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仙 424 此生之遺 上 中 下

作者 ︰ 道很漫

()424此生之遺上

「不要說這種話,你只要不停的修煉殺生魔陣,你就不會死,壽命會吸收其他人的疊加……我相信你的……」桂芳听了她的話,心底深深被觸動,他終于懂她的矛盾堅持,原來到頭來還是擔心自己。

玄鳳瑤芸苦笑︰「這些都算不準的,殺生魔陣是為強化機能,但也無法制止壽命的流失。

你越發粘著我,我越怕我死了你怎麼辦,愛的淺的人,可以一個人活的更好,或者找下一個伴侶。但我能看出你對我的情誼深到生命的盡頭,我不想我哪r 死的時候,你也隨我而去,那我對不起你,我不想讓你這麼年輕的生命耗費在我身上。這份情誼太大,我擔當不起。我預感我的壽命不多了,絕對無法陪伴你很久……」

桂芳認真的道︰「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心甘情願……」

「我不忍,正因為非常的注重對方,所以絕對不容忍對方的輕易死亡,對方的x ng命比自己的更為重要。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一個人也能生活的很好,而不是陪著我消失,你前途無量,本就年輕,何必全部消耗。」

「我願意。」桂芳認真的道︰「每個人的人生目標不一樣,我的目標就是你。」他對玄鳳瑤芸笑起來︰「所以不要再趕我走……」

「罷了,我也看出無法說服你了。我放手了。當初想遠離你,讓你跟我漸漸冷淡,當你適應一個人後,當你不再心底一直全是我後,也許你就能一個人好好的活著,哪r 我那怕死了。你也不會太傷心而傷害到自己。

我以為我可以忍耐,也以為你會成熟起來放淡對我的感情,但你多年也未曾改變初心,這讓我越發內疚。我常默默的關注你,我知道你每個來我門派蹲點找我的時間點,每次在外殺魔我都想︰如果這次出了意外而死亡,你怎麼辦。你會知道我的死訊後好好的活著嗎。我擔心害怕你知道我的狀況。怕看到你難受的神情。

你真心是特別的人,永遠的那麼初心不變,天下少有。執著與倔強。從不改變。那麼多年,還像小時候一樣的純真,就若我第一次所見你的感受,是個很真誠的人。

我很想靠近你。但我又不敢靠近你,只怕未來我的消失打擊到你。」

「瑤芸你是個傻瓜!」桂芳難受的道︰「你早應該明白,我就是這麼個人!何必呢,那麼多年,如果早告訴我這些,那麼多年我都可陪著你,那麼多年都你一個人抗著,太傻太傻了!不過不用擔心了。現在開始我會一直陪伴你,打死都不分開了。別想甩掉我。我不要再浪費時光了。這太虧了。

而且我現在也知仙境的所有秘密,你們再行秘密之陣,或者出行,我都可跟著你們吧,我想輔佐你們。我不要再浪費時光。光y n實在太珍貴了!」

玄鳳瑤芸痛苦搖頭,再次摟緊他,她苦笑︰「隨便你了。我真的服了,一切都听你喜好。我知已無法扭轉你了。我認輸了。」

「你這笨蛋,真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年,你氣死我了!」桂芳心痛又激動,也同樣深深摟主玄鳳瑤芸,有得必有失,這些r 子有太多的悲傷,玄鳳瑤芸的再次袒露心跡是對他的唯一安慰,他所愛的人也多年依然愛著他,只是方式更為無奈。他全懂,他現在生生明白相愛不容易,他更珍惜這份特別的情誼。不管到哪r ,真有那麼一天,他也知道自己會做的事,絕對會做。

玄鳳瑤芸身體非常的不好。十天里只能活動一r ,其余時間都要修功補充能源,畢竟經歷太多極限的戰役,身軀內的經脈血肉斷過千次萬次已是千瘡百孔,魔功仙源雖對身體有續命的好處,但也只是短暫。就跟他的師父一樣,需要不停的吸收更多的能量來補充自己,一旦不修功吸收外界滋養之靈源,衰老退化的非常快速。他們這般歲數能活著都已是奇跡。他們的生命都是用其他生命堆積起來。

