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療術
洛恆一直覺得,雪夜?這次是輸了自己,不管是氣勢上還是態度上,難得看她被人責備得啞口無言,那扭曲的憋屈表情實在是太好看了。他心里稍舒坦了點,想她真是活該,平時在仙派囂張,誰都不放眼里,卻這次遇到江湖上比她更牛逼的前輩,人家才不管她身份為誰,依然斥責得她體無完膚,那股江湖老油條蠻橫霸道的氣勢把她震的一愣一愣。
西風簡直是他偶像了。她字字句句就像定錘子一樣,定得雪夜?啞口無言,鎮壓得她眼神直呆,這表情簡千古難見。
不過雖有暗爽覺得被報仇了,但也漸漸感覺不對頭,按照雪夜?的個性,只有吃錯藥了會這麼不鎮定,她怎會他只不過玩笑一句,就這麼大反應?好像經歷許多的委屈大事,突然被他引爆了。而且應該會立馬反駁,竟然卻這次沒了話語,灰溜溜的真扭開了頭。
洛恆開始尋思是不是她在找他的路途中遇到什麼了。她沒有帶包裹,行李什麼的都沒有,衣服也看起來是穿了幾天灰茫茫髒兮兮,出現的時候就氣息不寧,宛如受過強大的沖擊,而且她出汗的很厲害。
當眾人行到巨大的隱藏半山中的隱藏的宮殿後,天雖是晴朗無雲,但在山陰陰影里宮殿依然散發著一股黑暗陰森森的氣息。
話說在這不見陽光的地方該比較陰涼,但雪夜?還在渾身冒虛汗,她背脊上散發從體內溢出的汗水,白水珠與衣上鮮血交織一起,染成血紅的衣袍。洛恆看著她虛弱的背影皺眉,他見到她微微默念療傷術法,手上化光按著自己的前胸口一邊行走一邊療傷。
當西風讓眾人分散尋找宮殿里留下的寶物時,粉仔扶著洛恆給他包扎手臂上的傷口,洛恆只見雪夜?一個人對著一個通入深宮房間的大門背對他們站著。
洛恆讓粉仔等候著,然後他走到雪夜?身邊,當到她身後,發現她側臉上掛著好多汗珠,她身體微微晃動,閉起眼楮,依然默念著療傷術法,洛恆表情嚴肅。他知道她一般反應沒那麼遲鈍,竟然他到她身後了她都沒察覺出。
洛恆喂了聲,雪夜?乍驚回頭,她停止了手上散發光點的治療術法,轉頭來的眼神帶著警惕與憤怒。見她警惕,又見她手按著月復部,這里指縫間的凝固血絲,他不知是她的還是之前怪物的,他問道︰「你沒事。需要我給你療傷嗎?」
「不需要!哼!」雪夜?咬著牙聲音吃力的回絕,然後只往面前漆黑的大房間里行去。
洛恆更是擔心問道︰「你等等進去,我找光源給你照亮里面再進入,小心里面有未知危險,喂,你听到了沒有?逞強什麼,你出了汗這麼多……你別告訴我,你很怕熱。」
「這里的確很熱!」雪夜?臉色更差,洛恆追上她,手按上她肩膀,雪夜?憤怒打開道︰「干嘛?」
「你別告訴我你寒玉沒佩戴身上!身體這麼燙,你搞什麼?」他們這般人都很怕熱,為調節體溫,寒玉到夏天都會佩戴在脖子上或者腰帶中給身體降溫。而洛恆觸手間發現她體溫非常高,這是很危險的。
雪夜?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沒了!」
「什麼叫沒了!」洛恆吃驚,竟然她沒有帶抗熱寶石,竟然那麼長時間暴露這里。那必然會中暑的。頓時再著急問︰「你的包裹呢到底去哪里了?」
「也沒了!」
「啥?你出門不帶基本行李的嗎!」洛恆皺眉。
雪夜?被他嚷的也怒目抬頭,眼神中帶著一股委屈與說不出的很苦逼的感覺咬牙道︰「都還不是為了你!」
