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真相
靜呤秋在的這個書房之後有一個大院子,前面是她的書房接待人的會議之地,而後就是她自個的院子,在這里後方的院子收集了她栽培的許多古木花樹,那些一個個房間里還有許多博古架放滿各種珍貴的古玩丹藥寶物什麼的……洛恆曾經見識過她的這個寶物倉庫,對她的財力能力都非常佩服。覺得她就是個有錢的收藏家。
于是今日他便再一次進去這個院子。
後方的院子此時依然影影綽綽在一片樹影闌珊里,風微微吹動樹花輕搖,此時正是秋,但在這里的奇妙溫暖氣候里,冬梅已開始微微開放形成很奇異的畫面。洛恆沿著走廊繞過小花園往前行,只覺得這里依然很仙氣優雅,前面幾個房間無人的蹤跡,而最後一間靠近一個懸崖,曾經在里面?望過窗外的雲海,感覺非常的好。
洛恆漸漸行到最後一間房子前,本準備敲門,這間中有人影走動的光線射出來。但洛恆突然就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瞬間感覺到一股外來的氣息靠近,屋里有兩個聲響,一個是靜呤秋,而另外一個似剛剛抵達的雪夜?,當然她是從另外一邊靠近懸崖的窗戶直接飛進去的。洛恆本要敲門,卻是听到她的聲響後,止住了動作,只本的想避開她,便退在門口陰影里等待她先離開。
屋子里此時的聲音與響動,他在一門之外听的清清楚楚。
只先听到雪夜?翻窗入門的聲響,似乎踢中了什麼花瓶,導致了瓷器翻倒的響聲,然後是靜呤秋放下書微微責備的聲音傳出道︰「你能不能別每次進來都是從窗戶!又踢倒我的茶杯了!」
「抱歉抱歉,裙擺太大,沒注意到。」雪夜?作勢道歉的從窗戶翻入屋子,靜呤秋嘆氣著把她踢翻的茶杯收拾起來,又用宣紙去擦滿桌的水漬。
她又問道︰「我讓你去查探的事有何進展?」
雪夜?坐下個椅子,然後嘆一口氣道︰「我詢問過同行起到守護界門作用的水鏡派大師,他們說自從他們進入魔門,已經十五日沒出來了。不過你不必擔心,他們說信號都有收到,該這幾日掌門與羽高人,就都能從魔門通道里出來。你放心。信號未有斷,那就說明他們都安全非凡。」
洛恆听到這里暗想︰原來靜呤秋拜托過雪夜?去查探魔門之事。仙境總會突然出現魔人打通的直接通入仙境的類似時空轉換門的魔門通道,這點他很明白,而遇到非常巨大的通道,生怕有其中邪魔出現,總是要派各大派的高人封印起來的,看起來這次掌門他們出行的一次就是處理這個魔門的事。
只此時听到屋子里又有他們交談的聲響。洛恆依然決定等雪夜?走了再進去,不然會太尷尬,幾日兩人當不認識,就何必再見,正是又在等待。此時他突然听到靜呤秋話語一轉說到了他。只听得靜呤秋似頓了下然對雪夜?問道︰「話說……你跟洛恆怎麼回事?「
洛恆心底一沉,此時他突然听到雪夜?也似停頓了一下,她聲音平靜清冷回道︰「沒什麼。」
「真沒什麼嗎?」靜呤秋的聲音似帶著一股無奈︰「听聞洛恆哪日之後受傷了。我上次與他見面時,他手臂還裹著紗布,是你上次打傷他的。」
「那之後我也受傷了。比他嚴重多倍,他那點算什麼,他自找的!」雪夜?此時突然生氣嚷起來,洛恆一听心底已頓時一股怒氣,她繼續道
︰「現在就你我,我就說告訴你我的真實感覺,他這個人,有時太幼稚。煩。」
「你這說的過分了。你把他打傷了,他對你那麼好,你也不能當面下手那麼重,而且你最後都沒去看過他。還說這種話,我都听不過去!你的傷不是他弄傷的,你豈能遷怒與他,而他的傷,是你搞的,你該道歉。」
雪夜?冷冷的聲音繼續道︰「道歉什麼的,我才不干這種事。那次出手也是有好處,你看他現在不是沒了我也發展的不錯,總比膩歪著我好。怎麼說呢,我突然感覺一股輕松,哈哈,沒了這麼個煩人的家伙。我終于清淨了。」
「你……」靜呤秋嘆氣:「我姑且就當是你為培養他獨立的能力為他好。」
「不用你往好處想,我想,我也得跟他真分開了,這麼多日子,他都回避著我,看起來也是不想見到我,竟然給我臉色看。」
