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觀,圍觀的百姓非常多,叫囂著的,歡呼著起哄者的,就類似看雜耍表演一般的起勁……
擂台還是那個擂台,後方賓客棚子留有給高手的坐席,可惜此時都是空著,只有侍衛在把守。
高十多米的擂台中心站著一個整體為紅衣的女子,這女子美艷非凡,容貌展露都為一等一的極品,秀氣,銳利,雖是個頭不算很高,屬于南方人的小巧一類,但穿著皮靴,裹著緊身武服,把她裝飾得玲瓏有致,凹凸豐滿,她窈窕又感性,目測年齡二十左右,朱若櫻桃,紅艷誘人,一頭長發在背後束成一個長辮子,上固定的是雙片刀狀美玉,膚色很均勻,眼楮很大,細眉毛瘦臉頰,一看就是身體韌性很足的有功法的人。她端著一把細長牛筋鞭子,身體姿態站的很有腔調的擺在擂台中心,手帶紅色皮套,腰上還掛著一把細長美刀。英姿颯爽,美艷豪氣,她顯出的驚艷,讓台下口哨與贊美聲齊出。
賓客看台上出現一個白衣公子,此公子也是相貌俊美不俗,看著人感覺很端正,他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在銀飾的發冠里,端著一把白扇,姿態懶散的坐在靠椅里一手撐著頭在後方看著擂台上的動作。
洛恆道︰「那是大公子?」
「怎麼可能?你看這行頭就不對,該是這西月嬌的親人。也是她家一個貴人公子。」
「夜約你怎都知?」
「我在廳上有听人介紹,可不像你什麼都不听。」
洛恆感覺被她有點鄙視,他含著點怨氣回問道︰「那你知道這西月嬌與景澄大公子怎麼認識的麼?」
「不知,但這關我什麼事!」
「的確不關你的事,但我要告訴你︰你不知道,我知道,我也有你不知道的東西!你別老對我翻白眼,得意什麼啊。」
「……那你倒是告訴我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雪夜?也是認真與洛恆杠上了︰「我倒是好奇,你竟也知許多的事嘛。」
「說就說,听我道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洛恆把從說書先生那邊听到的事告知了雪夜?。雪夜?微微皺眉,而之前曲商呤也有湊過來,當洛恆說完,她也算全听到他的復述,只她嘿的了然一笑,只對洛恆妖媚又可愛的使出個眼色,卻沒揭穿。
雪夜?漸漸沉默,然又道︰「好,回去我跟呤秋來對峙,看你說的到低是不是真的!」
「你去!應該是沒錯的!」洛恆胸有成竹,他認為說書先生前面雖然說的很夸張,但該大致是如此。民間的消息就是這般道理︰有的你以為很假的,反而很有可能是真的。他便又補充道︰「我們來做個賭約,哼,看你還敢不敢隨便藐視我!」
「好!你說你要賭什麼!」雪夜?看洛恆還真認真了。只皺眉惡狠狠瞅他道︰「如果你說的他們的邂逅傳說是錯的,你給我當一年的僕人!我要你干什麼就得干什麼!」
「成交!那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也要當我一年的僕人!」
「這不可能!」
「你這不是耍賴麼!」
「是你說要賭,不是我說的,你拿出的籌碼憑什麼要我出的籌碼一樣?」
「那你總要給我個等價的籌碼。你下如何的籌碼?」
「如果我輸了。你真猜對了。我就听你的吩咐一次,答應你一個要求。」
「去!一年換一次,當我傻啊!」
「哈哈,二哥這不吃虧啊。」卻此時曲商呤插嘴來道︰「你當她的僕人,是選定的範疇,只能是僕人不能命她做僕人分外的事,但她听命你一次,可是任何事都可的哦。這算起來,也是等價!」
曲商呤如此一說,雪夜?冷冷的又瞪她一眼︰「你話多。」
