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書很早就在huan-jian書盟連載了,書名正式改為《神令》可那邊搜到,作者名不變。有興趣看最新章節的書友,可去那邊圍觀,那邊更新的比較快,謝謝賞閱。~
299有時人會讓人很失望
「堂主,你們這里有自己的行事規矩,我懂,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立場,事情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我要告訴你們,既然此事發生我們星穹派人的身上,那點錢想打發我們就太看不起人了。我們也懂寶物的真實價格,別用對一般人的應付方式來糊弄我們。
你們的商鋪寶石都是內部價位競拍,對外虛報最終價位,這種規則我也混過江湖,懂的。你們血盟錢莊的許多寶物處理途徑都是給大戶內部競價,一個寶石如果價值一千萬,至少對外虛報為兩千萬,然後又經歷多轉手,把最終價位報給大戶,得來的利益轉手內部就是翻倍一千萬的利潤。但是這個價位你們不會告訴原來最早的寶物被收購者。虛報降低實際賣掉的價位,分給原來的被收購者一小部分報酬。而你們這中間人獲得最多的利潤。」
「前輩對這些可模的真透,既然你也算我半個朋友,我不期滿你,我就告訴你︰的確是如此運作,這是行道江湖的規矩,暗道上商道通行的手段都是這規矩,多年從無改變。
大家都是要吃飯的,不是嗎?我手下那麼多人,我撈利是必須的。這是為確保自己的生存不得不行的手段,這是必須的暗規矩。道上規矩也有必須執行的規則,不然就混亂了與所有同道中人為敵。你請別為難我們。」談小仙說話認真眼神直直銳利的瞪著桂芳長老道。
洛恆又想吐槽,他覺得現在自己是多余的,現在的氛圍怎麼就像兩黑社會代表頭目為分贓談價位呢?一定是他看錯了。
桂芳長老又一笑,聲音非常詭異神秘,說不出的一種笑里藏刀深藏不露的味道︰「對外這是規矩,但我們是星穹派,你對外可以按照道上規矩,難道對我們星穹派的人也要行駛這規矩嗎?談小仙,我覺得你不是那麼不機靈的人。星穹派可不是江湖道上的,我看不適合這種規矩,我們都是清算賬,不由一分含糊滑頭。行事都是光明磊落無有貓膩,多少勞動的,就該得多少酬勞!如果想用你們江湖道上的規矩來卡我們的油,挪用本該屬于我們的東西,星穹派不會是對吃虧忍氣吞聲的軟派。」
話到這里。房間里談小仙一堆手下有抽氣的,有表情皺眉似要沖動的,談小仙倒是表情依然很淡定,他尷尬一笑,然後對身邊西風點頭,西風表情有點無奈,卻乖乖又吩咐下人,一會後,又有三下人端來兩箱子錢票子。
洛恆再次看傻。他感覺談小仙身後那波魁梧的打手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
談小仙嘆一聲,表情有一股很無法看透的要笑不笑,嘴角抽搐了下他道︰「好吧,今r 看在掌門令牌的面子上,星派的嘛,自然面子要給,跟你們做交易,我按照你們的光明磊落規則來。
之前得罪了。這里是補的五百萬金,按照三七開,你七我三,長老我很夠意思了吧。代我向貴派老大問好!」
桂芳長老到此時又笑一下,但眉目放松下來,不似生氣了。
他與談小仙擊掌算達成交易,兩人各有想法,彼此掃過的一眼,觸踫後都瞬間避開。
這交談氛圍說不出的不熱補冷,很y n氣很猜不透,但竟然就這樣還沒打起來。桂芳長老氣場很強大的順利擺平,談小仙揮手讓一堆堵著門口的打手讓開路。
桂芳長老就這麼大搖大擺出了去,出去前他還提點洛恆道︰「洛恆,把錢帶著,走了!」
「哦哦。再見!」洛恆對板著臉看著他提了錢箱子的談小仙鞠躬一下,然後與清寂一起端著箱子出去,因為行在最後,他听到了談小仙那群不服手下的話語。似乎有人在說︰真囂張。又有人在說︰沒半分讓我們佔便宜,星穹派的太可惡了,老大干嘛服他們!又有人道︰是啊,為什麼答應他們!怕什麼!
洛恆吐吐舌頭跟近出去來到大街,到了街上他才松口氣,感覺剛剛經歷了很恐怖的交易,剛剛都一直j ng惕,生怕身後有人突然不服撲出給他一刀。
玄珩笑著拍了下表情放松下的桂芳長老道︰「果然要找長老來辦這種事,這氣勢得在場百人都不敵你一人淡定,你多為師門搜刮了五百萬金,開口真是毫不拖泥帶水,真是夠爽快的。是我還拉不下面子。佩服佩服。」
「過獎。我活那麼大歲,大型交易見過好多次,這種時候就要厚臉皮,鐵面無私。
我們趕快出城去,只怕談小仙服我們,他手下有傻子不服我們,我去買坐騎,我們即刻就出城,出城也好動手方便!」
「這什麼意思?啥叫動手?他們還真會反悔回頭來搶錢嗎?」洛恆提著一大箱錢,又好奇了。夭赭哼道︰「我看談小仙的人不一定,但這里不只有談小仙的人,其他幫派很有可能哇。我們帶著一千多萬金呢!重金之財在身上,一般在這種地方,都會很快被全部人知道。」
「哦哦。」洛恆發現這兩天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哦哦。許多事都只需听著說哦哦隨他們行。
買了馬,然後三個箱子除清寂的馬都拴掛著一個錢箱子在馬鞍邊,五人也沒帶食物,直接都上馬就往城外沖。好似逃命一般。
奔出去沒過多遠,剛剛轉了個山頭,果然看到空中飛過跟蹤獵鷹,前方一堆江湖人提著各種兵器堵著,這撥人大嚷大叫︰「要命要錢?弟兄們殺啊,這幾個肥羊剛剛從錢莊提了好多錢出來!殺了他們就吃穿不愁啦!」
桂芳長老揮手示意洛恆等不用動手,只他跳下馬擋眾人馬匹前,氣勢霸道眼神銳利,抽劍的架勢犀利非凡,一人擋百,眼神蕭殺。那些人看他有了接戰準備,幾百個都沖殺過來,風塵起,在這片山頭頓時廝殺開來。
洛恆再次嘴巴張成‘-口-|||’形狀,因為他所見桂芳長老殺人了。殺的好不手軟。或者說他以為他會手下留情,仙家人他以為都是慈悲比較多的,但是他拿殺的根本跟江湖人的迅厲沒什麼區別!