「具我所知,是你每日都避開他,你以前與他形影不離,一有空就去騷擾他,行到哪里都見他跟隨著你。而現在卻你看都不看他,你叫他豈會跟你主動說話,人也是有尊嚴的,哪怕再討好你,老是看到冷臉,也會傷心的。」
雪夜?冷哼︰「既然他不先道歉低頭來求著我和好,我就讓他忍,看誰能忍到最後。放心,我很了解他個性,他就是那種個人,看到我就完全臣服了。有時欺負他,我感覺也很開心。」
「你真惡劣。他並未有什麼錯,我所見的都是你做的過分事,你別欺負的太過了。該去道歉下,只要一個化解矛盾的解釋,一切都會變的很簡單。何必搞得那麼復雜。」
「笑話,我從不會道歉,我也不承認我錯了什麼。他不來道歉,那就永不相見,反正我不在乎,我也無所謂,他可有可無,雖然曾經是有那麼點在乎,但也只是因為他還有價值,我當他一直是消遣寂寞時的**。」
「**,你這想法真是……」
「呤秋,你還是太重情義了。我覺得這是你的弱點,你該像我一樣,該無情時就無情,不然你總有一天會被我超越的。」雪夜?嚴肅道︰「別忘記,你行到這里,正因為外界都相信你是無有牽掛之人的私情的,如果被看到脆弱的感情弱點,你絕對會死的,你該知道不能有一點破綻,不管是功法上的,還是心理上的,被人看不透心思,你才是神秘強大的,才會更多的人膜拜你。」
听到他們屋子里飄出的話,洛恆心底已經很涼,而且涼透中,有一股空然的感覺,他繼續听著。
屋子中的對話繼續。
靜呤秋似沉思什麼,她又哼道︰「我一直警惕著,從無放松,你的警告,我記住了,但我不會像你做的那麼太過強化!你真不懂珍惜,有那麼個對你好的人,卻如此的玩弄別人,而想拋棄了就拋棄,毫無利用價值就丟掉。只為自己的利益考慮,真的太自私了。你的這種個性,我很鄙視。神秘都因為強大有價值就膜拜尊重,而發現很弱小,就唾棄拋下,雖然很現實,但毫無一點人情,太過冷酷。」
雪夜?哼道︰「為了攀到至高的地位頂峰,這樣是必須的。其實我從開始就是只是耍耍他。」
「你終于承認了。你是非要站在高點不願意讓自己有任何一點的破綻是不是?」靜呤秋道︰「如果你說你有一絲絲的在乎他,我並不會嘲笑你。」
「我沒有假裝很冷漠,我是真對他沒什麼真實的感情。我告訴你……開始麼,人總有寂寞點的時候,而且你也知,修功太無聊了。又我們這種段位的人,總是一人獨行,有時身邊無可信任的人說話,真的會非常難受,你還有幻茹,有商呤,但我也承認,我的個性與對人的看法,讓我看不起那些實力在我之下的人,所以我毫無能說上話有時發泄無聊的人。洛恆當初出現讓我很欣慰,他很天真,也很獨特,他與其他弟子都無交集,所以我對他抱怨什麼,他也不會到處給我抹黑亂說,而且的確很信任他,他就像只忠心的狗,看他對我搖尾巴,我有時還蠻享受的。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小時候一人寂寞還太弱小,是需要彼此互相照顧的,這可以讓我們都安全長大,但長大了就不需要了。長大了就是獨立的個體,活著麼大,也該清醒了。都該為自己的未來發展考慮,都在仙派長大的,功法能為都不差,該想的未來是如何叱 風雲翻手天下,目光不能那麼短暫,枉費一身修為,就太可惜了。
你也知道,羽雲那老頭子,就會對我鄙視數落我功法不行,每次只會丟一堆書給我,讓我自個修學,我拼命的想證明自己實力,不想被看不起。我現在能達到這種成就,也是被激化出來的。我不想讓人認為我只是拖油瓶,是個‘廢物’我不想體會那種被在敬仰的高手嘲笑的鄙夷眼神。
洛恆資質也不錯,小時候看到他的進步神速,他自個不知,我卻常嫉妒與不服氣,與他一起,看他提升的那麼快,也刺激得我更加努力,我還得謝謝他是我的動力,他的追趕,讓我升入了更高的檔次。
但現在我們都出關了。修功的方向努力的目標也不同了。所以也不需要一個時刻追趕我又給我支持安慰的‘副體’了,洛恆也算完成他忠心的責任。我很感謝他小時候對我的照顧,讓我打發了許多無聊的時間,也安慰了我最消極的時刻。
