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逍遙漫路
洛恆與雪夜?終于明白令牌的份量,回憶分手時的場景,洛恆覺得玄珩真是大好人。
他把長老級身份令牌給他,這便等于給他帶著個‘護身符’。仙派長老的令牌一亮,那就是身份檔次的顯擺,表示著段位的顯著能力的高超,明顯就在說︰別惹我,我段位很高。
怪不得一路盤查的人,見到他亮令牌者都會態度大為轉變,無人敢找茬。因為眾人以為他武功很厲害,就算對他相貌身份有質疑,也無人敢挑釁細問。想來也是驚險,自己一路出示這令牌,都沒遇到真有人較真細查他身份核對,沒有刁難,沒有露餡,能安全到現在很幸運,不過回頭一想,自己也沒顯擺多少次,也不過包括這次才亮出過三次令牌。曾經南暑城的老城主與海夢心他們看到他令牌都沒啥反應,看起來是因為他們太過平凡,根本就不懂這令牌圖案等級,但血盟的人當看到他令牌那股帶著揣測的小心眼神,他現在終于明白那股意思。那是一種懷疑他真實實力卻不敢繼續糾纏的表情,不過如果真遇到個細查他身份的,糾纏著他交手斗本事的,那就麻煩了。特別懸的一點就是還好當初沒給西風看過他的令牌。
這位城主也顯然如此想,必然也對他們如此年輕身份令牌卻這麼高抱有懷疑,但他們開始自己也不知真相,表現的交談言語毫無畏懼,所以才讓城主等人信服兩人‘深藏不露’的實力。就算到現在,這位楓虹城的城主對兩人依然很恭敬。但此時知道真相的兩人都無法不稍有內疚與心虛,只能硬著頭皮為了不丟面子而撐下去演戲。
城主恭敬招待,席間洛恆與雪夜?只想快抽身。唯有粉仔依然吃的沒心沒肺,只有她最放松。當待招待好美食後城主又奉上千金錢財,準備送兩盒子金燦燦的豆子。
這老人家很懂世道結交的規矩,出手很豪爽義氣,他道︰「看兩位行路節儉。老夫這點小意思希望笑納。還請仙派高人多照顧著點我們民城,如未來我們楓虹城有麻煩,希望星穹派的高人能來及時救助。」
「救助百姓,除暴安良是應該的。這是我們的責任,您不必客氣。這些東西我們不能收,太貴重了,而且我們是出來做秘密任務的,不方便大張旗鼓的公開身份,所以也請城主大人保護我們的身份,呵呵呵呵。」洛恆暗想︰不要穿幫不要穿幫。我們只是剛剛出關的弟子,這老人家一定當我們是牛逼的大人物想拉攏結交。我才不想跟你們結交。
因為他們不收東西,城主反而表情顯露更為器重佩服。最後他恭敬的帶著一大隊人送行。
此時因為欺瞞了身份很心虛,畢竟身份地位還沒到長老級的段位待遇,被如此厚道的恭敬著,總感覺渾身不舒服。
雪夜?只拉洛恆撤,而身後洛恆听到送行中虹螢對城主抱怨道︰「爹爹,為什麼不把他們留下來呢?」
告別了熱情的城池主人。回到城外,洛恆大大喘氣,然後對雪夜?道︰「真是好緊張!還好他不問我們真名,不然就穿幫了!如果他們以為我們是冒牌貨,也會很麻煩。呼呼」
「哪里沒問?剛剛不就問我身擔何職嗎?還問現在幾位長老管事,問我尊姓大名,我都含糊過去。只提了下我師父的名號,他也識得認識,顯然是認識仙派高層大仙的朋友。真難敷衍,他明顯的意思是︰現在世道很不太平,希望仙派多罩著點他的大城池,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希望我們能及時派人去支援挺他。想的真美,我們又不是為錢賣命的。」雪夜?也嘆道︰「拿著高級令牌冒充更高段位的人物,不是開玩笑的,這個很危險。玄珩這不知是真要幫你還是害你呢。也不怕這給你我惹上麻煩!」雪夜?說完憤憤道。
「先不要管玄珩了,我覺得他是好心。對了,你不是也是長老麼?難道你的令牌不是麒麟圖案的嗎?你不也是長老麼?我心虛你干嘛也那麼心虛?剛剛城主問你幾個問題,你吞吞吐吐的臉色都變了。嚇死我了!」
雪夜?臉色難看道︰「我不善于撒謊。再說他以為我們是那種十清界類手下有百來大將的長老,這個對長老的理解意義就有分歧好不好?