「嘿,你怕了嗎?」曲商呤也調侃起來︰「你也有畏縮的時候嘛?我當你從無戲言,剛剛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
「哼,好,那就這麼定了!」
「成交!」洛恆心底已經有了小盤算。
「哎吆,你們真無聊。」到此時粉仔嘆氣起來︰「每日都兩個人鬧來鬧去,你們也不累麼?」
眾人又是繼續往開始熱鬧的擂台看。
此時再抬頭,發現那個西月嬌的紅衣少女後,那位唯一看台邊席位上坐著的賓客白衣公子在低頭玩弄自己的指甲。
曲商呤悄悄此時拉洛恆衣服,當洛恆低頭時,她套著洛恆耳朵小聲道︰「她一定輸!二哥,我跟你說︰我早看她有怨氣,這次好好教訓教訓她!你等贏了後,下一個命令,這命令就是讓她再無償答應你無數個要求!這樣設個局,我們玩死她,哈哈哈!」
「不能太過分哦。做人要厚道。」洛恆听了曲商呤的話後輕輕拍了她下腦袋,曲商呤吐吐舌頭,洛恆搖頭繼續撫模了下她。只落後心底想︰商呤還真是精明,這丫頭古靈精怪過頭了。以後長大也是個恨角色……
此時視線再回擂台上,西月嬌對著擂台下圍得水泄不通的人海嚷了起來︰「南州的男人都是廢物麼?有本事的就上擂台來!大家也該知我今日是要干什麼的!有本事的可以得到我!怎麼都沒人上擂台呢,哼,真是讓人小看啊!」
此時洛恆听到四周有人嘀咕不停,只聞一個看客男子道︰「好艷麗的小娘們,可惜是消受不起了。」
此時又听有另外一位人道︰「若不是有了家室,還真想上去拖她下來!」更另外一個聲音警惕起來︰「大哥你開玩笑!這女人家底後台那麼強,武功那麼牛,誰敢與她接觸,你可別說大話!」
「也是也是,繼續就看著好啦,看哪個沒腦子的敢上去。上去就不要命咯。」
「對咯對咯,還是留給其他人去,哈哈。真希望來個了得的高人,把她給抗下去!」四周人的只字片語都飄進洛恆耳朵。洛恆想︰還是聰明的人多,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
圍觀的人更多,卻擂台上不管西月嬌如何挑釁,或者說圍觀的沒有高手,就是無人動作,大家都只看著擂台上期待其他人上去。
西月嬌的傲嬌話語說的是很過分,听得人感覺囂張跋扈漸漸惹人生氣,終是人群後有了動作,只聞得一聲︰「西南鎮江雙刀前來領教!」
听這聲,眾看熱鬧的百姓是呼哈一下喧嚷起來,而只見人群後點著人頭漂著輕功,一個赤膊腰碩肥圓的提雙刀大笑的壯漢**沖上擂台,他身形魁梧宛若豬八戒,眉目猙獰粗狂,第一眼感覺就是個惡煞,而見他如此形貌宛若個大野豬飛天沖向擂台,但也可見出輕功還是有點水準,洛恆只頓時感嘆嚷一聲︰「也太不美型了!」
而就在他話未有完當口,那蜻蜓點水踩著人頭飛過的大俠已點過最後一個墊腳的借力人頭,他翻空一個鯉魚跳將躍上擂台,而這當口風起,坐在看台上的白衣公子也是皺眉?望一下,西月嬌臉色微變,就在飛天大俠即將躍上擂台停格半空時,突是西月嬌周身散開一股內氣。
洛恆等看的清楚,她微動提氣,手掌微一捏緊,而後腳下發力猛然震出一股內功法力來,她的一跺腳只陣擂台,從她腳底散開的震氣四散往擂台外散去氣風,這股無形氣風隨塵舍開時,正是打中飛身即將落在擂台上的粗壯大俠身上,似突然被人惡狠狠的踹了腳,頓時本是凸前仰身的大俠被折中了氣風,他往後一翻,整個人宛若被炮彈打中一般一下摔出去,他悶悶的慘呼一聲,只直直撞在一邊的房屋牆壁上,當場是砸暈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這第一個挑戰者半空被無形抽飛的幾秒可是全場的百姓都看著的,到此時眾人群中發出一震膽戰心驚的噓噓聲。而擂台上依然西月嬌哼笑一聲,只她再瀟灑甩下袖子道︰「哎呀,連擂台都佔不了邊,還想來挑戰嗎,再給我去修個十年,下一個!都死絕了麼!是男人的,有本事的就上來讓我看本事!」
