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都提心吊膽的。(孑然。我發現我們回不到從前了。如果我們真的不合適的話。我們就分開吧。」夏以陌一口氣把這些話都說完了。說完之後也不敢看溫孑然。下床就要走。卻被他一手拽住「這些都是你的心里話。」
她咬牙「是。」
「陌陌。你一點都不適合撒謊。」
「孑然……如果我們不能在一起的話。現在就分開吧。我不會怪你的。」
「你想跟我分開。」
溫孑然很受傷。拽著她的手力度收緊。夏以陌卻沒有要揮開他手的意思「我受不了……孑然。我真的受不了了。」
這種等待煎熬的日子。她已經不想繼續過去了。
溫孑然放開她的手,像是給她承諾一樣「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這種日子不會太久的。」
夏以陌很想問他……那以後要怎麼辦。那些人為了要對她下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算有他保護又能怎麼樣。他如果離開了徐靜怡。那他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
她寧願自己受苦。也不願意讓溫孑然受到生命的威脅。
「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好好的跟她生活……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可是我不願意跟她在一起。」
夏以陌不想跟他講這些事情。她腦子很亂。根本就不想去想那些煩心事。所以她一直不說話。
溫孑然看見她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我保證。我們以後會好好的。陌陌。對不起……冷落你了。以後別再說這種要離開我的話了。」
夏以陌所有的話都咽到肚子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最近疑神疑鬼的。實在看不下溫孑然的表情。她轉身要走。他並沒有阻止她。只是和她背馳而走。夏以陌看到他失落的背影。似乎害怕他會亂想「我去洗手間。」
她發現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一直都在冷卻。根本就不像從前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都不想去拉回那段距離了。總覺得。那段距離似乎怎麼都拉不回來了。
夏以陌上完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見溫孑然還天台上。背對著她。抽著煙。
忽然之間覺得他真的好孤獨。望著他的背影。似乎能夠猜到。那兩年他的日子過得有多心酸……那些家族的同族兄弟一直要他的命。而他卻一直苦忍。這些委屈全部都在自己心里。
「孑然……」她最後還是開口叫他了。
溫孑然轉過頭。下意識的就把香煙掐掉。因為知道她不喜歡香煙味道。
「我……」
「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
「可是我……」
「陌陌。你沒有錯。錯的是我。當初就不應該對你放手。陌陌。會有幸福的那一天的。」
會有幸福的那一天嗎。她一點都不奢望會有幸福了。只要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就好了。
……
接連幾天夏以陌都出現嘔吐。胃口不佳的情況。她受不了自己疑神疑鬼的。就去買了驗孕棒。等到她測試完了之後。一看見上面兩條紅線。她驚住了。
她真的懷孕了。
意識到自己真的懷孕了。她頓時腿腳一麻就要倒下去了。
她早就猜測到自己真的有可能會懷孕。但是真的等到這個確切的消息後。她還是接受不了。
她以前跟端木據做了很多次都沒有懷過孩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麼巧的一下子就懷孕了。還有。這個孩子是誰的。
如果說是一個月前的話。那段時間她已經跟端木爵分開了。不可能會再跟他在一起。那這樣算起來的話……就是那天溫孑然跟自己袒露一切的時候。
所以說。這個孩子是溫孑然的。那如果那天晚上。她醉倒在酒店里。是被其它的人給……而不是溫孑然呢。
夏以陌覺得自己真的好無恥。竟然不知道懷上誰的孩子。
她開始刻意跟溫孑然保持距離。腦子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直到那天她因為睡眠不足暈倒在了廚房。
「夏小姐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因為營養不良。才會出現昏闕。一定要保證好她的營養。不然孩子……」醫生剛說出口的時候。溫孑然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接下去醫生說的那些話。他根本就沒有听到耳朵里。
溫孑然故作冷靜的走出去。直到走到拐口處。忽然拳頭狠狠的砸向牆壁。
