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無事一身輕,芽兒‘奉旨養傷’,晚上這一覺睡的不可謂不酣甜。♀第二天早晨,起床後神清氣爽。
這些天,照顧d老的飲食起居已經成了芽兒的一個習慣。洗漱完,正打算給去老爺子準備早餐呢,剛打開房門,卻發現柳仕銘就站在門外正抬手敲門,差點嚇芽兒一跳。
「柳大哥,早!」
小姑娘笑起來柳眉如兩輪彎月,笑容比窗外初升的朝陽都明媚燦爛,柳仕銘嘴角頓時也多了兩分笑意,「早,萱瑾!昨天晚上忘了叮囑你了,d老特意讓我一大早過來通知你,說這兩天你不用給他準備早飯了!嗯,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奉旨養傷!」
說著,也不經意間瞥了芽兒的手一眼。
芽兒下意識的看了看起床後,自己重新上藥只裹了兩層紗布的手掌,似乎,所有人都把自己當成重傷號了?
「那d爺爺今天的早餐是?d爺爺好像不怎麼喜歡面包切片,不過,好像對羊角面包情有獨鐘!」
d老雖然不挑食,但要是不合胃口,總會少吃幾口莽荒紀全文閱讀。以芽兒從家里那些老爺子老太太們那里總結出來的經驗看,老人們其實都是老小孩,也會挑嘴,會鬧脾氣,甚至還有點小脾氣。只不過,老小孩比真小孩掩藏的好罷了!
柳仕銘神色又柔和了幾分,讓芽兒幾乎有一種如沐春風的錯覺!自己跟在老首長身邊將近十年的時間,也是無意間才了解到老首長對羊角面包情有獨鐘,沒想到小姑娘連這樣的小細節都注意到了!
「老首長今天的早餐是西紅蜀雞蛋面!魯常新揉的面,我打的鹵子!」柳仕銘難得耳朵有些發燙,出訪這些天來,d老的早餐都是小姑娘精心準備的,這兩天,d老只能將就他們的手藝了。
芽兒抿嘴笑笑,沒敢像往常那樣開柳仕銘的玩笑,態度親近中帶著幾分敬意,是真的把柳仕銘當成老大哥看待,不像以前那麼的輕松隨意。那天晚上,柳仕銘不經意間的眼神讓芽兒心有余悸,芽兒不想自己的言行舉止給人一種什麼錯覺。
「走吧!d老等著你陪他一塊用早飯呢!今天也讓你嘗嘗我和魯常新的手藝!」柳仕銘假裝沒看見小姑娘保持距離的親近,心里微微一澀,卻又不得不感激小姑娘的敏銳。小姑娘猶如瑩瑩明珠般耀眼,要是靠的太近,任何人都會飛蛾投火。
能甜到暖到人心里的小丫頭,哪怕早上幾年,甚至是一年,柳仕銘都不會輕易放棄。不過,現在,柳仕銘只隱隱後悔自己曾經的一時失態。
柳仕銘笑容依舊清雋如昔,芽兒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幸虧只是自己庸人自擾!