這波攔截的江湖人都弱爆了。被他劍到處放血撲地,一片血漿飛灑,沒有站著的活物了。
畢竟他們這般住在仙境的高人,遇到這些江湖打殺搶劫的**簡直是大象與螞蟻的區別,短暫十多秒,桂芳長老身體輕躍過處已是全部放倒人,那些人就跟多米了骨牌骨牌似的倒得迅速不停。
滿地鮮血,空氣中本來的灰土都被濺撒的血液粘稠住落地,畫面反而變得清晰。
那些未有死的江湖人很快就連滾帶爬的驚呼跑走了。
桂芳長老再次上馬,道一聲走了。眾人要繞開地上的死尸們,洛恆不敢看,只看著前方,然後隨著大隊伍奔馳。
洛恆感覺真的再次開眼界見識更多的事,也終于懂江湖其實就是這樣。
按照桂芳長老後來的講解,洛恆明白江湖遠比他想象的更為復雜也更為混亂,殺人這是必須的,別有負罪感,別當那些人為人就行,只要把想害我之物認定為壞魔妖必須得鏟除,那負罪感根本就是零。
就好比有個界限,既然你願意自己踏入這個江湖的界限內,生死有命,一切隨本事,自然你招惹的後果,自己承擔,物盡法則,這也是天然發展。所有江湖上的打殺,從來都沒有對與錯,殺這些‘東西’也不必有罪惡感。
江湖是什麼,按照桂芳長老的認定來說︰就都是懶惰不願意勞作的人想謀利的暴力之圈,靠著武力蠻橫的掠奪來定地位在這圈子中的生存地位。這個圈本就無有規則,好听叫江湖,其實就是漿糊一般黏黏稠稠渾濁的玩意。
所以也不必遵守規則底線,根本就沒底線。他們剛來這幾r 雖然不多,但也等于暫時踏入江湖,既然是江湖人,桂芳長老說同意這幾r 在江湖圈用江湖人的手段做事。
關于水晶寶物,特地派桂芳長老這等高手來就是讓江湖道上的人懂他們是更大的角s 別想佔便宜。
門派里的高手都是見過世面的,當初洛恆的欠單一被玄珩告知上層就都說被江湖人坑了。星穹派不會那麼大度被人佔便宜,該是自己的,非要要回來,就是這麼霸氣,于是讓桂芳長老來討債。談小仙想訛洛恆該得的利益,沒成功。
星穹派名氣大,威震四方,天下但凡是高手,無人不知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仙境上的大角s 們。
血盟勢力的確很大,但他們也都是聰明人,不會為一點利益跟仙境老大作對。一個是明擺著的天下第一,一個是道上的**老大。檔次就差許多,領域不同,論勢力實力星穹派更恐怖。
血盟永遠不會成為正派的領袖,但仙境星派可以號召全天下一部分的人攻擊血盟。
西風收購洛恆的那個寶物珠的價值欺瞞不掉夭赭的法眼,原來也有他們的人在跟江湖人交易時候吃過虧,多年歷練,現在也懂他們江湖道的規矩,夭赭有暗道消息知那個寶物珠的下落。明明血盟的高層神秘人物把它賣給了很重要的人,賣出去兩千多萬金不到,對內做賬是虛報賣掉一千金左右,這是故意給回頭來要錢的洛恆看的假賬。
但洛恆沒看,直接推給了自己的上司處理,桂芳長老把調查的清單都交給談小仙一看,談小仙自然也不敢不把多吞的不吐出,已經被看穿,等于他們少掙一大筆,但也只得咬牙奉還。
這些就是憑勢力能力,桂芳長老壓倒了血盟的堂主。靠的其實更多是星穹派的力量。
「原來是如此,門道真多。江湖果然是江湖,哪里都一樣……「洛恆歪著頭道︰「我都感覺我不像仙派的了。仙派怎麼這樣談錢呢……」
「那你以為的仙派是什麼樣的?」夭赭問洛恆。洛恆本來想說仙風道骨,但突然感覺跟他也溝通不來,于是作罷。
五人騎馬快奔,行路地界都是洛恆不認識的,當然他也不擔心,桂芳長老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他洛恆跟著他們出來只要跟隨,根本不用擔當考慮許多事。
行到個城池,直接桂芳長老說下馬,他隨即就把馬轉手給馬販處理掉,然後眾人走出城,又走到來到毫無人跡的山頂,長老說御劍。洛恆問︰「不是說民間不能御劍嗎?不怕嚇到人嗎?」
玄珩笑道︰「要去的本來就都不是人的地方,那邊人都不怕我們,走了!」
于是又御劍起來,飛過很遠很遠的地方,來到全是神秘煙霧的隱晦山谷。正在奇怪,前方卻在特定的時間點突然刷的一下出現一個巨大的牌坊與牌子,上書仙池。
洛恆第一反應想說;哎呀,回到老家了?但突然就感覺不對頭,這里不是仙境。
這里難道就是曾經雪夜玥說過的那個很嚇人的迷蹤仙池?他是很听教導的人,不會放松j ng惕,因為被j ng告過這個地方很危險。洛恆于是更貼近桂芳長老走路,生怕在迷霧中走丟了。
「來這里干嘛?」
「收上等藥丹!」玄珩摩拳擦掌。眾人進入大牌坊後……
總之這里的奇異交易城池,讓洛恆又大開眼界,宛如時空穿越,他又來到無法形容的新的地盤,他的表情從開始的「-。-」漸漸到「0。0」最終到︰「=口=||||」
但凡見著各種稀奇古怪的人事物淡定的永遠是那三個前輩,他跟清寂總是被各種古怪的場景驚嚇到顛覆原來的所認知的世界概念。
