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仙本同魔上
玄鳳瑤芸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原本同魔。只為世人定義有別！心念自存仙道，那便修的為仙道，憑借你的悟x ng，我不信你參不透！」
桂芳看著身下鮮紅翻滾的血骨池子，里面浸泡了無數尸首無數的血液正在翻滾。想到聖潔的仙境有這麼一處恐怖的地方，實在難以想象，它竟然是完全存在的。
「這下面的尸骨有多少？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尸骨。」
玄鳳瑤芸看桂芳痴痴呆呆的樣子，知道他被嚇住了。她嘆氣一聲，舉目遠望︰「大概有上萬吧~」
「怎麼仙境會死那麼多的人？這到底哪里來那麼多尸骨？你剛剛說有仙境的人，難道是仙靈永歸山的前輩尸骸都埋這里？」
玄鳳瑤芸冷笑︰「不是，我們不會那麼不尊重仙家去世前輩。這之下的尸骨都是該死的人。包括歷來入侵仙境被抓獲的邪魔，還有一些被判處死刑的叛徒修真者。被丟棄這下面的都是死不足惜的人，都是被我們殺掉的罪人……他們有秘密處決的，有公開處決的。」
「難道天極府歷來審判的處死之人的尸體，都埋這里了？」
玄鳳點頭︰「是的，處決的沒資格入藏仙靈永歸山的都葬身此處，大多數還是邪魔之人。你很奇怪吧，你不明白仙境這些年有多少邪魔入侵。我活了兩百多年，殺了上百年的邪魔，手刃邪魔上百萬不計。仙境的叛徒，被追殺的通緝邪仙。但凡被處決，頭顱與他的血元珠我們都會帶回來煉化。
原來仙境本就不太平，只是近幾十年間，各大門派形成了聯盟的強大規模，也有鳳池當了第一道屏障阻隔了各種想上仙境來廝殺的壞人，才平和了多年，但依然一直有魔邪滋擾侵略，更有在暗處蠢蠢y 動的鬼靈邪物潛伏s o動。你們居住仙境內部，又受地域環境的保護，不見那些常有出現的邪魔威脅，你們在睡夢中時，我們這些頂級高人就外出幫你們殺除搞定了外界正爬向仙境的邪魔妖物，食人的鬼花，爬行快速的蜥獸異物，這些也都是我們斬除的目標。否然的話，指不定你們在夢中，就被撲出的邪魔吃掉了。」
桂芳听著又一愣一愣。
玄鳳瑤芸似懷念繼續道︰「每天巡山的人總有疏漏，那些宛如噩夢中的鬼邪躲在暗處伺機在黑暗中偷襲吞噬仙境的生命，我們夜間巡山捕魔，血濺仙草清潭，當白r 你們再路過時，你們都不曾記得那一草一木上，都曾經被魔物踏過。你們總是被蒙在鼓里被完好的保護著。
我們這些頂級的高人，也都隨著時光歲數會變很大。照理來說，軀體在多年的廝殺消磨中會老化的非常快，短短壽命，豈能延續我們的不死意志，必須得不停煉化修功，讓自己恢復j ng力才不枉多年積攢功力。你所見的不管是辯天機，還是天極仙尊，六大掌門任何一位都是我們秘密煉化殺生魔陣的成員之一，這秘密也只有六大門派的頂級之人有資格參與知曉。包括你的師父，還有你現在的大師兄，都繼承知曉這個秘密。
天極府抓來的各種妖魔都殺後也丟這個地下的血池中，我們秘密斬除的邪仙叛徒也丟這個池子中，再加我們在外各處廝殺的邪魔。都丟這個池子中，我們收集他們的血元珠，不管是仙派的也好，邪派的也好。魔人的妖人的都收集，最終把他們一同行陣式秘密煉化。類似秘密的組織修煉邪魔妖功。
听起來很大逆不道與瘋狂吧？