仙境每個門派都有長老,管事的,執事的,閑著的,只有榮譽的等一抓一大把,到處都長老。真讓人畏懼的長老卻是一個門派中權力僅次掌門的變態級恐怖高手。對他們稱呼為‘長老’是對他們段位的認可與膜拜。這些人管他們叫長老,都算底了。這城主以為我們的段位就是這種檔次。
我只是執事罷了,外人尊敬我加一句長老是尊重,習慣都那麼叫了。但在仙境那種高手如雲等級規劃非常細膩的地方,一個門派中打雜的我根本就不算什麼。」
洛恆調侃道︰「我去,你太謙虛了,你都不算什麼,那我們的段位更算個屁啊!」
雪夜?哼笑︰「保持一個謙虛的心,才能有目標奮斗向前攀上更高實力的位置,驕傲只會讓人停滯不前,看不清天外有天的法則。
麒麟圖案級別的長老令牌,是十清界統一發的,量很少,非常有價值,我派也不過只有八塊,正副掌門不用,兩塊備用的,余下的六塊是門中六位長老收用。算是一種榮譽證明,有這令牌,出入十清界,長老們也可暢通無阻。
我派六個掌門中不是誰都有,這個是根據真實實力段位頒發的,六長老中,仁貴那胖老頭就沒有。其他幾位師父都有。你師父也有一塊,但听說曾經激戰中被震碎了。已收回在夭赭處修補。你的這塊,應該是玄珩保存的其中之一。」
「這個我認可,仁貴長老我從來沒看他做什麼大事,都是後勤管理者,每天笑嘻嘻的喝喝茶整理整理書,而其他幾位老頭子,都好能打。但玄珩也名列其中?他有那麼厲害嗎?他不是只是我們之前幾屆的弟子麼?還比長老們底一輩分,這是我的听說。」
雪夜?笑看洛恆︰「天真啊,你果然被玄珩表象騙了。呵呵。這位太會隱藏實力了,你覺得門中只有六個人能拿到麒麟令牌,他卻擠掉了一個老前輩以後輩身份拿到,他的實力會低嘛?而且,說是後勤總管,但他管理的是門派中所有的運作,類似後方大掌櫃,這權利也是操控整個門派運作生死的,屬于大權力者,門派中需要用錢或者用後方物資什麼的,任何的財務調動,人員派遣,都要他也知曉。他兩年前還只是個執事,但總管老前輩一去世,便擠掉無數的同輩後輩高手,以這麼年輕的姿態坐上後勤總管寶座,你覺得他會簡單嗎?」
洛恆托著下巴,回憶剛剛進門派時,玄珩的確只是個干事,他點頭︰「是啊,他升的好快,而且個性也轉換了,當初還覺得他很內斂,總是淺淺微笑著感覺很沉穩,我以為他的個性是那種很沉默的人,現在卻發現錯了。他現在很?嗦感覺有點掏漿糊,但看似很糊涂,可仔細觀察,該做的事,該有的作為,一個不少,表面裝糊涂,卻很精明。是很能干有本事的人。」
雪夜?道︰「那貨是本性暴露了。曾經那種樣子就是裝的,因為原來的上層幾位可以評定他升降的長老都是老古董派,他們很不喜歡輕浮的年輕弟子,玄珩為了上位給評價的人留下好印象,于是故意裝的很穩重內斂,這樣才能討得長老們喜歡,覺得他是個沉穩的年輕人。後來當他終于穩定了坐上這個位置,于是就不怕再有人敢對他指手畫腳的監視了。所以就變回了自己。」
「原來如此。」
「這位的實力,跟五位長老差不多,也許還更過。總之,也是一個不可小視的高人,不過他似乎只對總管有興趣,倒是毫無在前方嶄露頭角的表現。他讓我少了一個未來的競爭對手,少了一個敵人。」
「門派里的實力段位如何定的?玄珩到底是我們前多少界的高手?」洛恆問道︰「正好現在有空,我一直疑惑各位我所熟悉人的段位,你能跟我詳細說下嗎?」
