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氏馬車已進入南州駐守的邊界關卡,因為是有身份的馬車通入,眾人出行的毫無阻攔……
前方樹林濃密,路邊景色鮮艷,一條碎石路直通地平線處高聳的環山城池,這便是傳說中的南州總管城池景秀城。也就是南州王的老窩。
南州侯王總管八個富饒貿易城池,並又有其他小城池無數,也就是說他是這片土地的最大角色,所有居住在這片土地的百姓,都需要靠他管理,受他庇護,當然他也會收取稅費,錢財等各種寶物。
南州侯王此代繼承權力為第四代,侯王為景信宇,是個五十開外的高瘦男子,武功蓋世不可揣測,他曾娶過三房姨太,一位大老婆。現在膝下有四位存活的兒女,身邊伴隨有一妻一妾,大子為景澄,乃是過世妻子所生,而二子景謙,三子景擒為現任夫人所生,現任夫人也為一方大角色,乃是西州原野獵王範極之女,名為範裳柔,背景同樣雄厚。而還尚存一最小的幼女,乃為妾所生,名為景瑤,妾因地位低賤,無名,只外人喚為舒姬。
在南州王府中,夫人範裳柔非常有說話的份量,景王信宇任何事都與夫人商量,兩位都是足智多謀的高手。
景王很器重大兒子二兒子,兩位公子也是現在江湖上響當當的名人,不管是武功與能力都是頂級的段位。大公子景澄已為小當家,多有管理整個南州的作為,二公子也不賴,內管景王族家業,接手的家族事業很順當。一輔佐父親管轄外交城池,一協助母親管內務,景王府的所有繁榮運作都是靠這四位主要人物的能力。
因大公子善愛習武,又是武功非常高強,而二公子更偏愛文書,滿月復經綸。所以兩位又並稱‘文武雙城’乃是天下萬千少女仰慕的少年俊杰。至于三公子景擒,這位就挫得多,這位相貌與前兩者明顯差一檔次,雖是面目也算清秀端正,但兩眼無神,思維緩慢,並傳聞小時候腦子受過傷,有點智障,他屬于傻公子一類,每日只是吃喝玩樂游手好閑。
而關于老四景遙,對外,她都是個謎團。只眾人知是景王妾所生之女,雖是容貌該不錯,但因出生低賤,又不為男童,一直被忽視,很少有人知道或者見過她了解她身份資料。這就是景王家族現在所有人物的身份資料。
當听了以上對景王整個家的結構人物闡述後,洛恆目瞪口呆的盯著靜呤秋與染荼鳴。
這以上的所有介紹都是染荼鳴透露的,他對景王家底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他述說的不足處,呤秋便補充完整,洛恆感覺這兩人就是把景王全家都掌握了。洛恆實在不知他們如何搞得如此詳細的資料,非常佩服他們的情報收集能為,想高手就是高手,強到想了解誰就能了如指掌的調查清楚,不管你身份如何,他只要想要總有門路獲得全部需要的信息資料,當然,這是通過如何途徑獲得得情報,他是不會說的,屬于秘密。
「你們怎麼對人家家里情況了解的那麼清楚?染公子,你是偵探嗎?」
洛恆的詢問讓染荼鳴一愣失笑︰「我的人有偵察,但不是我去探的消息。我只是把收集到的分享你們罷了,這對外可是要收錢的哦。但看在你們暫時與我為自己人份上,我今日就免費贈送了。
這種信息的收集無有什麼驚奇,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在江湖,這非常正常,這是對自己負責,江湖險路,步步都需謹慎。」
「他們不是敵人?」
「算是表面的朋友,但有隨時翻臉的幾率。要看利益是否在同一方向。」靜呤秋補充道︰「你要學的還有很多,暫時先別多問了,我們到景秀城了……」
