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蒼蠅與他娘在吃馬糞……它很無奈的問他娘︰老媽,為什麼我們要吃馬糞。此時蒼蠅他娘很不耐煩的打了小蒼蠅一巴掌責備道︰拜托!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麼惡心的東西!哈哈哈,好笑不好笑?」
洛恆這笑話一出,開始時粉仔與夜?都盯著他眨眼沒反應過來。但當一秒後兩人幾乎同時臉色發白,隨即也都噴飯而出。
「好冷啊……」
「主人,你好惡心……」
這冷笑話成功轉移了兩人的仇恨,而也此時,洛恆發現懸梁上掛下的小蜘蛛在風中懸絲搖擺後落在了粉仔的碗里,而這同時粉仔正準備再吃碗中食物,她對桌的雪夜?也同時發現了這掉入碗中的小蜘蛛,她便伸手在洛恆還沒開口前就要阻攔粉宰下筷子,但因行動比說話快,粉仔所見夜?伸手而來‘奪碗’只驚覺瞪他,只當她想著要搶碗中的最後一個蝦仁,當即是抱著碗狼吞虎咽的把飯一口氣吞完。
夜月︰「我說……你……」
粉仔︰「干嘛,想搶我的食物?你做夢!」
洛恆︰「粉仔,你剛剛把個碗中的蜘蛛吃下去了。」
「啊!!」
夜?︰「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還想好心提醒你呢,但你吃的太快了。啊哈哈哈!」
「呸呸呸!你還笑,我殺了你!!」
「殺我干什麼?又不是我逼你吃的,哈哈哈哈!」見粉仔發怒,雪夜?越發笑的開懷。
洛恆看兩人鬧著只搖頭,但也感覺其實還不錯。粉仔與雪夜?的互動,給他這里添加了許多粉色的氣息。
有這兩人在一起就感覺非常的熱鬧,看他們兩人逗嘴,洛恆發現雪夜?其實也很好交流,她沒那麼難相處,放下平時那故作冷傲的臉容,其實她是個很可愛很有魅力的人,一舉一動,一笑一嘆,都很有姿態,每個動作都說不出的好看。
到晚上這兩人鬧的更是厲害。洛恆的房間是唯一收拾干淨的,有兩張對床,粉仔的那張被雪夜?盤腿坐著霸佔了。兩人又差點在床上打起來。洛恆在對面看著只忍俊不禁。
終于鬧到半夜,粉仔先吃不消了。她與夜?用被子拔河戰了三回後依然保持全敗記錄,只她喘氣道︰「混蛋啊你!霸佔我的床還搶的我被子!你給我起來!這位置是我的!主人?洛恆!你管管啊,這女人太欺負人了!她以大欺小!」
洛恆此時依然在看術法書,卻哪里看得見,他全程看了雪夜?逗粉仔玩,自個也樂到現在,雖然知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很不厚道,但還是故作平靜道︰「你平時不都習慣化為觸團睡碗里的麼,今日怎突滴要以人的形貌睡床了?你就讓個床位給夜?,你睡碗里好不好?」
「不干!我今日還真不讓了!」粉宰看夜?躺的挺尸一般就是壓著被子不讓只引動她怒氣,抓狂無奈的她突是眼珠又轉,她隨即翻身下床,卻撲來抱著對面的洛恆。
洛恆只看她蹭上來就吻,便很束手的推開她嘴皺眉︰「干嘛?又來?今日有客人在,別鬧!」
「洛恆,我們來練功!」突見粉仔撒嬌,雪夜?睜開眼楮翻身盤腿坐了起來,她突然想到粉仔一直是跟洛恆黏在一起的,現在頓時心里來氣,這哪里還給她有機會撒嬌,她既然在,就看不習慣他們黏在一起,只她道︰「氣走三位,凝神空靈,來來來!我們兩人一同來修做術法提氣打坐!今晚就修功不睡了!」
「不會你?現在練功?」
「嗯,洛恆你不得偷懶!」
「你故意不讓我跟主人睡的!」粉仔咬牙切齒更甚……
這第二日醒來洛恆只感覺眼皮很酸,那可是一夜都沒睡好給折騰的,或者說他一直在笑,因為雪夜?與粉仔一直搞啊搞的,兩人斗嘴非常好玩,他也是笑了一夜。這兩人逗到後半夜,終于都迷迷糊糊安靜了。
這會兒雪夜?依然在休息,她躺睡的很正,感覺像睡棺材一般直板板的,粉仔卻霸著洛恆的床睡的東倒西歪。
又是個雨天,洛恆先起來準備早飯,他把雪夜?昨日換下的血衫丟在木棚里放屋子外泡雨,然後就是去到廚房搞東西。
升火,切蔥,一會後他听到陌生的木屐聲,轉頭,洛恆接著看到是雪夜?撓撓頭出了屋子東張西望,她穿著白色的衫衣,松松垮垮,只著一個短褲,細白的腿顯露出來,線條很柔美,過長的上衣拖到小腿,擋住了短褲,之下只穿一雙他洛恆之前做的木屐拖鞋,但顯然穿著這鞋子走的不穩,那舉步都有點呆板。
她那雙原來的白色靴子沾滿了爛泥,還被丟在雨下未有刷。
這幅揉著眼楮很松散的樣子,一手撐著腰,一手撓著頭,然後明目小貓一樣無辜四望,洛恆覺得非常的好看,感覺她現在毫無防備,穿成這樣,真的不像高人。
繞到廚房,看洛恆在搗鼓鍋子,雪夜?從後探出頭,她直接在洛恆肩膀上伸出鼻子來,這麼的靠近,當即溫熱的氣息都吹到洛恆耳垂,洛恆被刺激得當即吃驚移開點位置,但她毫不忌諱,只吸吸鼻子道︰「好香的粥,你真的很會做料理。」
洛恆暗感覺她也太自然了,這麼的靠近,完全是勾引了,他可忍耐有限,撞開她勾著的手,洛恆板著臉道︰「你不睡了?」
「起來練劍。」
「你看外面雨那麼大,你怎麼練?」
「也是,你這里也沒有內館,場地有限。」雪夜?思索起來,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那就當……我來關心你,不可以嗎?」
「你是肚子餓了?」
「被你發現了。」雪夜?說著又笑起來,洛恆感覺太奇怪,想她是不是腦子壞了。剛剛竟然又笑了。
不過今日看起來她真有點不正常,一直笑嘻嘻的。這樣狀態的她非常難得,幾年沒笑過的人,感覺把笑容都積累到今日笑了。
吃了早飯,雪夜?只穿著那木屐妥協坐在走廊里看雨,她在等待雨停,雨水清聆悅耳,而屋檐下的她表情溫和自然,人與景色融為一體,白衣飄渺,承托得她臉色懶撒又隨和,一股很悠閑的仙氣之美散開。人如畫,沒入景色。
洛恆此時依然捧著個書開始鑽研,但坐在她身邊的回廊欄桿上有她陪著哪里看得下書,他早被這種美態所吸引,只小心的張望她的側面,吸收飽覽這種古墨色濃重的唯美畫卷。這種宛若書卷里走出的美人,讓他頭一次所見,也是終生難忘如此身臨其境的與她在一起。
雪夜?此時又指著天際道︰「那邊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