「怎又關我的事了!喂,把話說清楚點,你這個人怎這樣,說話都莫名其妙的。」
听洛恆與雪夜?大嚷,在檢查宮殿里的人都視線注目過來。
而雪夜?一見眾人注意力又集中他們兩人,只咬牙氣呼呼的扭頭就往漆黑的房間走。
洛恆最討厭欲言又止的態度,此時也真氣憤,嚷著追道︰「喂,你說清楚!到底搞什麼啊!你自個找死呢這麼出門不帶包裹!你有沒點常識,平時還說我!現在不自己也白痴似的犯了低級錯誤。你別走啊,先休息下,我把我的寒玉借給你,你這樣會月兌水死掉的!听到沒有啊!我叫你站住听到了沒有!」
洛恆還是無法放下她,又是看到她這麼痛苦的樣子,明顯就是快要月兌水支持不住了。真是服了這家伙,到這時候還要死撐,他上前一把拉住雪夜?手臂。
雪夜?也是真到極限體力,被洛恆一扯當口只頓時腳下一軟,身體往後就癱倒下來,洛恆當即抱住她腰。
但一扯上她腰帶,雪夜?卻突然又倔強的一把推開洛恆,只洛恆也憤怒了。她抬手又擋到洛恆自己的胸前傷口,當即也是刺痛襲擊來,咬牙一哼,洛恆頓時也火氣上來,死死拉住雪夜?袖子,她要往前甩開,他卻死死反方向拉扯僵持起來。洛恆忍痛憤怒︰「你走個屁啊!別那麼倔行不行啊?你死撐個什麼勁道,這是要去哪里啊!我叫你過來啊!別往黑暗危險的地方去啊!」
「我說了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你就月兌水死掉啦!你撐什麼能啊!」洛恆發力拉住雪夜?腰帶,卻是雪夜?感覺到被洛恆帶拉入懷里只臉色瞬間虛紅,她的抬頭喘氣吹到洛恆,洛恆看她這樣子突然覺得她好可憐,她就好比受傷的野獸,此時傷殘的真一股衰樣,他也心痛也起來,習慣性的低頭觸踫她額頭,只感覺她額頭燙的要命,又是如此近的距離,畢竟感覺是個弱小的少女,他就算憐香惜玉也不可能放棄她。她的身體軟軟的靠在懷里,灼熱的氣息都吹到自己鼻尖,她抬頭的臉就跟並病小貓一樣虛弱,頓時感覺非常的萌美,但雪夜?下一秒眼神只轉為憤怒,當洛恆低頭頭靠來感覺額頭體溫時,當剛剛觸踫上彼此的額頭溫度時,她就突然觸電一般,心底一股無名的激動暴躁不敢正視,使出所有的力氣,還是一把推開洛恆。
只推開當口,當即身體分開卻是腳下一滑,只她身體往後倒,卻是腳下踏空,竟是背後有一個深深的通往地下的台階,這後半身懸空踩空腳的當口便要摔下地下室台階去。
洛恆大驚,驚呼著伸手去拉她,他拉住雪夜?腰帶,卻是還沒發力扯回來,只听撕拉一聲,竟是她腰帶受不住扯力崩斷了。
頓時雪夜?慘呼一聲,眾人只听「啊!」的一聲慘叫,然後是 里啪啦的連續聲響,她滾下了木台階直接滾到了隱藏的地下室……
洛恆是活生生看著她滾下台階去的,四五秒的鏡頭完全是連貫的畫面,人都當即傻了,她一路灰塵飛揚,最後趴在地下室的干草堆上沒了氣息。洛恆驚的魂都差點月兌體,大叫著趕快也模黑爬下台階去︰「我叫你等我拿火把,你非不听!」地下室的草堆上,雪夜?滾下台階後摔的四仰八叉。幾乎是頭朝下的載在草堆里,然後在這過程中,洛恆還明顯听到一聲骨頭的脆響!
還好地下室都鋪滿軟草,但依然吃足翻滾的苦頭。也許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摔跤了。
洛恆想不通她竟然腰帶這麼脆,怎可能一扯就斷了呢?這只能說明原來腰帶就有磨損過。也太脆了!