一靠近城池,洛恆就發現四周聲音越發熱鬧,剛剛還听到許多馬車的聲響,在城里更是吵雜聲此起彼伏,他掀開簾子,滿街的人馬來來往往,這是個混雜各路江湖天南地北人物的集合城池,巨大又雄偉,建築街道都非常有規劃,城中巡查的景王府的兵士也非常多。治安維持的很好。
因為此城將舉行武林大會,城牆上貼滿彩旗與圖畫,氛圍一下就特別起來。
南府在北山頂之巔,上還有城池,屬于城中城,他的府邸宛若一個巨大的富饒莊園,幾乎覆蓋了整個山腰以上。一路通行無阻上山,行到巨大門前下車後,洛恆往山下?望,只見整個巨大的城池三分之一都盡在眼底,看南邊太陽落下方向的城池街道中心口有個正在建造的高大竹木擂台,洛恆指著那方向詢問身邊的雪夜?道︰「那就是比武大會的地方,好紅艷!紅帳子已經搭起來了!」
听洛恆激動的言語,雪夜?翻他一眼下道︰「你別那麼傻兮兮的,這有什麼好驚奇的?」
「我一直覺得這是很神奇的事,能親身經歷一下傳說中的武林大會,光听名字,就讓人熱血沸騰!你想啊,高手雲集,群雄爭霸。」
「哼呵呵……」雪夜?又意義不明的哼笑一聲,然後在其他人進入南王府後,她也拖著最後的洛恆跟上隊伍。
南王景府氣派非凡,光是前廳花園就走了至少一百米,兩邊侍衛婢女躬身行禮,氣勢嚴謹,在側門四周,僕人在繁忙的搬運許多的東西,看著各種準備的物品與寶物,看著在前院擺設一直鋪開到廳殿的桌椅準備,洛恆知這里在布置結婚酒宴,暗想他們倒是很胸有成竹的。
一路跟著前輩行走到客廳,正廳中景王與夫人都在上座正接待其他到訪的貴人賓客,前方也有其他各路客人到,染荼鳴帶著洛恆等眾人一到就引起點小小的矚目。畢竟穿著瀟灑,器宇不凡,一般這類特別氣質的人物,總會引起許多的窺視。
一見他前來,景王直接從座位上站起出門迎接,城主滿臉謙和笑容,很是熱情,而他夫人也是端著個淑女扇,文雅跟隨。
無非是一些客套的熱情招呼。洛恆因是為隨從身份,站的比較靠後,便對他們招呼也不是很在意,只四周?望。
景王聲音含著點沙啞,聲音听起來顯得比相貌蒼老許多,而他的夫人看起來微有皺眉,比他還老,靜王看起來三十五開外,他夫人跟他差不多。不過整體來說夫人依然端莊秀美,雖臉上脂粉下能見眼角細小皺紋,但看得出年輕時候是個絕世美女。她現在依然感覺豐韻渾厚,畢竟是兩個十二五歲兒子的媽,上了年紀是自然。她給人感覺是一股當家很有手段的氣勢,她也是跟著景王與染荼鳴靜呤秋客套行禮起來。
靜呤秋直接送上信件,拆了信只看了眼,景王就似明白什麼,他沒多過問靜呤秋身份卻笑的非常尊重禮貌,只奉他們一行為上賓,直接請去後廳內院休息,隨即又安排廂房休住,听傳話都是安排最好的客房與庭院。洛恆想這城主還真識高人。
洛恆等人也隨即跟著行去後廳,而前廳,他依然看到許多人拜訪讓景王與夫人接待得無暇分身。
被一個管家一路介紹這里的情況又請到向南的最好一院雅房。這里僕女恭候,設施一應俱全,奢華中又顯出格調貴氣卻不俗氣,盆景雕琢精細,家具一塵不染,該有的生活設施一應俱全,洛恆再次感嘆。
他們總共分到三間屋子,呤秋與兩位‘師弟’一間,洛恆這等僕人一間,染荼鳴一間,三間都是連起的。也是此偌大秀美的客房庭院單獨劈開的雅居,分配到這等宛如套房的最好‘別墅’,洛恆知景王又多重視他們這行人。
洛恆剛剛放了包裹。就有管事前來又請染荼鳴與呤秋等眾人去客廳吃點心。
一听招呼。曲商呤拉著洛恆道︰「我們不去前面,太無聊了。無非是跟一群認識不認識的扯來扯去,沒勁,你們當頭的不得不去,但我就不去了。二哥也別去,我們出去逛逛熟悉熟悉這里!」
