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瑣的手續中首先得找到管資料的長老去取他的身份卷軸,還需要尋執事長老取許多現在的衣服與裝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去取瓖嵌三個寶石的新發冠……
執事長老衛憶見著與自己差不多身高的洛恆前來時,他表情大有打量與不服,帶著點哼笑,當把東西給很客氣的洛恆後,衛憶對這位從小就很有名的晚輩道︰「大人你終于從池子里出來了,您再不出來,下批弟子都要求著您讓位了。」
「前輩你這話說的我很不好意思,實在抱歉。我也不想在水里泡那麼久。」洛恆很平和道。
當衛憶與洛恆接觸對上話時,衛憶便認識到這位同門師弟的個性,衛憶私以為他是很好欺負的,便又話語夾帶調侃道︰「同輩中你運氣最好,師父單獨教導,掌門撐腰維短,連我等其他長老的首席弟子也都只能羨慕你。你被這般優待,可要以後多為師門做事,不然辜負大家的期待,浪費那麼多資源就太混賬了。要做個有用的人才,別成為了廢物。如是有個行為偏差,我身為執事長老,不會放過你。」
洛恆听到這里奇怪了下,只再打量衛憶,但他對這位人並無印象,卻能感覺衛憶看他眼神帶著明顯的揣測與討厭。
洛恆不知自己是否得罪過他,只再問︰「你剛剛說你是這代長老的首席弟子?」
「是啊。」
「但我好像沒見過你,我記得每個長老的首席弟子,都不過二十左右,但你看起來不像那麼年輕……大叔你貴庚?」
到此時衛憶當即抓狂,他對著洛恆吼道︰「你這個混蛋竟然忘記我了!我只比你大兩歲!我才剛剛二十!什麼叫不像那麼年輕!」
「……我們見過麼?真的有嗎?」
「廢話~!我是松木長老的這代大弟子衛憶!洛恆,你這個家伙竟然忘記老子了!你小時候曾經聯合其他派弟子與我三位師弟結仇,來松木觀道歉時,我就認住你這張臉了!這帳我還沒找你算呢。你竟然說不記得我!竟然敢忘記你做過的壞事!我告訴你,別以為小時候的帳就這麼過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經過他提點,洛恆突然回憶起什麼,記得小時候松木長老與青木長老的弟子老找他麻煩,那時他與靈清派六位兄弟關系最好,估計衛憶說的外派弟子就是指當時的這幾位兄弟。
衛憶繼續指著洛恆威嚴道︰「小時候你有人撐腰,師父也叫我們別跟你計較,但憑什麼讓你如此胡作非為!哼哼!當時無法收拾你!但我現在是執事長老!你給我以後做事小心點,如果落到我手上,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你給我記住了!我叫衛憶!什麼前輩前輩!這稱謂都有錯誤!你要叫我衛憶長老!但並不是我是長老就是很老的人!」
洛恆恍然大悟有個「仇人」盯上他了。但他早有準備。
洛恆表面總是故作單純,但他到底如何心思,這里的人才不會知道,想嚇唬他,他才不怕,順風順水那麼久,豈會怕這麼個小仇人。
洛恆對嚴肅的衛憶繼續笑的溫和︰「我才不會做錯事給你抓到把柄呢,我不怕你。」
「什麼!」衛憶听洛恆如此說,表情更為驚怒。
洛恆依然溫和笑起來︰「你是執事,我最好的朋友夜?是罰事長老,貌似她比你大一階級,你針對我我不怕你。我有她當後台。」
「你這個」在衛憶發怒前,洛恆抱著自己的新裝備,風一般溜出了這房間。
等候在門口的雪夜?見洛恆抱著一堆新裝備這般逃出來時,她哼道︰「你把衛憶惹怒了?」
「因為我不記得他名字,他好像生氣了。」
「哈,東西領好了就去下面一個點。」
把新獲得的衣服裝備什麼都穿戴好。當帶了新發冠後,洛恆?望雪夜?的發冠又感嘆道︰「五個寶石,你怎突然有那麼多寶石。」
