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半夜遇二缺
看洛恆暗暗發誓下了決定，雪夜玥瞅著他的樣子道︰「你又決定什麼了？」
「我決定一定要沖上執事長老的位置，這是我現在活著的最大動力！」
「好覺悟。」
洛恆刷刷幾下把她的衣服尺寸改好，然後丟還給她，隨後就換衣服整理裝容。看他又要出去，雪夜玥檢查著他改好的褂子感嘆道︰「洛恆，你是裁縫轉世嗎，看著你飛針走線，頃刻間就完成了一個作品？男人手那麼巧的，我們派除了夭赭那不老妖怪第一，我接下來認可的就是你了。你這本事在民間也絕對可以開店謀生了。咦，你去哪里？」
洛恆背上劍，又去叫粉仔給他找一個燈籠來。他道︰「我要去當侍衛了。今r 第一天上崗，我要早點去，給執勤的長老留個好印象！」
「真積極。門派里沒燈籠嗎？還得你自個抱個去？」
洛恆拿過粉仔遞給的燈籠，然後道︰「我跟你不一樣，夜晚無法看的那麼清晰，玄珩之前有吩咐，巡邏的燈籠不夠用，還沒補貨，最好自備。我這就出去了。」
「你這樣是連續一夜不睡覺，對身體很不好，小心又體力不支。」
洛恆嚴肅道︰「玄珩說了。一般高人都有可以連續大半個月都不睡的毅力，我需要磨練的就是這方面的抗力。所以我也是去訓練。」
「等等，我陪著你。」雪夜玥說完直接把這褂子套身上，然後又順手端了劍，跟隨洛恆也要出門行動。
洛恆一見她跟隨，吃驚道︰「你別跟來！」
雪夜玥表情好奇︰「為什麼，我去看看你第一次做守衛的職務不行嗎？」
「你在，我會緊張，也會容易引起他人的誤會，你不用看著我。我會處理好的。你還是自個休息吧。」
「哎哎，一句話，就是你不想我跟隨著對吧？真個是反了，以前一直都是你喜歡跟隨我，現在反而開始嫌棄我了。」
「我哪里敢嫌棄你啊，因為你太耀眼了知道嗎？你在我就不閃光啦！你太搶我風頭。總之你先休息吧。今r 別搶我風頭！」
看洛恆為難，雪夜玥呵呵的又笑，她擺手道︰「好吧，我懂了。我其實只是無聊，想看著你玩玩的，既然你害臊，就算了。那我繼續休息。你路上小心。」
「放心我的安危吧，玄珩說過，如果我在自己地盤都無法保護好自己，我根本沒資格競爭長老職位，我去也，粉仔也托付你照顧了。回頭見。」
「你別開口閉口都是玄珩，他又不是說什麼都為真理。別再提他教導你的話了。」
「好吧。」
洛恆說完出了屋子，然後在院子里抱著燈籠御劍而起向遠處暗夜中主殿燈塔的地方飛去。
這空中入夜寒風非常凌烈，但他心底依然暖暖的，因為回憶雪夜玥溫柔的話，感覺真是爽到爆，有一股很幸福的膨脹感，這是只有他擁有的特別殊榮，讓他非常的心滿意足。
來到主殿，此處已經點起夜明石照亮景物，來到第三大門口，已有穿著一樣衣服的弟子們帶著自個搞來的燈籠在等候。
這些人物中有為新面孔者，也有見過面識得臉但道不出名字的。
洛恆細听他們交談後知悉這幾位都是這里常年擔當守衛職責的弟子，對于他來說就是一群︰老鳥修真工讀生。他們常年都是慢慢修習學習，進度緩慢，混個幾十年也依然是守衛干著小兵的工作，洛恆認定自己跟他是不一樣的，他才不要一直當小兵。可不會安于現狀，趨于平凡。
終于今r 執勤的干事長老抵達，干事其實就是干事，不過加個長老更為尊重，這位前來的干事讓洛恆覺得好巧，因為是風守間。風守間夾著個名冊卷軸。當在門口看到等候的幾位時，他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洛恆。頓時兩人照面都小有吃驚。
洛恆心底的感覺就是︰風守間混的好淒慘，好歹也是門派中本來有頭臉的人物，竟然現在干那麼辛苦的差事，退位的好厲害。