「夜?,夜?你沒事!」
「你真是我的克星啊!」雪夜?還有最後一口氣,她感覺到的洛恆著急的跑下來抱著她摟在懷里哀叫,而她也快哭了。
洛恆喊著夜?,卻是發現她松開的衣服下,手按到處,中衫在腰部全部滲出血漬來。他皺眉伸手一模,雪夜?只從要剛剛要昏迷過去的狀態中又是痛得嚷嚷哀叫驚醒︰「拜托!很痛啊,你別踫我傷口!我腿斷了!你壓到我骨頭了啊!」
「啊!對不起!」洛恆趕快把她折的腿放平,而手上已經是濕濕嗒嗒的血味,他心底沉重。
「你們沒事!」當听到有人滾落地下室的聲響,西風也帶著人點著火把來照亮。
借著火光,洛恆看著發抖的手上黏黏熱熱滴落的血跡,這全是她的血。洛恆心很痛,他發現她腰部的傷口崩裂了,借著火光低頭看她腰部,最內的綁帶已經露了出來,而中杉裹著衣服的身體上,在腰部肚子這里,全已血肉模糊,有一道裂開的一寸多長的傷口依然冒著血,洛恆突然明白她在趕來前就受傷了。這明顯是早前受傷的傷口,但因為前面激戰太猛烈,傷口在調養愈合過程中再次大血崩,這情況很糟糕。
「你搞什麼啊!哪里搞的那麼大的傷口?」他顫抖著抬手念出術法給雪夜?按著傷口︰「你怎麼搞成這樣都不說啊!那麼大的傷口啊!你到底干嘛了啊!這是惹到什麼人才搞出的啊!」
「好痛啊!」
「別動啊,我在給你療傷啊,混蛋!忍一忍!」洛恆想化出自己的最後一點力氣,默念口訣,強把體內的靈脈之氣全部通入自己掌心轉為療傷術法溢出來覆蓋她的傷口。把所有功力都轉化為療傷的冰氣導入她體內。此時他沒了前面的鎮定,只是害怕她會流血流死,她現在的可憐樣子太過悲涼,讓他都無心再責備她了。
感覺得到她月復部的起伏,還能觸踫到血脈的跳動,而那些鮮血都從自己按著她傷口在輸入愈合術法的指縫間流出來,他不想看到那麼多血,血的顏色很恐怖,味道更恐怖,他討厭血,可是那傷口依然不愈合!
那巨大的傷口是利器所傷,她一直在忍著,這是非常糟糕的環境,沒有寒玉降溫,月兌水,又是重傷,體氣虛弱,他恨她強撐不說死要面子,恨彼此溝通依然無法達成共識,誤會,揣測,不肯退讓,又彼此傷害。
有多疼就有多怨念,罵著白痴,罵著你找死呢,把她平時罵自己的笨蛋蠢材的話都還給她。雪夜?此時依然虛汗淋灕,臉色發白虛弱,倒也沒了平時反駁的氣勢。只看著洛恆低頭發抖的手死死的按著她傷口,並不停的罵她傻瓜笨蛋。
他拼命的想愈合血崩的地方,看著他痛苦的扭曲容顏,她眼神泛著深深的柔軟,漸漸是平和下來,不似平時的囂張警惕,卻是難得的溫柔寧靜,眼波都是被觸動軟化的水光之色。
「笨蛋,你怎麼氣都不抽了?搞什麼!」
「我已經沒知覺了。」
「什麼!不可以沒知覺,那是回光返照啊!你別嚇我!」
「對不起。」
「你說什麼!」洛恆吃驚她說的話,而下一秒雪夜?突然瞳孔一深,隨即痛苦閉起眼楮,只身體發軟就倒著沒了聲音,當即洛恆看著她手臂垂下,驚得整個人再次一震。腦中回蕩著一股︰她死了?的質疑,只不敢設想,他也絕對不要這個結果發生,這怎麼可能!
