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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傳統孝道里,有一個成語叫長幼有序。#&最-更新,百度搜索到達「哪怕現在,某些地方甚至連結婚習俗都還依舊秉承著這個原則。
杜媽當然沒這麼多講究,也不是非逼著兒子結婚,但子佷輩里杜皓宇是老大,他不結婚,剩下那幾個未婚大齡男青年也都相互推諉,顯然對婚事不著急。
哪怕自己不著急抱孫子,杜媽也得替妯娌和倆小姑子想想,省得那幾個混小子整天攀比著杜皓宇這當大哥的。
再說了,兒子年紀真老大不小了。剛過完新年,算虛歲都已經三十歲的人了。當年,丈夫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是倆兒子的爹,差不多這個年紀,自己肚子里正懷著芽兒呢。
更何況,兒子如今在基層工作,看架勢八年十年的也不一定能調回來。老人們都在京城又上了年紀,自己壓根離不開家,更別說跟過去照顧兒子了。最好的就是趕緊結婚,讓他媳婦照顧他去。
杜皓宇沒回來的時候,杜媽基本上三天一通電話,吃喝拉撒的全要過問一遍,要不然,怎麼都不放心。
杜媽坐在小馬扎上一邊摘著翠綠的小菠菜,嘴里繼續老調重彈的念叨著兒子。說實在話,杜媽心里是真著急了。
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早兩年,自己白擔心一場,芽兒這丫頭早早嫁出去了。可是,一家有兒照樣是百家求,家里的門檻依舊被街坊鄰居踩短了好幾分。
杜皓宇他們八個大小伙子,雖然稱不上是龍駒鳳雛,但絕對是好女婿的人選。要學問有學問,要本事有本事,性情穩重,模樣更不差,人高馬大,俊朗又敦厚。最關鍵的一條就是,家里和睦的讓人艷羨。在周圍那群慧眼如炬的嬸子大媽眼里,對長輩孝順體貼的孩子性情絕對差不了!
早兩年的時候,都以孩子年紀不大,性子還沒定性為借口搪塞過去了。幸好,一個個悶聲不響的交了女朋友,推辭時也有了現成的理由。可一拖兩拖的不結婚,漸漸的又有熱心人上門打听了。
尤其是,年前袁淵他們表兄弟四人可沒少往家里跑。在杜媽看來,他們表兄弟四人不說家世,在氣質容貌上至少就更勝一籌。更別提清河和清山這倆小叔子了,胡同里的那幾位老大姐看見倆小叔子眼楮冒光。
仨老太太到底是長輩,杜媽這當家主婦三天兩頭的就要應酬一回周圍街坊鄰居那幫子熱心做媒的老大姐們。
「……你們幾個再不趕緊結婚,咱們家的大門檻就又得換了。再說了,你不急,人家小葉也不著急啊?」
杜皓宇身高腿長的大男人窩在小馬扎上,一邊洗菜,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好脾氣的听著,母親的嘮叨百听不厭,溫暖而窩心。
杜媽難得逮著人,念叨起來沒完沒了。杜皓宇也不插話,偶爾跟小孩子似的,偷偷朝杜媽呲牙咧嘴,兒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調皮勁依稀可見。
母子倆難得坐一塊說話,杜皓宇突然有些晃神。歲月似乎不曾在母親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除了眼角那兩道微不可見的魚尾紋,一如兒時記憶里的溫柔秀美。
頭發依舊烏黑,只不過,自己記憶里的齊耳剪發換成了時髦又大方的小卷發,唯獨不變的是臉上的溫暖和柔和,更平添了幾分歲月靜好的閑適和恬淡。
這一刻,杜皓宇不禁有些恍然,似乎更明白了家的含義。
杜媽念叨了半天,見兒子不吭不響只會咧嘴傻笑,氣的突然伸手揪住杜皓宇的耳朵狠狠的擰了一圈,笑罵道,「跟你說話呢,你听見了沒有!」
杜皓宇疼的倒抽冷氣,泡在洗菜盆里手濕漉漉的,表情夸張的合掌道饒,「娘,娘,您輕點,輕點!我都听著呢!趕明我就跟葉卿商量結婚的事兒,這總行了吧!我一定趕緊把您兒媳婦娶進門,讓您也享一享兒媳婦的福。」
杜媽到底心疼兒子,早就松開手了,也就杜皓宇窩在縮著脖子說唱俱佳的故意逗母親開心。
不過,杜皓宇剛才那話還真不是敷衍杜媽,真的在考慮結婚的事兒了。
兄弟幾個都老大不小的不願意結婚,到底為啥,杜皓宇自己心里門清。其實,要不是因為不忍心讓喜歡自己的姑娘等著,杜皓宇還真願意再拖兩年。別看他們在外面都獨擋一面,對于家,就像是還沒長大的雛鷹,不願意主動飛出去。說到底,兄弟幾個都戀家。
該怎麼說呢,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家太溫暖,他們不舍得。杜皓宇他們都清楚,一旦結婚了,肯定是小家庭出去單過!
