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亂局
「好冷酷的劍,好冷酷的詞啊,哈哈,哈哈哈哈……」洛恆感覺手臂發麻,她竟然突然出劍偷襲,在他未有反應時,竟然真的出手,他心底很難受,感覺自己是個傻瓜,他突然明白玄珩曾經說的他會後悔,對,他真的後悔了……他知道有的是真有的是假,而她出手是真實的攻擊了他,這是第一次真的動手攻擊最親密的人,這種感覺很痛苦,有一股被背叛的痛楚糾纏著心,瞬間要透不過氣來。不知道該有什麼面目面對,自己遜到斃了。
如果不是自己術法有為,有自我保護的危機關頭自身會化出抵抗劍氣的內功氣源來維護自己形成一股罡氣,那他早被打中受傷了。那劍揮的無情,當頭劈下,打碎了他的心與對她的最後期待。
洛恆感覺很憤怒,但人到這種絕望的憤怒時刻時,卻火都發不出了,因為已經到無所謂的地步了。在這麼多圍觀的人面前,她竟然真的對他出手,他以為一輩子她都不會攻擊自己,就像小時候約定過的一樣,從來不會傷害在乎的人,這等于是一種默認的底線,當攻擊了自己最愛的人時候,也說明其實沒有想象的在乎,他不過如此,什麼都可以割舍,在利益面子榮譽什麼面前,他抵不過這些。
「我叫你下場听到了嗎?你用術法了。犯規了該走了!」雪夜?依然對著他冷冷道,伸手拉過他袖子,拽著他要下場。
洛恆抬頭眼楮血紅中帶著一股冷寒到心底的殺氣,只對雪夜?依然‘傻傻’笑了下道︰「夜?,你太讓我失望了……真的太失望了……」洛恆說完擋開她的拉扯,擦身而過,毫無停步,雪夜?冷冷的依然站著,見著他從面前過去,毫無再說一個字,只是閉緊嘴巴。
彼此的眼神都似帶著怒氣與不信任的火焰。在四周一片安靜中,洛恆走過她面前,化光消失。
靜呤秋喊了聲,只對任非言道︰「你去看看洛恆沒事!夜?太過分了!真不懂事!這個實話,他們鬧什麼啊!有什麼不能退讓回去說的!」靜呤秋咬牙掃看場中的雪夜?,皺眉起來,到此時,裁判長老上前宣布直接雪夜?晉級。到此時,圍觀的眾弟子,又都是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激動聲響。
而在吵雜中,雪夜?收劍,手微微發抖捏成拳頭。
她眼神冰寒,不知在想什麼的低頭捂著臉似有一股難受痛苦。見她這麼陰雲密布,靈照空在場邊抱著劍笑得得意非凡。
而此時冰賢卻是上場了。行如無風的空氣,飄到她身前,步伐帶著一股隨時似可以化為力量的氣息。行到她身邊,只他冷冷的道︰「嘖嘖,還真是無情啊,自己人都下得了手傷害。」
「你?」雪夜?反應過身邊前來一個高手,只她抬頭冷冷掃一眼冰賢,四目相對,似彼此都似看出什麼心思,她冷笑一聲。
而冰賢繼續道︰「你的自私利益為上,我算是見識了。你這種人怎麼能待在仙派呢?我真個想不通啊。」
「你說什麼!你知道什麼!」似踩中雪夜?神經,她眉目的瞳孔化為貓眼一眼帶著一股神冷玄機,只殺氣的扭頭眼神恐怖的盯著身邊冰賢,兩人之間氣氛一下提升到最恐怖的殺氣段位,互相接觸的眼神間,都是高手的仇殺之意。
冰賢哼笑一聲,劍已瀟灑化出在手,只道︰「沒教養的晚輩,虧你還是女的……」
「你廢話怎那麼多,知我為什麼帶面具嗎,就是因為防止你這類對女人有偏見嘴臉的人嘮嘮叨叨。所以把臉遮起來,這樣我打敗了你,你就無話可說了!腐朽的廢物,上次的傷好了這次又欠抽了嗎?我這次會讓你躺上半年的。」