我也明辨他對我抱著的感情,雖然玩弄他的真心有點不厚道,但我也沒做什麼太過的事。只不過是拒絕,讓他明白,別老把心思只放我身上,需要?望更高的目標,男兒麼,怎能比我還沒志氣呢,我都想天下稱王,他怎一點都不明白呢。
上次那次的事,也該讓他清醒起來。我追求的興趣永遠是高手,而他不符合這標準,我不需要一個只會在我身後的同伴。而且他卻真當以為能左右我的心情,笑話,我想干什麼做什麼,他能干涉得到猜得到嗎?以為自己能動搖我感情,太看得起自己了,太天真了。」
「你這說的都是真心話麼?你真的只是為了利用他得到好處?還好你只是對我說的,這如果被洛恆听到,會傷心死的。」
「我當然不會讓他听到。這實我也只對你說。像我這樣的美貌與實力,可讓天下至少一半的男人都沉浮,誰又在乎少他一個,我想要什麼,都能得到,無數人想巴結我,我是無法取代的,他是可有可無的,他這樣的人,仙派一抓一大把呢,前赴後繼的,死了又有,一批又一批。」
洛恆听得手捏成拳頭,氣得心跳很快,他听的字字清楚,原來自己果然是一直是傻瓜,是個傻狗,被她利用了。她只是消遣他,原來從無在乎!
靜呤秋繼續道︰「你以為你這樣很瀟灑嗎?」
雪夜?繼續笑︰「誰叫他傻啊,我也對他算不錯的了。並未有對他打擊數落,難道背後說兩句都不行嗎?
現在可真煩他了。我最受不了他那種對我貼心像個狗的樣子搖尾巴。哼,還跟我這幾日玩心思,也不看看誰到底不理財誰,我就偏不去看望他,如果我去看望他,那我就輸了。他還就更自以為是當我真在乎他,我才不會給他錯覺以為掌握得到我的心思。我誰都不會在乎,他算什麼?只是微微比其他人特別點,但不是一定是必須的,沒了他,其他人也可替代。
想跟我玩心機,太女敕了。我永遠不會對他認錯,也永遠不會去主動找他,你等著看,過不過一個月,他一定會哭著求著來邀請找我和好,這就是賤啊,我很了解他個性。以前就是如此,總是對我嘰嘰喳喳,我數落他幾句,他就暫時會氣呼呼的不說話,但一會後又會死皮賴臉的找我說話。不過這次鬧了十天,也算他最長能保持忍耐的極限記錄了。這次等到他如果找我和好,我要好好的數落他一頓,哈哈。」
「你的話,讓我很心寒……」靜呤秋道︰「他是真心對你,你卻這麼糟蹋他的心意。你真無情。原來你就是這麼在背後嘲笑他詆毀他的……」
雪夜?又冷哼似得意道︰「我說的只是實話,反正隨便他去,我最受不了他老粘著我,當能打動我,煩,我要不是看他還算生的蠻順眼的,一人出行有個懂術法的輔佐照顧比較方便,我早不鳥他了。小時候也看他可憐啊,師父老是出去殺妖怪,師兄又結了一堆同門仇人,那些人老是找他報仇,就當是可憐個落難的小狗,微微給點憐憫之情,換來一生忠心,我覺得也很值得,哈哈。」
「過分。」
「畢竟都長大了,誰還玩那種過家家似的曖昧,我要的是更成熟的同伴,並不是他的這種樣子。不過以後如果有什麼需求,我還是會去找他,對他笑一笑,他必然也不會不應我。洛恆辨識草藥,術法門道類,還是很了得,不愧為這方面的高手。」
「你把人看的真輕賤。我不信洛恆這麼點尊嚴都會為了放棄。」靜呤秋道。
雪夜?哼道︰「不信就等著看。我可比你了解他多了。
他就是個花痴。給他三分顏色就想對我開染坊?笑話,我絕對不會去道歉,我就要故意無視他,不理睬他,每每是看到他痛苦又失落的強裝鎮定的神情,我就感覺真爽快。掌握一個人的人心,還真不錯。」
听雪夜?如此說,靜呤秋依然搖頭嘆氣。
而听到這里。洛恆真的是氣瘋了。就在此時,他听到了雪夜?更過分的一句話︰「洛恆麼,本來就是玩玩他消遣。我真從無真心喜歡過他,最多就是不討厭。個賤人,想與我在一起,做夢呢,他現在這種段位,仙境的實力排行榜都排不上,無任何榮譽本事,算個什麼玩意,還想得到我的心,笑話死了。我沒打他一頓就不錯了。真是不知廉恥,你沒見過他那個為我是從的樣子,蠢死了。看到他那麼忠誠,我都豈能曾經不享受差遣他的快感呢。總之別管他,讓他去!這種矯情的人,我最看不起了,敢跟我玩視而不見!想看誰更在乎誰,我就讓他絕望!