他的認知中,玄珩長老這輩分階級也不過六個寶石瓖嵌帽子,而雪夜?已有五個寶石,這就像榮譽勛章鑒定一般,承認著她已是很了得的人物,他很羨慕。
雪夜?眼楮笑得像個得意的狐狸︰「其實我還藏起了一個寶石,我已獲得第六個寶石,尊貴度跟六塔長老差不多了。但我把最後一個寶石沒瓖嵌上帽子,不然被眼紅的人看到,又要氣死一堆來。就像那衛憶,他可受不住刺激,整日嘮嘮叨叨的。」
「你哪里來那麼多功績?官位也升的太快了。」
雪夜?哼笑︰「所以你看現在門派中的弟子都叫我狂瀾尊者。你別露出那種嫉妒的神情,不服氣的話,你也可去獲得,如果你想今後留在師門被人尊重,又是能有許多特權,就像我這般可以請到許多高人幫忙,許多人都看得起我給我面子,那就需要提高自己的能為,讓自己榮升更高的名人之列,到時候有身份了自然會有人巴結奉承你。
你要參加許多比試提高自己的名望,要爭取認可,要做許多轟動的大事,立功後財富榮譽都唾手可得,好處更是無數。
現在你先跟我去面見掌門,一步步按照流程來,你可有許多的債務要還呢。」
「債務?我怎沒見其他人,呤秋呢,商呤呢?」
雪夜?前面領著洛恆走,洛恆看到四周弟子見到雪夜?都恭敬行禮,待遇完全已是當派中大人物。
雪夜?邊走邊道︰「商呤跟某個高人去學藝了。至于呤秋麼……今日她有戰約。」
「戰約?!」洛恆吃驚︰「跟誰相殺?魔人?會有危險嗎?」
雪夜?見他激動只不爽哼一聲︰「廢話,長大了誰會沒有戰約!不然練功變強大做個毛!
你以後也會有戰約,而且多到你都應付不過來。你對她有什麼好擔心的,這位武功比我還強,我見到她都要鞠躬行禮,十清界第一劍者你以為她是白白掛個號的麼!」
「我睡了十個月,你們進步的太快,我剛剛醒來不知當下局勢,你也不用這般生氣。我哪里知道你們都那麼厲害了。就算問很白痴的問題,你就不能包容點耐心解釋嗎。」
「總之你別擔心她,這是對她的看輕。」
「我知了。」洛恆心底哼了聲。暗想雪夜?還是有讓他很不喜歡的地方,就是太狂妄,狂妄到對他老是趾高氣揚,而且特沒耐心。他全不知,那是嫉意。
正是說著,已到了主殿,洛恆便又自個進了去,靜掌門在等洛恆,偌大的殿堂他正?望露台外的雲中飛鷺,洛恆在他身後拱手來。
聞得聲響,靜止水扭頭正視洛恆,洛恆頓時淚流滿面,只暗爽自個終于有能耐與這位神人平視了。想當初自個都是小小的身體,還得仰視,這種能平視的感覺太爽了!這說明他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未有洗骨前,身體只會按照緩慢的發育逐漸長高,但洗骨的奇效就是在于瞬間讓人身體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急速變化長大到人一生最旺盛的青年時段形貌,這種外觀讓人看起來大概是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但實則年齡不過才十八出頭,而以後身體會常年不變化一直處于這種看起來二十三四的最完美年輕階段,這是一種讓人羨慕的修術。洛恆覺得修仙就是修長生不老。
靜止水掌門保持的相貌依然是二十五左右,不變的俊美總讓人感覺神奇。唯一暴露他本身歲數的只有聲音。
「洛恆,你終于長大了。」
「恩,掌門好。我的身份卷軸,我帶來了。後面的長老說要找你畫圈。」洛恆有千言萬語表示對他的感謝。他呈上身份卷軸。
靜止水掌門放開長長的袖子,帶著王者權戒的手接過卷軸,他打開掃了眼卷上字跡,然後他掌心自燃出一把火焰,只把卷軸燒成了灰燼。