「那也好。只要在城中,我可放心你們出行,記得不得太久,早點回來。也別惹事。」靜呤秋吩咐後。洛恆點頭。
于是她與染荼鳴隨管事離開後院,洛恆雪夜?曲商呤等都準備從後門出發繞著整個景秀城踩點觀光下。
因為今日賓客很多,整個景王府也有許多陌生人來往,在後院只要不走到主人居住的院子,總能見到各種名人,什麼獨眼扛著斧子的高大硬漢,什麼長著吊角鳳眼的少俠書生,洛恆等三人也是一直張望。
耍刀耍劍見到已不稀奇,扛槍提弓的看到也不驚怪,哪怕是頂著牛角穿著異族服裝跳著大神物走來走去的人物,也不能驚倒他們。按照洛恆通俗的感覺來講︰今日就是江湖各路怪角名人大博覽。
靠近後門的幾個院子也放滿各路江湖豪俠的兵器行李還有禮物什麼的。到處都在忙活。雪夜?與洛恆帶著呤秋背著粉仔很簡單就從大開著出入繁忙的後方側們出去了景王府。而鷹自然留守在客房院子為眾人留守。
到了大街上,洛恆發現靠近南邊街道那個擺設擂台的廣場附近只是熱鬧擁擠。
百姓都出來做買賣,有賣喜慶裝飾物品的,有賣兵器珠寶的,有賣小食點心的,古玩手藝無數,奇貨怪角無數,琳瑯滿目各種各樣的街市百態看得洛恆目不暇接。
看民生百態富饒,洛恆走大街上自語感嘆道︰「真的好繁榮。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有規模的繁榮商都,建設這里的人,很偉大。」
「好香好香,那邊在賣點心,我要吃我要吃!」而粉仔最關心的總是吃喝。
洛恆還沒說話,雪夜?迅速打了粉仔頭一下,在粉仔抱怨中,雪夜?對粉仔冷冷鄙視道︰「你需要吃東西麼?你能消化麼?別添亂!以為你大小姐啊!」
「可惡,你這人怎這樣!我不怕肚子餓,但我嘗美食滋味干你何事!」
雪夜?冷哼︰「我受不了個東西天天嘰嘰喳喳當自己是個人一般定義。」
「你!」
「你該像鷹一樣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份該做什麼事!而不是到處給我們當負擔添亂!要吃東西?吃什麼吃!還真當自己是小姐了?我們憑什麼照顧你?你照顧我們才是你該做的!」
「夜?,你這說的過分了。你怎能這麼說我朋友?」曲商呤听雪夜?呵斥粉仔,頓時拉了臉。
洛恆迅速感覺情況不妙。
隨即雪夜?果然回擊得冷酷尖利︰「跟個‘東西’做朋友。你腦子進水了嗎?還是把自己定義的太低級了?幼稚!成熟點!」
「雪夜?,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你不但侮辱我,還侮辱我朋友,我……」
「好了好了!不吵了。夠了夠了!拜托啊夜?,好歹你是長輩,別欺負晚。」
「就是啊!她根本就不懂如何尊重人與謙虛!」曲商呤也氣呼呼起來︰「雖然許多話很有道理,但我就是看你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不爽!」
正是此時,眾人發覺粉仔沒了聲音,洛恆吃驚低頭,只一驚,竟是粉仔眼中含淚咬著唇瓣,她突然是嗚哇一聲大哭起來。只她扯著雪夜?褲子下擺,拉扯打鬧撒潑道︰「你混蛋!又罵我,我每次都不招惹你,你卻還罵我,嗚哇,嗚哇,我恨你,我討厭你!」
一見她八爪魚一般抱著自己大腿,如何都甩不掉,鼻涕眼淚頓時都出來。雪夜?表情驚窘手忙腳亂,而四周人一見一個小孩抱著個少年大哭,只當他欺負了小孩,頓時也投來懷疑鄙視的眼神。
洛恆微吃驚,想粉仔還有這招。