讓他繼續賤下去,我要讓他難受煎熬,看誰到最後又恬不知恥的又來求我和好。」洛恆听到這里終是忍無可忍,但介于呤秋在,不得發火,只轉身離開。
他剛剛離開,靜呤秋也同時听不過去,她砸了書道︰「閉嘴!這越說越過分了!好歹是自己的同修,這說的就跟仇人似的!他最真誠的對你,你卻是如此踐踏!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無情的人!你太自私了!也許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如此對你真心!你真是不懂珍惜!」
「那我把這人讓給你,你不正少一個道法輔佐的跟班嗎?」
靜呤球一听冷冷哼道︰「如果他不喜歡你,我根本就不會讓他知道你的存在,而現在可悲的就是,你依然存在他的記憶中,那我不會做毫無把握的事。」
「呵呵,隨便你,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你也別管我跟他的事,我自個都忙著沒心思去管他這貨色。還給我使臉色,裝看不到我,哼,那就看誰不能失去誰!」雪夜?說完起身就走。
靜呤秋最後問道︰「你之前說的都是氣話對嗎,因為他不理財你嗎?」
「不是!」雪夜?說完御劍就走。
靜呤秋嘆氣︰︰「到底你是真口是心非死要面子,還是真這麼自私?夜?,如果是前者,你這得改啊,不然總有一天會傷到真心對你的人,而如果你是後者,我覺得我白認識你了……」
「***!你才賤!」洛恆氣呼呼的沖回了前廳,而此時幻茹正端著茶點要送到後方,撞見洛恆時,她就看到他氣呼呼的出了來,還未有問話,洛恆就把信往前廳桌子上一放,然後紅著眼楮強壓羞辱道︰「信我還是放這里了!有點事我先離開了!告辭!」
他說完御劍消失。幻茹感覺他有點古怪,好像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但沒多問。只到一會靜呤秋從後屋來到前廳喝茶時,突然她發現桌上的信,只皺眉問幻茹︰「誰送信來過?」
「洛恆。」
「恩?他何時來的!?」
「一會前剛剛還在……」
「什麼!那他來過後屋沒?」靜呤秋算了下時間已經感覺有點糟糕,似乎知道洛恆撞見了什麼。
而幻茹也實話實說道︰「有啊,我叫他直接給你送信,但奇怪的是,我端茶進來後,他就丟下信,然後表情很蒼白又好像很生氣的走了,我從無看過他那麼嚇人的表情。」
「糟糕!」靜呤秋皺眉︰「一定是他听到什麼了。這是誤會!雪夜?說話一直都是口無遮攔的,她是死要面子,不是真心說那麼惡毒的,洛恆別是誤會才好。我得去找雪夜?去找洛恆道歉。我先行一步。這事只有找雪夜?為前面的話道歉才能挽回。」