見他動作,洛恆無法理解的抬頭看著他,靜止水掌門道︰「這物只屬于曾經的你,而你現在是新生的個體,非是曾經的洛恆,只要出關,屈身所在便是‘仙界’一列,趨于半仙。原來普通人族的身份卷軸,就沒意義了。」
「但上面記載了我這些年的一些成長蓋章記錄,燒掉無法做個紀念……」洛恆有點心痛。
靜止水掌門平和笑道︰「不要留戀曾經,你步入的已為無限輪回的仙族一列。這作為人的認定,就好比是前世,知道又如何,你的生命起點,從現在開始才真正開啟。也許我說的你不會听的太懂,但你會漸漸明白的,我會給你一份你現在的身份辨識卷軸,上會開始記錄你從今日開始新生的所有榮譽證明。懂了麼?」
「明白了。」
靜止水掌門見洛恆眼神睿智沉穩,他滿意的點頭一下,然他從書架邊拿出個盒子給洛恆道︰「這就是我本想三個月前給你的驚喜。」
洛恆打開盒子,其中是一份拆過的退隱通告信,還有半塊佩玉與一本劍法秘籍。信上字跡是師父冥塵的,洛恆微微皺眉已猜出什麼。
靜止水掌門道︰「十個多月前,就是你閉關前,你的師父就退隱了。」
「不會,這都不跟我打個招呼!」
「我本想早點告訴你,但又怕影響你閉關,于是想等三個月後你順利出關再交給你,卻沒想到你洗骨那麼久。信中交代的是他對門派的辭呈,他心意很堅定,給你留下了紀念信物。」
洛恆暗想,這玉的另外一半一定在師兄那邊。
「那這秘籍是……」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驚喜,這秘籍是冥塵自創的法劍之譜,是一本上等術法與劍法結合的寶典,這等寶物他既然退隱按照規矩都是留給自己麾下最看重的一位弟子繼承,你運氣很好,冥塵麾下弟子活著的只有你與曲楓月,你大師兄楓月又很早離開了這里,于是唯一能繼承的就是你了。你白白得到一本其他弟子要千辛萬苦才能求得的絕世秘籍,省略了許多的時間。這就是你幸運的地方。
「秘籍的確是個驚喜。那我師父可有交代退隱去哪了?」
「他的退隱地交代都在信上。你可自己看,切勿傳給其他人。」
「您私拆給我的信……」
「非也,你看信上寫的是四個人名字,有你,有楓月,有我,有羽雲高人。所以這信是對四個人公開的。我與羽雲都與你一樣有權利看這信。」
洛恆心底暗尋思︰「原來師父最在乎的人是自己的兩個師兄,還有我與我的師兄,不過仁貴長老傳說是他們幾人曾經的師叔,這般辭呈不告訴青木長老松木長老與仁貴長老,看起來,這三位與他們這三位,關系還不是很親密信任的。」
「我終于明白你為什麼上次不說了,不然我可能真的會無法好好閉關洗骨只惦記師父了。承蒙現在你們對我如此期待厚望,我會好好修煉不辜負栽培。星穹派養育我,多數人都對我很好很好,我既然現在長大成人了,我必然好好報答掌門與眾位長老前輩等的教養。真的很感謝你們。沒有你們,我洛恆也不會今天長大。」
听洛恆所說的肺腑之言,靜止水點頭表情很滿意。
洛恆想︰誰不喜歡馬屁呢,嘴巴甜也是學問呢。
靜掌門他又道︰「不過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是壞消息。」
「我閉關前,你並未有說還有個壞消息嘛。」洛恆愣了下。
「這壞消息是……你現在的居所,因為你師父的退隱,得把那塊地方拆了重新修建,門派中已決定在聚寶齋原有位置上建個劍池給弟子們修功。」
「什麼!」洛恆大叫一聲,那這麼一來,他就沒地方睡了。竟然他的老窩要被拆了。
靜止水掌門一副猜到洛恆反應的神情,他繼續道︰「這消息是兩個月前門派中討論決定的。因為冥塵退隱後,他的第六塔長老位置一直空著,按照規定,會有新的人物競逐六塔老位置,但不是你。這點無法繼承,是靠能力來爭奪。」