「夠了!不準哭!你別粘著我,惡心!」雪夜?去推粉仔,但粉仔自是章魚變身,腿腳交纏攀岩功法一等一,宛如牛皮糖貼得雪夜?如何都扯不掉。
最後洛恆只有笑安慰道︰「她要你道歉呢。你給她去買點吃的,這樣她才原諒你!」
「洛恆,這是你的僕人!你該管教她如何伺候主人,而不是糾纏其他人!」
「哎呀,可惜她現在不听我的,你听她鬧著就是要你出錢買吃的給她。你還是應了!我覺得這樣事情會解決的更方便。」
「我欠她的嗎!好好好!你別再哭了!服了!」雪夜?在幾次都扯不開粉仔後,終于受不住四周人的眼光而妥協,粉仔開心的指著一邊賣食物的不遠攤位。雪夜?只有無奈被她拉扯去,走前她還記得回頭吩咐道︰「你們兩這里等我,我就回來。」
等他們兩走遠,洛恆回頭卻驚見曲商靈扭頭往另外一條古玩街而去。洛恆只有再追上去。
雪夜?剛剛走散,曲商呤已串入往著一條賣字畫古玩兵器的小街串去,洛恆趕快跟近,好不容易拉住她袖子才扯住她步伐嚷道︰「別亂跑啊!這里人多,小心迷路!」
「不怕不怕,我知道回去的路。」
「這里魚龍混雜,還好多奇怪裝束的人,你可別太大意!你這樣子,就是拐賣兒童的上好目標!」
「哈哈,二哥你放心,這城池里的治安還不錯。你看到處都是巡邏的景府官兵,沒有人敢亂來的。你現在可真小心,別是一朝被蛇咬的後遺癥。來來來,不說這個了,你看這里。好多兵器銀飾,還有各種民間書籍,真是豐富。」
曲商呤尋到個倒賣古書的攤位,從幾口攤開的大箱子中翻找感興趣的各種民間雜談八卦書籍,洛恆在她身邊守著,他發現也有許多其他人在翻書挑選,隔壁還有賣兵器的在耍大刀,再隔壁在表演噴火,頭頂傳來糕點的香味,又有說書人的聲音從上方的茶坊飄出,隨著幾聲好好的叫嚷,話說曾經的一個說書先生的聲音都飄了出來。
「今個景府大喜事,武林南盟之主的千金西月嬌在本地大設擂台,借著武林大會的名號大擺比武招親擂台……這月嬌女俠生的是天生麗質一代日月失輝的絕美尊榮,當然生在武林世家自小受俠義燻陶,,她也是一個豪爽的正義女子,當初傳聞西疆土寇霸住橫天霸本**強娶這位天之嬌女,卻喪命戰敗與她手……西月女俠一人在惡黑水江上力戰三百惡漢,傳聞當時海底蛟龍被她所感動而出水顯形輔佐,她斬惡徒,歷經兩個時辰的惡戰,一舉屠滅邪賊,為人間做了大好事……」
听說書人話語飄出。洛恆暗想︰我擦,一個民間的沒學過術法仙術的女的,還飛天入地在河面上無站點的大戰四百水賊土匪?還騎著水神龍力纜狂瀾一人戰三百邪人惡徒?還兩個時辰內全部殺光了人?這說書的吹牛!還竟然有人吹口哨贊嘆起哄,都是白痴麼?」
然又是听說書館里先生因為被期待而更滔滔不絕的道︰「眾人又要問西月嬌相貌到底如何,嘿,小生有幸見過一次女俠跨馬斬邪,她策馬威風宛若男子一般,但實則真人為一嬌小身材的秀美女子,眨一見,只讓人感弱不禁風,宛若春風楊柳一吹便輕飄而去,但實則武功高深……
她使得一手十八節連環鞭與細長柔刀,刀過處見血封瘊。不過這女俠一般不使刀,只用鞭子。但她其實更善琴曲,江湖上的她更以彈得一手好琵琶為聞名,曾迷倒無數柔情俠客,她又稱‘樂音天女’。她所演奏出的曲音仙靈非凡,能聞得她一曲琵琶,乃無數高手傾心而動。傳聞景王大公子景澄,與她結緣正為當年辦事去西境過江,這日大公子突听江上樂音天女琵琶琴音于是傾心尋人,只一見鐘情。
卻要娶這位天驕女子,非是要比她功法強稱霸西南才能被答應,于是便有了今日之擂台……」
听到這里洛恆只暗想:什麼狗屁東西,還真有一堆人追捧,個女的在江上彈琴還不坐船?還懸掛江上?擦,當吊威亞嗎?還是練過蜻蜓水上漂?什麼狗屁邏輯,瞎掰!