桂芳反正已認命了,絕對不會再放手,玄鳳瑤芸閉關,他就陪著等到他出關,玄鳳瑤芸去殺魔,他就幫著一同殺魔,把她需要的血元珠都給她。恨不得把自己體內的血元珠也給她來補充延續她的能力。

仙境現在各大門派都入夜有門派上空術法結出的保護屏障來保護門內的安全,在特地的保護區域內,風景依舊自然美麗,但在外的真相卻非常的嚇人,仙境外的無限海偏遠區域一直有邪魔出現,這些魔怪從海上而來,宛如地獄爬出,他們肆虐著一路吞噬想要登陸仙境,桂芳才發現原來每是入睡之後,仙境的幾個高人都會輪流守夜維護整個仙境陸地的安全,他們御劍飛離仙境,在無限海的深處,海上斬殺邪魔妖孽,那些巨大的魔物吸收海洋的靈源,扭動恐怖的異形身軀攻擊刺殺他的高手們,而高手們用那絕對神能的本事,宛如老鼠對大象班的懸殊身軀來斬殺那些魔物,夜幕的黑暗掩蓋海面上進行的血腥廝殺。而r 出黎明時刻,魔物被斬殺,仙境的弟子們從夢中醒來,以為天下太平。

他們這些弟子原來一直在被秘密保護著。

斬殺海上無限涌出的魔怪每r 都有高人輪流執行,內部定的順序便是六大長老與天極仙尊輪流每次兩人行事。星穹派有兩人參與其中,桂芳便為那特別的第二人,也是最年輕的一位。

桂芳自從知道這個秘密後,靜止水掌門也同意他跟隨歷練,在這種極限廝殺中,桂芳被練就的功力更為上層。靜止水掌門對于桂芳入住高人秘會的事什麼都沒說,桂芳從他的眼神明白這個師兄是完全信任自己的。靜止水從來都睿智卻不多話,什麼都心底有數。全真心的不說認可了他。他很感激這個一輩子的親人。

殺邪魔,或者殺那些邪人魔王時,漸漸桂芳也發現天極仙尊多帶了一個沉默卻資質通天的用劍少年,這少年沉默寡言,異眼妖藍,功力陣天,穩重又靈異,桂芳比他年長卻不如他的本事。他全名天城封寒。桂芳明白天極仙尊也在培養他的徒弟,這個少年神童應該未來是仙境的頂梁柱。

玄鳳瑤芸有時會吐血,那鮮紅的血液總是嚇到桂芳。桂芳心痛卻沒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的殺妖魔奪取血元珠給她修功煉化。所有困難的任務,各種行游天下追殺魔頭的任務他都積極接令。其他人以為他是為了出名與榮譽,說他為了出名命都不要了。但只有幾個高人明白,桂芳全是為了玄鳳瑤芸,只要殺的魔頭段位越高,那能悄然獲得的血元珠之檔次就越高,殺了魔頭後,他悄悄處理尸體,在多方人前來前就搶奪死人身體內的血元珠,然後悄悄交給玄鳳瑤芸讓她煉殺生魔陣吸收所用。這對外都是保密,殺人奪取寶物為私用的私心都為仙境幾個高人的秘密,大家互相掩飾,對外從不公開,恐引起麻煩。

桂芳顧不得外界的猜測壓力。他全心只為了最愛的人,如果非要到殺好人來維持玄鳳瑤芸吸收的地步,他想來也會做。

玄鳳瑤芸外表依然很健康,其實只有空殼外表,她跟辯天機為兩歲數最大的前輩,辯天機殺人無數,修煉殺生魔陣就跟吃飯一樣常態,知道他真相的魔人都管他叫大魔頭儈子手,看到他魔人都跟看到怪物一樣嚇得尿流的逃走。

桂芳原來不懂為什麼世道上的魔頭那麼詆毀辯天機與幾個高人,當現在自己也成儈子手後,他懂那些魔人其實都沒叫錯。他們都是殺人狂魔。表面在仙境修養教徒,私下秘密出行仙境,殺魔物搶奪寶物,殺天下惡人挖心吞珠,魔道邪人不怕才怪。這對他們惡人一方來說,他們這些修真的才更像‘魔’,他們殺人挖心,實在恐怖。