「這點我能理解。但為什麼一定要拆了那地方,那地方曾經是寶物倉庫,地下好多寶物的靈氣還存在著的!而且那位置是與總派與其他長老的山頭居所成結成的六角陣法網的結構,對保護門派的術法界境很有幫助,拆了蓋其他東西,不怕遇到危險時會降低地界屏障的封印神力麼?」
「這點我們早有考慮,所以才準備建神氣靈氣更渾厚的劍池,劍池顧名思義,乃為存放寶劍的地方,也叫祭劍台,陣式由來參考雲曇派的劍池,能起到更大的護住門派總聖氣的作用。劍池建成後,會引山陰泉水,在滿是靈氣的地方建立一個偌大的練功之地,這樣以後弟子就不用嫉妒只有雲曇派有莊嚴神奇的劍池修地了。」
「那上位的第六長老住哪里?」洛恆更吃驚,他還是想保住自己的老窩。那地方給他太多的回憶︰「還有我住哪里?」
靜止水掌門笑道︰「洛恆你會留下來的是。」
「當然,我要一直留在這里,你們在,我要報答的。」
「很好。按照你的能為,我推算,你至少可競爭個法事長老。」
「後勤長老的一部分?」
「算是。就是在門派中作指導術法修攻的,我派從上而下管理階級為掌門-左右副掌門-六塔長老-各類小長老,後勤長老,一般出關的仙徒修行弟子,待出關的修行弟子,如此這樣。
你也可競逐小長老,類似四位執事長老(衛憶所在位置,主管紀律風紀),罰事長老(雪夜?所在位置同紀律風紀,但多一項可自行重罰的權利),總事長老(身份人員資料總管長,也管後方所有後勤小長老們,玄珩之位。前四事長老為權位比較大的,以玄珩最大。)。行使長老(主外交,直屬掌門),藥典長老(主藥房,小官位),劍典長老(管理劍具兵器小官位),總計長老(統計賬單財物,直屬掌門,監督者總事長老),農記長老(搞農務生產與對外物品采購與交易,小官位)等等這種職位。」
「後勤……」洛恆咕嚕了下。「如果競爭後勤,該很容易,我記得除了前幾個需要強大的武力能為,後幾個都是老頭子在擔當職位……不過這跟我住哪里有什麼關系呢!老大你不能強拆我家啊!」
「拆聚寶齋商定在今年十三月開始,到明年三月完工,那後再一個月,新第六長老上位,這位第六長老,可直接住後山別院,那邊山頭地大,想住哪里都行。房子隨便蓋。你也可住後山隨便蓋房子。」
「但這樣六角穩固的總部分部位置不就不統一了麼。我還是這個問題沒明白!」
「本來就不定要六角位置固定,想當初也只是讓冥塵有個呆的地方,他並未有把聚寶齋修復的很好當成自己的根據地,那位置依然叫著曾經倉庫的名字,誰相信是個長老呆的地方呢?又爛又破的非常有損師門形象。」
他如此一說,洛恆沉默了。他想起來。聚寶齋就是曾經倉庫的名字,而冥塵師父真是懶得給自己的住所取個名字都省了,而且那地方的確又破又爛……但他就喜歡那地方!因為自在!
「您還是沒回答我我競爭後勤這些長老與拆我家有什麼關系。」洛恆繼續咕嚕。
靜止水道︰「你如果能競爭當上個長老。就有權可以在後山自己找個喜歡的地方建立個自己的房子,這樣不就有自己的家了麼。當上小長老都有月錢,夠你找工匠修個自己的院子。」
「……」洛恆無語翻了下白眼,他明白他們已打定主意要拆他家了。他又無力的問︰「那誰會競爭第六長老呢?」
靜止水掌門淡笑一下,然後看著洛恆道︰「只要洗骨過的弟子,不管你是熬到四十八歲才洗骨,還是十八歲就洗骨,只要有過出關儀式,身有仙族體制,月兌離還在授業的弟子行列,任何高級弟子畢業的仙徒都可以參加競爭搶位,當然這位置是靠文武雙驗來決定的。要知道,六塔老權重非凡,在我門派是掌門到兩副掌門,然後就是六塔長老的位置,之下才是各種分級長老。六塔長老的位置是很重要的的,能擔此位者,得武功蓋世,並有一定的聲望功績讓人傾服,也要有非凡智慧與辦事能力成為本派支柱之一。」
「真?嗦……」洛恆心底嘀咕︰我就問了一句,他為什麼總能扯這麼一大篇!