感覺那說書的漏洞百出,完全是為了嘩眾取寵一般吹的天花亂墜來迎合听眾口味。所以洛恆沒了興趣,他扭頭又見商靈正端著一本舊書攤上淘來的書看的非常入迷,她還一邊看一邊笑嘻嘻。洛恆只伸頭喵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發怒,他迅速伸手扯過書,又是在曲商呤頭頂砸了兩下教訓道︰「你看的什麼鬼書!這是你該看的嗎?」
「哎吆,二哥你看得懂麼?」
「廢話!怎看這種糟粕玩意,胡鬧,這里搞什麼,書攤上竟有這種十八禁的玩意!」洛恆和上手中這本叫︰「陰陽秘籍」的書冊,光看名字以為是什麼功法書典,實則內為圖片,雖是古人的繪畫白描技藝比較粗糙,但也能看出是男歡女愛胡攪纏繞之圖片。並是畫的扭曲夸張,根本就似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鬼妖怪重疊一起打架。
曲商呤翻閱得嘖嘖的笑,那笑得還帶點猥瑣,洛恆怒了,覺得這種玩意毒害了曲商呤。
洛恆想責問賣舊書的老板,可惜老板正把另外一堆書箱中的各種冒著灰的亂七八糟的書倒在地攤上,而一堆其他百姓,有成年人,有少年,多數是男性的在各尋喜好的翻找自己敢興趣的書,也一時無法跟老板搭上話來。
洛恆把書丟回一堆破書上,然後對表情很莫名其妙的商靈嚴肅道︰「你以後別看這種玩意,你還沒到歲數!懂得太多不好!」
「這很嚴重麼?」
「怎不嚴重,這會扭曲你讓你早熟!」
曲商呤卻是笑起來了然一番看著表情嚴肅的洛恆道︰「二哥啊,你不用那麼介意的,這種東西圖個好玩稀奇,我不過是無意翻到個玩意,覺得這些畫的圖很搞笑。就翻看起來。畫者的想象力可真豐富。你別那麼嚴肅麼,你看四周,大家都很坦然,就你那麼嚴肅,多古怪啊。而且……二哥你好厲害啊……嘿嘿,剛剛那書,我都沒一眼看出實情,只當有兩個妖怪在摔跤,你卻一眼就看出了。你以前也看過這種樂子書。啊哈哈,我知道你個把柄了。」
洛恆冷冷掃她一眼,然後又是對她頭頂拍了下。
曲商呤嗷嗷的故作痛的叫。洛恆又回頭,只見四周那些成年的或者未有成年的男子,都非常淡定的樣子,但有的眼神很猥瑣,很激動,很投入。洛恆只有嘆氣一聲,只暗想︰難道這真很常見麼?還是百姓的娛樂生活就是如此?
「二哥啊,我錯了。你別板著臉。我告訴你,地攤上的玩意你真不必認真。百姓麼,不過圖個生活享樂,沒太多報復趣味也就那樣,不傷人,自個歡愉還不行麼?你不用太認真,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呆,我很明白事理,不會陷入任何歧途,閱歷廣泛點罷了,我死不了。見識得多才能百毒不侵嘛。」
「你早熟。」
見洛恆一副嚴肅樣子,曲商呤嘆氣的很老沉淡定,宛若一下長大許多一般的成熟口氣,她對洛恆道︰「你擔心的過頭了。我是誰,呵呵,我是天才曲商呤啊,我可是與呤秋,夜?一樣先天很聰慧的,你不用擔心我的思維發展,我總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果然是師門待多了,人都變的一本正經。我其實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就跟師門中的老頭們一般無趣總有天也會痿的。」
「你說什麼!」
「你還是得跟我一樣常見識各種人物事物,你才會思想更開闊,知識面更廣點,也更處事不驚。我就跟你說了,這些玩意,其實在外就這麼平常的,我真不會被腐蝕,就你大呼小叫的才丟臉,你看其他人多鎮定啊。我只是心智稍微早點成熟罷了,覺得有意思的玩意,我會關注下。但不會沉迷,如何把握,你真不用為我擔心。」
「看黃小冊子算見識?你怎專選這本?」
「二哥啊,我不過是隨手翻起一本,覺得有意思就繼續看下去。這里都這種玩意,你不信自己翻一下。我說了百姓不過都是小市民,不追求偉大,只是普通的喜好點普通的趣味罷了,看過了就過了。不必真認真。這點都管的話,你也管的太寬了。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人家的喜好,你無權干涉的。」
「我倒不信了!」洛恆隨手撿起一本舊書,上標注為︰「農物雜記」前幾頁圖片還算好,後面卻是一片土木田地中一對男女……畫工很爛,大致只能看出是兩人,漸漸連男女也看不清楚。洛恆暗罵了一句草把書丟了。他漸漸回憶感覺,那書里畫的是兩男的!