但效果很贊，吸收了他們的殘存能力後，我們可以維持多年的不老尊容，在一次強大的煉化後，可維持多年容顏不老與壽命繼續增長。我能活多少歲，就殺了多少年的人，用我殺掉的邪魔的血元珠才堆積出了我的無限壽命。用他人的壽命延續自己的功力與壽命，宛如吞噬的疊加累積。
天極仙尊，辨天機，都是一樣。我們殺過無數的人，無數的妖魔，只要是我們定義的邪魔就能殺，只要是跟我們對立的就是敵人，就該死。這些年，奔走忙碌都可說在殺人奪取血元珠，是為天下維持和平除魔衛道，也是為了自己的功力增加。」
桂芳低頭道︰「怪不得……有時師父會突然消失，而他再出現，會突然年輕許多。也是因為修這個功法，對不對?他原來也跟我暗示過血元珠吞噬之類的事，當時沒想明白，現在我懂了……」
「是的。一起秘密殺人，一起提煉血元珠然後一起煉化殺生魔陣，這是六大掌門與天極府的秘密。我們的手都沾滿無數鮮血。只是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罷了。桂芳，你還記得我當年常有多r 不在的情況嗎，那就是我在秘密修功煉化殺生魔陣，我在吸收其他人的血元珠，用無數死人修魔修道者的血元珠合成的能源來讓自己返老還童與不死。你以為人能保持不老狀態是奇跡嗎？呵呵，這不是奇跡，是完全等價用他人死去的壽命延續的。而你還是會老，如果想完全的不死不老，未來等你到了年齡。也得不停的殺人提煉血元珠修殺生魔陣來維持自己的充實狀態。這個陣法太誘人與邪念，所以只能幾個心智完全正心的人才能修煉，被允許修煉都是因為絕對的信任，否然，如果用在邪處，動念殺無辜的人煉化吸收，那便是仙境的悲劇。這陣法讓邪念之徒知道是很危險的事。所以我們都很謹慎，秘密保持了上百年。」
「但我師父還是老了，為什麼他會老，你不是說他也修煉殺生魔陣，那應該他不會老的啊？」桂芳疑惑起來。
玄鳳瑤芸無奈嘆氣︰「因為他不願意再修殺生魔陣了！他太頑固。說是這不符合人生正常的循環生死天理。要遵循自然，我們強求不得，人各有志，只能隨他去。
你師父斷了魔功，隨著激戰大量的消耗，無法再恢復功體強盛時期的段位程度。你師父有點迂腐，思想比較頑固是仙境公認的。
六大門派默認每代繼承掌門人在我們觀察仔細後，我們幾個仙境的元老都會告訴他們殺生魔陣的秘密，而讓他們也同樣修功來保持長壽與功力頂級。有的人化為了我們的同道中人，有的人不喜這種方式，我們也無法強求。你師父寧願閉山洞吸收少之又少的天地j ng華靈氣來修功都不願意隨我們一同走捷徑，我們敬佩他的立志，只能尊重他的選擇。」
423仙本同魔中
「原來如此……怪不得師父這幾年蒼老的很快……原來他當年跟我的說那些古怪的話，都是暗示這些修功……」桂芳自言自語︰「好大的一場設局，所有仙境的弟子都在其局中。」
玄鳳瑤芸道︰「你現在也是設局者之一，你現在的體質也跟我們一樣。你有保持這個秘密的職責，而且未來仙境有什麼大事，你更義不容辭必須得站出來首當擔當，這是身為知道最終秘密的職責。既有最厲害的強者能力，就有維持仙境的義務，只有仙境永不破滅，永遠存在，你才有機會繼續修煉殺生魔陣而提高自己的體質。不然你也會衰老死。
除了特別信念的人，一般來說，強大的身軀與能力，都是高手的奢望，不看重這個的，實在是太沒追求了。仙境還有一個長生樹在最深的地下，我不知這個秘密你師父跟你提點過沒，如果沒有，我也會告訴你，這個跟殺生魔陣息息相關，也為一個修功的關鍵存在物……」