424此生之遺中

也許是體質特異的關系,辯天機依然身體健康不見任何疲態,但是玄鳳瑤芸常有突然吐血與瞬間變老的癥狀,桂芳能做的只有守護她,心痛的看著她重復閉關修煉殺生魔陣,不停的煉化變老又恢復年輕,循環不止。他卻無能為力。

他有時也問辨天機︰「你這老仙為什麼同樣煉化殺生魔陣,卻比那幾位都健康呢?是因為他們殺魔吞噬血元珠的數量不夠你的嗎?」

辨天機淡笑︰「不是數量的關系,是質量的問題。我比你們早活許多年,當年未有仙境時,在我那個渾濁世界,天地間魔物飛舞擾亂,那時的天地靈源非常的充足,不像現在的貧乏,那時哪里有什麼東西分界呢,也沒國界與王法,天下兵荒馬亂。有腿就可到處跑,不死就在冒險。

我吞噬過西境睽龍之眼,喝過海晶白魔獸女血液。炖過變嗜冥靈心肝,更是吞噬千萬魔族妖人為我一人煉化修功,在我到仙境前,我就是西境的惡魔,是吞天的黑洞‘魔怪’,我吸收那麼多的寶物,我自然比你們活的更久更生命堅強。而這些寶物,早幾百年前就全部消失了。所以你們不能跟我比,我段位比你們更高許多許多。」

「你妖怪。」桂芳這般形容辯天機,辨天機笑而不語。

「可我羨慕你,如果玄鳳瑤芸也跟你一樣就好了,她只殺邪魔只吞噬那些邪魔的血元珠,那些珠子的功力都不夠她的段位吸收,唉……」桂芳越發說的難受,辨天機不笑了。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

仙境這些神人的恐怖之處在于,其他人以為他們殺百人,實際殺萬人,以為他們血染成河,實際卻是血染成海。桂芳在加入他們團體後,完全感覺是另外一種段位的世界,信手拈來的斬殺魔物,那只手遮天的法能,都跟神魔無差,有時感覺虛幻,又有時感覺真實震撼,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觸。他們幾人常秘密組織行動,飛離仙境,飛到不知什麼妖魔大陸無有王法的地方,斬妖殺魔,吞噬天地。

仙境之外在當初西境魔界打開了天上的洞後依然不太平,就算當年被封印了通道,但依然在封印前已有數不勝數的妖魔潛伏落下,他們埋藏仙境的土地里,躲避樹林里,吸收這里的元氣靈氣,漸漸成型恐怖的變異生物再露出可怕的面目,巡邏從來未有停過,永不盡的任務便是殺魔。

後來在星穹派後山更深地界還特地秘密建立了一個關押鬼魄的魔谷。這地方為之前受到突然偷襲的地界,在此處上空曾冒出通往西境的通口隧道,之後被高人們封鎖。卻三個通口留在了這里,這里面宛如成了妖魔的蘊育之床,三個連接的空間之道中飛來飛去y n魂不散的魔物,高人們並未全部消除這些魔物,卻似飼養一般的圈養著這些魔鬼妖魂,飛舞的鬼厲妖魄被禁錮在特別的術法區域里,從小妖怪變大,又是互相吞噬吸收。在他們的廝殺中,又孕育邪念孵化的靈力能力,這些都可被利用吸收。

這里之後成了高級弟子們闖蕩修功的地方,被稱為魔谷。

但凡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合理存在x ng,桂芳更感覺不可思議,本來以為教條的仙境不會允許這種邪惡聚集魔物的地方存在,卻發現,任何事還是有變通,在最高最上權威者的吩咐,有許多的執行方式與隱藏真實秘密的手段,並不全部死板與墨守成規。那些高人永遠都深不可測,他只能試著靠近點他們的心思。他們每個人又都有自己的故事與秘密,他只了解玄鳳瑤芸這後一百年左右的事,而她之前那個年代,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是未知的時空。