頓時冷酷回擊,冰殤再好的修養也在雪夜?那種冷酷到唾棄廢物一般的羞辱話中爆發怒意,只他憤怒皺眉,轉身認真看著雪夜?與她對站著道︰「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哼。」雪夜?冷笑抽出劍來︰「您這麼大個年紀了。還來參加少年人的比賽,還需要自己派的弟子一路讓行保存勢力對上我,你也不過如此,虧你還是七星,前輩。我上午已經調查過你的資料了。冰賢,其實我跟你交手過,在三個月前,你師父就是我十清大會上墊腳石之一,這次記著仇,尋我來報仇是嗎?那就來。我不會手軟,廢物就是廢物,權利再高,在看我看來也是渣。」
冰殤頓時臉色暴怒恐怖,在仙派,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廢物。」而句句戳中他要害,這種美艷之人的絕對殘忍話語,宛如強力的刀子,擊碎她完好的形象,簡直感覺是披著天仙外皮的惡魔讓人絕望憤怒,冰殤殺氣顯出,裁判長老們一見兩人話語攻擊,隱隱覺察到也許有超出可控制範圍的危險,而圍場眾人已是開始往外圈退。眾人也本能的覺察到,似乎太近的圍觀這局會不安全。
而此時冰賢冷哼再次道︰「我不跟你這類滿口髒話的人計較,我鄙夷你的人格!真是白費了你的一張好皮囊。你們星穹派弟子老欺負我們門生,我今日前來為討要個公道!听聞上次有個賭約,靈照空與你派少掌門約定了,但至今未有再戰,這次就一並解決,你也該有覺悟。」
雪夜?一听哦了聲︰「原來是那事,呵,我有記得,你想一並這次跟我解決的話也可以。只是輪到我動手的話,這就不是那麼一點利益問題了。五萬金保底,不算傷後醫藥費,你敢來嗎?」雪夜?冷哼掃視冰賢。
冰賢一見她那種射入人心底宛如看垃圾的眼神,已是怒焰頓生,壓制怒氣︰「可傷不死,成交。」
「那還屁話個什麼,來啊。」
「囂張!」冰殤抽出劍。兩人幾乎瞬間要爆氣,同發出術法口訣護身,這一來就等于是護法加固攻擊,顯然就是要爆發大決戰,頓時覺察到兩人散發的渾厚靈氣微動開空間的擠壓氣流,在場眾人都隱約覺察到危險,靈術被禁止是因為一旦爆發開,會有面積很廣大的攻擊傷害,已經有人開始呼喊著撤躲避被掃到危險。裁判看台上的高手們也都起身微動。
「別用靈術!會震塌這里的!」靜呤秋覺察到危險,她首先翻出看台飛下浮台去。
而雪夜?與冰賢因有私仇,此時已同時發招,早不管什麼之前的規定,似乎就是在等踫到面爆發全體實力的至對方死地一番,因為彼此都明白,對方對方只有拿出全部的實力才有獲勝的希望,這般段位的高手對決,輸的一方可不止是失去面子,而是失去所有的之前努力拼命得到的榮譽成果,而打敗對方,才能獲得更高的榮譽籌碼穩住現在的地位不退。
同時間術法加固攻擊與護身,默念加身的護法口訣,劍氣串動,渾身真氣騰生,出劍同時周身光氣爆發,兩股宛若光球隨即踫撞,劍化氣靈,通體寒光乍現,眼神都是宛若發紅的魔物,就在同發至強攻擊的瞬間,靜呤秋喊著住手也同時化光以閃電的速度沖入,當兩個人爆發的劍氣攻擊互相踫撞之時,她手上之劍殺入場中,頓時三方高手三劍交加,三方的力道同時化消震散四周,發絲都宛若被狂風席卷往後飛揚,三人間彼此強大的震力反向的推開自己,眼神已冒殺機邪光,雪夜?旋手寶劍再展功法,靜呤秋所見對面冰殤長老也是招法將再出,危機當口,她只直接以最近的人靠近,悶哼一聲,手中劍邪端出劍刃反邊,一劍抵擋上雪夜?的劍柄,雙劍摩擦,劃過擦臉的一片火光,她卡住她的攻擊阻攔嚷道︰「我叫你住手!听到沒!」
突然被靜呤秋發力控制一吼,雪夜?似回過瘋狂的神情,瞬間乖乖收起殺動之氣,血紅之眼轉為常色,飄灑的衣服也微微垂下,她收力一頓防止殺力沖撞到靜呤秋,這速提收氣起的很突然,而她停手對面冰賢卻毫無停手之意思,見著對方停步稍緩,他眼露殺光,只冰寒長劍宛如刀片消斷空間,白光光影眨眼瞬間過,所爆發的劍氣隨身刺擊,直接一道劍體對準前方之人心口而誅。
「小心!」竟然還不停手!都有第三人在擋了!