洛恆心底寒了一下,又翻起一本書,上道︰月下鬼計。
便又翻越,開始也還好,都是連環畫,畢竟這里人對圖片接受能力更強些,在天上畫個月亮表示是黑夜,然後一個小姐在廂房里彈琴,在窗外飛來一個男鬼,然後又是……
洛恆再次心底一寒,只再隨手拿起最後一本書,這書畫的是動物,一只鴨子走著走著,死了……然後一只類似猴子的玩意靠近鴨子,不仔細看似猴子趴在鴨子身上嗅鴨子,但洛恆敏銳的發現依然有蹊蹺,只和上書,拉著曲商呤就走道︰「都些什麼鬼玩意,果然普通人一切興趣的主題都是獵奇與重口味,亂七八糟!」
見洛恆叫罵,曲商呤知他敗了。只嘿笑兩聲道︰「但大家也過的很正常啊,你不必杞人憂天,快改了這種多管閑事的假正經。」她乖乖跟著洛恆回到原來的地點,此時雪夜?拉著抱著兩手串串燒烤的粉仔也回了來。
洛恆看粉仔兩手端著燒烤的食物,表情變了下只再問雪夜?︰「你給她買的什麼!這黑漆漆的東西是啥?」
「她說這很香,類似這里的一種烤魚,烤的是魚翅膀,粉仔非要吃,我攔不住,就給她買了幾串。有問題麼?」
粉仔見到洛恆,只也伸手遞給烤串笑道︰「洛恆要吃麼,可香了。」
「你知這是什麼麼?」親娘喂,這是烤章魚腳啊!什麼魚啊!對了。章魚也是魚,所以說他們並不知粉仔在吃同類,雖然她是變種的章魚,但洛恆還是心底寒了下,見他表情微變,雪夜?只微微皺眉道︰「你哪里不舒服麼?」
「不,只是臉上的假皮貼的太緊了。沒事。」洛恆想,他豈能說實話。不過按照他所知,吞噬同類,該會排斥才對,或者說魚本來就是互相吞噬的?
眾人都無異議,他也只有不再細說。
正是在此時,又听得擂台方向突然敲鑼打鼓響當當的吵鬧起來。大街上行人的矚目都被吸引去聲源之地,只見人們都去圍觀擂台,更听人嚷道︰「比武開始了!有本事的上啊!拿下美人歸!」
洛恆一見,只見比武的擂台果然扯下了披著綢緞的鑼鼓,然後巨響中,擂台下四方喊響起哄,而擂台似開始舉行什麼。
洛恆道︰「怎叫拿下美人歸?要說抱,這個拿下惡俗了。」
雪夜?哼一聲,曲商呤又笑嘲洛恆道:「二哥啊,你剛剛沒听見這里普遍流行的一句話麼?」
「啥?」
「就是說。在江湖流傳這樣一句話︰當你想得到某個她(他),根本不需要什麼獻媚的麻煩手段,有本事就打暈了拖回去,然後她(他)就是你的了。這是最公認有理有實效的一句話,而且這個她,指男也指女。」
「……粗暴。」洛恆道。
雪夜?此時道︰「真是太無聊了。」
「怎擂台現在就開始了?不是晚上麼?」洛恆又奇怪。
雪夜?繼續哼道︰「到晚上人家都辦喜酒了!擂台就是現在開始。一直打到新郎來,看起來新郎很有把握最後等新娘玩夠了就能把新娘打暈了拖回去,然後我們也可以回去吃喜酒了!」
「有人上去了!那個女的是……」
「就是傳說中的武林盟主之女,我記得叫什麼西月嬌。」雪夜?道,見洛恆依然?望,只再問︰「你要去圍觀麼?」
洛恆掃視一下遠方擂台,他漸漸語調失望道︰「跟預想的不一樣啊……圍觀的人多,卻沒人敢上去,四周賓客棚子也都空著沒各路門派高手前來。太孤寂了……」他以為的武林大會,該是有四方豪門俠客帶著手下前來,就類似電視劇中的各大門派高手大角雲集決戰,氣勢凌然,但這次完全不是這個感覺。可以形容的兩個字,只有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