這里玄珩能與各種古怪看起來不善的‘壞人’達成協議買下很貴的奇奇怪怪的玩意,拎包的都是洛恆與清寂。前輩們跟這里的怪物們殺價討論的東西。洛恆與清寂都感覺插不上話來。唯一能做的就是依然默默跟隨。
這里也有拍賣,一根小手指粗的看起來一般般的血紅扭動的宛如活蛇一樣的人參可以賣到十萬金,還有各種古怪的東西,什麼吃了可以改變聲音的隻果。什麼一百種畜生糞便煉化成的寶物丹有治療重病的效果驚人當然也貴的要死。也有看到其他買賣雙方談不攏交易怒從心起直接動手對砍的,洛恆都是繞過繞過各種危險人物,被驚嚇,再被驚嚇,他所見清寂表情也難看非凡,他與他一樣,也緊緊跟隨三位前輩,看他們穿梭詭異的市場買各種古怪的東西。
所有都像做夢。
迷蹤仙池的規矩是落r 後必然找到出口,不然就會被這里夜晚出現的怪物殺掉。落r 後出了這地方,洛恆與清寂已經j ng疲力竭,夭赭掐指算了算道︰「靈石谷這個月要開門了。下面該我去買寶物了。來吧跟上!」
于是一撥人又風風火火的趕去另外一個神秘的地方。洛恆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進入這奇異的地方了。反正頭已經背轉暈了。
靈石谷還有拍賣會,各種喊價寶物交易,各種類似vip會員才能進的高級神秘房間,洛恆因為跟隨者幾個高人,這幾r 眼界開的那叫一個大,他對金錢觀與價值觀都有了大大的改變,許多想法也被顛覆。
出門在外的第五r ,洛恆終于陪著長老們把他們要去的地方該辦的事都辦好了。洛恆感覺這一行陸行,實在是比丁丁冒險還獵奇,回頭他要告訴雪夜玥去他看到了多少事。
開始行路準備往仙境回去,眾人都是大包小包采摘了各種東西,走在路上的感覺就是︰我是肥羊。
不過好在看起來武力值都厲害,又都是行僻靜的地方,沒遇到什麼人,遇到盯著他們貨物的,一見都帶著劍是武道人,有壞人也不敢靠近。
這一路真個還沒發生過大事。
第五天,眾人來到一個偏遠的山林地界,這里屬于人跡比較少的深山老林深處,在一個風景不錯的山頭微微做了停留。洛恆好奇不知為什麼這里停留,一問才知這里是清寂這次出行的目的地,祭拜他父母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荒涼的山頭,四周都是樹林,山體比較奇怪,有類似大雨滑坡所留下的土地斷層,在這些露出的泥土山壁斷層上,現在已經長滿了許多草與花,看起來山的斷層形成已經許多年,曾經這里必然有過山崩地裂的土地顛覆,而許多年後的這里。只留下了當年殘留的土地斷層。
這里的山腳下原來上來能見幾個廢棄的小村落,活人除了他們五個一個都沒有。
眾人在林中走著,洛恆因為提著一堆包裹,各種夭赭買的寶物玄珩買的丹藥什麼的都給他背著,美其名曰鍛煉他,洛恆氣呼呼,他總感覺玄珩與夭赭越來越使喚他順手了。
清寂在前方帶路,似乎對這里很有印象。
「喂喂,你說的那個祭拜的墓地,還有多遠?」洛恆終于忍不住問。
清寂只是拿著個圖在前面走著道︰「就快了。」
夭赭等行的也有點郁悶,畢竟眾人提著大包小包在林中走了也有大半天,都有吃力,尋不到目的地總要焦急,洛恆又催問道︰「你真的確定在這里嗎?這里荒郊野外,根本沒有墓地呢,四周看起來都是一樣的風景,很容易迷路的,我只怕我們幾個在這里繞圈子。」
清寂現在讓洛恆感覺很奇怪,似乎到了這塊地界,他就更消極了,沉默寡言,眼神惘然。清寂嘆一聲,再次道︰「放心,應該在前方,當初爺爺說過,當看到太陽西下,發現有一個斷層的山體,山下有一堆龍骨風化的殘骸,那就是目的地了。」
「這什麼意思?」洛恆突然感覺有點無法理解。
桂芳長老倒是一愣,聲音有點沉重問清寂道︰「你難道是觀山樂夫婦的……」
「恩……」清寂答應一聲,沒繼續接話,洛恆好奇,桂芳長老卻眼神示意別再問了。
正是此時夕陽西下,眾人感覺前方山腳下似乎有發光的東西,清寂似乎發現了終點,他腳步加快也激動起來︰「到了到了。就是這里。」
他帶著眾人來到一個宛如被切了一半的山頂上,山腳下就是那峽谷斷層,在之下,有一個龐大的風化多年的巨大龍骨,也許是因為此地特別的土質風化作用,那谷底的白s 龍骨本就巨大,在夕陽的折sh 下,雪白的骨骸散發強烈的白光,而沒有再下谷,就在這個山頂這個離開斷切面不到五步的位置,蕭清寂從包里拿出香爐與香,然後跪在地上,似乎是對著夕陽對著谷底虔誠的跪拜起來。
在他這無聲的過程中,身後洛恆想問許多但也不方便問。
桂芳長老一定知道什麼,洛恆盯著他看,桂芳長老帶他們幾位也上前跪拜了下蕭家父母前輩,洛恆知道那兩位一定也是很厲害的傳說中的人物,在同祭拜好後,清寂開始默念一種咒法祭文,他一個人對著那香爐與山谷,默默動著嘴巴。洛恆突然發現他此刻臉上對著夕陽光有折sh 出晶瑩的東西,這東西還順著他臉容無聲滴下,那是眼淚,洛恆震驚了,想竟然清寂這小子哭了,還哭的一點氣息也沒有,這是有多悲哀才能那麼流著眼淚而無語呢?