雪夜?想攔住,卻是推手晚了半步,推開靜呤秋當口,對面刺來的殺光之峰只射過她抬起的手臂,一股刺痛即刻席卷,就宛如被刀片嘯開紙片,劍刃猛力扎入血管,雪夜?慘哼一聲,只掉了劍單手捂著一個血淋淋的手臂,指縫間都是血絲流下,原是冰賢刺來的劍還是傷過了她的手臂。劍鋒銳利,過處頓時成爆血之口散發一陣血霧。
血霧朦朧,踉蹌兩步,她眼神惡毒看著對面出手之人,而冰賢也一愣,他沒想到她竟然危機時刻未有及時反映真中劍了,他以為高手對決會以自身安危為重,沒想到她會那麼傻,為了自己人的一句話,竟真當即收氣,那被刺中是必然的。
「夜?!」隨見雪夜?掛彩,靜呤秋表情從驚怒頃刻間轉為一股發狂前的冷到嚇人的殺意,只眼楮泛出一股惡靈一般的恐怖邪光,只反手就從空出的手中化出冰寒劍影,只刺向已到身前的冰賢道︰「叫你住手!你聾了啊!找死!」頓時一聲巨響,是血過的濺飛,靜呤秋化手的一劍刺中冰殤肚子,冰賢瞬間悶哼一聲退後,瞪大眼楮,然也是憤怒道︰「竟然你個當掌門也出手傷人!」
「這還是比賽嗎?我叫你你不听,還傷我們的人!那我還跟你講個屁規矩!」靜呤秋暴怒,而場中所有人都再次爆發一種混亂崩潰的聲響。
一見自家一位長老被攻擊中,余下兩邊弟子都大嚷起來。玄珩頓時清醒過來,見場中竟然突變這種情況,只叫糟,冰賢往後踉蹌退步,雪夜?也是一愣,冰賢滿頭溢出冷汗,肚中血從血窟窿中瘋狂涌出,他念起術法,掌心化出柔和的光芒捂住自己的傷口止血。雲曇派弟子頃刻間暴怒,靈照空也是怒罵一句,只他第一個抽劍沖入,接住中劍倒下的冰賢,開口就憤怒吼道︰「你還是代掌門,竟然帶頭動手傷人,掌門都打人了,星穹派的都是瘋子!欺人太甚!」
此話一說,雲曇派那邊其他高手也都憤怒的抽劍殺入,眾人圍著場中靜呤秋與表情冷漠的看著四周人的雪夜?,而靜呤秋只也殺氣展露道︰「怎了?想他以多欺少?」
雲曇派行動多人殺入場中圍攻星穹派兩人,星穹派圍觀眾弟子坐不住,哪里會忍住這口惡氣,風守間在看台遠方嘆了一口氣,而他身邊閑風對著場中只破口大罵道︰「混蛋靈照空,**你喵的!圍著我們掌門干什麼!人多以為我們沒有啊!給我上啊!兄弟們!今日做了他們!死不了就行!把他們全部給廢了!斷手斷腳算少掌門的!」
「星穹派的人又發狂了!」
「嗎的,看清楚了是雲曇派的先動手的!欺負人啊!」
「星穹派的,你們太霸道了!」
被激怒的本就有仇怨的兩派弟子們早無法控制怒火,而靜呤秋的出手引爆了次序的顛覆。誰還管她喵的什麼規矩,掌門都出手了。那也就跟著她就行。
星穹派其他弟子也都跟隨抽劍就殺入場中浮台,兩邊弟子一激化,什麼規矩都破了,護法靈術與內功都提升起來。玄珩震驚中也翻身沖入場中大嚷︰「都干什麼!不準用靈術,都住手!住手啊!」