氣憤,懷疑,擔心,都轉為瘋狂的堅決,咬牙抱起雪夜?狼狽的身軀,他沖了出去,沖開眾人,只也不顧自己的受傷,化光就往南暑城飛去。身後西風與粉仔著急的追趕呼叫也完全顧不上。
「我要干淨的熱水,紗布,還有……有人在嗎?需要藥物,來人啊!」
洛恆並足最後一口氣,化光抱著她就沖回了南暑城城主家里。一落地他就大吼起來,他很著急,他在城主府邸大吼,他最愛的雪夜?竟然現在快死了!就在他抱著的懷里,只有微弱的氣息,消瘦的容顏,淒慘的身段,還有滴血的身軀,這根本不是他平時見到的囂張豪氣的她,他不要她死,他也不允許,不管有多少誤會與生氣,但至少她還在身邊與他在一起胡鬧他就知道不孤單,沒有她的吵嚷喧嘩,他覺得自己寂寞的也要崩潰了。他不能少掉這個牽掛,不管是任何矛盾,都不能少了她,他不能接受她會死掉這個設定,這坑爹的!
洛恆知道自己還是喜歡她,雪夜?一定也是喜歡他的,不然最後不會道歉,他不要這個傻瓜的道歉,她那高傲的樣子才適合她,她那麼淒慘悲涼的最後原諒他算什麼,算永別嗎?她神經病啊!
既然自己的內氣已經無法化出足夠的療傷光氣,那就只能靠外界的物理療傷。洛恆知道基本急救的方式,他要給她包扎傷口。
瞬間看到了海夢星,洛恆發現她一拐一拐的跳著出來,也不知她怎麼搞的,海夢心腳上纏著木板,臉上也是抱著紗布好像也剛剛被人打了頓。
但到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問她是怎麼回事。洛恆只大吼把上面的話重復一遍。海夢心一看他這滿身是血的抱著一個人回來,就明白有突發事件,雖然不知這被抱著的長發血人是誰,但看洛恆那麼緊張就知道是很重要的人。海夢心立馬招呼府中人趕快準備洛恆要的東西。
準備好房間,粉仔與西風都趕了回來。
熱水與藥膏紗布都布置妥當,還有封閉的房間,西風也去找出血盟特制的高效藥膏端了來協助洛恆。
洛恆拉起門窗簾子,自己快速清洗了手,在密室里把雪夜?放倒木板床上,快速撕開她帶血的衣衫,只見她腰部傷口完全露了出來,類似劍刺的。洛恆只皺眉,撕去染血的繃帶,雪夜?就跟個死人一樣,躺著毫無反應。
「醒醒啊,拜托!」給她擦了臉,拍拍她臉,依然有點血液流動的氣息,只是不醒來。
「再不醒,那我就非禮你啦!」
洛恆皺眉,低頭在她心口還能听到微弱的心跳,他念動術法,治療光氣覆蓋她的心口位置,傳導入自己的暖流。
粉仔守在屋子里當著下手,按照洛恆的吩咐,用鹽水泡了針,然後把針用蠟燭烤熱,此時也管男女有別,為救人,洛恆知怎麼做能最快救人,這些療傷方式,他在門派里也學過,既然要處理干淨傷口,那就不管雪夜?願意不願意都要撕開她衣服了。撕開她帶血的衣衫,擦干淨那滿身血跡,發抖的手用消毒過的針線串起自己的一根頭發,然後給她縫合腰部的大血口,微微收起點傷口後,再用藥膏涂抹上面防止發炎,然後念動術法,雙手化出光氣,再次用愈合的療傷術法覆蓋她傷口上,這全套過程幾乎抽離了自己的所有體內氣力,虛弱得自己也是喘氣連連。
她雪白的身軀跟個雪女圭女圭似的,滿身光滑肌膚潔白無瑕,卻還是帶著許多的大小傷口,一個個突出的口子,襯托得她的身軀有一股凌遲的肆虐之美。
洛恆覺得,這麼完美的身體,如果有傷疤的確是太遺言了,他要傷疤消失掉……
西風守在門口,她知道洛恆在給雪夜?做治療,她在思考某些個問題,而守在密室門口的海夢心,此時也感覺到某些變化,只她小心問西風道︰「那個帶血的少年,哪來的?」
西風看了海夢心一眼,平靜道︰「仙派來的。似乎是洛恆的同門同修,是女的。」
「這樣?」海夢心心底沉了一下,表情微帶憂傷,還是鼓足勇氣又問道︰「洛恆是在給她做全身包扎療傷嗎?你說是個女的,那這個不該找個女的來嗎!一男一女一個密室。這以後傳出去……」