「現在還未有定下人物,只有一些候選的人,你這批多位出關的弟子都想爭取這位置,雪夜?也有資格。而之前出關的一些前輩弟子,如果原來從外歸來長久駐留,也可以競爭。洛恆你也可以競爭此位。」
「我也可以?!」
「那是當然,這是很公平的競爭,哪怕你是外派前來的沒了門派身份的散仙修者,有能耐者,也可來試試。你可好好把握這機會,也可當是磨練,總之我給你個時間大致。執事長老正是三缺一。打破以往四位執事都是修劍者身份,偶爾來個術法師也不錯。」
「麻將呢這是……你不是說叫我競爭六塔長老之位麼,怎麼又讓我競爭小長老之位?這兩個可以一同當麼?」
「當然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可有兩面的選擇。你可先競爭下執事長老之位。取得一定地位,自然有更好的住所優待。然後你可打探競爭第六塔長老的一些相關事宜。你如果能接替你師父的位置,那是很榮譽的事。」
「我明白了。」洛恆點頭。
因為知道老窩還是被要拆掉,洛恆心底還是很沮喪。靜止水安慰道︰「打起精神來。」
「恩。」
「你接下來再去找玄珩。」
「又要找他!」
「嗯?你出關時就見過他嗎?」
「沒有沒有。」洛恆趕快否認。
「你去尋他要個新的身份卷軸。算是認識下自己的新身份。然後,你還需要還一些債務,當然在這些債務還清後,你想月兌離師門也是可以的。這些玄珩都會跟你說清楚。」
「我不會還俗退出的,我就在師門里競爭發展。不對?我欠過他錢了?」洛恆皺眉奇怪。
靜止水擺手道︰「你回去。不懂的都去問玄珩,你見到這位總事長老。就會全明白的。我這里就不解釋了。」
于是洛恆告辭靜止水,出了殿後,雪夜?依然在等他。
洛恆一出來,她便道︰「我帶你去見玄珩。」
洛恆驚奇︰「你怎知要去見他?」
「廢話,我比你提前出關七個月!這都是必須的流程!」
「你別那麼凶,我不過就是問一下,真是的!掌門說我欠玄珩錢了!我不記得啊!」
「我們每個人出關都欠師門一大筆錢,你去找到玄珩讓他解釋。」
「怎感覺越來越復雜了,還有,執事長老不是四位麼,怎會此時少一位?」
「因為有一位退出了。」
「哇,好情操,有官當竟然不要。」
「這位執事長老是被人打傷轟下台的。」
「啥~」
「怎麼?難道掌門建議你去挑戰這個位置?好啊,那以後我們又是同級別的了。‘執’‘罰’長老可以同行辦事,那我們以後就更不用忌諱一同行動。不過執事長老至少要四個寶石以上才讓人能認可,你要加油。」
「你先告訴我那位怎被人打傷了?」
雪夜?帶著洛恆往後方山走,她道︰「這很簡單,我剛剛說過了他是被人轟下台的,那位武功沒修煉到家,與其他派劍會切磋時,被人打傷了還被惡狠狠的羞辱了頓,這位無法忍受慘敗與壓力,便退出了執事之位。這是必須的,都技不如人輸了,有何面子還賴著高位不走,他不走,下面的弟子也不會服氣,這是有能者上的位置,不留弱者。」
「能坐上這位置的也是出關弟子中功法很了得的,豈會被人重傷!說明對手很厲害。出關弟子就可以公開私斗聚會了麼?跟雲曇派的?我所知道的劍會,其實一般都是私斗!」
「的確是與雲曇派現在的高手切磋時被羞辱打傷的。」
「然後呢,打傷執事長老的那位叫什麼名字?」
「你我都認識。」
「不會!」洛恆瞬間似想到什麼︰「靈照空!」
「是他。」
「哇靠,這家伙!我就知是他!他跟他那師弟嘴巴可賤了!夜?你沒去報仇麼?」
「我?哼,一般的這種劍會,我不消一顧,我才不去。再說那位被打傷的跟我不熟,他是他,我是我,關我什麼事。非是門派與門派之間舉行的大型劍會,這種小劍會,我才不關心。參加這種小劍會,丟本尊品味身份。」
「靈照空這擺明挑釁!好,那等我修養一段時日後我去揍他!」洛恆憤然︰「就用師父給的秘籍上的法劍雙修功法拿他開功!讓他知道我派不是好欺負的!」
雪夜?一听眼神閃過光芒盯著洛恆︰「什麼秘籍?給我看看!」