所以對于他不了解的他們,他也只是圍觀著听著看著,不發表自己的言論,做了一個沉默懂事的晚輩。

玄鳳瑤芸修功除了煉化殺生魔陣,還會去地下第三層最深處長生樹邊吸收那神樹的天然靈源。桂芳總是在她身後不語的跟隨,地下的走廊深深又長,宛如通向無盡的深淵,唯一的亮光就是她掌心握著的熒光珠,那拉著自己慢慢步入地下深處的手,依然非常的溫軟。

地下的世界漆黑又神幻,那些天然滋生的地下水晶散發微妙的點點星光,就如慢慢飛舞的螢火蟲,在他眼前點亮一個奇異的幻妙空間。

玄鳳瑤芸總是坐在那個通天只能見到樹干的發綠樹下打坐。那長生樹就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樹根,許多的筋脈錯綜復雜的鋪滿地上。上頂到洞頂,就如柱子,那些透明的綠s 血管環繞這個樹上,其中的血液也是綠s 微微浮動,桂芳看著這些奇異的東西,若不是親身抵達觸模,他都感覺就是在做奇怪的夢。

玄鳳瑤芸會坐在樹前一個最大的藤木塊平面上打坐,而桂芳總是東張西望的打量這個深淵空間。

她說她要吸收身後樹里的靈源。只要安靜的全無心思的坐著,就能人心與樹木的自然融合,宛如一體的吸收它的靈源,桂芳最喜歡看著她安然的樣子,就如一個樹神女仙,那身影容易都被樹體散發的微微綠s 生氣之光照的宛如仙人。

「這樹木在發光,你有感覺到嗎?他的中心就像人的心髒一樣,其中有綠光散發,有起伏,玄鳳你看到了嗎?樹在動,在呼吸呢。」桂芳指著長生巨木的粗大樹干軀體,對玄鳳道。

玄鳳點頭︰「本來就是活著的啊。」

「不懂……」

「這也是一個生命體,我給你講個傳說吧……」

天地起源長樹樹,中西都有一個長生之樹的芯苗,這些玩意支持萬物的復蘇與補充萬物的靈源……

玄鳳說的這個傳說非常的玄幻,桂芳听了所有後,他不相信這全是真的,但他相信有的應該是真的,比如這個巨大的長生樹體中心有生命心髒體一般的玩意,那便是整個仙境的核心與源頭,樹心的一個‘長生心’所散發的靈源無限的通過樹藤樹蔓傳入土壤中,這才滋潤得仙境資源騰騰。

玄鳳瑤芸後來無奈的告訴桂芳,還是希望他到陸地上去。

「我要打坐吸收這里的所有靈源,要與這樹融為一體就需要靜心,而你在我身邊,我心靜不下來。」

桂芳微微不爽的坐樹藤枝干上看著她悠閑道︰「你打坐你的,你閉起眼楮不看我就是了。我不發聲,就不算影響你吧。我不想出去,我想陪著你。我就安靜的看著你,不會打擾到你的。」

「好吧,我試試。」玄鳳瑤芸只有再閉目打坐,但是所謂身邊多個氣息,怎會感覺不到,最熟悉與心愛之人在身邊呆著,哪里有心思靜下來,全心豈會空年,全是想的都是他。

所以想靜心卻如何都了無雜念不下來,只有不得不攆走桂芳。

桂芳知這也是因為太看重彼此,所以心心念念都是牽掛,心底開心她的在乎,又暖暖的,他拍拍答應去陸地上等著。

于是更多的時間里。只要玄鳳在練功,為了防止打擾她分心,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就破功。桂芳就乖乖在外等著,不管是下雨下雪,依然堅持等她,為她守護著密室的門,桂芳在做自己能做的事來表達對她的思念。

這樣的r 子很平靜又很默契的一直在持續,只要她出關來,不管多少r ,不管是白r 還是黑夜,玄鳳瑤芸總能看到一個少年坐在密室密洞外不遠的地方,安靜的等待著他,他的表情安靜執著,不曾有一絲不耐與雜念。這讓她深深感動又悲涼。

桂芳明白她雖微笑卻眉宇間有憂傷,雖然每次桂芳都是安靜的等候她出現,看到她也是歡喜表情瞬間浮現臉容,但他心底也同時微痛,因為看到她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心痛。她為什麼皺眉,她也無奈現在的長久分離嗎?