桂芳听著玄鳳瑤芸的介紹，才更知道在這個秘洞之下，還有一層機關洞穴！那是仙境的最深處，仙境的所有分散島嶼其實都是在水下連在一起的，露在水面上的只有五分之一，為冰山一角。在最底下深入海底更深處的第三層最深空間處，有一個長生樹，便為傳說中的仙境所有神靈之源的源泉，這個樹的龐大藤脈覆蓋整個地下空間，分散的枝葉頂起了第二層土壤，更是支撐之上的水上陸地。長生樹靈源不斷，便是整個仙境土壤充滿生機的原因。因為它在地下不斷補充天然靈氣，才讓這個島嶼成為了富饒的仙境……
已經無法解釋這個樹是何時存在的，但它便是仙境的終極秘密，而玄鳳瑤芸告訴桂芳是讓他明白︰終有一天，桂芳也得繼承他們幾位高人的責任，輪流去看護那個神樹，保證那樹永遠不死。同樣他也將獲得可以吸收神樹生源靈氣的資格，這都是第一無二的優待，外人絕對不可知與享受。
听了這些秘密，桂芳並無太震驚，因為要震驚的東西太多，剛剛親身體會殺生魔陣已震驚一會了。這下再有秘密揭曉，也沒再有剛剛的刺激感了。
他听了後，沉默的點頭︰「能告訴我，我師兄是怎麼會變那樣的嗎？我想你們也應該有調查的結果了吧？我的師兄不在這個地下血池里真是太好了，真是感激你們讓他尸首能入土。」
玄鳳瑤芸嘆氣︰「雪飛沙的事，我們也調查過了。因他不為自體意識入魔行凶，再加你派掌門靜止水的求情，便饒恕他的尸體，否然他的尸體也要丟在這里作為修功的材料。我們檢查過他的尸體，還原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雪飛沙是無意識間殺了你師父。
我不知你有無听說過‘魔嚼’這玩意？」
「不知道。」桂芳迷茫的看著她。
玄鳳瑤芸道︰「想來也是，這是西境流傳來的毒物。為一個紫s 的小葡萄干類似的東西，其為西境魔樹所結出的果子又提煉的毒藥，因原本就為邪念極重的魔樹果實，再加人工後期術法煉化，有很強的牽引人入魔的功效。曾經為西境侵略東境時，那邊的巫者法師奉命提煉的最邪惡的玩意。他們給自己的死士吃這種強化藥丸來變成殺人工具，食用者短時間內功力大增，身化異x ng，只會殺虐。完全無有意識，只有被殺死後才能恢復神智與原態。
這個東西隨著西境邪魔被驅逐東境後，百年前還能見，近年都不存在。
這代人中，估計東境是無認識這玩意的了。仙境上百歲的老人家應該懂，還有個知道這玩意的就是雲曇劍派的幽彌長老。這次分析雪飛沙的情況中，幽彌長老也幫了許多的忙，是他點出了尸體的癥狀還給了雪飛沙公道。（幽彌的身份未來洛恆會揭曉。）
總之魔嚼應該早在世界上消失了。雪飛沙的癥狀就是使用了這個玩意很不可思議。」
桂芳听到這里震驚大叫︰「是誰給我師兄吃的？」
玄鳳瑤芸搖頭︰「仙境的人我們都盤查過了。根本除我們幾個老輩知道這玩意外，這代好多幾十歲的人從來就無出過仙境，根本不會搞到這玩意。所以應該不是仙境的人給他吃的，仙境的人也沒有理由害他，想害他這般的高手，根本就是很困難。
只能推斷是雪飛沙自己帶入仙境的東西，他不是有家人是偏遠異族嗎？很有可能是這未知的族落給他的玩意。听說，他曾與獸族女子有一段姻緣過。獸族野心深機，不能信任。」
「應該不會，夜靈族族王夜凌玥那麼愛他，不會害他！」
玄鳳瑤芸听桂芳喊叫冷笑起來︰「哈，真愛的話，怎他還一個人回來只字不提外面的事，顯然也是有了分裂，你看錯了。
異族妖戀，談何荒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觀念信念都不一樣，豈會真心，十年不到的情誼，生生死死的相許成了空話，可笑的過去。信的人更可笑。」
「……」桂芳不信這事跟夜凌玥一族有關，他不想設想會被他們背叛。