這大院子是芽兒買給老爺子老太太們安享晚年的,院子這麼大,要住也住的下,但他們也得好意思!
不是不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但是有一句老話叫遠的香近的臭,真住在一塊,哪怕一點小小的摩擦長年累月積攢下來肯定成矛盾!
再說了,這棟五進大院疏朗氣派,修葺時芽兒又花了大本錢,凡是進來過的就沒有不眼熱的。因為房子院子而鬧矛盾的,光是周圍的前車之鑒就不少,他們兄弟幾個當然沒有想法,但是結婚後仍繼續住在這里,說不定會給妻子造成一種錯覺。未雨綢繆,他們還是單過的清淨,也省得老爺子老太太們看著煩心。
當然,杜皓宇也不否認,自己羨慕父母那一輩相濡以沫的婚姻里的平淡溫馨,更眼熱因為自家芽兒翟老二眉宇間藏不住的柔情蜜意,說到底,真的該結婚了。
杜媽不知道杜皓宇什麼想法,只是被兒子嬉皮笑臉的模樣惹的火起,啪的給了杜皓宇後腦勺一巴掌,笑罵道,「去你的!你娘我就是那惡婆婆?娶兒媳婦就是為了給我端茶倒水的!」
杜皓宇連連搖頭,耳朵根還通紅呢,腦門子上又挨了一巴掌,終于意識到母親好像到了更年期,自己多說多錯。
杜媽听兒子剛才語氣不像是在敷衍,自顧自的接著叮囑道,「對了,哪天你跟小葉也好好的商量商量,你們結婚後,她是調到你身邊工作,還是繼續留在京城?她要是跟著你一起過去,那當然最好了!但是調動工作的事兒誰也說不住,她要是留在京城的話,是給你們另外準備新房,還是暫時把你住的房間收拾出來?要不,東跨院的東廂房給你們拾掇出來也行!」
杜媽當然希望葉卿能陪在兒子身邊,那樣的話,小兩口結婚也不著急分出去過。但調動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杜媽也擔心兒媳婦不願意一起住。
不過,說起布置新房,杜媽相當的有底氣。
這兩年,每年年底收房租時,杜媽才知道自家閨女到底倒騰了多少大小四合院,光是每年的房租就足夠支撐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開銷,包括老爺子老太太們平時的零花錢在內,都有富余。
當然,閨女買的院子是閨女的。但杜媽知道,杜皓宇他們幾個當年也都跟風的買了房子。
「好!有時間我跟葉卿好好談談!」見母親都說到這份上了,杜皓宇答應的也十分爽快。年前去葉家拜訪的時候,葉父葉母已經隱晦的提到婚期的事情了。
兒子難得松口說要結婚,杜媽愈發有了勁頭!廚房里,娘倆一邊摘著菜,一邊商量結婚該準備的瑣事兒。
倒是不知道,今天一大早,葉家的話題也圍繞著杜皓宇。
葉家老家不在京城,家里的長輩前幾年也都陸續去世了,葉父葉修文只有一位姐姐嫁給了當兵的丈夫,早念隨軍落戶在外地。因路途遙遠,姐弟平時走動很少。
大年初二這天,葉母陶玉燕也不用招待大姑姐,今天就跟往年一樣,拖家帶口的去娘家拜年。
吃過早飯,葉母和葉卿就在客廳里準備禮品。
剛念高一的葉玨臉上稚氣未月兌,眉眼清秀,早就換上了準姐夫杜皓宇給自己買的夾克棉衣一邊站在大衣櫃前照鏡子,一邊搗亂。
葉母看看里里外外忙活的閨女,再看看機靈又乖巧的兒子,依稀可見年輕時候清秀的臉上掛著暖暖的笑意。
見葉卿突然站起來似乎要去拿放在櫃子底下茶葉盒子和酒罐子,葉母皺皺眉,插了一句,「算了,小卿,別動那些了!那些酒和茶都是小杜帶過來的,你爸就喜歡小杜送的茶和酒,還是都留給你爸慢慢喝吧。反正也沒什麼包裝,估計你姨媽舅媽她們也看不上。」
旁邊沙發上正心不在焉看報紙的葉父,見閨女站起來似乎要動自己的壓箱底,一顆心早就揪的老高。但因為是妻子回娘家帶禮品,葉父也不好攔著,見閨女很快又關上了櫃子,葉父推了推眼鏡藏住了那道晦澀的鋒芒,不由松了一口氣。