424此生之遺下

三個月後,冥塵從民間游歷歸來,桂芳等人心事重重,看到他歡快的還不知門中變故的模樣,大家都躊躇著推月兌誰有勇氣去告知他真相。

知道雪夜玥與師父死了的時候,冥塵開始時表情強忍難受,但當听到自己的幾個弟子也被雪飛沙誤殺後,一時被連連噩耗所震驚,冥塵第一次忍不住哭了。

桂芳第一次看到他哭,看他哭的稀里嘩啦的在墓園錘雪飛沙的墓碑,他都不知該怎麼安慰。冥塵個x ng從小就很沉穩,面如玉佛,總是笑嘻嘻不輕易動怒與暴躁,而這次的失控真心讓人明白他很心痛。

「師兄絕對不會突然瘋的,此事必有蹊蹺!我不信,我不信是他故意所為!」

當人把調查的結果告訴冥塵後,因為從來沒見過什麼‘魔嚼’,當然冥塵會信才怪,重復著不可能,就是不信,沉默的發呆了一天,他只看著那大小一堆墓碑,整個人都渾身一股寂寞的悲涼。

羽雲在桂芳看來,雖然平時有時感覺他很輕浮,卻發現這師兄原也是真x ng情的人,他是被雪飛沙捅了一刀,照理來說應該恨他,但哪怕雪飛沙死了。這羽雲師兄還是相信雪飛沙,他安慰冥塵,並發誓︰「別讓老子知道是那個賤人害死我師兄,我他媽的要殺了他們全家!他媽的,仁貴長老也不是個東西!」

听到這里。桂芳就听不過去了︰「這管仁貴長老什麼事,你別氣沒地方撒就找無辜的發泄。喂喂,他的徒弟還有人在我們這里,別說的那麼難听。多少年了還排外呢。傳到他師父耳朵里,你就出丑了。」

「呸,我就是討厭他!瞧他那唯唯諾諾的虛偽樣子。我原來就想說了。今個墓園就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就說開了︰還記得當時事發時不,雪師兄發瘋,跟師兄交好的人不知他危險而全靠近他,所以才傷死無數。我也是毫無防備就被他捅了一劍,好在我功力深厚,又幸運的避開要害,所以我活了下來,但我知師兄是無意識才這麼做的,所以我原諒他!我不後悔當時那麼靠近他。但就仁貴這膽小鬼躲的最遠!我躺地上全看清楚了。雪飛沙痛苦嘶叫時,大家都死命靠近想制止他,也沒人顧得危險想要的都是他清醒過來,大家都命不要了。豁出去了。

但冥塵你是沒看到,全派但凡平時跟師兄關系不錯的,都去制止師兄,就他媽的仁貴抱著那柱子躲在我身後不敢靠近,膽小鬼,怕死的要命!我當時就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我在地上躺了半天,他都不敢出來,就怕被亂劍掃到,眼睜睜看著一堆人被砍翻。

他生怕自己被砍到,什麼東西!這麼怕死,那進我們星穹干什麼!我沒見過那麼惡心的人!現在冥塵回來了。我看就快撤掉他仁貴這膽小長老的職位吧,讓六弟上也不給他上!這沒義氣的家伙!」

「話不能那麼說,他是沒武功了不能怪他,他上前也會死的啊!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也許他當時是嚇悶了。羽雲你別說了。至少我們都知仁貴長老是好人,善後一直幫了我們許多,不離不棄!你這麼說,是挑撥冥塵與他的關系,你明明知道他們兩關系不錯,別這樣,我們自己內部人不能搞分裂!」桂芳已經看到靜止水掌門表情不好看了。趕快是制止羽雲高人的話。