靜呤秋說完也化光就走。只留下感覺莫名其妙的幻茹。
洛恆自從知道這真相後就要氣炸了。強忍憤怒,從之前的心碎到現在完全轉為了憤怒。
這種氣都要讓人噴出火來,覺得被玩弄的太徹底了,原來雪夜?是這種人,還背後罵他賤人罵他是狗,他從沒遇到這麼自私的人,洛恆完全看透她了,非常想惡狠狠的把她打一頓,但是他也明白︰如果他去報復,不就說明他在乎了嗎,他已輸了。但他還是想要面子,但還是氣得無法咽下這口被人背後說的那麼難听的氣。
洛恆找了個無人的派外樹林,坐著老半天想了許多的事,一直坐到晚上,人都氣呼呼的整個腦子中都是她的話,氣得神經都抽痛,滿腦子都似乎是她那種鄙夷的嘲笑的嘴臉,他不想承認給她看穿玩弄,覺得人格被嚴重侮辱了。自己的確就是賤人,付出那麼多真心,卻被像傻瓜一樣的嘲笑,他怎麼就那麼賤,這麼多年都沒看穿。還愛啊愛的,愛個鬼啊。
洛恆心底的惡魔幾乎復蘇,另外一個自己似不停的在嘲笑他︰「你活該啊,賤了,傻了,被人耍了!誰叫你以為生的好看的就是好人,看到那張臉就忘了自己是誰了,她才不會在乎你。」
「可惡,我要報復,我要報復!」洛恆用劍胡亂砍著樹林,但還是無法泄氣。他很晚才回到聚寶齋,果然粉仔見到他就擔心問︰「你沒出事?之前靜呤秋有來找過你。」
「我沒事。」洛恆猜到她也許會來。但他已無所謂,想如果她是可憐他想笑就笑,他不要她的同情,這是對他的侮辱。靜呤秋是好孩子,但雪夜?絕對是渣子,自己真是瞎了眼,當初被好看的容顏所騙,喜歡那個惡魔!現在丟死個人了!以後也沒臉見靜呤秋了!這都是同門,以後還怎麼混!
他越想越氣,吃飯的時候幾乎是要把筷子捏碎了。粉仔似看出他有受刺激,只不敢問,
晚上休息的時候,洛恆眼楮掙的大大的看著繁星爛漫的窗外天機,他會想許多曾經的事,自己的確是賤,平時自己什麼都想到雪夜?為了她還真像個忠犬,其他朋友兄弟們也有打趣的笑過他對她太在乎,原來最早眾人是勸他放手的,但似乎後來就不管他了。原來現在想回來。自己就是賤人!大家只看穿他執迷不悟,所以也放棄勸他。他太傻了。他真的無法咽下這口氣,感覺每個人都在背後笑話他!這是奇恥大辱。
雪夜?如此踐踏他的心,愛到這麼深卻被這麼對待,他是現在一點也不喜歡她了。有的只是恨!想報復,但如果去找她打一頓又如何?不但不一定能打敗他,還會被人恥笑的確他更在乎。他要裝的無所謂,但又要教訓她一頓,不想讓她太得意。
這一夜,洛恆睡夢中都氣得手握成拳頭,夢里也幾乎所有人對他在嘲笑。
第二天醒來後。洛恆很早就瞪大眼楮,腦子回轉的快速,從一夜的無法安心到再次醒來,他突然回過神來。冷靜的心底,有了新的想法,當愛到一個人到無微不至卻被欺騙,那就只余下恨與報復!他要她得到應有的下場!對踐踏他這麼多年的心付出代價,還有上次打傷他的代價!