桂芳長老道讓他一人靜一下。然後帶眾人到一邊林子回避等候。
到此時,桂芳長老嘆一聲,然後給洛恆介紹道︰「觀山樂是死在這個地方的。哈。可憐的。蕭長老的兒子與媳婦死的蠻慘的,清寂原來就是他們後代,我原來一直沒聯想起來,現在想起來了。」
洛恆好奇︰「這怎麼回事?姓觀?但是清寂姓蕭哇。」
桂芳長老道︰「你听我慢慢道來,這事應該是十三年前的,玄珩應該也知道。還記得嗎?就是那個本來被天下唾罵的魔妖道子,後來被平反的可憐人,當初被幾個壞高人損名譽說的可難听了。」
玄珩抓頭苦笑︰「仙境那麼多事,又那麼長時間了。我還真忘記了。我不關注靈清派的事,我只知道‘觀山樂蕭笙’是個死了多年的術法高人,此人名號我倒知道。」
洛恆繼續期待他們的對話。
夭赭道︰「這事我也知道,蠻慘的,其實不該死的。」
桂芳長老開始解釋,原來蕭清寂的父親化名叫觀山樂,這是他行天下的稱號,因為過于響亮,天下人不知道蕭笙,但都知道多年前曾經聞名一度的術法大俠觀山樂。
他再仙境的本尊名為蕭笙。屬于靈清派一代培養的好青年。
他也是喜歡民間行走的散仙。蕭清寂的母親是蕭笙的師妹。後來與他同行天下。
蕭笙以化名觀山樂當初在天下民間做了許多好事,到處殺邪魔惡人,行術法療傷救治百姓,名聲一度響亮非凡天下前十。不過後來發生了意外,死的很不光彩。
桂芳長老說當年不知怎麼的,在這片山林出現一條火魔龍,此地原來叫y n雲山,後來沒了人蹤跡,山的名字也消失了。火魔龍也葬身在此,也就是山下那骸骨的前身,這紅魔龍全身金黃,口吐火珠,但奇怪的是身體掉落的靈片跟最純的金子一般值錢。
此地多年前出現的火魔龍還有個主人,不知是何方高人,x ng格暴躁,他出現在y n雲山附近養著火魔龍,然後殺本地的村里人,用人血喂養他的火魔龍。
這附近的百姓惶恐非凡,但無人能有能力制服火龍主人與吞噬人肉的火龍。觀山樂行到此地前這里已經犧牲了幾百位天下有名武功高強的高人。許多人又氣又不服氣。但對邪高人與他的火魔龍毫無辦法。
于是輪到路過的觀山樂義不容辭的來滅魔龍。他知道這次情況的危機,全心投入除惡中。他與火魔龍之主斗了三天三夜,兩人在y n雲山這片山區頂部大戰,同為飛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術法家高人,展示各自的多年修為,揮發最強的術法攻擊纏繞對方,兩人決斗所發出的攻擊之力把這里的山頭都顛覆得宛如地震過一般,許多斷層就是如此形成的,當初都是被氣劍所切割的殘痕。
觀山樂用靈清派最厲害的獨門秘法術功,引動無限靈力終于殺了火龍主人平定了y n雲山的魔龍危機。但是他並無殺掉那個鱗片掉落可化為金子的魔龍。原因在觀山樂的游記里記載說因為他發現這火魔龍雖是鱗片掉落可為一種類似金子的價值非凡的寶物,但是這為為假象,他掉落的鱗片有強烈的毒炎y n氣,一般人如是沾染上面的龍炎之氣,很快就會被y n炎之毒火感染重病死亡。這條龍本就是因為人之貪婪與蜃氣所成,有實體,卻無心無法殺死,不用多r 煉化慢慢磨盡它靈氣無法消滅它。
于是觀山樂用了很大的力氣,用術法把這條無法消滅的龍封印在了劈開的山谷最下層中心中,以每r 正陽陽光的暴曬來消除龍身上的y n炎之毒氣,他想把這條龍煉化成氣態,讓他自然風化為白骨結晶。這過程要求施法鎖龍者在運功的三十r 內人不能離開陣法圈,完全類似用人的念氣鎖住魔龍煉化,與龍為一體。
動功者全心不能有一絲分心,如有差池便是無法想象的後果。為此配合他煉化鎖住魔龍的是他的師妹瑟雨寂。當觀山樂多r 在谷底煉化火魔龍時,瑟雨寂就在陣圈外,在山間巡邏看護。
此事為防止火魔龍蜃氣驚擾四周百姓,對外只先宣傳魔龍已死,而且避開人居住的村落很遠。也是為杜絕不懂緣由之人貪戀魔龍的有毒鱗片到深山來尋蹤跡,對外全部保密。
兩位高人劈山在谷底無人處鎖住了火魔龍,觀山樂行主陣法,瑟雨寂在外圈駐守輔佐。
但事情發生總是出乎人可以想象範圍,人的貪戀也總是讓許多事終成最不想發展的方向前進,四周山林的百姓並不知高人的善意,觀山樂又是對外道已殺死魔龍,許多之前白白犧牲的高人的親人朋友或者弟子都非常不服氣,不見魔龍尸體不信一個區區散仙可以滅掉那麼厲害的角s 。
而因為百姓會上山砍柴打獵,終有人巧發現了山谷地被困魔龍的場所。
