時,緊靠一張嘴便將人活活氣的吐血,更讓人冒冷汗的是,被氣得吐血的那人再後來暈了過去,醒來看到言天師後,雙眼一瞪,脖子一歪,已走上黃泉路。
可見,言瀾夜這張嘴,雖迷惑萬千,卻也是極具殺傷力。
「我我我,我如何?飯飯,本少如今才發現你竟然是個結巴?!雨冽,你說咱要不要給飯飯請個大夫來瞧瞧。」
言瀾夜一臉微笑的望著戰雨冽,蕭梵晨這家伙的性格實在是好玩。
讓她忍不住想欺負欺負他。
「哼!。」
蕭梵晨一臉寒意,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決定不理這個臭小鬼。
喲,這孩紙鬧別扭?
言瀾夜見到蕭梵晨別扭的樣子,輕輕搖頭,淡淡一笑。
看著言瀾夜笑靨如花,冥夙邪微微轉動大手手指上的扳指,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定定的望著那張白皙晶瑩的小臉,寵溺與柔情一閃而過。
夜兒,你的笑靨,是我今生決定守護的珍寶,而你,則是傾盡我一生所要愛護的至寶。
戰雨冽泛著藍光的眸子劃過一絲深意,目光落在冥夙邪身上,心思斗轉千百,這個男人很危險,可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紅衣男子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妖邪鬼魅,氣度非凡,渾身一股王者風範,這樣的一個男子,絕非善類,亦非池中物。只是見男子對言天師的態度,讓戰雨冽心中感到不快,同時溢出一股難以言表的危機。
紅衣男子,究竟和阿兮是什麼關系?為何看到他望著阿兮的眼神,自己心里會不舒服。那種眼神,絕不是一個男子對朋友的眼神,也不是男子見男子時的眼神,那種眼神,簡直就像是看到自己心愛之人時的柔情與寵溺……等等,心愛之人?!
戰雨冽猛地回過神,眉頭緊皺,難道這個男人喜歡阿兮?這怎麼可以!
他們同是男子,且不說紅衣男子,阿兮是個正常的少年,不會喜歡男人。若紅衣男子當真喜歡阿兮,阿兮又當如何?
戰雨冽能夠感覺到冥夙邪帶給他的壓迫感與危險,這樣的男人若喜歡上阿兮,那麼不管阿兮是否喜歡男子,結果只怕……
一想到結果,戰雨冽渾身一個寒顫,不,他不能讓阿兮受到任何傷害!
即使那個男人很強,自己也決不允許他傷害阿兮。
「雨冽,你沒事吧?」
言瀾夜淡淡舒緩的嗓音陡然響徹戰雨冽耳畔,戰雨冽抬眼便見一雙清冷幽深的眸子正透著一絲關切望著他。
「你在想什麼?」
聲音再次傳來,戰雨冽一驚,有些緊張的說道︰「沒,沒事,我在想,想……想那兩人怎麼沒有動靜?阿兮,江袁兩家一向勢如水火,恐怕今晚的君子宴不會那麼簡單就能結束。」
說到後面,戰雨冽漸漸恢復神色,對著言瀾夜笑道。
他不想阿兮知道自己剛剛的在想什麼,雖然他不應該瞞著阿兮,可是要他怎麼說?更何況,這些事從始至終不過是他的猜測,他不能告訴阿兮。
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告訴阿兮。
「大哥,江玉郎那個蠢貨怎麼不說話?」
紅月倚在袁奎的懷里,輕聲問道,一臉的幸福。在紅月心中,能夠這樣一直依靠在袁奎懷里,直至天荒地老……便是最大的幸福。
「他不是不說話,而是不管說什麼都無法掩飾他不過是個蠢貨的事實。與其這樣,還不如閉口不提,反正今夜他江玉郎丟臉丟大了!江家,也會因為他丟失顏面,雖然對江家而言只不過是小事,可只要看到他們不爽,我袁家就開心!」
沒錯,江家不爽,袁家才爽!
相反的,袁家不爽了,江家才舒服!
江家今晚出動高手到袁家去暗殺袁家的那位林客卿,不是沒有原因,可他們萬萬想不到,這其實是袁家設下的陷阱,布的一個局。
在發現江家派在袁家的那個人時,袁奎便采取了措施。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身!