洛恆先找了個能踫到的人少的時間去了總事大廳,找到玄珩,玄珩似不知他的此時狀態,只依然笑問道︰「今日來接任務來的好晚啊。」
洛恆冷冷對他道︰「你還欠我個人情,就是你上次幫著夜?欺瞞我劍會的事,你們都是一幫的。一千就把我賣了。你這情義,可真膚淺。」
玄珩一听只表情虛了下很抱歉的道︰「對不起,那次我真錯了。你要我怎麼還人情呢?」
「我要砒霜!」
「你是準備自殺呢還是去毒死夜?,好像你們之後又吵架了是不是?昨天我還看到靜呤秋拉著雪夜?叫她去尋你道歉什麼的。」
「那然後呢?」洛恆冷冷問。
玄珩道︰「我不敢說……」
洛恆冷笑,玄珩盯著他看,只感覺洛恆今日冷酷的太過詭異了。他也小心起來︰「洛恆,你不會是被刺激得失常了,天下何處無芳草,不用這樣。她就是個渣子,我們這里在你之前,無數的弟子都迷戀過她,但幾乎都是單戀到死,你不用這樣,真該看開了。」
洛恆平靜冷笑︰「我沒事,剛剛是開玩笑的,對她那種貨色,不至于。當我心底還是有點氣,我氣的是是她甩我的,該是我甩她才是!被人先甩掉,總會傷尊嚴很不爽的。不過算了。沒關系。」
洛恆認真道︰「你借我藥典秘籍,我這幾日的確被她刺激得常憋到嘔血,現在還有內傷,心血不調越發的厲害,你借我藥典,我去研究搗鼓點補藥什麼的給自己補補元氣洗心革面忘記這負心人。」
玄珩一听拿出一盒子寶物丹藥給洛恆道︰「這你不用客氣了。我這里的丹全送你了。你吃了保證你心情會順氣許多,別再想她的事了,少年麼,前途無量,就是該想開的,初戀是美好的,放在回憶里就行了。」
「不,我不需要你的丹藥,這個成品還是你留著,也許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用到,你反正借給我你的藥典,我記得你有一套九冊的藥典秘籍,你把全套書都給我,我去研究下要自己配調點什麼藥吃吃補補,只有我自己了解我最要補什麼。」
「沒問題。請稍等。只要你能提起精神就好。」玄珩雖然覺得洛恆行動有點反常,但還是此時因為擔心他失去了戒心,只他抱來一套講解各種合成藥作用的百科全書給洛恆。
洛恆抱著書,又是微笑離開前道︰「謝你了。研究好後,我後天就來還給你。」
玄珩依然覺得洛恆有點古怪,但想拿藥典書里都是補藥的合稱配方,該也沒事,只沒再注意。
洛恆抱著書,回到了自己的聚寶齋,然後關上門開始研究秘籍,粉仔很奇怪,但看他有一股冷酷的樣子,只當他在研究什麼術法。
洛恆直接跳開前幾冊說補血大丹的書,翻到一本補氣的書籍,他記得曾經有一貼說明是制做一種強力回氣丹藥的。這種配方如果調和的好,可以制成一種讓人燥熱的強力順氣藥劑,是給中了寒氣的人驅寒活血用的,但他也記得上課時長老講解過,如果調和的過頭會成為負作用,讓人太過氣無處發,通體難受。他已經有一股邪惡的報復心思,無人可以攔阻他。
記錄下藥方,洛恆不留下任何自己翻看過的痕跡,然後御劍去了鳳池,直接找到什麼寶物都能搞到的那個衣店的癩蛤蟆掌櫃,問他用重金買了原材料。
癩蛤蟆掌櫃也是懂一點藥方,只對表情很冷靜的洛恆道︰「洛小俠,你是老顧客,但是第一次看你買那麼多的醉仙桃粉還我得提醒你下。這個只能微微少量的沖酒喝知道麼?是療傷的去痛麻醉劑,可不能加太多,不然會喝醉的一般人根本抵不過,修過武功的人,也得慎用。」
洛恆笑的依然很客套︰「放心,這也是一種安眠補藥,我是幫師門中藥師來買的。你拿錢就是了。不用擔心。」
醉仙桃粉,是一種花蜜經過酒釀制出的藥粉,平時有點起到麻醉的作用,但他更有一個神秘作用,跟一種特別的植物粉調和後,可以制成一種強力讓人氣血翻騰的熱藥,不會傷身,卻會讓人渾身難受燥熱難耐,同時化消全身的氣力。
這是藥典上記載的一個很隱藏的條文,但洛恆注意到了。他要的就是這次特別制造一種強力‘藥’,因為他要報復!他很冷靜,冷靜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覺得自己並不過分。他已設想好計劃,他要讓雪夜?吃下‘苦頭’,然後惡狠狠的羞辱她一頓,那就算兩人劃清了這些年的糾纏孽緣!
雪夜?既然能背後那麼踐踏他的尊嚴辱罵他,他孰忍孰不可忍。
他也給了她多年的愛戀,那麼被背叛就要報復的徹底點,最大的愛後,那便是最瘋狂的恨,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恨讓他瘋狂!
洛恆回到屋子里後,就讓粉仔別打擾他,然後他關在自己房間里,用瓷碗開始調和這種藥粉,他知道雪夜?現在不怕任何的酒水,只有這種強力‘藥酒’,才能制服她,既然光明正大的打不過她,他就卑鄙次,她不仁,他便不義!
洛恆計劃的很周密,全心都在報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