這消息傳到山下村落,百姓不為之前高人殺了邪魔而感激,反而當地百姓氣憤的揣測觀山樂的用意,流傳出的流言蜚語直接道︰觀山樂貪圖火魔龍掉的寶物鱗片,對外故意道已殺死埋了魔龍,實則為私自秘密煉化魔龍提煉寶物。不然的話,他能把邪人的那尸體交給官府,為什麼卻撒謊火魔龍已死。
本來在同道行列中就有許多天下大俠對他抱有嫉妒,揣測聲更是流傳很遠。
對此觀山樂無法及時對外闢謠,只一心繼續在山谷里堅守陣法煉化魔龍,卻在二十八r 最關鍵的倒數第三r ,山下村落的百姓終受不住外界的對火磨龍掉金鱗片又被兩道士私吞的流言誘惑,山腳三個村落悄悄組織了百來人無聲無息的下到谷底來偷魔龍鱗片一探究竟。
百姓誤闖山谷底部的鎖龍法陣,他們慌忙間踫歪了多把術法之劍固定的封龍陣法盤,這導致在陣法中煉化魔龍的觀山樂吸收天地靈氣跟進不及時,一時氣急攻心走火入魔,身體靈智被火魔龍的邪念侵佔。危機時刻他依然想著救那些誤入陣法看到火魔龍實體嚇得腿軟的百姓,他強催術法在神智還有一絲清醒時用大風把百姓都沖出谷,隨後觀山樂被火魔龍的邪念吞噬,人龍合體一時化為魔怪。
瑟雨寂見形勢到如此,悲痛的只有攻擊人龍合體形貌如妖怪的觀山樂。與他在谷底殺戰了許久,但依然不敵觀山樂的功法,瑟雨寂重傷,但依然心系山地的村落百姓,咬牙支持拖著魔化的觀山樂不讓他下山。
瑟寂雨與觀山樂出行帶著他們六歲的兒子蕭清寂,本來蕭清寂一直在陣法外安全的山腰地帶自己練功玩耍。瑟雨寂與觀山樂功法相差許多,觀山樂又吸收了火魔龍魔體功法大增加,瑟雨寂根本無法招架,眼看就要支撐不住自己都有唄殺的危險,瑟雨寂想趕快找回在陣法外安全地帶的兒子,希望用親子的呼喚來召回觀山樂的清醒神智。
但也許是好心辦壞事或者是說弄巧成拙,那些冒險下谷底又被觀山樂魔化之前震走的百姓都依然還是懷疑觀山樂是被撞見自己的秘密惱羞成怒要殺他們滅口,都認定以為谷底的邪道士觀山樂發狂了。他在練習魔功,這些人逃出谷底,逃到半山腰發現了一個獨自玩耍的小孩,只當是獵戶家誤入此地的孩子,百姓中有好心的人于是抱著這小孩一起往村里逃。
于是弄巧成拙,瑟雨寂無法尋得蕭清寂,只當兒子被人拐走,憤怒著急之際心有分神,一時間封印術法破裂,觀山樂的魔化龍妖之體沖破谷底的最後術法屏障封鎖,只下山低的村落展開了大屠殺吞噬。當初幸免于難的只有那百來位還沒有來得及逃回村的人。
那r 血染整個y n雲山界,三大村落被山上飛下的一個長發宛如人又如龍滿身鱗片的紅發紅眼半獸人撕裂毀滅,他吸收人之血肉,手揮到處便是火海,三個連起的靠近村落不過一個時辰便一片血海,幸存者寥寥無幾。
當化為妖怪的觀山樂還在村落里肆虐之時,瑟雨寂終于與那波出了谷就快逃到山下的百來人踫頭。眾人這才了解真相知道自己誤闖禁區闖了大禍。瑟雨寂更是無限悲痛。那波人也知因自己貪念所起擾亂了高人降服妖魔而導致自己家鄉的破滅,他們又怕又悲哀,但此時已無法挽回。
瑟雨寂所見山下形勢已無法控制,觀山樂因為吞噬太多的人之靈氣靠瑟雨寂的法力已無法變回原樣,而他殺人的圈子還在擴大,開始往山邊他們這里靠近,為保護僅存的這百來人與人群中自己的兒子,為了救人的最堅定信念,她于是把人群中尋回的蕭清寂綁在他們的坐騎仙鶴上送回仙境去求救,而她並未離開,保護這里的最後百來活人,她催動最後的全身自爆術法,以血肉靈脈全部爆破的代價來搏一戰,她沖入血染的燃燒村落,抱著觀山樂同歸于盡。
當兩位高人身化血煙燃燒殆盡後,整個y n雲山也成為了廢墟不負原來的光景。
僅存的百來人終知自己的貪念導致的可怕結果,他們不但毀滅了自己的家園,還包括兩位仙派高人。
他們懼怕真相如果被外知道他們就無法給仙派交代,而且必然也無法有容身之地,于是為了再活命,為了自身安全。他們寧願苟且的逃命流浪而推掉責任。于是集體搬離了y n雲山,為了人最渺小的私心,為了逃避罪惡感,這些百來人一致對外都撒謊了當r 的事。只道是y n雲山的火魔龍與為了魔龍鱗片寶物的道子觀山樂夫婦都死了。道子喪心病狂殺人放火燒毀了整個山界的三個村落。最終與自己的情侶同歸于盡。
這些人後來流落到了其他的村落,因為他們的話語傳播,讓他們的謊言被天下人都當成了真相。
此事當時因無有證人,清寂也太小交代不清楚,再加本來就許多等著抓觀山樂丑事的人正虎視眈眈,立馬觀山樂化為仙派最忌諱的妖魔,還殺人的事傳遍天下。眾人都說他必然是貪圖魔龍靈氣,仙境靜止的功法一定又修煉自找的活該。還害死了人。從此觀山樂聲名狼藉。而因為這兩高人又是月兌離了仙境的散仙,名譽已不屬仙境靈清派,靈清派想出頭都被天下人罵多管閑事,自找侮辱。而奇怪的更是,辯天機當年那麼氣勢宏大的高人,當初叫囂著要真相,卻在那事發生後的一個月內突然沒了聲音,根本就不管外面的叫罵嘲笑,依然縮頭烏龜,這事當初許多人都不理解不懂怎這高人就突然悶了。