江家怎麼對付袁家,袁家便已同樣的手段對付江家。而袁奎安插在江家的人的確比江家安插在袁家精明厲害很多,在用人方面,江家已經不如袁家。可見,江家想要對付袁家,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
「袁奎,袁奎!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要你袁家人生不如死!」
袁奎帶給江玉郎的何止是「刺激」,若說之前的江玉郎是想將袁奎慢慢折磨致死,那麼如今的江玉郎便是要袁奎死得快,死得慘!
今夜袁奎的話,對江玉郎來說,不僅僅是在侮辱他,而是用腳踩在他江玉郎的腦袋上,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自尊心極強的江玉郎怎麼可能放過袁奎,所以在他臉色陰沉的向身後的三人下達了命令,「記住,本公子不止要看到袁奎的腦袋,還要見到他的四肢!」
身穿黑衣的三人淡淡的看了江玉郎一眼,沒有說話,緊接著三人對視一眼,在江玉郎驚訝的目光中消失在房間里。
「袁奎,我看你怎麼活過今晚!」
江玉郎狠狠的說道,眼神透著狠辣,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恩?有人動了。」
言瀾夜眉一挑,眸子閃過一絲趣味,饒有興趣的說道。
「動了?誰動了?小鬼,你在說什麼?」
蕭梵晨一听,有些不明白,腦子一怔,竟把暗自對言瀾夜的「稱呼」喊了出來。
言天師笑眯眯的望著蕭梵晨,語氣輕緩,「飯飯,不是本少說你,美人誰不愛?凡事還是應該有個度,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連功力都會退步。方才有人動了,想來應是江家對袁家的那個五爺出手。」
「你怎麼知道?為何不是袁奎向江玉郎下手?」
蕭梵晨訕訕一笑,言瀾夜此時那張笑眯眯的臉甚是嚇人!
至少,對他來說是!
精致俊美的小臉上浮起一絲似笑非笑,讓蕭梵晨心里一動,這個小鬼當真漂亮!隨後腦子清醒過來,雖然俊美無雙,可他怎麼感覺到一絲寒冷?
「媽媽,媽媽!」
熟悉的稚女敕聲響起,言瀾夜目光一怔,慕星醒了?
「慕星,感覺如何。」
心靈平台上,言瀾夜的聲音出現。自從慕星在雪嶺上服用兩顆冰蓮子後,一直處于沉睡中。
「媽媽,慕星終于達到幼兒期的巔峰,媽媽,慕星可以幫媽媽打壞人!」
醒來後的慕星很是激動,雖然兩顆冰蓮子不能助他突破成熟期,可幼兒期的他,也不是龍源大陸上的精靈鬼怪所匹敵的。
這次吸收冰蓮子用的時間對于慕星來說有點久,因為慕星是幼兒期的墨焰麒麟,冰蓮子並不是俗物,要想真正吸收冰蓮子的力量,慕星必須要這麼久的時間。
而千遠山夫妻之所以能夠一天不到便「吸收」冰蓮子,更多的是因為言瀾夜的原因。而且,千遠山夫妻並不是完全吸收冰蓮子的力量。嚴格說起來,他們只是吸收了冰蓮子兩成的能量。
用于青春永駐,完全沒有問題。
當然,好處不是這一點兩點。要到日後才會清楚,言瀾夜也沒有告訴千遠山二人。
「慕星,乖乖的,今天讓你玩高興。」
眼下寒清暫時離不開她,遙風又不是最佳人選,此時慕星醒來正好。
「媽媽,有什麼好玩的!慕星要玩!」
言瀾夜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慕星,這個地方有八只小狐狸,你去找她們玩,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你和八只小狐狸。」
「小狐狸?!好呀,媽媽,慕星這就去!」
此刻,除了遙風,沒有知道到言瀾夜的胸口射出一道紅芒,消失在門前。
「吾主,為何之前讓八只小狐狸感應到你的靈力?如今卻讓小少主……」
慕星離開後,遙風清淡如風的嗓音在心靈平台上響起,語氣里有著一絲不解。
「之前慕星並未醒來,我本想用一絲靈力引起八只小狐狸的注意,再將它們收服。可想不到慕星在這時醒了,也罷,該讓那孩子出來透透氣,就當是獎勵他修為增長。況且,若不看住八只小狐狸,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
「吾主,為何不讓遙風去。」
「本少怕你魅力太大,到時小狐狸們皆被你迷住,我怎麼容易收服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