玄鳳瑤芸繼續道︰「沒其他線索了。根據當時的情況，我們推算為雪飛沙那r 黎明應該是找你師父去修論武功了。閉關的師父有時會跟自己的弟子一同修功，這很正常吧？」
桂芳點頭︰「是的。我們如果修功上有什麼不懂的，會去打擾師父，師父也會打坐中跟我們一同研修給我們解惑指導，雖然是閉關，但也能見我們。」
「雪飛沙那r 早上去找你師父討論功法，你師父死的位置是打坐的席位上，所以應該是修功中被突然發狂的雪飛沙偷襲。星穹原掌門雖然老了。但功力依然深厚，可惜對雪飛沙毫無防備太過信任，又是雪飛沙本也為高手段位。直接偷襲得老者素手無策。老者一掌就被擊穿胸口，雪飛沙入魔化怪，已無常人神智，而隨著本心魔源的牽引，被血元珠的元氣所吸引，便喪心病狂的挖破你師父的胸口搶奪他的血元珠直接獸化吞噬。然後攻擊的就是你們前山殿堂，因為魔物最喜歡的就是修真者的血氣，你們前山那麼多鮮活靈源的仙者氣息都在吸引他，所以他沖上前山，看到你們的人就殺，而且功力越強大者，修真段位越高者，越能吸引他……所以他才會追著你，也是你一直在刺激他……」
「竟然有這種事……我就知，我師兄不會真心想殺我的，都是有人害他讓他變成了無意識的魔物！但是你們說的都太玄了。真是無法接受。什麼魔嚼听都沒听過！難以相信！」
「信不信都隨你，你可去詢問幽彌長老，他為經歷許多事有許多故事的老前輩，更為西境來的歸降者，曾在西境生活過二十多年，你可向他了解西境的傳說。學識博大的他會給你解惑的。他因面貌發s 特別，一人獨居仙境修隱小島。」
「從無听過他的存在！仙境竟然還有這種高人？我真是這麼多年白在仙境混了！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也得接受，這就是事實，只能節哀順變。我這麼多年，也是這代第一次看到這個玩意，我當時的震驚不比你小。」
「一定要到殺死他，才能救回他的神智嗎？」桂芳悲涼道︰「我師兄生前那麼善良，卻死的這麼憋屈，我實在感覺悲慘！還被外界定義為入魔邪仙，還說他是魔物！他死了名聲也壞了！修真人最在乎的名聲都沒有了！」
玄鳳瑤芸嘆氣︰「我只能說節哀順變。
傳說有一個方式可以解這魔嚼之咒。就是‘情之血’。這個情，為親情為愛情都可，意思就是當人中魔嚼變異魔物發瘋殺人的當時，有最愛的人在身邊能用自己的血濺醒他，也許他就能恢復神智，魔嚼能攻克他魔力的只有‘情誼’了，不管是親人的還是愛人的，只要是與這入魔之人有最深厚的感情，都能奇跡的喚回他的神智。雪飛沙最後有一絲恢復神智，是因為你們這些與他感情深厚的兄弟濺灑他身上的血減小了魔嚼讓他發瘋的功效，所以也能最終制服他，他死前也有一絲清醒來相認你們。
可惜你們不是他最深深在乎的人，雖有一絲功效，卻還是太少，也許當時有他最愛的女人在身邊就能更早的喚醒他制止星穹派三百人傷亡的慘劇了。太不巧合了。天意如此。」
423仙本同魔下
桂芳回味著她的話，感覺說不出的悲涼，他繼續問︰「那我師父的血元珠與我師兄的呢？」
玄鳳瑤芸道︰「按照古老的方式，遵循你靜掌門的意願，兩人的血元珠全部隨著他們的尸首一起埋葬了。我們不會利用他們的寶物，這是對先烈的尊重，你靜掌門無有意願吸收兩人的血元珠，想讓他們的本身之物隨他們一同埋葬，我們也都遵守這個秘密。只要別有外人知道墓靈永歸山的墓園里埋藏許多死去高手的血元珠就行。真有人知也不怕，他們就算搶奪了也不懂煉化的方式。天下血元珠那麼多，我們這些人雖然需要吸收，但不稀罕少這一兩個。