洛恆于是把書從懷里拿出,雪夜?一把搶過去,卻是翻了兩頁就表情沮喪的丟還給洛恆不肖道︰「什麼呀,盡是鬼畫符的術法!我最討厭背術法了。你自個修,我沒興趣了。如果是純劍譜就好了。真搞不懂你,我一直以為只有膽小的男人才會修術法,你怎對這種我感覺柔軟的武功那麼感興趣呢。」
「……你這家伙。這話可把靈清派的人都得罪了!只是喜好不同,我就是喜歡神神道道的術法不可以嗎?」洛恆嘆氣一聲收起寶典來。他們繼續行走。
「我一定要變的更強大,然後爭取當長老,還要去揍靈照空!」
雪夜?又哼笑起來︰「不用勞駕你了。等你去報仇,這也太慢了。我們已有人出動。」
「誰啊?」
「小秋啊,小秋今日就是去參加切磋劍會要給靈照空好看去的。」
「不對啊,小秋會那麼沖動參加這種弟子間的私斗比試?你不是說這掉身份的麼?你都不去,她怎會去?」
「她當然是易容後以普通弟子的身份去解決這事,其實也算調查。因為這些弟子不老實,私下切磋賭錢,風氣很不好,傳到了長老那邊眾人非常憤怒,小秋就去處理這事了。靈照空死定了。」
「我好想去看。」洛恆咕嚕,雪夜?把他推進總事殿嚷道︰「你先還債!等把所有欠款還清了,再做想做的事!不然受傷了都沒錢買藥!」
于此同時,仙派某離開總島千米外的一個突出的山島高崖平台上,正聚集著十多位成對立之勢的兩派少年。一方為藍色衣著的雲曇派弟子在吶喊助威,一邊為身著淺藍衣著的星穹派弟子在咬牙不說話。其中星穹派這邊正有一位少年受傷坐地上在回氣療傷,邊上幾位師兄弟正給他包扎手臂上傷口。
對面雲曇派弟子叫嚷得意。當首一位墨發披肩,頭帶奢華冠玉,他身側一位端著個賬本的弟子面目柔美似姑娘,話語也是女乃聲依舊,只他笑盈盈的對收劍的俊少道︰「師兄就是師兄,厲害得沒話說!哈哈。星穹派這批人物不行哪。」他說完把寫著的單子撕了下來丟給星穹派這邊咬牙切齒卻不敢叫罵的弟子大嚷道︰「喂喂!你們今日又輸了!這下可是欠我們兩千金了哦。自己看看賬單!加上上次那受傷的已經還給我們八百金,你們還欠我們一千兩百金哦。還打不打了?」
「打!你個娘娘腔。你等著,我們的人就到了!」星穹派松木長老弟子之一的閑風怒然罵道︰「我們不是給不起,你等著,我們的下一位高手師兄一到!你們全得把黃金給我吐回來!」
「閑風,閑風師兄!怎麼辦,約好的任非師兄還沒來啊!」叫松小羽的師弟拉著身前師兄著急道。
閑風推了他一下︰「你別慌啊,你一慌這些人更囂張!」
「的罵誰娘娘腔?」
「就罵你怎著了!」
「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撕裂你的嘴!」雲相子听到這句最無法忍受的侮辱只一道術法打了過去。
閑雲化劍擋開,一見旁觀圍場的又要打了起來,知道必然會輸的小羽與幾位師弟都是死死拉著閑風。
對面靈照空無奈擺手讓雲相子別沖動。
雲相子只繼續哼笑︰「一群廢物,還是出關一年多的仙家弟子呢,呸呸,我師兄才剛剛出關都比你們強一百倍!你們丟不丟人呢,還大話要切磋,上次輸的不夠,這次又請我們約戰。這次再輸,罰金翻倍,我告訴你們,你們這點錢,根本算我們幾個人一天的零用錢。不是看中你們錢,就是感覺揍送上門之物好爽哦,你們太欠揍了,啊哈哈哈。」
雲相子囂張的笑聲讓星穹派七八位弟子都氣得肺要炸了。但因為前幾場都無人打得過靈照空,此時靈照空依然冷酷非凡,眾人不敢真動手再招惹他。
只終于一位?望海面的弟子激動道︰「來了來了!任非言大師兄來了!」
頓時,閑風眼神展露激動,只又哈哈大笑︰「你們***完蛋了!哈哈哈,我派青木長老麾下今年出關的首席師兄任非言可厲害了。這次他來跟你們較量一番,讓你們知道什麼叫了得人物!」、
「這位是你們的執事長老之一麼?」靈照空冷哼表情如寂。
閑風哼了回去︰「那是當然!」
「那一定也不怎樣。」
「什麼!」
靈照空繼續冷笑︰「你們上次那位執事長老不也也說是什麼六塔長老之一的麾下高手弟子麼,我看實力也不怎麼樣,被我揍得話都說不出來,被羞辱了都不會反駁,我看你們門派中執事長老的段位都就這檔次了。不如找個更上級的高手來跟我切磋,比如罰事長老。」