真相的浮出是多年後一個將死的當年百人中的人交代了事實,雖然真相大白,但當年死去的觀山樂與她妻子瑟雨寂被口誅筆伐了好多年,雖然後來平反,但因為觀山樂當年名氣就很大,各家競爭眼紅間,落井下石了許多年,哪怕後來當年事情調查清楚,也許多江湖人依然對他身前事惡毒揣測,只當沒看到真相,繼續侮辱他的名譽。
火魔龍死在這谷底的**龍骨是唯一的殘存的當年炎火具焚後的唯一遺物,所以清寂拜祭的也只有這個地方。
洛恆听到心底很震驚很沉重,他感覺清寂太可憐了。所謂人言可畏,一個錯誤的謠傳,就可毀滅一個好人多年的名譽,哪怕死了平反了。依然許多惡毒的人心無視真相,依然在享受當年落井下石的快感,這簡直太惡心了。洛恆也懂高人間許多幫派間的競爭與惡毒小人之心,那種表明客氣非凡,背後捅刀子的事,他不是沒見過那種嘴臉手段。所以他懂那種無法解釋清楚的情況。他覺得當年清寂一定哭的很慘。清寂現在總是對人情很冷漠,也很鄙視討厭民間的人,洛恆明白原來他是被當年的事所影響。他也不明白了怎麼辯天機就沒出頭,他當初出事,辯天機都殺到魔境去幫他們出了一大口氣呢。
洛恆問桂芳長老道︰「真是可憐死了。那我所知辯天機是很執著的人,他絕對知道真相不會放過那些百來人的,難道後來沒報仇?那些活下的人真垃圾,怕自己承擔責任,竟然不把真相公布出來!而且最早就是他們去破壞陣法的,我是修術法的同行,完全了解在運功念動咒法神型分開的時段是最危險的!
都有一個道子幫忙看護,那些貪婪的人都能悄悄繞過看守的道子進入陣法,這是有多賤哇!」
洛恆罵到這里。夭赭道︰「你看開點吧,這事我當初也知,哎,但只能說,說不清,人都死了。那些百來人後來辯天機放過他們了。你想啊,他們也夠可憐的都糟了報應成了孤兒,而且辯天機這屬于道子家的人都閉嘴不追究了。外人誰敢多再管這事。
而且這些百姓只能說愚昧無知,不能說全都是壞的吧。要知當初他們逃跑也是好心看到個小孩,所以一起想抱著逃的,誰知出了這種烏龍事,如果當初他們私心沒抱著清寂一起逃,只顧自己逃命,那個女道子把兒子尋來放到蕭笙面前,也許這高人就回神壓過心魔恢復正常了。但結果就是他還是殺了人。三個村落,那三個還是比較大的村落,一天內全部滅族,統計有一千多人慘死,嬰兒婦女,連條狗都沒活下,當時影響很惡劣。一度人們懷疑仙境的人都是魔邪妖怪。百姓對修煉術法會飛的仙境的人非常懼怕,生怕他們暴走殺人。」
「但他不是那時已經沒意識了嗎?他是無辜的,魔化後這種情況是沒辦法的!這個後果的前因不是他導致的!都是那些人導致的,冤死的村里的人是倒霉,反而上山去偷龍鱗的人渣們都活了,這烏龍的有沒有搞錯啊!太諷刺了,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無辜的全死了。
難道就因為他們一個小小的順手帶走了個小孩就算善良?所以就可不追究?追究責任源頭就是他們!這很好分析,有什麼不好拿辦的,難道他們親人死了他們就沒責任了?太可笑了。在我們仙境如果觸犯這種規則,還會被追究嚴厲的責任,難道就因為這些山村野夫不懂規矩,就放他們一馬?憑啥!」
夭赭道︰「洛恆你很正義,你分析也全對,這些我們比你還明白,但外人不會如此覺得。外人都說是你們仙境的人都向著自己人,人們說那些殘存的可憐人家人都死光了,村子也沒了,都流連失所了,你們仙派的人還追究就太沒人x ng了,真要人家全死光嗎?留人家一條活路吧。
當初這事辯天機他們派的人沒多久就查清了,辯天機火爆脾氣,十清界里的高人都攔不住他,看到他怕的要死,他真要把那百來人屠了十清界也不敢放個屁。就是民間的人各種罵他沒人x ng的話,他就沒辦法管了。
當初民間也有同宗高人,也有大官或者很了得的人物辱罵靈清派術法詭異出了道子入魔殺人的事,辯天機表明好像沒動作。但回頭就找著切磋功法的借口把人家老窩都拆了把人家一代宗師比武打得半身不遂。
反正我派掌門好不容易才勸住他。後來听聞辯天機是去那個村的地方找幸存的人,但後來就不了了之了。辯天機似乎是可憐那些人,本是氣勢洶洶,卻最後網開一面放他們一馬,還沒計較他們隱藏真相。此事他沒再計較,只是天下人可辱罵他,但如果辱罵的太過,只要被他听到,他就揍誰。仙境的人都知道真相,只是民間還未公開平反蕭瑟之案。仙境無人敢惹他,民間的許多人也怕他,這事後來就這麼過去了。」