那天晚上……他並沒有跟她發生關系。那這個孩子是誰的。溫孑然覺得自己好失敗。竟然連自己女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他想要讓人去查出那晚出入夏以陌酒店的男人是誰。但是……他查出來了有什麼用。該做什麼。事實已經擺放在自己面前了。
他有怒火。有愧疚……他根本不知道如果告訴她。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她會怎麼樣。
夏以陌醒了。雙眼放空的看著房內。她知道醫生來給自己看過了。溫孑然肯定也都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了。
她實在沒有臉看他。自己本來就十分骯髒的身體。現在更骯髒了。她覺得自己變得不像以前那樣了。總覺得自己很自卑。一點都沒有自信。尤其是在溫孑然的面前。
溫孑然進來的時候。看見夏以陌正要下床。他立刻阻止她。語氣有一絲慍怒「醫生說你身體很虛弱。快點躺回去。」
「你讓我走吧。」
「你想去哪里。」
「隨便都行。只要離開你。」
只要離開他。她就可以做任何的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她自己做決定。
溫孑然不知道怎麼勸她。只能說「別鬧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躺回去休息。」
「我是在鬧嗎。我只是覺得自己骯髒到再也配不上你了。」
「不許再說這些什麼配不上我之內的話了。」溫孑然真的生氣了。他最討厭听見的就是夏以陌說這種話。如果說配不上的話。應該是他配不上你她。
良久的沉默橫亙在兩個人之間。她終究受不了這種折磨。就開口「孑然。我想問你。那天晚上……」
「是我的。」夏以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孑然截住「孩子是我的。陌陌。你听好了。孩子是我的。」
夏以陌听完。有錯愕。不可思議的看著溫孑然。「你說的是真的。」
「那天晚上。我們確實在一起了。所以孩子當然是我的。再說。現在有孩子了。陌陌。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
夏以陌沒有說話。只是沉默。是啊。溫孑然已經開口說這個孩子是他的了。那他不會騙她。她不是應該很高興。就算自己在醉酒的情況下跟他發生關系。但是這個孩子總比是跟一個陌生男人來的更好吧。
「別想太多。」
「我要把他打掉。」夏以陌不打算生下孩子。她不想讓這個孩子成為陰影。
「為什麼。」
「因為我還不想要孩子。」
「你忍心……把我的孩子打掉。」溫孑然清楚。她正在一步步的離開自己的生活圈。如果他要了這個孩子。夏以陌便一直都綁在自己身邊了。再也不會想離開了。
「孑然……」
「醫生說你貧血。加上上次的病積累下來。對你的身體很不好。」
「以後如果想要孩子總是懷得上的。」夏以陌有點動搖了。自從自己知道肚子有一個小生命的時候。她有點不知所措。
「可是現在就有了。把他生下來。」
「我不想要。」
……
美國紐約。
繁華的街道上。耀眼的燈光閃爍著。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
麗莎跟在端木爵的身後。看到他越走越急。越走越快。最後小跑一段路程。上去就要伸出手挽住端木爵的手。就被他一手甩掉。
她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出來外面。而且還是迫于端木老爺的脅迫。她很不高興的說道「爵。是我不夠吸引人。你才不會對我動心。」
端木爵雙手插在自己的口袋里。腳步加快的前行。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麗莎笑出聲「還是我不如中國的那個女人。」
端木爵頓時停下腳步。惡狠狠的一聲「別提起她。」
「被我猜對了。她到底有什麼好。讓你這麼神魂顛倒的。」看到他平時都像條死魚一樣。只有提起那個女人的時候。他才會有反應。麗莎當然知道。他心里一定有那個女人。
「閉嘴。」端木爵雙眼都要冒火了。麗莎還不怕死。故意往槍口上撞「被我猜對了。」
端木爵一步步的逼近她。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她。
「那我就喜歡挑戰。我一定要拿下你。怎麼辦。」
「那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他絕對不會愛上這個女人。只有厭惡。
麗莎就是不怕死。喜歡挑戰。硬是把他的收挽住「明天是伯母的忌日。你不打算回中國了。」
「不用你管。」
「我要跟你去中國。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麼能耐。」
「別讓我掐死你。」
「如果你是這個反應。就代表著你心里有那個女人。你真是不會隱藏自己心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