「罰事?」閑風想象了下雪夜?的臉色,只趕快打消這想法,笑話,如果找罰事長老來,他明白她這類人是絕對鄙視這種賭錢行徑,捅到上層,他們都會被師門責罰。這畢竟是私斗,他也沒有臉請根本不熟的人來幫忙。閑風乃松木長老麾下上兩批弟子,武功中上,身份中上,在師門中類似個前輩又無法達到更高突出的段位,無有突出表現的功績,在一群星穹派出關弟子中,他類似一個不起眼的小修真弟子,唯一能出頭讓人留下印象的地方就是比較來事,人稱‘閑瘋兄’意指沒事發瘋找事,但因為獨特的親和力魅力拉攏了一幫稱兄道弟的同門哥們。
當看到穿著弟子服的靜呤秋帶著侍從幻茹化光落下後,眾位星穹派本期待的弟子們幾乎是同時慘叫一聲,隨即眾人都扭身見鬼了一般御劍要跑,卻是被靜呤秋一聲「誰敢跑我就剁了他!」給全部呵斥在原地定身一般不敢動。
剛剛被打傷正做著休息的一位師兄直接裝暈悲哀道︰「完蛋了。私斗之事一定被通到掌門那邊了。少掌門來了。這次要死定了。」
一見是靜呤秋少掌門前來,閑風知事情敗露,但此時還得顧及面對敵人的立場面子,他知靜呤秋一定是來查辦私斗之事,但一定此時不會在外人面前翻臉鬧笑話,雖然不懂為什麼任非言師兄換為了更厲害的靜呤秋前來,但他還是像看到救星一般就要撲上去撲倒她腳前痛哭流涕,但還沒等撲倒面前,直接被呤秋一腳踹中肚子吃痛撲倒地上。
「少……掌……噗。」
他慘呼一聲抱著痛得發抖的身子跪在地上,四周一見來者如此凶猛直接先踹了自己派人一腳,對面雲曇派弟子也是感同身受的好似肚子一痛紛紛捂著肚子。
靈照空反應比眾人都機警,雖是靜呤秋有易容與穿普通弟子服裝,但他還是覺得,這人太他媽像大型門派劍會上見到的那位少掌門了。靈照空頓時心底一涼,大有將挑戰oss的緊張感,但表面依然要裝著很冷酷霸氣。
靜呤秋表情很冷酷,她一把拉起閑風拽著他拖到一邊咬牙切齒道︰「閑風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叫你指導幾個弟子修煉,你竟然帶著人跟他派私斗,要不是任非言師兄告信與我,你準備讓大家都受傷麼?最可惡的是你竟然輸了!你讓我派丟臉了!」
閑風表情很痛苦︰「我也對自己很失望,我竟然當眾被個晚輩踹,你有顧及點我的面子嘛,你都叫我師兄了。有你這般下凡上打師兄的麼?你也太狠了!不過你既然來了你就先把這群混蛋揍了再說!回頭隨便你處置!」
閑風表情一股事情敗露後的坦然,靜呤秋冷酷的眼神讓他已經麻木,他本就是師門中有名的厚臉皮,也不怕靜呤秋再如何生氣了︰「事情就如你所見,我帶人私斗,但無法收場了。我不知他們派會有這麼個高手存在。」然話完只哀求眼淚嘩嘩掉︰「拜托求你了!幫我揍他們!求你了。既來之,就幫忙幫忙,回去任你處置,好師弟啊,好師弟求求你了。」
「算你聰明,反應倒快。」靜呤秋眯起眼楮,對閑風沒揭穿她身份顯得有點釋然,然後她嘆氣一聲,
「好。」再掃一眼靈照空,靈照空當接觸靜呤秋眼神時其實心底已經軟了一節,他早有暗想道︰果然是她,沒把雪夜?引來,卻直接招惹到這位大人物了!不能慌,不能慌!
靜呤秋詢問雲相子道︰「喂,我派輸了幾場?」
雲相子掃一眼這表情很酷的少年,感覺他身邊唯唯諾諾又表情一副狼狽的閑風很搞笑,只他翻翻冊子道︰「今日輸了三場了。欠我們一千二百金!」
一听這話,靜呤秋表情更是一愣︰「是你們欠我們的!仙派規矩︰各派弟子在有第三人作證情況下切磋,如果有一方受傷,打傷他的對方要支付一定的醫藥費!上幾位我們的人技不如人,是我們認輸,但你們還沒給醫藥費呢!怎還問我們要錢了?你們他喵的把我們人都打成那樣了!你看我們的人都暈了!不該負責麼!切磋也沒打出那麼多血的!過分!」
靜呤秋一指坐地上打坐正準備從裝暈態醒過來的師兄,這位師兄一听話語指到自己,只能心底一橫,本是要‘醒來’,又是只能裝暈過去。
靈照空心底一驚,又是暗暗盤算︰聲音像她,體型也像。不過他所知曉的靜呤秋端莊大方,從不講粗話,仙女一般的人物,竟然她卻在這里爆了粗口,星穹派的人都是兩面派嗎?