那一瞬間,父女倆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倒是葉母,見這父女兩人擠眉弄眼的,覺得有些尷尬,又補充了一句,「小卿,你把小杜送來的那堆東西里挑四個高檔的禮盒捎上!」
「哎!」簡單梳了一個馬尾辮的葉卿穿了一件淡黃色毛衣,愈發顯得眉清目秀,聲音脆生生就像是香脆的青隻果,干脆,利落,帶著一股子爽利勁。
葉玨跟姐姐心意相通在一旁趕緊舉手,拍馬屁道,「我去拿,我去拿!」
說完, 跑到背陰小陽台上,挑也沒挑抱了四個包裝華美的禮品盒出來,直接裝到大紙箱子里。
葉母啼笑皆非的剜了姐弟倆一眼,到底沒舍得說兩個孩子什麼。
人心都是肉長的,葉母陶玉燕前幾年實在是被娘家人傷到了。
葉母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個姐姐陶玉鸞,下面有一個弟弟陶誠和妹妹陶玉鳳。孩子多的家庭,排行在中間的那個通常都是最不受重視的。葉家大姐的性子強勢,陶誠是陶家唯一的男丁,而陶玉鳳年紀最小,長又漂亮嘴巴也甜,葉母性子軟和,在沒嫁人之前是家里任勞任怨的那個。
婚後,因為婆家不在京城,葉母依舊跟娘家走動十分勤快,隔三差五吃的喝的全往娘家拿。
葉修文身上有著文人的清高,平時不大在乎這些俗事。葉修文是大學的教授,原來是普通女工的陶冰燕跟丈夫身邊學的多了,沒兩年就當上了國營大廠當會計,那時候,葉家生活條件不錯,剛結婚那幾年是葉母在娘家最揚眉吐氣的幾年。
但那都是葉卿小時候的事兒了。葉修文家庭成分不好,在動蕩的年代,葉修文理所當然的也受到了沖擊,被下放到了農場。陶玉燕知道丈夫做學問都快做傻了,典型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哪里放心丈夫一個人,義無反顧的跟著去了。
葉卿年紀小,葉母不忍心女兒小小年紀跟著受罪,就把葉卿托付給自己父母和姐妹照顧。
有一筆生活費,剛開始還好,但後來親情就變了味。雖說父母和兄弟沒把閨女拒之門外,但在兄弟媳婦的竄拖下閨女變成了白吃白喝的了。那幾年,自己和丈夫拼死拼活掙的工份錢寄到京城給閨女當生活費,誰知一分錢沒花到閨女身上。
還是陶玉鸞這當大姨的見外甥女又髒又瘦跟小叫花子似的,最後看不下去了,偏偏那時候丈夫也去世了,自己一個人拉巴仨孩子自顧不暇,干脆直接一通電報。葉母接到電報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的時候,看見閨女第一眼,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走的時候玉雪可愛的閨女還沒一年就成了小要飯的了!
葉母當時抱著葉卿哭了整整一個晚上,眼楮差點沒哭壞,最後還是被陶玉鸞狠罵了一頓給罵醒了。
為母則強,葉母賭著一口氣,第二天下午就直接帶著閨女走了,雖說後來母親三番兩次寫信說家里也條件困難,誰也沒虧待葉卿這外甥女,葉母雖然沒說什麼,但從那兒以後多少跟娘家人離了心。
就是後來回到京城,關系也恢復不到從前了。更何況,夫妻倆剛回到京城時,葉修文直接回到原大學繼續當教授,但葉母的吃香的會計工作是徹底丟了,平時也只好打打零工,家里條件大不如從前。
而那時候,年輕貌美的陶玉鳳早已經嫁人,算是不大不小的官太太。而陶誠在妹夫的幫襯下下海經商,腰包鼓的很。陶誠巴結著妹夫,從小就精明市儈的陶玉鳳也沒少跟著哥哥撈錢,兄妹兩人跟上面兩位姐姐也漸行漸遠。
父親性子清高固執,不愛理俗事,母親的性子又軟和,葉卿小時候吃了不少苦,看似溫溫柔柔,其實很有主心骨,能當一半家。而她記事又早,對外婆家感情不深,連葉玨對舅舅家飛揚跋扈的小表哥和小表妹更沒什麼好印象。
說實在話,姐弟倆真不大願意跟著母親回外婆家,但又擔心自己不去,到時候母親又要受舅媽和小姨媽的閑氣!