洛恆記住玄珩曾經的關照，知道不能刺激風守間脆弱的自尊，那也不是厚道人做的，便客氣拱手︰「師兄好啊！你晚飯吃了嗎?今r 好巧啊。」
風守間見洛恆如此客氣，他模不著頭腦便也客氣應了聲，然後翻開冊子，他問道︰「是玄珩那貨叫你來這里的對嗎？」
「額……他並不知你在這里。只說讓我找負責長老，沒說特地要找你。」
風守間淺淺的皮笑肉不笑呵呵一聲︰「無妨，你以為我會自卑嗎，才沒有。那我先點名，點到的都應一聲，我就好把名字勾掉……」
七個弟子都點了一遍，洛恆發現沒有點到自己，正猶豫是否該問，風守間合起本子對他小聲道︰「我認識你的臉容，所以不用再喊出名字了。你是六塔弟子之一，報出你名字，我怕引起麻煩，你該懂的。他們都不知你身份。」
洛恆恩了聲。然後風守間開始布置今晚的任務，其實很簡單，他帶領的這八人包括他一共九個負責後山西南門道從山腳到山上大門的所有巡邏，再包括之後山中練功林的一大塊空地的巡邏。
首先他派了八人中兩弟子看守山上這出入門，然後余下六人跟隨他，眾人先需一同御劍到山腳底部，從邊界開始一路慢慢行上山頭，也要盤查山腰的低級弟子生活居住的院落，然後再回到山頂，繞到後山就需要把負責之地的庫房場地都巡邏一番。因為這巡邏的面積也巨大，一般需要花費一整夜的時間。很考驗人的耐心與體力。
眾人先一同听風守間的吩咐御劍到西南門最山腳下的地方。天s 漆黑，下山需要佩戴發光的靈石照明，一排人飛行過天，感覺就是一條連起的螢火蟲隊伍天際劃過，很是奇特。
當到離開山頂很遠的山腳下後，此地已有兩守衛的門衛等著交替接班，風守間問誰願意留下接站崗的交替班，所有弟子都舉手，畢竟站著一夜比到處跑輕松，只有洛恆沒舉手。風守間看洛恆的未有舉動，便很有深意的哼笑一聲，他然後吩咐了兩弟子替換原來的弟子看護山下邊界的哨亭，讓被換下的兩位站了一個大白天的弟子先快回山上去休息，最後他帶著余下包括洛恆的五個人開始準備往山上步行巡邏。
到此時開始，大家都把燈籠點亮起來。然後一起上山，這步行中允許交談。
洛恆走在最前面的風守間之後，因為大家知道他為第一次巡邏，怕他走漆黑的夜路跑丟了，所以也算是對晚輩的優照顧待，只讓他在隊伍最前面，所以洛恆靠近領路的風守間很近，這方便了兩人的交談，他好奇問風守間道︰「風守間師兄，那個我想問……」
「你直接叫我風守間就行了。就跟原來一樣，不用那麼刻板，怎麼了？」風守間依然是很平靜的語速，毫無喜怒哀樂。
洛恆道︰「原來我記得門派邊界不用人看守的，現在為什麼全要看守了？」
「因為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前安定，生怕萬一有魔人通破邊界封印進入，所以現在都要人看守。你還有什麼問題？」
「原來如此。還有，我們都帶有自己可以發光的靈石，那為什麼要點燈籠，燈籠太暗了。效果不好。還不準現在爬山點靈石，太不方便了。」
「熒光靈石的光線太刺眼，行這山道里，容易被高處御劍飛過的人誤把它綠s 的光芒認為鬼火靈光，也為了防止怕嚇到夜行的人，所以都改為橙黃s 的溫和燭光，這個光線不會太刺眼。我們巡邏必須步行，鍛煉腳力，也是親身體驗行走的修做。懂了嗎？」