雪夜?解釋道︰「好,那我就跟你分析一下,這次就全部理清楚,以後就別迷惑了。這麼劃分長老以上你都知道,是前輩,而他們之下都是弟子。玄珩算是後輩新生代中弟子的前輩。這麼說活,仙派你也知道換血很快,因為一直有弟子在外部戰亡,我們師父那一輩,活下的人除了一些後勤前輩,就是六位長老,他們就是我們所知道的五十,二十多年前的仙魔大戰後活下的人,在當初大戰後,剛剛重建門派听聞不到百來人,後來才慢慢又把當初失散的人與想投靠的人召集起來。二十多年前,我派正式穩定後,師祖死後,在清理掉許多內亂因素後,正式規定了現在的長老等級與當權團體。並穩固發展下來。
我們的師祖就是那個正廳大殿的雕像,知道不?」
「這位知道。是師祖啊。」洛恆道。
雪夜?繼續介紹︰「恩,這位之後,是死掉的前代掌門高人,然後就是輪到現在的掌門。」
「這我也知道。」洛恆看雪夜?表情,他覺得她很冷靜,就像在分析與自己無關的歷史,但他知道,那位死掉的前代高人,就是她名字都不想提的那位是她爹啊,竟然那麼冷漠,她果然是比較冷靜的人。
「玄珩是前代掌門的弟子,是撿來的,與同輩的幾位長老比又是小了一個輩分,算是特別的身份。前代掌門與曾經的唯一弟子,都死了,動亂時,玄珩被放養在外,等戰亂結束後,才被又收回來的,六位長老在那之後確定了權位身份。玄珩因為師父師祖一方都是叛徒,當時定位很困難,身份常受到排擠。不過他自身比較會處人,很懂事會處理關系,所以哪怕身份定性不行,卻依然被門派里的人重新接受,前輩都對他很包庇,于是他算是正式被接受下來。」
「這是仙派中權利轉換的內杠啊。」洛恆暗暗感嘆︰「原來玄珩是那麼早的人了。都參與過前代的恩怨了。」
「玄珩所以是個特別的身份,對外不能告訴外人他是當初叛徒一派的弟子,後來洗白了。知他前身的不過一些前輩們,除了不知該如何稱呼劃分他的輩分,那代的人倒也對他都很好。如果是一年一屆輩分這麼算,他比我們大至少十五屆以上,但絕對比六位長老小一輪,他管長老們以前叫師叔,現在平起平坐才稱呼尊號。而卻長老們只讓弟子們稱呼他為前輩或者師兄就行,他似乎比較想掩蓋掉自己很老的身份,總是在年輕人中裝女敕。」
「果然很老了。」洛恆感嘆。
「夭赭還有包括幾位後勤的老管事長老,都更老的人,年齡在六長老以上,只更早之前一代的人。」
「這我听說過。但看到他的臉,實在無法想象。接下來呢。」
「玄珩之下開始算,大我們二十幾歲的,都犧牲了。極少的才存活下來,而門派中是這些年穩定後才發展壯大的,所以余下的都是些靠近我們年齡的弟子。
靠近我們十界的前輩都可稱呼為師兄。這其中,活下的很少。比較出名的是離開我們七屆左右的曲楓?,年齡在大我們五歲到十歲之間,曲楓?,意飛揚,還有兩位犧牲掉的前輩,合稱當年我派四仙少,這幾位聞名是在四五年前。但因為四小強中有兩人犧牲,現在于是把玄珩也搭理進去,把之後跟上的更年輕的任非言也搭理進去,產生了新的四仙少︰曲楓?,意飛揚,玄珩。還有任非言,便是現在能代表我派的高手。最大的玄珩與最小的剛剛正式出道一年多的任非言相差至少十歲。不過高人都不願意說自己的具體歲數,所以也無法細知他們到底幾歲了。然後現在在天下馳騁的人是曲楓月與意飛揚。留守當長老的是玄珩,而任非言你也認識,這位其實也可化為我們這相差五歲的一屆,但他被劃入上屆去了。