至于葉修文身上有些清高的書生意氣,跟財大氣粗的小舅子和愛打官腔的連襟還真沒話可談。但到底是自己岳家,當年好歹養了葉卿兩年,葉修文願意承這份情,也不舍得妻子難做人。
葉母知道爺仨都不願意早早過去,收拾好要帶額禮品,看看時間,也不著急,慢里斯條的打掃起衛生來。
當母親的,話題永遠都圍繞著兒女轉。見閨女手和兒子腳麻利的擦桌抹椅子,葉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小卿,等明天小杜過來拜年,你問問他,是不是也去他家給家里的長輩們拜年?」
雖說男女處對象,女方要矜持一些。但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這大過年的,小杜家里長輩都在京城,不去拜訪似乎有些失禮。
「知道了,媽!」葉卿手一頓,難得有些臉紅,蚊子哼哼似的應了一句。
葉母依舊有一些猶豫,這大過年的,去未來婆家拜年似乎也有要紅包的嫌疑,又補充了一句,「要不等晚上回來,你給小韓她們打一個電話,問問她們什麼打算,到時候你們一起去!」
「好!」葉卿被弟弟小聲喊了一聲姐夫弄得臉上姝色更甚。葉卿上次雖然沒有去做客,但芽兒婚宴上幾位未來妯娌坐在一塊,也都認識了。幾位姑娘雖然私底下暗暗較著勁,但性子大都是爽利大方的,關系目前處的還都不錯。
事關閨女的終身大事,人到中年越發儒雅的葉修文也不看報紙了,連身上那份文人的清高也因為一片慈父之心而褪卻了幾分。
不等妻子接著說,自己先插話道,「那天我還跟小杜商量,什麼時候把你們倆的婚事給辦一辦!听小杜的意思,隨你的想法!你也不小了,該商量結婚的事兒了。小杜在基層,也好早早找找關系,看看你的檔案能不能隨著他一起走,小夫妻分居兩地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小杜人真不錯,你可得看牢了!」
葉父考慮的很細致,葉母也連連點頭,倒是葉卿臉燒的滾燙,不說同意不不說不同意,半天才哼哼似的問了一句,「那你們以後怎麼辦?」
「什麼我們怎麼辦?」夫妻倆一時間都愣了,半天才琢磨出來葉卿是什麼意思,不由啼笑皆非道,「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們不一樣過的好好的!真是的,你這孩子整天就瞎操心!」
「就是!整天瞎操心,咱家不是還有我在嘛!你結婚後就操心姐夫就行了!」正在抽個子,身形單薄的葉玨把胸脯拍的啪啪響,朝著姐姐翻了一個白眼。
葉卿正害羞著呢,被乳臭未干的弟弟打趣,抬手作勢要打,一時間,姐弟倆又鬧成一團。
一家四口在家里說著閑話,磨磨蹭蹭的算著時間,看掛鐘已經指向十點半了,葉父和半大小子的葉玨才抱起收拾好的倆大紙箱子的年禮,下樓準備走親戚。
葉母也給閨女盛裝打扮,省得落在娘家人眼里,自家閨女太寒酸了。
離f大教工家屬樓騎車二十幾分鐘的井兒胡同,胡同口最氣派的那兩進四合院,是前兩年陶父去世後,搬離了原來住的老舊的職工家屬樓,買下來搬進來的。
後院,仨穿著不菲的孩子正在院子里打鬧,一家之主餓陶誠正滿臉笑意的陪著官威十足的妹夫在客廳說話。
而妻子江櫻陪著大小姑子在偏廳婆婆房間里說話。
陶玉鳳描眉涂紅,哪怕屋子里燒著爐子,身上那件貴氣的毛皮大衣也沒月兌下來,里面穿了一件低領的緊身毛衣,露出脖子里戴著的玉石掛件,俊眉修目,風韻猶存。江櫻這當嫂子的和陶玉鳳同齡,長的小巧玲瓏,頗有幾分姿色,但縴細的脖子上非戴一條金項鏈,十分暴發戶,少了兩分貴氣。
此刻,姑嫂倆正坐在床沿上,陪著用被子蓋著腿的眼神精明一身富態的老太太說閑話。
倒是陶玉鸞這當長姐的,因為兒子閨女早就成家立業,要晚些時候才能過來,表情疏離的坐在一邊,心不在焉的磕著瓜子,沒有搭話。