「還蠻人x ng化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洛恆想︰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懂。不過他覺得布置這任務的人考慮蠻周全的，是個細心的人。古人生活中，比他想象的有智慧。這里的生活總給他許多的感觸，並不是什麼小說中高人就是吃飽撐著坐著耀武揚威上對下下命令，或者裝b下一鳴驚人去民間殺壞人牛逼閃閃一次萬人膜拜，那都太假了。真的高人真實的也需要生活，也需要管理很大的門派做許多繁瑣又重復的事，人數眾多的團體，有許多的講究與管理技巧。這種生活才是真實的生活。就像他所見，他也需要當小兵被人使喚，需要干許多應該做的為生活的事，而不是什麼閉關幾十年，然後江湖風雲狂瀾，那都是瞎掰的。
只有小說會記載一個人一生一瞬間的光輝，然後就如關合上的書，幾十頁的牛逼後就過去了。真實的生活需要的是長久的榮譽與發展趨勢，並不是小說，只有永恆堅持的不朽，腳踏實地的譜寫，那才是不滅的故事……
對此的感悟洛恆現在很有體會，他明白現在自己就是真實的在體會書寫人生。
「想什麼呢？」看洛恆又走神自言自語，風守間走在前方道上，無聊的語氣問洛恆。
洛恆道︰「我是想啊，天天這麼巡邏，不無聊嗎？」
「哪會不無聊，簡直是無聊死了。哎。」風守間大大嘆氣一口︰「但沒辦法，這是責任，總有人需要干這些的。」
「以前看仙俠小說中總是這麼記載︰仙派都是上千幾十萬的人，主角總是這幾千萬中出類拔萃號令群雄的，然後我以前就想︰那麼多小兵當炮灰，真是一文不值。一點存在價值也沒有。其實那都不現實。現實就是人人都有必須的責任，是不是？」
風守間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洛恆，然後翻下白眼了然的道︰「听不懂你說的話，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知道你很喜歡書，但稀奇古怪的書請別多看，不然你也奇奇怪怪的，把心思都放在術法書上吧，知道嗎？」
洛恆點頭，暗想他果然是無法明白自己意思的，但也無所謂。他本來就是自己的吐槽。
幾個人一路前行，走過上山道的小路，抬頭漆黑，唯有微弱的光線，與山頂的總部微弱的光芒照應前方的路。
山泉在左邊響動，右邊有暗暗的夜鳥鳴動聲。
前方漸漸能見微弱的燭火。洛恆好奇前方不熟悉的地方。風守間解釋道︰「上去再有五百台階，就是小山腰低級弟子的居住院落。」
「低級弟子？那就是剛剛入門的後輩們修做生活的地方嗎？」洛恆懷念起來。
風守間點頭。
洛恆道︰「我曾經也是從山腰的小屋往上爬的。開始剛剛到這里的幾個月，都住山腰跟小管事師傅們與同齡的民間小弟子們一起，不知現在他們到哪里去了？」
風守間看洛恆懷念，他道︰「原來你開始時這里還住過？我一直以為你是直接被長老師父領走的。」
「不是的，依然有基本的磨練。難道你沒經歷過嗎？」
風守間恩了聲，也似懷念，但表情不似開心，他話語帶著一股惘然︰「我小時候逸開始就被師父提拔到總部去了，從來沒下過山住過小屋子，與你們不一樣，算特別的待遇。哈，那時他們都說叫我神童啊。但現在我也不過就這般平平凡凡，辜負了好多，哈，不值得……」
洛恆突然感覺不妙，他這消極的語氣，顯然又想到自己的倒霉事，這不是又搞壞他心情了嗎，洛恆于是趕快換話題道︰「人總有低谷期與失敗的低峰，但只要堅持，還是能度過的，何不把這當一場磨練。」
「磨練的時間太長，磨去太多希望，就疲倦啦。」風守間自言自語往前走︰「自己還沒超越自己，身後還一幫天才追趕，我的壓力，你這成功的人，何嘗能明白……」
洛恆覺得對于一個太過消極的人，還是暫時不要招惹他的好，只不再說話。此時眾人也到了此處山腰的低級弟子庭院，這里住著的應該都是十歲左右的剛剛收入的經歷人生磨難流落到這里的兒童。此時刻已經全部入睡，山腰的院落房屋一片安靜。