「呵呵,這點你不用顧慮。」西風倒是了然笑起來,她小眼楮早看穿神情有點不爽快的海夢心道︰「那是人家自個的事……」
海夢心頓時帶著一股吃醋神情只癟著嘴巴。
西風嘆氣模模她頭︰「小妹妹,你沒希望啦,我一眼就看出他們是一對。所以洛恆給她療傷,不成問題。你就放棄。」
「……」海夢心被說的臉色委屈︰「我才沒對那小道長有意思。」
給雪夜?處理好療傷,她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死的’邦邦硬,洛恆翻找自己的劍盒,卻找不到備用的藥丸。著急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尋思︰雪夜?雖然衣服里沒其他寶物,但應該身上總有一些備用保命的丹藥。他皺眉翻開染血的拆下爛衣服中雪夜?的發簪,找到了她本來帶頭上的青色發簪,洛恆一把折斷發簪,果然在青色的發簪里,有一個小小的寶物療傷丹藥,他松了口氣,他就知道她有暗藏一手,然後趕快又到雪夜?躺著的床前,給她口中塞入藥丸,但她毫無吞咽的反應,洛恆只能自己喝口水,抬著她下巴,給她口對口的推入她喉頭送入藥丸,感覺她喉頭吞動咽下水與藥丸後,洛恆才抬頭松口氣,感覺嘴里都是血腥味道。
然後他再給她小心的接上右邊腿的骨頭,「這人竟然骨折了……」洛恆感嘆她一路毫無受傷,竟然最後關頭從木台階摔得骨折,這可以說是陰溝里翻船。如果她醒來,這也足足可嘲笑她幾個月的了。所以期待她快點好起來,快點醒來。
她的腿依然細長白美,此時能把弄她的身體卻是毫無邪念,洛恆覺得自己真是好人。不過其實心底也暗想︰就算他喵的現在有機會玩弄她的身體,他喵的這麼個傷殘之軀,也沒興致啊!
想笑卻笑不出來,除了心痛外還是心痛。她的腿又瘦又長,但很結實,就是太瘦了。當給她固定好骨折的小腿,又給她蓋上毯子後。洛恆也累得差點斷氣。只趴在床邊。動都不想動,而把自己的寒玉也解了下來,包裹在濕毛巾里蓋在她額頭上,給她降溫降感染的高燒。
洛恆知要不是自己還有靠晶朊石在體內補充作用,他估計也沒有力氣這麼積極的治療她了。
當把她處理好後,洛恆大大的松口氣,但還是擔心她氣血無法自我調整,于是握著她手,趴在她床邊,吃力的閉上眼楮守護著她。
粉仔看著洛恆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床上的人身上,她早明了了許多心意,只默默的當著幫手,當洛恆趴著休息後,她便沉默的收拾起這里的狼狽環境,撿起滿地的血布條,收起洛恆也換下的染血衣衫,一同抱了出去。開門後,門口的西風與海夢心,海安等眾人都著急的等待粉仔說話。
粉仔淡定的道︰「沒事啦。都活著。」眾人隨即齊齊松口氣。
眾人探頭看屋子里,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墨發熟睡的美女,而洛恆趴在她床邊,也是累得睡過去,卻他手依然握著她的手,深怕失去一般。
洛恆希望她能早點醒來,哪怕她也許醒來後依然那死樣,但還是希望她醒來的好。只要她能醒來,也隨便她發脾氣,因為真的很喜歡她,所以希望她能健康起來。其他就隨便了……
……
雪夜?迷糊中做了個夢,夢中回憶到一路遇到的人臉,皺眉對她說著什麼的羽雲高人的臉一閃而過,她拉過包裹,身後衛憶皺眉的臉也一閃而過,然後是天下的風景一閃而過,雨天,晴天,踏上黃土,行過高山城池,被幾個黑衣血盟的人攔住,他們對她亮出刀劍的寒光,在他們劍砍來前,面前已經白光閃過,那些本正常的人臉開始扭曲變成魔鬼一樣,爆沖了體態,化為鬼怪向她撲來厲爪,劍光過,只見他們爆裂身體躺滿地上,變成鬼怪的身軀又化散開了人血成為被砍殺的人型尸身,四周的百姓都惶恐的逃跑,她御劍冷酷起身……