然後靠近我們這五屆的前輩,就算與我等同輩了的新生代弟子。新人中也有被流傳的新四小強,你知有誰嗎?」
洛恆道︰「不知道。」
雪夜?道︰「這包括你。」
「個去!我怎不知道?那包括不包括你?」
雪夜?笑起來︰「包括啊……傳聞我已听到。新四小強就是最新的新人與新的執事長老們,你也算被拉入期待的名列了。誰叫你成為了最長閉關洗骨時間的牛人弟子,你也算破紀錄了。
本派新四小強,是我,你,很古板的衛憶,還有風守間,任非言前幾天又升職了,與我們真的月兌開輩分等級了。風守間要被踢出新生代四小強,畢竟他最近表現讓人失望,反正門派中每屆的四位都會不停換牌。如果簡單把門派出關的高手分級,那可分四級,初級就是你我,風守間,衛憶,任非言也能拉進來,第二級就是任非言,曲楓?,意飛揚,玄珩,第三級是六位長老,玄珩也可以拉進去,最高一級,就是掌門了。實力也可根據這個算。」
「恩恩,明白了。」洛恆道︰「門派里也的確血液換的很快,但高手留下的還是這幾位。每屆都听聞多數是犧牲掉的,或者默默無聞的人我也不想知道。越是活的長的,身邊的同伴當年的同伴都越來越少,高處不勝寒,無可避免。」
雪夜?道︰「別管同屆多少人以後見不到,至少記住,只要熟悉自己身邊最重要的幾位人物就夠了。有他們在,那也不會寂寞。你要知道,要死也是沒辦法的,只有但當下來。看我們這屆五年來出關的至少五百人有余,月兌離師門自動退出仙派的只有一小部分,但被壞人殺掉犧牲掉的佔四分之三。幾年以後,活著的會越來越少,像玄珩那屆,只有他一個同齡任人,其他全死了。」
「真殘酷。活下的也是最牛逼的。」洛恆道。
雪夜?道︰「能活下的人當然強大,要運氣好,也要命硬,這都是實力的證明,經歷無數歷練,都是放下無數同伴的尸骨從千萬尸骨中幸存活下的,仙派的人責任太重,搏命冒險就是生活,這種隨時都會死掉的生活奪取了許多人的未來,而能活下的,都是值得尊重的。」
洛恆听她話堅定道︰「我們也要活的長長久久。」
雪夜?哼笑︰「當然,我一定命很長,我就是怕早死,一直把自己訓練的很好,你也不能落下。所以在苦的修行都是值得的,這就是宿命,放不下這種生活方式,身處這個位置,就只有為活著而沖下去。」
話到這里,他不想再說,洛恆也全部明白她的意思,他也想不說這個沉重的話題,他雖是剛剛出關的弟子,但知道未來的艱險,並不是以為出關正年輕就牛逼了,就前路光明了。他懂仙派弟子的責任,外人不懂,他卻明白背負的責任在出關後,已壓到肩頭,會持續一生,只到放棄退出。
百姓總是以為仙派弟子很幸運,很拉風,御劍天下,吃的好住的好,穿帶也華麗麗,他們卻明白哪里是這這回事,這些都是表象,這些都是用無數鮮血換來的,表面的多風光,背後就有多少血淚。
從小就要接受各種復雜到爆的術法鬼畫符的訓練,各種體能與智力的訓練都不停下,特別是體能,在這個以實力決定生存地位的時代,武力強大者,更為器重,門派中對他們的文化栽培只在讓他們認識一門通用的語言文字,然後就是信念與責任,還有實力的強化。