風守間檢查了房屋四周的保護封印，然後又與看護這里的干事長老聊了幾句，隨後眾人準備繼續往山上走。
再往高處不遠，是中級弟子的住處，越是靠近山頂，便越是年長與能為更高弟子的住處。洛恆回憶想，當初自己剛剛到這里就在此處停留過。曾經就發現四周很安靜很安全，原來在默默中，每夜都有當年的年長師兄巡邏保護他們的安危，而現在，他等于也長大輪到這份責任。
他又想起當初的幾個一起玩的朋友，那幾個人都資質不行，他覺得要他們升入高級弟子行列，估計都很困難，只不知道他們現在生活如何，洛恆又詢問風守間。風守間想了下道︰「一般能耐不行的弟子，如果連輕功都修補熟練。年紀再大的也無法有資格踏入主殿的，你說的那些資質不行的原來朋友，如果能力能達到並入高級弟子段位，你在主殿應該能打听到他們，如果沒他們任何消息，那就說明這些人已經被分流淘汰掉了。」
「淘汰掉的人如何處理？是離開仙境嗎？」
風守間繼續前方走著道︰「看他們自個意願了。有的會離開，自己回到天下去謀生。有的堅持願意留下，就作為長工在仙境各村落給獸族打工，或者當門派最下層的長工，類似被門派租用。運氣好的，有過人的某些才能表現突出被發覺者，也能在門派中留有一席，就比如山後菜園的一個小童，那個弟子就是個殘廢的人，手無能握劍，但種地很有才能，于是也被留下了。算為正式弟子。仙山有一立足之地。」
洛恆很想吐槽︰這當了正式弟子也很沒用好不好啊！
「你很想知道你原來同伴的發展下落嗎？」風守間問洛恆。
洛恆猶豫道︰「只是好奇打探下。畢竟好多年了。不行也沒關系。」
「那就加油當管事的長老吧，因為我所知道，執事長老一級，都可翻閱資料庫的名冊，到時你就知他們現在在哪里混了。非常不好意思，我已無權利再入資料室，不然我可幫你去查一下。」
「沒關系，沒關系，還是謝謝你！」洛恆趕快道。
眾人繼續往山上行去，說說話，倒是感覺也時間很快，走啊走的也過了老遠的地方。夜晚的山中風景別有一番滋味，雲海反sh 著山頂的異彩流光，偶爾有宛如流星的光點從頭頂劃過，讓人不清楚到底是星星過去還是有高人化光而過。身臨其境的感覺讓人幾乎忘記這里的奇異。
雲海深處可見月光下反光的崖石露台，那邊有時能見高人在台上修武練劍。而今r 似乎沒見有高人露一手。
正是大家一行人繼續往山上徒步行走，突然在深深密林深處，傳來一股震蕩的慘叫吼聲，宛如撕心力竭的痛苦大吼，只一聲，卻是震得寧靜中的眾人都嚇了一跳。
這情況幾乎第一次遇到，眾人驚嚇難定，風守間表情瞬間嚴肅，抽出劍，只喊眾人趕快隨他去尋聲源之地探查，而此時，繼續第二聲啊的慘叫震蕩來。
洛恆也感覺不妙，這太突然，類似突發的事件，他也抽出劍來，風守間喊了聲︰「大家j ng惕，滅了燈籠！跟我來！」
于是眾人都j ng惕快跑，要知道這大半夜在無人的樹林，突然有慘叫，實在嚇人又古怪。只怕有無法預知的危險。眾人都提起j ng神，緊張的沖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一群人沖入樹林，洛恆緊隨前方的風守間，前方聲音越來越清晰，撥開樹林的樹葉，第三聲發泄一般的啊啊大叫就在身前。
眾人一下跳出樹林，前方是一個斷崖露台。
「什麼人在這里！」
「何人此處！」
氣勢的大吼j ng告，洛恆只見面前在崖上的一個人影當發覺有人沖入出也是突一動似要跳崖，洛恆等六人哪里給他走，撲上前去只刷刷刷一個比一個快的劍砍去那個人，並是同時吼著︰「不許動！」
瞬間五把閃著寒光的劍夾住那個黑影的脖子上，黑影不敢動彈一下。借著月亮對劍的反光折sh ，洛恆感覺這人喊著︰「不要砍我，是自己人！」這句話的聲音如此熟悉。
