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透
洛恆感覺玄珩高人說的有點隱晦,他道︰「她沒招惹我,我為什麼要欺負她?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呵呵,你也不用對我保證什麼,我說了我只是提醒下,我對你什麼都不是,也沒資格命令你必須得怎樣,若你真討厭透,招惹到她後果也要自己承擔,這都與我無關。現在你與我身份也算只差一層,你可放松開來,歡迎你體驗嶄新的生活,不用對我太過介意。我先告辭了,再見。」
「等等,那我住入後,修學,看書,吃飯,我如何知道時間?」洛恆困惑起來。
玄珩高人又一笑︰「我說了,一切都是自我修學,想如何修做調整時間,都看你個人喜好。只要記得一個月後的考核別被淘汰就行。」
「我明白了。多謝玄珩前輩,我以後可以找你指教嗎?」洛恆試著詢問。
玄珩高人道︰「當然可以,雙日在七星化丹崖廂房你該能遇到我,我一般在那邊煉丹。到時若有什麼修學方面的疑惑,都可請我指教。
「非常感謝。」洛恆道,話完,玄珩高人就轉身下高崖去了。
洛恆看了邊的雲海,又看了下面前陰冷的屋子,他只感嘆,他想那個叫透的也該是個很奇怪的人。
原來星穹派是男女混住的,他才明白。進入屋子他才知其實並不尷尬,因為房子左右各有一間房間,而中間是公用之地,兩人不同房間的話,根本就不會被打擾。
進入屋子,中間的小小廳有一展靠窗的羅漢椅,上放一盤茶具,其中茶壺干涸許久,其他什麼都沒光禿禿的,他想這里的感覺真寂靜。右邊廂房門是關著的,洛恆想這該有人,他便往左邊廂房進去,卻是踏足進去他猛一愣,因為抬頭正是撞見坐在屋中一展木床上冷冷盯著他的透。
這透眼楮是紅色的,全身雪白毛發,就像個白兔精,她眼神殺冷冰寒,當即洛恆感覺被她的強烈視線掃過就有股龐大的壓力籠罩,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好似被定穿在門上一般,他只一下感覺要倒下,卻還是穩住身步。
透只死死冷冷盯著他,那血紅眼楮中,連帶瞳孔芯子都是紅若滴血,洛恆觀察一下她感覺其實相貌還好,就是死死盯著人還真讓人感覺恐怖有股發毛的感覺,她小小的個頭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但目光非常的冷酷,她也不眨眼。洛恆便是咳嗽一聲,她似感覺到什麼動了下雪白的喉頭。洛恆看她這樣已覺得氣氛很尷尬,她哽咽喉頭卻沒說出話來,洛恆只先想打破氣氛,他親切招呼道︰「你好。」
那透又是一愣,血紅的眼楮配上微皺的眉毛感覺像生氣一樣,洛恆實在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但她道也微微點頭一下又松開眉頭。洛恆于是又道︰「我是新來的,冥長老的弟子,洛恆,我就住你隔壁,以後請多關照了。」
「透。」
「哦。我明白了。謝謝告訴我你的名字,只有透一個子嗎?」
「嗯。」
「好的,那我叫你小透,不對,你也是高人,那就叫透師妹?這個感覺還湊合。以後有什麼事可叫我。抱歉,我打擾了。我這就出去,你不喜歡關門嗎?」
「嗯。」
「你今日不出去修學嗎?還是在自我修真?」
「修真。」
「嗯,好好,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出去了。」
「嗯。」
洛恆只再拱手一下退出房間,轉入自己隔壁的房間後,他輕輕關上門,他松口氣把包裹丟木板桌上,他感嘆隔壁果然是個古怪的人物。不過還真是異人,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黑點的地方,雖然相貌不凡,但真有點可怕的感覺哪。像妖怪,被她那血紅的眼楮盯著看時間長容易讓人從害怕轉為不安的暴躁。
洛恆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玄珩說會有人欺負她了。那死死盯著人毫無保留的眼神,真的非常挑釁啊,但洛恆又想︰只她這點毛病,也不改到如此重的忌諱。
但到晚上洛恆就明白了為什麼她被忌諱。
洛恆下午的時候先去搞了套筆墨,然後繞了四周一圈標注了幾個主要地點畫了路觀圖讓自己熟悉分布。肚子餓了後他又模索去星穹派的食府拿了不錯的東西吃。在這些動作中,他都是一個人行動,只把粉仔放在屋中青玉碗里。
星穹派洛恆發覺真比想象還要大,前三廳,中三殿,後十回廊無數山峰小路。真是到處參觀做標記也一整天都不夠。他感覺換上高級弟子袍子身份就是不一樣,行到哪里,也沒有了那種被異樣打量的眼神。
他咬著水晶餃子回到自己住處後,他還記得給粉仔帶兩片鮮女敕的菜葉回來。天暗下來,洛恆問粉仔道︰「隔壁有無出來過?」
粉仔只搖搖抓子扒住菜葉啃起來,洛恆想隔壁真是坐禪神人了。難道飯也不吃?或者是修真到都不用吃飯的地步了?
正是想著,他突听到外部有衣袖飛動之聲,起身去對著院子的窗口?望,這一望只不得了,他們不大院子里只一下站滿了三十來位白衣高徒。
第76章妖怪
來者們都是白袍緞子,手提寶劍,高冠威嚴,當首一人被四周人尊稱為易師兄,洛恆判斷,他們不是上層弟子的話,也可能是六冠弟子。不過這兩種弟子還真不好區分,完全是靠記臉。
這些人已把院子佔滿,並是壓迫的威嚴氣息掃蕩開來
易高人表情最是威嚴,他冷酷中更帶一股渾厚的怒焰殺氣,他身邊眾人也是如此,其中一位白衣者先對他恭敬拱手道︰「大師兄,那妖怪今日都無下山!」
「好,如此說來,她正在療傷咯,我們今日就把握機會一口氣收了她!」
洛恆想難道他們說的妖孽是隔壁的透?玄珩高人都承認她是自己派中人,何故這些人要說她為妖孽?