我們已听你靜掌門道說，一個月前派了你派冥塵長老去邊境尋那個夜靈族，如若他有消息收獲，待回來稟報，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如果真是那夜靈族交給了雪飛沙這東西又害死他，那後續我們都會還給雪飛沙個公道，公開他的冤情，恢復他的名譽。而夜靈族夜凌玥會為此付出代價。」
「你到現在還是沒有回答我最終的一個問題……」桂芳冷靜的道。
「該回答的我都回答了。我不明白我還有什麼沒回答你。」玄鳳瑤芸也許是話說的太多了。真個迷茫了。
桂芳認真的看著她，他覺得她真是‘老’了，前言後語都忘記說的完整，但他既今r 所有話都說開了，就要把仙境的秘密都揭曉清楚，他也有自己的疑惑需要全部解開，不想再迷茫下去︰「我問你，自從當初玄悠出事後，你便回避我不見，我就理解為當時你因為仙魔大戰損傷而功力大減，導致你無法保持容貌年輕變得蒼老。你有自卑感，所以不想被我看到你衰老的容顏，所以多年不見，是這樣嗎？」
玄鳳瑤芸表情沉冷，似回憶了一會，她點頭︰「是這樣，沒錯。」
「但是你修殺生魔陣，又是常嗜殺邪物吞噬他們的血元珠，很早就容貌又修煉的恢復年輕了吧！我听說這些年你一直常年在外斬妖除魔，建立許多的豐功偉績，殺了無數厲害的妖魔，這些妖魔都應該有你需要的血元珠的功效，你又加以提煉修化，容貌很早就恢復如初了吧！可你都沒來找過我，讓我白白誤會多年以為你還在怪我，以為你還不原諒我，若不是我當初無意見到你又恢復如初的容顏，我還一直以為你還是變成老者了！
我不介意你在外殺多少魔物，我也不介意你手沾染多少血跡，更不介意外界如何評價你！我什麼都給了你，你是原來就明白的，我對你的真心r 月可鑒！你自己心底也最清楚，但你還是無情的拋棄了我，為什麼！當初我那麼真心相對，卻你話語那麼殘忍的對我！為什麼？！若不是我這次快要死了，你不忍心放著不管，你是準備不見我一輩子吧！非要到關鍵時刻，才放不了手暴露真心，那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繞個大圈子！
我又不會害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與我陌生。你這樣我很難受很不服氣。那種被背叛的感覺，被拋棄的憤怒，你懂嗎？有什麼誤會就應該立馬解開，而不是一直躲避，你這麼回避，我很生氣。」
玄鳳瑤芸沉默不語，只看著桂芳。
桂芳感覺到氣力漸漸回復身體，他繼續問︰「你倒是給我個解釋！如若不曾還有心意，就不要我快死了還救我，就斷的干淨。我都這幾年準備裝不認識你了，你卻又此時這麼全心的救我，剛剛救活，你卻又要丟我不顧，你要我怎麼揣測你的心思！這般耍人很好玩嗎？如果真沒對我情誼，就不要玩弄我對我耍了又耍，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說啊！沒這麼欺負人的，太過分了！」
玄鳳瑤芸無奈的手扶住頭，深深嘆氣，然後她抬頭看著桂芳，眼楮中充滿的都是無奈與柔情，她聲音悠揚輕廖的道︰「因為我放不下你……想放下，還是忍不住，心無法違背，還是會惦記你，這個真相你滿意了嗎？」
桂芳一愣，隨即皺眉大怒，心底壓不住喜悅與悲涼，但表面還是故作生氣︰「那你這麼些年搞什麼不見啊！你知道我們平白浪費了多少時光嗎？玩這麼一出有意思嗎？真無聊！耍的我團團轉！我真想說你吃飽撐著了！好蠢！」桂芳實在忍住不自己的苦逼之氣，實在想不通玄鳳瑤芸怎麼會做出這麼多故意不見愚蠢至極的事來。