而且輪廓也似哪里見過。
「你誰！」
「我是這里的弟子，別砍我，各位大俠都請穩住劍啊！」黑影顫抖發話。
洛恆拿出熒光石一照，只傻眼，竟然是穿著低級弟子服化名為關逸的蕭逸煌。
洛恆差點月兌口而出他的名字，好在反應過來忍住沒暴露了他，叫眾人收劍，洛恆心底又驚又覺好笑，這神經兮兮二百五的蕭逸煌大半夜一人在個山頭找死呢。
「這人我認識。」
「恩？你認識?」
「是的，大家收劍吧，他叫關逸，是新來的投靠弟子。」
「好大的一只低級弟子啊。」眾師兄感嘆。
蕭逸煌笑的很無奈。
風守間收了劍怒斥蕭逸煌︰「你一個低級弟子，大半夜不睡覺，跑斷崖來干什麼！知道不知道你這麼大個，會被我們誤會成闖入的外來者！如果劍砍到你很危險懂不懂？」
「就是啊，你有毛病啊，三根半夜，你看這里有個鬼的人，你一個人跑到這里叫那麼大聲像殺豬一樣！你搞什麼啊？」洛恆因為認識蕭逸煌，並且知道他的賤兮兮的個x ng所以怒斥起來也毫不客氣。要知道這大半夜，當正安靜巡邏，突然听到林中淒慘大叫，不嚇人才怪。
蕭逸煌表情很委屈，笑的很勉強，他是很會看形勢的人，透過光線見著幾位衣著打扮就知等級比較自己高，明白他們是巡邏的，不敢得罪，便很小心的道︰「額，睡不著，出來練習肺活量。」
「毛病！」洛恆又罵了句。
因為有驚無險，四周幾位都笑了起來，風守間不笑，臉s 很無奈。只搖頭。洛恆便簡單介紹了下關逸加入門派的緣由。
「這種人可以進我們師門？」
「你沒听小師弟說了嘛，有上層高人曲楓月擔保，所以就留下了。」
听著眾人的話，蕭逸煌心底只想罵︰mlgb。
他覺得自己真不爽快。半夜大叫發泄下，還把一群巡邏的給引來了。看到洛恆已經是高層人士，心底只那個嫉妒加羨慕。
風守間看洛恆表情好像有話要對這奇怪的新人說，也是明白人，只招呼大家先休息下，洛恆于是把關逸拉到無人處，此時很火大︰「你這個二貨搞什麼！大半夜鬼叫什麼，想被趕出去嗎？不知道的還當有人在林中被殺了呢！讓人知道我認識你，真丟臉！」
關逸臉s 也難看，忍著怒氣，對洛恆咬牙切齒︰「干什麼，叫下發泄也不行嗎？老子快氣瘋了。你們這里什麼破地方，我來是學武功拜訪高人的，竟然把我直接撂在一群小屁孩中間，是你們有沒有搞錯啊！」
「你前天不是被帶去見長老了麼？」
「見個屁啊，老子委屈死了……我反正認識你，終于也見到你了。看起來你有點身份，想辦法把我搞去高層吧，我要見你師兄，我要跟你們一起住在主殿！」
蕭逸煌本來的打算是直接靠著自己的能為升級融入這個門派。他知道這里是以實力定等級，想自己武功也不差，撈個高層職位，也應該可以服眾，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門派太過不信任外來的人，對他非常設防，那r 被領去見一個叫桂芳的長老，被問了許多的身世，他自我感覺那麼j ng明江湖混過的自己編的身份資料該是滴水不漏。而且還是曲楓月的救命恩人，這門派應該感激他才是。卻是桂芳長老說他還需要觀察，于是命人把他領去低級弟子地盤，讓他從最低級開始混。當關逸被領到山腰，住進一堆都是r 臭未干的小孩子的院子時，他整個人都不敢相信。
「你知道不知道，我混在那麼些小弟子中間，真的像個大傻瓜！你能懂這種心情嗎？你們派太欺負人了！」
蕭逸煌對洛恆抱怨著。他實在想不通竟然讓他住那麼低級的地方，小弟子們的床都太小了。他看到四周那些跑都跑不穩的小屁孩，就想抓狂。他去詢問何時能到上層去，卻是管事的告訴他至少要低級弟子中修住一個月，然後再一級級比試上去，他一想到這個過程要幾個月，就感覺實在惱火。每r 看著一群剛剛學握劍的小東西們在身邊嘰嘰喳喳，自己還像個怪物一樣被他們嘲笑，他感覺自己特丟臉。
