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人伺候,要那麼多多余的東西干什麼,我習慣獨來獨往……自修取成,自我領悟,這種修行需要清靜。
再說我睡的也很少,這里我不常回來。你能今日遇到我也算有緣。」
「原來如此。我最近覺得有點怪。其他弟子看我的眼神都很詭異,他們總是竊竊私語似在說我,你知為什麼嗎?」
「那是你自己招惹的。」
「我沒做什麼。」
「你管自己師父叫‘大哥’太驚世駭俗了。眾人不古怪看你才怪。冥塵師父是很年貌風華,但身份尊位非常高,弟子哪個看到不是恭敬招呼,只有你敢拉拉扯扯的,不讓人另眼相看才怪。」
「原是為這事,我還當我又怎麼了。」
「洛恆,我有時覺得你異于常人,你說出的話總非常特別,想的也與我們都不一樣,你到底是什麼人?」雪夜?皺眉認真看著洛恆詢問,洛恆只心里警覺了下,但表面還是微笑故作常態。
「這就是我的個性。就當我是特別的。」
「我見過許多仙派高人,怪人也不少,但你這樣的,我到現在只遇到過兩個人,一個是你,還有一個就是靈清派掌門師祖辯天機。」
一听那前輩名字,洛恆只眼楮閃光,他暗想又是那個特別的人,久仰大名,只郁悶總見不到。
「你也知道辯天機?他到底在哪里?」
「你不知他不在靈清派?」
「人不在?沒人告訴我過,我多次拜訪,只當他架子高閉關謝客不接待我這小弟子。」
雪夜?嘆氣一口思索著神秘道︰「我告訴你,這也算個秘密,對外道他老人家閉關謝客,而實際他人在行術法任務,他常在魔界封印入口重地駐守著,此地在仙境無限海邊,我曾御劍見過他身影,他只一人,威武的術法封印了五個魔門通道,無一個魔物敢出來。」
洛恆點頭大悟,無限海在遼闊的荒海之處總會出現奇異的魔門入口,這是異度術法高人施展法術打通空間隧道的入口。而仙境許多高人也會為保護自己地盤巡邏,若是發現有異境入口,那總會有高手前去封印。想辯天機干的也是類此之事。
雪夜?說完後又轉身在書架邊找什麼,只她從桌上一堆書中抽出四本秘籍丟給洛恆,洛恆觀到上面的字標注的都是術法相關的書籍。他眼神閃露驚奇。
「送你了。」
看雪夜?如此大方洛恆更好奇︰「多謝。你怎搞來這麼多術法書?這些都是秘籍至寶!」
雪夜?冷哼︰「我想要什麼書一般都能搞到,我發現自己搜刮的秘籍中出現了關于術法相關的東西,但我對這個不是很鑽研,只會一些輔助功法,你不是專修這個的麼,你需要于是丟了還不如給你。」
「那真不好意思。」
「這算禮尚往來,你給我帶來劍譜秘籍,我也要往來下。你收著。」
洛恆心里暖暖的,他正需要各種奇異的術法書來提煉自己的段位。而雪夜?又有心給他幫助,她送的意義又是非凡。
雪夜?似還覺得不夠,只她又從書桌上翻出兩個小東西叫洛恆手攤開而輕輕放入他掌心里。
當接著她給的東西後洛恆只感覺一只手心溫熱一手心冰涼。
一個散發溫熱的紅玉在左手心,而右手心被放著的是一個散發點點寒氣光芒的藍色玉。洛恆再次吃驚抬頭看雪夜?,雪夜?瞳孔閃著一股純然的光芒,她話語柔和道︰「這是護身玉,也是寶物,我已有這寶物,多了兩個便送你了。紅色的是暖玉,散發的熱量可給你冬日驅寒,藍色的是寒玉,夏日帶身上可以祛暑。」
「原來如此。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洛恆听過傳聞中類似暖寒玉石的說法,這是很昂貴的寶物,一般高人都會搞到個給自己護身,別看高人在寒風或者烈焰的惡劣環境中不怕影響,有的人是真本事,而有的就是靠身上的玉石調控溫度了。洛恆也明白呤秋與雪夜?為什麼不怕寒暑都是穿的不多也不少,並不是他們真不怕,只是因為根據時節帶不同的玉調節身體溫度,所以才能那麼瀟灑。
冥塵師父說過等洛恆再長大點,以後也會給他搞這兩寶物,這是出門辦事必備的輔助寶物之一。但他沒想到雪夜?提前給了他,如此的想著他只叫他心里暖得無法用言語表達感激。他眼神只冉冉望著她。
雪夜?看他一副感動得惘然的表情心里也是一動,洛恆的清晰瞳子總讓她沒轍,她于是咳嗽一聲,轉頭又去翻書道︰「收著,這些玩意我有好幾個,當你自己人,我們有的你當然也該有,不用客氣。」
「你對我那麼好,我實在無有等價的東西能報答你。這感覺自己太佔你便宜了。」
「既是自己人,那就不分什麼佔不佔便宜,我說了我當你自己人,那我有的你不會少。我想著你都是應該的,你若太見外,反而踐踏了我的誠心,但凡你以後有什麼好東西,知道能分享給我就是最好的回報。這就叫同修道友,懂麼?同道的朋友不是那麼容易能當的。」
「我明白!」
于是洛恆得了雪夜?第一次給的寶物,洛恆心里那感激心情是不用言語的,只惦記著她的心意,滂湃得一股暖流在心底回蕩,當然他也銘記雪夜?說的那句互相幫助,他一直誠心的實踐起來,也同時非常喜歡這種同門間如此信任的關系。
洛恆是很厚道的人,知遇的點滴之恩他都習慣涌泉相報。于是但凡得了什麼好東西或有什麼消息秘籍他便第一個想到與雪夜?分享,而後每當路過她的泉邊竹屋就會特地去停一下,多數情況下白天永遠見不到雪夜?,但他依然會悄悄輕輕的推門入屋,幫她整理下書,或而給她準備好茶水,或者有時還帶點糕點留給她,只希望她歸來後能享用。
每是雪夜?練功回來,當發現有人的足跡她便明白只有洛恆能尋到這里來。雖是無法相遇,而且就算見面也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題。但推開屋子看到放著的他為討好她用心準備的食物,或者千辛萬苦找來的劍法秘籍她也是心里動容。瞳孔暗流微微光芒,她對他涌動的感覺與日俱增。
有時她也會笑起來,當然是無人的情況下才會放松開笑意,然後搖頭著輕輕嘆息︰「笨小恆,我又不是為你的好處回報才對你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