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說了嗎,那個叫洛恆的六冠弟子,又跟人打架啦……」
「听說啦,還把青木長老給沖撞了。好彪悍的人哪,真不怕死,哈哈。」
「這個小師弟簡直不知死字怎麼寫,他是要與整個上層弟子為敵嗎?」
「冥師父乃狂人也,狂人帶出的人,當然也是狂人咯。呵呵呵呵呵……」
「……」听到四周路過弟子的討論,靜呤秋只無奈看雲海︰「洛恆,你夠強,又惹事了……」
她正嘆氣,雪夜?卻突然站她身側,她丟給她一個熒光珠道︰「謝謝你的珠子。靠它,我昨夜把整本《劍魂決》看完了。」
靜呤秋一听卻是擰起縴細的眉毛︰「你……昨夜沒去切磋?」
「切個屁,被提去在雲峰看管闖禍的洛恆三人。那事你也該听聞了。洛恆還真有志氣,我都靠暖玉驅寒,他倒真一個人整夜跪著不喊冷也不退縮。」
「你真陰險……」靜呤秋扶額︰「按照他那個性,一定又以為你是強人只膜拜你的不畏寒冷了。話說,他怎麼老被人欺負?三日一小欺,五日一大欺,現在的弟子真不厚道,他人都躲到不住總派了,還卻一堆人不放過他老是一番刁難。」
「他被人欺負?哈哈……哈哈哈。你搞錯了。」听靜呤秋話語,夜?笑的唯美又不肖︰「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你沒看他把那兩弟子揍的,嘖嘖,簡直似從高山摔下去一般體無完膚。要欺負他,那些人也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呢。
不行,我得提防他,看他這功法進步的速度,以後出關威脅到我位置就不行了。我有感覺,他有潛力,而且很強大,他這種人就是越打壓越有干勁的資質類型,我得得小心提防他超越我。如果哪日被他超越,簡直是太丟面子,他不可不防,他也是我未來勁敵之一。」
「唉,你不用誰都當敵人。」靜呤秋道︰「他現在去哪里了?」
夜?冷哼一聲又望靜呤秋,她想從這多年認識的師姐臉上看出點異樣,皺眉的表情伴隨不耐她道︰「他該去書庫整理書籍了。我師父叫他去的,你也知,他是我師父被友人強塞進我們派的拖油瓶,師父要整他磨練他。」
「唉,我就知道……太可憐了。」靜呤秋又嘆氣,似她突然又想到什麼,轉身**走道︰「我去幫他一把。」
「喂,你等等,不對啊,話說,我怎麼感覺你老關注他,雖是有資質潛力的新人,但你也關心過頭了?」
靜呤秋看雪夜?皺眉的眼神,只平淡自然的展露傾城一笑︰「為什麼我不能多關心下他?」
「感覺有私情?你別讓我看不起你。哼哼。」雪夜?哼笑起來。
靜呤秋只嗆聲尷尬一笑︰「你想多了。其實關注他是……因為感覺他現在的處境很像我小時候,他讓我回憶起兒時我還未功法了得被人欺負的那段年月,所以有代入感,想保護他,也算是彌補自己小時候。」
雪夜?一听又冷哼︰「你被人欺負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看到的只有你欺負別人。」
「哈,你認識我才多少年?」
「那你現在貴庚?我記得我三年前從認識你開始,你已成這里的‘小掌門’了,誰敢欺負你啊。」
靜呤秋又是呵呵一笑,似有點無奈又惘然的表情在她臉上淡開漣漪︰「我從四歲懂事開始,就一直被欺負。當然那時我還沒遇到你,你是不知的。等我到八歲會基本劍術開始,才擺月兌了被暗著欺負孤立的處境,站在頂峰,在強大前,要承受的不一定是**的欺負折磨,而是精神的打壓孤立,這種體驗感受非常的不好,這種折磨更讓人心痛讓人傷的更深。
當然,像你這種沒有童年的沉睡者,醒來就有一切好的條件與保護者,我也知你是不會明白的,我不怪你。」
「……」雪夜?突然沉默了。
「累死我了,我的腰……」洛恆吃力的一人坐在書堆里整理著若山的書籍。整個大庫房的書架都在昨日他與人打架中推dao了。他吃了早飯就來整理,沒有一個人幫忙,偌大的房間中只有他,先把書全部搬到一邊,要把兩層樓高的書架全部扶起來擺正,還得整理書目錄,看著書海如山,他真要吐了。昨日他們打架中也是把所有的書目都打亂了。今日要從頭整理,他不知要整理到什麼時候。
「郁悶郁悶!」氣得皺眉,但還是得繼續動作,早上後來他還御劍回了次聚寶齋,粉仔只瞅著小小的豆子眼怒然瞪他這個徹夜不歸的主人,但給她喂了蔬菜,他又是御劍拖著吃力的身體回到書庫大廳。
今日無其他弟子來,一個人要處理這麼多的東西,真是感覺快要支持不住,從太陽升起開始他勞動到現在時光已轉到午時,但他才剛剛整理出一架的書來,身後還有十七八個大架子空著,洛恆真要吐了。
听得到外面人聲的蕩漾,想來就他一個人被孤立這里,他也想出去活動活動脛骨,但眼下還有這麼多的書籍,他無法抽身。
「唉唉唉……」
「別再唉了。小心老的快!」
「啊!煙烽!」這突聞得聲音讓洛恆驚奇抬頭,只見是煙峰穿著淡藍色的裙袍笑嘻嘻的從窗口躍了進來,她就若一個藍色的仙子,今日的衣著顏色洛恆覺得非常好看。沒想到她會來,洛恆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動與溫暖,但也奇怪她突然來這里干什麼。
「看我我這麼吃驚干什麼,我們又不是不認識。」靜呤秋撿起地上的一本書,拍拍上面的灰塵,又是對照著標注把它放到了書架特定的位置。
洛恆看她淡定。只尷尬臉紅,他心中暗想︰難道她是特地來看他的?真是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