于是氣的百爪撓心，半夜便一個人溜出休息的房間。尋了個無人的崖鋒，于是大叫來釋放心中懷才不遇被冷落的難受，這一大叫，倒是把巡邏的人招惹來了。
听了他的苦逼抱怨，洛恆冷笑並不可憐他，他道︰「你別說的你很憋屈似的，你不是什麼好玩意，你動機不純，我們當然要多觀察你一番，才不給你直接進入主殿，如果你是壞人的臥底怎麼辦？」
「你們上層是不是勾心斗角太多了。見人都y n謀論覺得要窺視你們？別這樣行嗎？」
洛恆繼續冷笑︰「你身份都是假的，也不告訴我們你的真實過往，我們信你才怪。你別抱怨，沒什麼好抱怨的！但凡要加入我們門派，都要經歷這觀察一個時期的流程，我們都是從這個路徑來的，你忍受不住，就離開吧。」
「這說的什麼話，我可救過你師兄啊。你們派不該報恩嗎？」
「你要多少錢的報酬？給你就是了。寶物也可商談。」
「你太看不起我了。」蕭逸煌臉s 嚴肅︰「我沒想到原來你一直對我有設防，原來從來都不信任。」
洛恆鎮定回道︰「這本來就是事實，因為你出現的實在太奇怪，你敢告訴上層長老他們你在江湖的真實姓名嗎？不敢吧？你自己也知名聲不好，你卻非要擠入我們這里。不奇怪才怪，我們又不是傻子。」
洛恆知道他絕對不可信，他也是心智很機緊的人，他能考慮到的長老們也都是聰明人必然都想得到。
蕭逸煌嘆氣︰「好吧，隨便你了。那我就一步步往上爬。不就三個月嗎？我記得你們每個月有高中低的考試，但凡成為各個級別的第一名，就可破例升級進入上一層對嗎，那我就最多再花費三個月，我必然要到高層，我倒要看看你們派到底實力如何，有什麼能耐那麼限制鄙視新人，要你們對江湖人刮目相看。」
洛恆哈的一笑︰「你太輕敵了。門里高手如雲，比較集中在高層，你別現在說大話，到時候輸的屁滾尿流。我等看你的表現。」
「你現在什麼職位？」
「我只是一個巡邏的小弟子。」
蕭逸煌微微思索了下皺眉道︰「如果每個看門的都有達到你的實力，我還真有點吃不消。」
「怕了吧。」
「怕屁。」蕭逸煌隨即也譏笑看著洛恆，毫不畏縮，頓時洛恆感覺到他的挑釁，他不笑了。他此時感覺，眼神冷酷下的蕭逸煌，有點猜不透的神秘的味道。
蕭逸煌道︰「總之，只要你與你師兄守口如瓶不揭穿我真名，我就能一路順利靠實力攀上，你等著我吧。我必然會與你們在上層會和的。」
「你做夢吧。」
「哈，並不是每一個弟子的都是你的實力，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拼上去的，說實話，我所感覺到的，你這里六個人中，除了你跟那個領隊的，其他的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嗅不到高手的氣息。」
洛恆冷哼︰「你就得意吧。那我對你拭目以待，假如未來你對手是對上我，我絕對不會放水！」
「好啊。你等著我吧！」
「你真囂張！」
「你不也一樣。」
洛恆與蕭逸煌對瞪。洛恆看著他從之前很二呆的眼神顯露那種原本的狡猾感覺，洛恆j ng告道︰「如果你是有什麼壞企圖，你有種別被我發現你的狐狸尾巴，不然我定然不饒你，我不會讓你害我們派的。」
「我沒有，你放心吧。但你不信任我，我也不解釋了。r 久自然見人心。」
洛恆與蕭逸煌對瞪的眼神都很挑釁，但終于還都是收了氣。
風守間招呼眾人上山頂回去了。洛恆回頭又看了眼對他們招手的蕭逸煌，他依然不信服這個人毫無什麼目的的想加入他們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