台下頓時嘩然,洛恆也是對如此囂張之女暗敢不爽,他又听得其他人道︰「怎沒人上台去!她難道仇人也沒有麼?仇人去報仇啊!」
此話一落,果然又聞得有江湖好漢人未到先聲奪人的傳來︰「平川水劍流前來討教!」
而可惜,依然是無功而返,當這位相貌倒是還湊合的少俠剛剛登上擂台,剛剛出了第一劍,人還沒雙腳都站穩地,他就被西月嬌甩出的鞭子抽中劍柄,當即似觸了雷電一般,此人功力不如陣來鞭法,一招就哎呀慘叫著劍月兌了手,順勢又被掃來的美腿給抽踢飛出了擂台。踫踫聲後,西月嬌再次把躍上台的一個江湖人震了下去,這位也是頭倒載的摔在地上,景府的侍衛依然都守在擂台四周,百姓噓噓聲更重,而白衣公子無奈的撐著頭,他只懶散的揮揮手讓侍衛又把傷員拖走安置。台下依然是一片百姓不服又噓噓的聲音,但依然無人上台。
到此時西月嬌越發得意,只笑盈盈的又是叫嚷起來,但真漸漸不敢再有人上台,或者偶爾有個有武功的人上得台去,不等她出手,就被震落下來。比武功,還真是不如她,‘高手’一個個被被震下越發讓她囂張卻也越發讓百姓噓噓聲更重,漸漸圍觀的人中無一人敢再上去挑釁。只聞得有百姓暗暗道︰「就等著看,等景大公子前來拿下這囂張的丫頭給我們景秀的男人報仇!」
到此時洛恆再次感嘆︰「為什麼沒一個江湖高手出現!夜?你說這是為什麼!怎麼上去擂台的都是些像走江湖的雜耍的?我要看高手!我要看各派高手啊!我要看人切了她!」
雪夜?有點同情的看著洛恆嘆聲道︰「你笨,你說高手們跟這名門女子無仇,誰吃飽撐了去切她?切了又如何?天下高人有是有,來到這里的也不少。但他們才不玩這種白痴擂台玩意,他們此時都在景府喝茶呢,這種俗人的玩意,他們才不搞,沒事出來打架,這簡直是白痴行為!
而且她都是內定是景王大公子的人,到了這地盤,就算有本事想拿下她,誰敢不給景王面子,誰又敢真去動她?所以高手都不會出來的懂了麼?這擂台就是給她設立著玩兒的。你看那些嘉賓席位,寫的名字邀請的都是江湖各派大角公子,可沒人應諾前來的。都去景王府拉攏關系了。」
「那這擂台有何意義?這不是打著武林大會的旗號嘩眾取寵根本不是什麼武林大會嗎!」
「武林?我告訴你,武林就是無林!什麼是無林,就是無聊人混的林子!武林人士就是這類無聊想上擂台切磋的傻大個!傻練武的!這就是武林,你懂了麼!你看到的就是武林!」
洛恆頓時覺得更氣,曲商呤看洛恆憋氣的樣子只覺得好玩的呵呵笑起來,她安慰的拍拍洛恆道︰「沒錯!夜?說的其實是真理啊!二哥你別氣,我告訴你高手在哪里,高手都去開幫建派當掌門了。他們都很忙的,沒事一般不拋頭露面知道麼!誰會吃飽撐著搞這種跟個女娃子鬧玩的擂台,這出來就是犯二啊,啊哈哈哈。你別失望,我們這不也算見識了嘛,不悔此行了。」
洛恆有一股被耍了的感覺,他抖開曲商呤手道︰「那說要來看武林大會你們那麼積極干什麼!商呤你說啊!」
曲商呤無奈道︰「我這不是在躲仇人麼,所以跟著你們出來走走啦。」
「那夜?呢!你當初可跟我一樣說想看武林大會的!」洛恆怒瞪雪夜?。
雪夜?卻是眼神復雜的瞅著洛恆,洛恆突然被看的有點電住,只窘迫的一下沒了氣,感覺看到她那麼平靜的眼神,突然心底就有股寧遠之感,她的眼神,總是美幻中照到自己的心靈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讓他瞬間有一種交心的觸動。
雪夜?聲音清冷中帶著一股溫柔,她清晰的對洛恆道︰「當初我是看你,是為陪你才出來的……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