在仙界這種競爭激烈的環境下,幾乎無人不被感染斗志,個個都想往前沖刺變的更強大,默默無聞會被笑話被排擠,身份的劃分等級促使一個個少年都拼命熱血的往前沖刺提高自己的實力。但真變的很牛逼又更危險,因為被期待更多,被更多的關注,在享受榮譽同時,責任更大,危險更多,遇到什麼事故,都第一批被派去前線負責,比如殺魔道中出現的魔物,斬除各方妖孽。這個不容退後,退後就失去所有的身份與尊重的地位打為最低賤的人。
為榮譽為自尊的不得不沖殺,大戰活下來的勝利者身份更高,榮譽更大,名聲更廣,虛榮心可得到更無限的膨脹享受,但輸了的話,也許就是死亡與失去之前建立的名氣。每個人,每個派,都在競爭,小派對大派不服與窺視,大派為了保持自己的段位,在其中的弟子,更為修煉艱辛。
但就算這麼競爭激烈,但也有更多的人前赴後涌的往上沖,停不下來,類似永無止境的提升,只到死的一天。這就是仙境的生存法則,很熱血很酷,更是非常公平,公平到殘酷。特別是在他們這等級大派,更是個個都打了雞血一樣為榮譽提升著實力往前沖。不會停下。從出關開始,每個人考慮的就是以後自己的立足,想要的就是一方權位。
洛恆大大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也處在這競爭中。出關後競爭就開始。玄珩說過,從出關開始,每個弟子的對門派交納的財富金幣分限度,都會有張表,大家也會互相比較誰更有能力掙錢,掙的多的,也是受到更大的尊重。他的表單暫時很不理想,還沒上名字,因為還沒還清債務,在負分隱藏版塊放著名字,而還清‘學費’的出關留下的弟子,雪夜?已用半年的時候靠為門派做任務得獎勵,跑腿等獲得幾千的金幣獎勵,這些財富,在他們這五歲相差的同輩中,已經開始差距拉開,而上一屆,會掙錢的人奉獻最多最牛處在榜首的是在外的曲楓月,他每年對師門的奉獻財富是五百萬金以上,這些還只是無私繳納奉獻的,只是貼出他們對門派的奉獻度,還不包括自己掙的獎勵自己存的錢,貢獻給門派的財富,都是以後競爭更高職位,在門派能說話舉足輕重的籌碼。反正什麼都有競爭。競爭才讓人鼓舞。雪夜?能當上罰事長老,是在半年間幫門派中處理了幾個大事,共同協助斬殺過暴龍,封過魔門,殺過魔首,所以才會升的那麼高,她的地位就是榮譽與實力換來的,听聞他派長老看到她都是招呼鞠躬叫一聲長老。現在在門派中已有自己的別院山頭,擁有獨立的私人書庫,能享用張長老級的人免費索取的門派中寶劍與藥物生活資源,還不算各種門派內部的補貼,與長老一樣出行都有弟子恭送,手下能命令五千弟子。大事會議也有上座,各種好處都能沾染,這些都讓人羨慕不已。在同輩中,已算是很了得級別很高的人物。
兩人繼續上路,洛恆才覺得自己差她好多,沒想到會拉開那麼大的距離,她不說,他都不在意,但現在在意了。他也羨慕她的許多資源免費,他也想快點升級得到這些待遇︰「那你沒跟玄珩切磋過嗎?你覺得你比他們實力如何?」
雪夜?輕松道︰「如果拼命,應該我在他之上,同輩中我已無對手,對上一屆的這幾位,我都沒機會交手過,但我觀察過他們打敗之人的段位,我可比他們更輕松的解決,所以我應該比他們還強一絲,這不是吹牛,是我覺得差不多的分析,也算對自己的認可。」
「切磋都沒切過嗎?」