「我要說明,當時的情況我也在,並不是因為那些人真心懺悔才放過他們的!他們都是賤人,別被我看到他們在我面前出現,不然我打不死他們也打殘他們!」蕭清寂的突然身邊出現插話只把正听的專心的洛恆嚇了跳,洛恆表情有點不好意思的看清寂,然後小心問︰「你祭拜好了?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背後討論你的。」
清寂听洛恆擔心話語,卻擺手道︰「沒事,我不介意!但我要糾正你們錯誤的說法。不是辯天機不追究,是發現殺了他們也無濟于事,所以他們對我磕頭了。所以我們放過他們。而那些屁話多又不願意看真相的江湖人,我們根本不肖他們知道真相。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鄙視民間的人了嗎?知道為什麼我總說永不出仙境了嗎?」
洛恆點頭︰「天下也是有好人的。」
「我知道。」清寂的神態又轉為了原來一直有的那種彷如看透天下,對誰都不信任的冷酷表情,他道︰「只是我還沒遇到的,而渣子們已經改變了我對民間傻子們的看法。當初出事,你以為那些人真都是好人,笑話,我又叫又哭,告訴他們放下我,我父母在谷里,他們都不听,只說谷里有壞人,如果不是有個白痴自以為是做好事拉著我下山,我父親就不會入魔,就不會與我母親同歸于盡。你應該從剛剛桂芳長老的話里也知曉,我母親去制止已經魔化的父親擴大殺戒圈的時候是把我綁在召喚出的仙鶴上直接送回仙境的,你不覺得奇怪嗎,一般的反應難道不是把我交給邊上的這些幸存者,然後再去打斗嗎?卻反而直接送我回仙境是不是太奇怪了?呵呵,我要笑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洛恆愣住,他還真沒反應過來,想清寂說的沒錯,正常的交代後事的方式,在那麼急迫的時候,應該是邊上有個人就把小孩托付,如果清寂當時托付給活著的那些人,如果他母親同歸于盡死了。清寂的下場應該是被這些幸存者送回仙境靈清派吧,難道不是?洛恆想不通,眼楮眨著看清寂。
清寂冷笑問桂芳長老玄珩夭赭道︰「我想你們幾位都知道原因的吧,你們也接觸過低賤的民間的人,知道他們的本x ng吧,哈哈!」
桂芳長老有點無奈,安慰道︰「小清寂,都過去了。算了。真的天下還是有好人的,看開點,別否定所有的人。」
「洛恆我來告訴你吧,看起來只你不懂了。原因就是——我母親也感覺這波人不可靠,你救了他們,但很優厚可能他們反而弄死你!無法信任!
你想啊,我母親知道要制止父親的魔化之體繼續殺人到其他山外的村子去,再求助外面已經來不及,她如果抱著我離開,這里的百來賤人必然會被發狂的父親殺死,而這方式我們絕對安全,她大可坐著仙鶴帶著我回師門求救,等回頭再來找父親。
但她為了救這些賤人們,所以要犧牲自己,已經有覺悟了,這是他們的道義,不會動搖救人的決心,哪怕這些人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他們也會救,哈,
她死了,我會怎麼辦?你想啊,我母親死了。我如果沒被之前送回仙境,那麼在這里就落入百來人手里,他們知道我是知道真相的,難道不會殺我滅口嗎!別看我小,我什麼都知,我智力那時就比普通小孩高許多。我當時的情況知道的清清楚楚,桂芳長老剛剛所說的也都是我回頭在錄案子對辯天機說的當時真實情況。
你想得到這點嗎!我母親知道如果她死了。這些人逃避責任,怕我亂說。也許會殺死我,反正除了他們自己人無人會再知道真相!為了保密真相,他們會在我母親與父親一起死後殺了我!然後對外說︰道子他一家修煉魔功走火入魔然後與魔龍同歸于盡全滅了!」
洛恆冷汗,都接不上話︰「人心,不會那麼……」
「沒什麼不會的!人心就是邪念!我父母當初都到村里招呼過說要封山,怕他們貪戀那魔龍,好心騙他們說魔龍已經灰化別惦記著那鱗片了。卻到他們的耳朵里,就變成道子們悄悄躲山谷里煉化養育魔龍,自個提煉提取魔龍的鱗片賣錢,被上山打獵的發現了他們特緊張,所以說他們越緊張就說明他們越心虛,他們一定私吞了魔龍鱗片。以上就是這里百姓的想法!
我真心寒死了,他們被我母親趕走好多次,卻被這群無孔不入的賤人們抓到機會潛入禁地里,害我父親為保護他們分心魔化!