「媽,您說大姐也真是,怎麼就給葉卿找一個農村出身的,對方再是大學生,家里有那麼多打秋風的窮親戚,這往後的日子怎麼過!不是說男方把家里的老人也都接到京城來了嗎?到時候,葉卿即要伺候婆婆,又要伺候太婆婆,可有她受的!我小姑子家佷子那麼好的條件,大姐和外甥女非看不上眼!人家不愁找不到對象,現在人家都當爹了。」
「就是!女孩子嫁人圖什麼,嫁人嫁漢,穿衣吃飯!這也是咱們家小雪太小,要不然,我非得把這女婿定下來不可!不過,玉鳳,你是當姑姑的,可不能偏心,以後也得幫襯小雪一把!」江櫻笑著岔開話題,手拉著小姑子不放。
就屬小姑子嫁的最好,丈夫仕途平穩,水漲船高,自己可得扒著點。
陶老太太最喜歡年紀最小的一雙兒女,而這一雙兒女也最有出息,兒媳婦也算孝順,還給自己生了一個大胖孫子,陶老太太一邊拉著一個,滿臉心疼的勸說道,「你跟她們娘倆較什麼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姐她跟著修文,一家四口都快成書呆子了,喝西北風都飽了。」
葉家四口分量不重,也沒人去門口迎。打開封門子進客廳的時候,正好听見了偏廳里傳來的這幾句話!
姑嫂倆听見動靜,站起來,沒事兒人似的到門口晃了晃,打招呼道,「二姐,姐夫,你們來了!」
江櫻這當弟媳婦的,今天是主人,比陶玉鳳更熱情,趕緊迎上去,故作親人的拉著葉卿不松手,「哎呦,二姐,真是女大十八變,咱葉卿越長越漂亮了!葉玨也都成大小伙子了!」
葉卿被夸的一身雞皮疙瘩,,準備抽開自己的胳膊時,而江櫻這當舅媽的臉色一變,抓著葉卿的胳膊不松手,眼楮放光的盯著看了半天,才突然驚叫道,「葉卿,這是誰給你買的手表啊?這可是外國名牌呢,這牌子的手表在國內壓根就買不到,最便宜的也得小幾千呢?」
丈夫雖然挺能掙錢,但說起來也是小打小鬧,幾千塊的手表自己可不舍得買。關鍵是,自己就是想買在國內也買不到啊!
連見多識廣的陶玉鳳也圍了過來,緊緊盯著葉卿的手腕,不會是假的吧?
葉修文微微蹙眉,葉母剛進門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弟媳婦直接把閨女的手表給擼下來,那愛不釋手的勁頭,就差直接戴在自己手腕上了。
連陶玉鳳也接了過去,驚呼了一句,「還真是真貨?小卿,這是誰給你買的啊?還能不能托他再買兩支?」
正研究手表的姑嫂兩人壓根沒看到葉家四口難看的臉色。就連當舅舅和姨夫的也都圍了過來,什麼手表,值得她們姐倆大驚小怪。
葉卿不是綿軟的性子,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直接伸手奪了過來,戴回手腕上,才漫不經心道,「杜家阿姨送給我的見面禮!」
「啊?你哪個杜家阿姨?」陶玉鳳還沒看夠呢,听外甥女這麼一說愣了,難道葉卿換對象了?
葉卿一笑露出倆小酒窩,語氣輕快又干脆,一點也听不出來在故意削人面子,「就是小姨您剛說的那個以後整天有窮親戚上門打秋風的杜家阿姨!」
陶玉鳳又不傻,听出來外甥女的話外之音,雖然生氣,但更多的是臉色訕訕,能隨手送這麼大的見面禮,看來二姐瞞得很深啊!
江櫻這當舅媽的也是同樣的想法,突然笑道,「葉卿,你年紀也該談婚論嫁了,正好過年,咱家人都在,要不,你讓小杜過來,讓你舅舅和你姨夫幫著相看相看,該早點把婚期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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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突然斷電,今天上午房東來修,剛走了沒一個小時,又斷電了!
今天一天,咱當了六七回修電工,一兩個小時就斷電,一兩個小時就斷電!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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