「沒有,師門嚴禁自己人切磋,特別是高手級別的。當然對外可以,對內絕對禁止。因為高手對段位的等級都很看重,不管切磋結果如何,都是無數人看著,輸的一方,必然難以立足,會承受巨大壓力。」
「恩恩,考慮的很全面。現在我全明白等級了。謝謝你給我解惑。」
雪夜?笑起來︰「自己人,客氣什麼。」
于是三人繼續上路,因為已經搞回了降溫的寒玉,洛恆感覺佩戴身上很舒服,體溫都降了下來,體力也消耗的不大。不過浪費了兩張靈石谷的票子,但想以後總會能用到。
一路快行,飛天化光,洛恆用靈盤指方向,雪夜?行路拉著背著粉仔的洛恆御劍或者化光,兩人飛行的非常高,只見腳下雲彩飛揚。各種山村景色,都在腳下白茫茫的雲海縫隙里往後移動。風景很美,他想永遠記住這段美好的旅行。
路過小城,又是落下買點食物,雖然感覺是很平凡的旅行,但就是很開心很充實,也許是因為閱歷的關系,雖然她一直強調民間很黑暗,說如果他看到什麼不好的畫面做好準備接受這現實。但至少他們見識的閱歷的暫時都是很開心的畫面,沒有遇到什麼破壞回憶煞風景的事。洛恆覺得這也是一種幸運,一種美好的幸運回憶。至于雪夜?當初暗示民間很黑暗的話語,他等著哪日被顛覆三觀來見識一下。
又是見前方一個高聳入雲的山。雪夜?道︰「這麼高的山該是地圖上說的抵達了西州與北州的地界了。這里是個地標,過了這山,就是到了北面一方。你說你師兄會在那邊嗎?」
洛恆點頭︰「根據玄珩給我的信息,他最後一份信說是在北境處理北海擾民的冰龍一事,後來就沒了音訊,要找他,也得從這里問起,要找到個叫龍魚村的地方。」
雪夜?道︰「稍等,我們先下地去,前方有個中等規模的城池,去買個地圖,再探問一番。」
洛恆恩了聲,于是兩人落地,此處風氣已經很涼爽,還微微偏冷,畢竟又到另外一方的海邊,海風很舒服,兩人都扯下下寒玉放回包裹里。粉仔依然跟著兩人,這個城池就跟許多城池一樣的普通,不算很富裕的地方,只能算一個人口比較集中的市場。先在公告板看各種信息,洛恆發現那個叫蕭逸煌的懸賞單子這里也有貼,暗想不會血盟的人也在這里,他觀察到此處的地方幫派人都是紫色衣著的人,不是血盟紅衣標志的人,于是確定這里沒血盟的人。
尋了個很普通的飯館,等上菜時,洛恆便去櫃台問老板打探這里的關于北海冰龍的消息。
老板對兩位相貌不凡遠方而來的少年說話很小心,該說的能說的都說,畢竟也有報酬,他告訴洛恆道︰「北海冰龍兩個多月前就消失了哇。」
「這怎麼說?」
「當初官府懸賞民間高人誰能殺那冰龍除害便有豐厚獎勵,許多都人去殺那壞龍,但都失敗而歸,後來來了個很厲害的白衣玉冠的少俠,他把那搗亂的壞龍殺掉了。這事當時轟動。被殺掉的大龍還被抬來過市口大家圍觀呢。」
洛恆一听又趕快問︰「那那少俠是不是長這樣這樣?帶這個發冠,頭發是這樣的……」洛恆簡單畫了個圖給老板辨識,老板點頭︰「的確他衣服上是這個標記,听聞是仙派出來的人。沒錯,這個標記我認識,不過畫像跟真人很難區別,我只能說,他的裝飾物的確是這樣。腰間有掛一個類似小葫蘆的東西。」
「那應該是他。沒錯,是師兄他。」洛恆想起他的衣著特點,雖然衣服會換,但他會佩戴當初給他的那個可以在特定距離里召喚的‘鈴鐺’這玩意他當初早不知丟哪里去了。但憑借記憶畫上圖去,倒是這老板認出了。也算派上點用處,既然老板認出這個,那就沒錯了。