從夢中醒來,感覺渾身發酸,頭頂心卻清明微寒,手握到脈動的溫熱掌心,側頭,朦朧瞳孔中她看到的是洛恆趴在她身邊,天依然蒼白,未有出鬼月,過于明亮的光線灑在洛恆身上,他頭頂與垂下的發絲都散發開銀白色的光芒,雪夜?愣了下,然後又閉起眼楮心情平和的睡了過去。但手也依然握緊洛恆握著的手,沒有松開。
洛恆再次醒來是感覺到有人推他,柔柔眼楮,面前雪夜?依然睡的跟死人一般,輕輕推醒他的是粉仔。
身邊粉仔遞給洛恆毛巾,洛恆感覺有一股睡了好久的松散感覺,只柔柔眼楮道︰「幾時了?」
「現在是半夜。」
洛恆感覺光線刺眼,手抽離雪夜?握著的手,只遮著眼楮皺眉︰「真是討厭的鬼月!都沒晚上的!」
「我算過了,再過一日就能出鬼月,後日開始就有黑夜啦。」粉仔微笑道︰「洛恆,你有沒有發現你有點變化了?」
「啥變化?」洛恆只感覺好像光線太過亮了,眼楮很痛。
粉仔指指他,然後拉起他一搓頭發道︰「頭發上的染色劑都退掉了。你變回白發了。」
「原來是這個。」洛恆低頭果然見自己滿頭銀白白發,怪不得感覺光線如果明亮,是因為頭發反光!感嘆一聲,只听得海夢心敲門進來的聲音,她一見洛恆樣子,只哈哈笑問道︰「哎呀,你不會是太擔心她,所以一夜白頭!」
「不是,是我本來就是白發,一個月時限到了染發劑月兌色了。得回師門再去染一次了。真不是少白頭!事情是如此這般……」
「我知道啦。食物水源我都放這里啦。」海夢心依然開朗談笑。
看她一拐一拐,洛恆終于此時有時間問道︰「你怎麼搞成這樣?」
海夢心尷尬苦笑︰「昨日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摔的。」
洛恆無奈︰「怎麼都走路不小心,夜?摔了,你也摔了。」
「原來她叫夜?啊,真好听的名字。我可比她強多了。我這傷只是傷到皮肉,最多一個月就能傷好,她需要多久呢?看這架勢,要躺著至少大半個月,養骨頭可緩慢了。」海夢心也關心的問,她到床前打量雪夜?的容貌,並且心底暗暗咕嚕︰我不嫉妒,我絕不嫉妒這人容顏,但也太好看了!真是閃光死了!這世界太不公平了。怎麼有那麼好看的人呢!如果是個男的就更好了!
見洛恆醒來,西風與海安,府里的城主等也來探望。
洛恆看眾人關心的話語便微微敷衍,被問到她何時能傷好,洛恆冷靜道︰「我計算,最多十天,快的話八日她就能愈合。」
「什麼!」所有人的表情都不相信。只有西風了然的毫不驚奇,她與洛恆明白,這就是特別體質普通人與武骨之人的差別。一般的百姓的確是無法理解他們這種修武真道之人體質的特殊,他們的傷口愈合速度不是常人的理解範圍,這點無法解釋,洛恆覺得是靠許多特別存在能量靈氣的原因產生的,但這點無法解釋。
西風笑對洛恆贊美道︰「你倒是很懂醫術的嘛。我要刮目相看了。之前就感覺你在術道之類真的很精通,說實話,在外我也難見你這般術法高手,能療傷,能轉為攻法,水準不差。」
洛恆道︰「因為我修的術法專攻,用氣靈術轉化需要的能力比較在行。在我們那邊,療傷等術法都是必須的修學課程,最基本的誰都會一點。我只是學的比較在行,沒辦法,誰叫我身邊的人老是處在高強度危險中,我為了保護四周的人,不得不學療傷術法。
雪夜?逐漸月兌離了危險時段,她傷口愈合,體溫下降,睡的開始呼呼的喘氣平息,洛恆便也不擔心她來。粉仔看洛恆心力交瘁,只讓他去補充體力,她來看護雪夜?,于是海夢心又是拉著洛恆出去吃東西與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