玄鳳瑤芸嘆氣︰「就當我蠢吧，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理解！」雖然口頭氣得半死，但是心早激動與感動萌生，因為至少親口听她說來才明白，雖然那麼多年故意不見，但她還是深深愛著自己，那就足夠了。心底多年的怨氣也釋然而解。因為是真心愛她，所以被她所愛，雖然繞了個大圈子，但自己還是明白，就是放不下手。
玄鳳瑤芸道︰「你說，我如果有一天死了。你會怎麼辦？」
桂芳毫不猶豫的道︰「我就陪你一起死！這不用說的！你死我就死，你活我就活！我的個x ng你最明白，不戀繁華榮辱，只求一人真心永愛，如果可真心的人都沒了，活著也沒意思。我本來都想好了，這輩子你不見我也無所謂，我就這麼遠遠看著你過r 子，你殺你的魔，我修我的小道仙。哪r 你在外除魔被吃掉了。或者哪r 老死了。安葬好你我立馬自殺。沒你的世界活著太沒意思了。
而且你現在也承認還是愛著我的，我就更不會離開你！哪怕你不再愛我了，我也依然愛你。打我踢我罵我，我都不會再滾了！你在哪里，我陪你在哪里！你死，我絕不苟活！」
玄鳳瑤芸看著桂芳毫不猶豫的說著這些話，她表情展露感動，然又從驚喜中轉為悲傷，她上前擁抱住桂芳，桂芳也心滿意足的再次擁抱住她，桂芳聞著她身體散發的仙靈淺香之味，觸感到那熟悉又久違的溫暖，動容的眼眶濕潤︰「你別想再甩掉我了……我真的好想念你。」
听到這里，摟著桂芳肩膀的玄鳳瑤芸更收緊了下手臂，桂芳听到了她悲痛的聲音︰「所以我更不敢靠近你，你讓我太難受了！你這樣，叫我怎麼放手才好。我快堅持不住了！」
「啥？」桂芳皺眉又不理解了。
玄鳳瑤芸悲涼道︰「我就是怕你無法一人活著，我不想哪r 死了也帶著你走！你的年輕生命不應該隨我而終結，如果愛的不深，你便不牽掛，不牽掛堅強的人，才能一人活的更好！我不想內疚！」
「你怎會死！你那麼厲害的！而且你還修功那麼高強，你不會死的！」
「會的，是人就總會死，是生命體，總有時光的盡頭……我看似高深功力，能力無邊，又不老不死，但我也有壽命盡頭的一天，而且也許就在很快的不久！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最了解！人之壽命，普通凡人八十年已至極限，養生修功高強者上百年算為壽星，而我修至高魔仙**，已活有兩百多年，這在天下都是稀少得屈指可數的奇跡，但因為無人能達到這個極限，我真擔心哪r 突然就壽終正寢了，我不知這壽命何時會突然終結！
到時候你怎麼辦，你對我的真心全明白，那是炙熱的掏心挖肺，正因為如此的全心，我更感覺上天不公平，讓我與你錯開兩個時代百年，能再邂逅結緣已為奇跡，卻奢望多年老天不會眷顧！
哪r 我突是壽盡。我歸去是無所謂，我反正活了兩百多歲也夠本了。可你才短短三十年不到在人間！我舍不得你跟著我一起死。你太年輕，許多人生之樂都無邂逅過，不應該為我而死！你憐我心太深，我便是怕你全部心思都是在我心上，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為我所展現，這太奢侈，我死了也害死你了，那我心底不忍，我良心無法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