聞得驚奇的消息,老板態度更為驚喜︰「少俠也是仙派的人?高手啊!」
「勉強一般的弟子。低調。」洛恆招呼道︰「後來這人去哪里了?」
「這位高人把冰龍放到海邊,後來就御劍走了,去向是海面,然後就不知道了。」
「還請問,小雲天山在這里哪個方位?」
老板拿過紙筆,也畫了簡單的行路圖,告訴他們從哪個方向行過去比較方便,走那個岔道可到那地界。洛恆感謝過老板回到自己桌前。
桌上此時也上滿各種美食,本地的菜色都是以魚蝦海產品為主。因為听說在這片海里吃魚吃人的冰龍怪物被殺掉了。所以百姓捕魚不用擔心被怪物干預,捕魚業這季豐收,所以食物很豐盛,價位也很低。雪夜?也是吃到飽著無聊,只玩著筷子了。
看到端上來的名字為龍魚蝦角的蒸餃,粉仔筷子不敢動,她扭頭問雪夜?道︰「這不會是這里傳說中的那個被干掉的冰龍的怪物的肉做的餃子,如果是的話,我不敢吃了,你們人族是除了人肉什麼都吃,但我不吃這個,總感覺吃怪物有點發毛。」
雪夜?吐槽道︰「放兩個月的肉,早臭掉了!你說可能端上給你吃嗎?請別把我們‘人’說的那麼恐怖行不行?」
粉仔歪著嘴巴︰「本來你們就什麼都吃嘛--」
老板耳朵非常靈敏,只直接听到了她們的話,他上前解釋道︰「三位客人放心,絕對不是冰龍的肉。那龍在被殺掉後,就被本地的城主大人方大人收掉了。高人也警告我們這怪物不屬正常牲畜,肉有邪靈之氣,是魔物,人不能吃這怪物的肉。」
洛恆好奇︰「城主收掉干嘛?你們這里也有城主?既然是有害的東西,那他收了干什麼?這個最好是燒盡埋掉骨灰來處理。」
老板回憶︰「有人的地方就有城主啊,不然沒了城主,誰保護我們百姓安全啊,哎哎,現在世道不天平,沒城主的地方,就有土匪惡人,沒這些還有妖魔鬼怪僵尸呢。怎麼能沒城主啊。
方大人是我們這里雲山地界最大的大王,住在綠影山莊,當初那個大龍在海里被仙長殺掉後,方大人就命我們派了許多船去拖龍,龍到岸上後,眼珠子與龍角都被仙長收掉了,然後龍骨與龍肉我們是想收,高人說不能要,于是方大人要去了。人是不能吃,但方大人說可以給他養的靈狗吃。」
「狗?」洛恆與雪夜?表情都好奇起來,在他們的認知里,以為一般的百姓是對特別的生物不是很理解的,卻沒想到這老板似乎也有點見識。
老板指著窗外一個向海的方位道︰「是啊,你們外來的都不知道,我們城主大人可厲害了。渾身的本事,是會咒法神術的活神仙,養了許多不一般的靈狗,這些狗是擁有仙靈之血的神狗,可厲害了。這些靈狗保護我們百姓的安全,我們黨靈神之物一般的供養著。」
雪夜?道︰「我明白了。是靈神獸物之類的玩意。」她看一眼粉仔繼續道︰「民間,原來低級的靈物還是挺多的嘛,如果是同屬性的靈物一類,就可互相吞噬靈氣靈肉增強自己的功力。粉仔,你要不要補充點營養啊,吃點狗肉什麼的如何?」
洛恆嘆氣︰「你別嚇到老板,人家會誤會的。」
粉仔一听狗肉,口中的食物全表示惡心的吐了出來︰「別把我這種頂級靈物跟一般的稍微通點靈性的畜生相提並論!誰他喵要互相吞噬啊,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