但到此時誰又听他的,混亂瞬間爆發,類似積攢了多年的敵對怨氣被激發,不管是要勸的還是想殺的,都早無法控制手頭的殺意,術法爆發,不知誰先答打了一道劍氣,隨即雙方刀光劍影,靈法紛飛,看台上余下的水鏡派的那個本看戲的人也不笑了。他板著臉快速的也是翻身進入場中去阻攔暴亂,而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的宛若石頭的白發雲曇派少女,依然冷酷的坐在看台上毫無反應,她眼神只冷冷掃視場中,在發狂的眾人中,她是唯一一個格格不入的人。
任非言沖出這個島就感覺身後好像爆發了什麼,而他抬頭,前方已不見洛恆蹤影,他知洛恆是真氣著絕望的走了。他也對雪夜?非常生氣,感覺這就是個渣子,一個光有美貌與天才功法的人渣,可惜好看的人就是有優勢,總是讓許多人愛上她,又被傷的一塌糊涂。
他心底很擔心洛恆,但也覺得洛恆這樣也是個教訓,他總是要明白過來的。他想還是得趕快回到比試的島上去,卻在扭頭時,只感覺島上山谷里發出一陣陣殺聲恐怖的聲響,他大感不妙,天空中似乎在谷頂散開爆發的血霧氣風,還有光束四散,任非言擔心的回頭趕回,而當還沒到場,只見許多圍觀的他派弟子都四散逃跑,而漫天滿滿地都是打殺扭在一起一堆堆分不清是雲曇派還是星穹派的弟子。他幾乎是被眼前的混亂戰場所震驚住,只有兩個字顫抖的從他口中出來︰「天……吶……」
雲曇派與星穹派兩派弟子展開了一場大戰,而眼所見,靜呤秋竟然也動手了。她劍出恐怖的白光,招招神速如光,已是殺得冰賢化光速退,卻是行哪里都被劍招打散落地,冰賢畢竟是前輩高手,功法實力不可小視,帶著腰上的傷,依然發劍應對,卻是靜呤秋身邊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恐怖的雪夜?,她雖然左手流血,卻是右手端著寶劍,只在冰賢身後,與冷酷的靜呤秋成配合夾殺之勢態,而其中的冰賢被兩人前後抽劍削得來不及回顧,一個不注意的當口,兩道劍同分上下攻擊,只他似抖了下,劍起擋招,周身只被火點拉過光絲,隨即撲通一聲就倒地臉朝下的撲著不動了。任非言當即更是驚恐大叫敢去︰「不能出人命啊!」。
而他處,玄珩也是化出難得所見的術法,艱難的大吼擋勸著兩邊的暴動弟子!但根本攔不住任何人,剛剛攔住一個人,人家就把他甩開,抽劍又是對面前的人揮砍廝殺,攔截著閑風,卻有個雲曇派弟子也是術法光氣抽打而來。
玄珩想要抵擋,卻是被閑風罵道;「放開我啊,攔我做毛啊!你沒看到這家伙一直打我頭嗎!我擦。賤人!死猴子!」
閑風說話當口,果然一個雲曇派弟子抽著劍就刺來,玄珩只有避開松手,而剛剛松手,閑風撲上面前沖來的這位雲曇派弟子上前就給人家兩爪,玄珩喊著勸著,卻被擠在繼續暴亂的人中,無法制止。
此時到處都是劍光殺影,混亂得無法收場,當然其中也有穿梭想制止的人,比如無計可施的玄珩,任非言,還有黃衣公子,還有一些還有理智的兩派弟子……
「一群傻瓜。」不同于其他逃跑的或者參與亂戰的兩派弟子,風守間只站在高山之邊,依然冷酷的看著,眼神中充滿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