只听一人又似非常厭惡道︰「這個煞星,老是詛咒我們,這次又害苦了張師兄,就是因為被她下咒,師兄才御劍失誤摔傷,這妖怪老是搞鬼!」
「就是,我看那紅眼就想到妖怪,太嚇人了!晚上都發紅光。這等妖物,怎能在我們正氣浩然的星穹派生存與我們平起平坐?殺了她替天行道!」
「對,掌門不管我們管!待宰了這妖孽,看她化出的原型為何怪物,然後給師尊們看他們就無話可說不會再有人護著她了!」
洛恆只無語。他感覺那女孩最多是白化病,至于這樣嗎。透是看起來比較凶,的確無禮貌又怪異得毛骨悚然,但不喜歡回避著不就行了。還封建的迷信要迫害她了?從她身上感覺不到邪異的魔氣,然後卻又一股超然仙靈的氣息,所以他能斷定她不是妖怪,想這些個人真是過分,他想透這麼小就受到器重定然也是有過人之處,她被嫉妒眾人要報復才是重點。
洛恆有點相信之前玄珩高人對這里人的評價了。
此時那當首姓易的先爆發氣功劍起攻勢,他似念動一道術法,起手甩劍中劍風掃光出一道波痕光速往他們屋子打來,但也奇異,那一道白光卻是砰然一聲在屋子前炸開,似被無形屏障所擋住,洛恆吃驚,想這原來屋子一圈被設置了保護結境,這等術法他看出是人為布置,那難道是透布置的?但他進來時非常的行動自如毫無感覺有結境,他有點暗暗佩服她的術法了。
再繼續觀察,只見窗外這群人也有驚異之情,而隨即他突又見白衣從房門前閃過,竟是透直接提著一把白劍走了出去,說走不若說是飄,直接飄定屋前結境外,落地衣袍散開一股內氣。她一身白衣,又是白劍捶地,氣風震得她白發瀟飛,感覺鬼魅非凡,再加上臉色冷酷與血紅之眼。洛恆大驚,他感覺到她的一股殺意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山峰蓋住了那眾人的氣息。
來著也是感覺到她殺氣,只眾人微微後退,當首姓易的呵斥道︰「妖孽!你傷我多位師兄弟,今日我們要你血債血還?」
「不會真要殺人。」洛恆依然看的忐忑不安。
而隨即透卻什麼也沒說,她只劍擋身前,起劍,直接猛然竄入這群人中間。
頓時眾位高人只彈跳起來退後,而隨即眾人念動劍咒,他們齊齊發劍招只往中心透打去。透手上白光長劍微微散發一股冰氣,一陣白光掃蕩中那些砍向她的劍卻是突然似時間靜止定格空中不動,眾人大驚間,只一股強大氣沖從中心被眾劍砍住的透身上爆出,她一聲輕哼似屏足氣來,靜止的一切中她卻以快到眼楮都捕捉不到的速度劍散威力,只劍影過去一片白色氣風若大浪掃蕩開,猛然間若震碎那凝聚住眾劍的空間,只讓這些停止空中的寶劍隨著他們的主人一同被巨大的震力反彈出去,就若發生了毫無硝煙的大爆炸,頓時她劍上點點白光繼續四射,而四周眾人已經慘呼摔倒,洛恆快速關上窗戶,卻也是听得踫踫撞氣響,這是她震出的氣劍光風震撞了窗戶,而再打開窗戶,院子里這些圍著透的人都已經全倒地上個個似被撞傷一般嘴角帶血了。
但他們又艱難的爬起來,只道︰「快走!」,這聲吆喝後本是囂張氣焰全蕩然無存,只有連滾帶爬狼狽逃走的身影留給洛恆來。
洛恆再瞧其中透,她依然站在剛剛被劍氣震出的灰坑中,四周煙氣消散,但她雪白的手腕從袖子里流出一條血跡來掩著手流淌下劍。
洛恆看她虎口爆裂,想她剛剛定是用力發功時自己是被這些人的砍劍彈傷了,這小姑娘內氣渾厚,瞬間爆發的劍氣可以震擋出強烈的波痕,但似也無法操控自如,只自己也是被震傷。洛恆想喊什麼,卻是發覺她轉頭行回屋子,而她的表情擦過間有一股瞬間而逝的寂寞。只她進入自己屋子,又是繼續打坐,
洛恆還在矛盾是否該去關心下,總感覺看她的眼神感覺她很寂寞可憐,一個很強悍的小姑娘,卻是冷酷一人坐著打坐療傷,不知她想什麼,似也習慣被人圍殺,只依然不動,坐著像個沒感情的石頭,洛恆真糊涂了。但又怕自己前去打擾了她閉目修做,只便不動,心里卻微微有過意不去。
第二日醒來,洛恆發現隔壁透依然是保持昨夜姿態坐著不動,他卻是起來,出去取了點山壁流下的泉水擦臉,又是想敲她的房門說點什麼,但終是什麼都沒說,洛恆自個帶著本秘籍帶著個筆前去前殿修學了。
今日開始,洛恆就算正式在師門完全靠自學自覺來提升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