冥塵小時候跟羽雲師兄關系最親,一起練功,一起生活修息,卻長大後跟仁貴走的近,羽雲高人一直不爽仁貴長老拉樓他的小師弟,眾人都明白。

可這放台面上如此夸口責備,就顯得私人恩怨了。靜止水掌門果然開口制止︰「適可而止吧。仁貴也是我們的一員,不要這般詆毀自己人,他已為文師,我派六大長老的規矩你是明白的,四武兩文,你再不喜歡他,他也是最適合教習弟子的文長老之一。書木師弟還不如他有能耐。他為我們盡心培養了許多的徒弟,做了許多的奉獻。你不要這樣對他。」

靜止水發話,羽雲也只有閉嘴。後來通過其他老人的口述桂芳才知為什麼羽雲師兄就是看不起仁貴長老。原是當年在民間還有分派的時候,很小時師父帶著羽雲高人與靜止水曾去那個民間分派拜訪過,當年在民間的小星穹派中,仁貴長老以很高的未來掌門的姿態嘲笑過羽雲,顯露自己按照輩分大一圈的身價非是要羽雲叫他師叔,羽雲于是懷恨在心,就是看不起這個民間自稱一系旁脈自稱小星穹派未來掌門的師叔,按照他的話說︰「仁貴長老的師父就是個大傻X,當年師父那代吵著嚷著分家,不要開荒仙境跟著師父一起吃苦。帶了祖師的大多數秘籍遺產去民間自立門戶。真是拋師棄祖。

好著,這有本事民間門派被尋仇滅門後別來投靠我們總部哇,什麼玩意。當年打不過人家,還是我們總部出手擺平了。真有臉分家的時候翻臉不認人,回頭看我們發展好了。又跑回來求合並,呸呸!我小時候可是記得門派的磚都是我跟大師兄,松木長老青木長老幾個人輪流背回來的,師父背著小書木,大師兄背著小桂芳,一手抱嬰兒一手返修門派老牆。

誰他媽來幫過我們?在老子建造翻新的門派里想跟我平起平坐?去死吧他,他算什麼東西,支指不定跟他師父一個德行……」

當年入民間小星穹派在上代掌門去世後仁貴就來投靠了總派。

但他在總派沒有立場,仁貴長老被年紀差不多的師兄們一直叫兄弟,漸漸也眾人忘記了那復雜的輩分關系。其實按照輩分來算,仁貴雖然年輕,卻跟自家的師父是一個輩分,他們這些新一代徒弟應該叫他師叔或者師伯。

門中一部分人特反感羽雲高人,桂芳不是不知道。那大多數都是仁貴長老的小徒弟,他們不知多年前恩怨,只覺得羽雲目中無人自大自負,老是嘲諷和藹善良的仁貴長老,桂芳全看的明白,只有無奈嘆氣。

冥塵的歸來還帶來了桂芳想要的消息,說是沒找到什麼夜靈族,桂芳不敢相信,冥塵卻信誓旦旦︰「無界(原無憂城)那方圓百里都沒人煙。你們說的那個族,也許是搬走了吧,陸地那麼大,他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超出我們東經的區域就無法尋了。無界那個地方太嚇人了,跟地獄一樣,全是發紅發綠交錯的魘污之氣,這麼多年,竟也沒散掉。毒蟲蜥蜴彌漫,廢城鬼影到處都在飄,遠看那地界就毛骨悚然。我一靠近那地界,就感覺一股y n風之氣推來,冷颼颼的,心底都惡心。我銘記師兄的教誨,實在不敢靠近。」

傳說當年無憂城仙魔之戰打敗魁斗王後,他的寶劍被定在無界當初激戰的中心,眾仙在那處布出陣法,那把邪劍散發無限的邪氣被封鎖定在了那個土地上,不管魔邪,萬物都無法靠近,邪風蕩漾,所以卻反而成了一個保持攔截西境的屏障之劍,有他的插地封鎖,有這把邪劍的邪靈之氣擴散,萬種生物都不敢靠近這不毛之地。

桂芳不知這個族會去哪里,更感覺奇怪的是,當年那麼相愛,夜凌玥到底在搞什麼,她就不關心雪飛沙的死活了嗎?還是做賊心虛先躲起來了。但是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想解開這個謎團。

一切的真相都要等找到這個族才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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