「啊哈哈,原來你還不知道這新規矩啊,這位秀美的小哥哥~~」雲相子一股嘲笑的看著靜呤秋,他彈彈手上賬冊︰「看起來你是個很遵守規矩的隱修弟子,被拖來給這幾位擦很憋氣。
你的這些師兄弟啊真個很丟臉,他們先找上我們說要切磋,賭錢是私斗切磋的潛行規則了。如果不賭錢,哪里來的樂趣,見血只是刺激的一部分,你不知道在外切磋都是有風險的嗎,切不起就不要切,怕輸的話,認輸就行。」
「啥!」
「你啥個屁啊。」
雲相子的嘲笑讓靜呤秋表情刷冷。
靈照空很想叫住雲相子,他此時心底已經咆哮起來︰師弟你少招怒她啊!這位是星穹派少掌門,你找死呢!
于是趕快接過話轉移靜呤秋注意力,他劍指靜呤秋豁出去般大義凜然道︰「如果不來錢,為什麼上次水鏡派會與天奕門弟子大戰三日,這都是為了賭資!這事出關弟子都知道風聲,你別說你連那次都不知道。雖然對贏家的獎勵只有一點點的零用錢,但也是一種肯定的榮譽,這是道上的規矩。你懂了嗎!懂了嗎!懂了嗎!」
靜呤秋恍然大悟︰「我終于知道為什麼各派弟子那麼愛切磋了。」
「我就告訴你。你的這幫師兄師弟,從上個月開始與我們糾纏到現在,欠我們總計一千二的零用錢!現在你要來參加,按照‘道上’的規矩,你也得下一百金的保證金,我想這點零用錢你還是有的。」
「一百金?」到此時。靜呤秋憤怒的眼神掃視後方,閑風已‘惘然’的?望島外大海。
「你倒是來不來!」雲相子又在威脅。
「來!我賭一千二百金,直接把我們欠你們的都賭上,輸了的話,我給你們一千二百金,如果我贏了。之前的賬一筆勾線。」
「可以。」靈照空沉思一番道︰「不過你要先付一半的現錢!這是規定,請你拿六百金幣出來。」
到此時靜呤秋一愣了,她皺眉,然後她?望身後抱著劍的幻茹,幻茹也是為難的搖搖頭,靜呤秋微有尷尬的道︰「我出來的匆忙,並未帶那麼多錢。」
靈照空心里一定,他笑收劍來,同時也收起了氣勢道︰「那無法切磋,這是道上的規矩,要切磋,先壓錢。就這樣,今日我也玩累了,也到回家吃飯的時間了,我們改日約個時間再戰,到時候帶足錢。讓新仇舊怨一筆勾線。如何?敢不敢?」
靜呤秋沉思一下平靜道︰「這有什麼不敢的。」
「好,那一言為定,切記,這規矩是不準告知師門中長老級以上的,誰暴露了,誰就失去信用,是人渣!是偽君子!」
「我自然明白,不必你說。」靜呤秋冷靜回答。
雲相子突然有點不明白,原來哪怕是賒賬,靈照空都會找高手切磋,才不計較一定要得到什麼獎勵,為什麼這次突然與這個人改了時間來,還特地要準備一番。難道是因為這位看起來很厲害,要小心應對麼?
「那我等先告辭了。後會有期。」靈照空說完拉著還在奇怪的雲相子化光就走,他一方的幾位雲曇派弟子雖有奇怪,但也跟著他這老大化光離開。
待靈照空消失,靜呤秋嘆氣一聲,神情復雜,閑風小心上前詢問︰「恩?少主,這家伙正式約你了。你真會為我們與他打一次麼?」
靜呤秋美目冷酷掃一下閑風道︰「他敢送信來,我就敢接。但不是為你!你這廢物有什麼值得我為的!我是為師門榮譽!」
此話一出,閑風感覺心中某種感情再次深深受到了傷害,有一種很苦澀與傷心的感覺從心底泛出。
「咦,不對啊。」閑風表面掩飾心碎,他依然裝著犯傻問道︰「他都沒問你是誰,怎給你送戰約?」
靜呤秋憤怒的又踹了閑風一腳直接把他從島上踹到海里︰「笨蛋!靈照空已經識破我身份了!你都沒看出麼!丟臉死了!你這個不自尊的家伙!給亂師門風紀!還要我百忙中出來為你辦事!你煩不煩,你知不知道我很忙的!回去就找執事長老罰死你!虐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