我母親大可就讓魔化的我父親殺死這里的這些賤人們,他們都是活該,自找的,然後母親帶我回派里求掌門來支援,有辯天機的法力,絕對可以把我父親變回原來的樣子,但是母親就是為救那麼百來的賤人x ng命犧牲了自己!哈哈,但她也知道他們不是善類,怕他們回頭把我也滅口了。所以她去死前,把我先送回門派里。然後再去送死。明知這些人會污蔑她,還如此救他們舍生取義,我真是不懂她,我到現在還是心痛他們的死,但是我不贊同他們舍己救賤人的做法,我不贊同,他們死的可憐,但是太不值得了。他們腦子有病,都是有病,白死了!我想不通真想不通,哈哈哈,哈哈,我都不想祭拜他們,我想不通,我真個還是想不通!這值得嗎,值得嗎?救的那些人果然為保護自己,回頭都推卸責任,哈哈哈,太諷刺了。我父母太傻了!竟然為了救這些人的x ng命,不要跟我在一起了!那麼早就拋棄了我!我還沒那些賤人重要!讓我孤單那麼多年,還听到外面的賤人們詆毀他們,卻為了讓那些人能活命,一起沉默。」
清寂說到這里。雖然在笑,但眼淚又流下,這表情看著洛恆很震驚,眾人趕快都是來安慰。感覺他這樣的神態太嚇人了。像要瘋掉失控。
「你冷靜點,你老愛轉牛角尖。」
「他們是為自己的道義,我們都理解,那些人活著也不會舒服的,會受到良心譴責的。清寂別激動!」
「清寂,不難過,我們都理解你,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別想了!仙境的人都知道真相,知道為了讓那一百多人不受到外部的辱罵壓力能活下去而隱藏對外不公開真相,我們是好人,會有好報的!」
洛恆也安慰著清寂,清寂手擦眼淚,還是表情想不通的樣子,他自語道︰「你們不知道,後來辯天機帶我回到這地方查真相,天下那些不知真相的人,都當我父母是走火入魔練功連帶拖累山下的百姓,看到我們是靈清派的,都對我們丟石頭!有沒有搞錯啊!沒人相信我說的,只有門派里的人相信,但是天下人都不相信!辯掌門太好心了。對我說忍一忍,那些百來的人,開始他說他也想把他們都殺掉泄憤,但是回頭看到這些百來人痛哭流涕對我磕頭,請求我原諒,說他們也想活命,求我們別讓他們斷絕活路,如果真相公布,他們就不能被其他村落收留,就無法活命會死的。
辯掌門說看他們都悔過了。就放過他們了。但我還是氣,他們的當初的謊言,讓天下那些最喜歡听謊言從不听真相的壞仙人們可高興了。我不服,我氣!我反正發誓過了!別讓我遇到那些當初的百來賤人們,他們的臉我都記住了。我不會原諒他們,如果被我長大遇到,我要全殺了他們!道歉沒有用,我不要道歉!我就要他們償還責任!」
看到清寂言語這麼激動,眾人又是狂安慰,玄珩小聲對洛恆道︰「完蛋了。你看這孩子這麼極端,如果不教好三觀,長大可危險了。」
「清寂你這麼思想鑽牛角尖可不好,你要學學洛恆,你看洛恆經歷家庭變故心態調節的多好。長的根正苗紅。」
洛恆郁悶道︰「我也有底線的!」
清寂道︰「別听洛恆表面說的好听,他一直私下常抱怨說要把間接害死他父母的花雲派門人全暴打一頓。而且你們派不是與那派為當初這事斷交了麼,我派也斷交了。那派現在混的可慘了。被孤立,十清界會他們派掌門都不敢來參加,生怕我們兩派不給她面子,多年都這樣。不是嗎?報仇就是該這樣!」
「清寂說的是大實話,所以我現在心態也不錯。」洛恆嘆氣。雖然心底知道為難一個全是女人的派有點不紳士,而且他們派那綠啥的女長老還蠻好的,但他就是無法原諒她們。
「額,清寂,還是想開點吧,哎,許多事,畢竟過去了。哎,清寂,你听我說……」洛恆于是只能很苦口婆心的安慰清寂,但他知道這種仇,他听了也感覺心里堵的慌,很想開才怪!這個小孩不要什麼大義寬容,他只是想要點私心。
听起來是說辯天機後來是回頭去找那些人報仇追究,似乎因為看到這些人也可憐,辯天機倒是放過他們了。但清寂還是不願意原諒。
不過這種事說到底都是人心害的,這些貪戀魔龍的百姓,不能說他們全是壞的,只是在特別的環境把人x ng的y n暗面引發出來了。他們心智不夠堅定,不夠正義,本來他們去偷魔龍鱗片換錢听聞也是說其中有家里條件很差,听說魔龍鱗片可以換錢換藥救治人的。有的是為父母的生病,有的是為老婆難產,有的是為換錢養活一家大小,都有迫不得已的借口,當然也有為私心利益的。許多的事,觸發點都太微妙了。造化弄人。
這些多年前的真相,洛恆听了只感覺惘然。人類的善猜忌與不夠彼此信任,引發的悲劇還夠少嘛?
如果那些人可以更信任當時的道士們,如果對外可以不那麼嫉妒貪婪妄自猜測人心懷疑他人,也許就不會有這事,百來人中,至少有一人心是善的,知道當時逃時拉著一個小孩逃,卻是反而好心辦了壞事。讓入魔的道子無法利用最後一個牽引媒介之人換回心志。
清寂沒錯,誰遇到這等事都很苦逼。
洛恆現在知道清寂原來個x ng這麼冷漠與孤立,又好猜忌悲觀,對誰都不信任,是小時候被這個創傷導致的。洛恆對他大又改觀,更想安慰這可憐的小弟弟。
眾人都知他苦逼,這祭拜好的回去一路,下山的一段路,包裹也不要他背了。一直都安慰他開導他。
下到山下的時候,眾人本來準備御劍離開,卻是巧遇不好的天氣,宛如清寂回憶起往事糟糕的心情,突然下起了雨夾雪,又冷又y n寒,這在山道上,也無躲避的地方,四周都是荒涼,眾人感覺特別的不舒服。
這種天氣不適合御劍,又見天暗下,于是眾人都準備找個村落投宿一晚休息下。
于是沿著山道尋大道而行。
因為這里似乎山道多年少足跡,道路很模糊。眾人掛著披風擋著冰雪雨水,在一個道口有點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