魯常新畢竟是大男人,手腕有勁, 出來的面條很有嚼頭,又滑又有韌勁。柳仕銘的西紅蜀雞蛋鹵子色澤艷亮,酸甜香咸,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別說芽兒了,就是d老也吃了一大碗。這大冬天的,能在異國他鄉吃上一碗熱騰騰有面有湯的手 面,暖身又落胃。
吃完早飯,d老見小姑娘沒回房‘奉旨養傷’,反倒期期艾艾的,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d老心里好笑,這小丫頭又跟自己耍心眼!雖然想假裝沒看見,但還沒走到辦公桌前,就心軟的問道︰「說吧,有什麼事要跟d爺爺說!」
芽兒臉上的諂笑一凝,厚著臉皮怪外抹角的套話道︰「d爺爺,我這兩天奉旨養傷可以自由活動吧?」
在訪問團,自己屬于機動人員,直屬領導就是d老。芽兒早晨起床後,才想了起來,自己想外出,得跟老爺子請假。
d老就喜歡小姑娘跟自己耍自己一眼就能看破的小心眼,直接點破道︰「想去逛街吧?去吧,注意安全就好!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回來!」
d老剛松口,就發現小姑娘樂的眉眼彎彎,倆酒窩若隱若現,露出幾顆玉瓷般的小牙。然後,就見小姑娘跟出籠的小鳥似的,歡快的飛跑了。
芽兒昨天晚上臨睡前,就已經收拾好今天逛街時的行頭。平底皮靴,牛仔褲,輕便的長款羽絨服,當然,必不可少的是自己的大背包。
幾分鐘後,戴上毛線帽子,平面鏡,整裝出發。
不過,下樓時,芽兒往郭小海他們房間拐了一圈。芽兒本來只打算報備一聲,結果,發現自己是自討苦吃。
跟開明的大家長d爺爺相比,郭小海和馮凱這倆當哥哥的,明顯屬于護窩子的老母雞,任芽兒說破嘴皮子,依舊說什麼都不同意芽兒出去。
一來,昨天晚上倆人都嚇怕了。二來,倆人好歹也在國外待了十來天了,外國的男人太熱情奔放,自家寶貝妹子現在可是國炙手可熱的東方小精靈,功夫少女。
哪怕翟女乃女乃出品的針織毛線帽子能擋住光潔的額,秀氣的眉,平面鏡能遮住精致如畫的小臉蛋,也依舊掩藏不住寶貝妹子是絕色小佳人的事實邪王煞妃最新章節。昨天宴會上,寶貝妹子一出場,就艷驚四座,那些男人眼神里的熊熊火光,幾乎把寶貝妹子當成一塊肥肉。
上次在波士頓,寶貝妹妹偷溜出去,幸好還有幾個同學一起。就是被那個叫鄭什麼的亂噴芽兒一頓,倆當哥哥也沒不依不饒的幫妹妹討回公道。不管咋說,姓鄭的話里也道出來他們的幾分擔心。
這一次,郭小海和馮凱能任由寶貝妹子羊羔入虎口才怪呢!
芽兒壓根沒想過,自己的紐約兩日游最後會在小海哥他們這里踫了壁,這倆人明顯是打定主意讓自己當兩天籠中雀了。
芽兒心里著急上火,熱出一頭汗,手里舀著帽子扇風,臉蛋粉女敕粉女敕的,嬌女敕鮮活如一株沾著露珠的含苞待放的花枝,看得郭小海和馮凱越發打定主意。
「小海哥,馮凱哥,你們這是霸權主義!」芽兒氣哄哄的坐在床沿上,義正言辭的抗議。因為從小不會胡攪蠻纏那一套,听在郭小海他們耳朵里,也就小蚊子嗡嗡兩聲。小蚊子嗡嗡,總比回國之後,老爺子們的獅子吼好受的多!
郭小海怕自己會心軟,一點不敢直視寶貝妹子的眼楮,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芽兒,你今天乖乖在酒店休息!我跟馮凱哥今天還要跟默克他們會談!明天,明天我們陪你逛一天!你的手受傷了,見不到風,萬一得了破傷風怎麼辦?」
破傷風?芽兒情急而笑,先不說昨天晚上小海哥非讓護士給自己打了破傷風的疫苗,再說了,破傷風雖然有一個風字,可並不是吹風吹出來的!
郭小海和馮凱似乎鐵了心,而芽兒真要是再刁蠻一點,仨人也不會大眼瞪小眼,誰也說服不了誰了!
最後,還是諒解郭小海他們憂慮的芽兒敗下陣來。也不是芽兒功力不夠,是郭小海舀住了芽兒的命門,自己不舍得看妹妹可憐巴巴的模樣,就佯裝要往國內打電話。
「好了,算你們贏了!我今天不出去了!」芽兒嘴巴撅的老高,情緒也明顯低落的很,摁住了郭小海舀起話筒的手。
郭小海心里一松,掛上電話,正打算給寶貝妹妹賠笑臉,結果,手還沒離開話筒呢,就听叮鈴鈴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得郭小海往後一跳,直接把話筒甩了出去。剛才自己也沒真按電話號碼啊?外公他們怎們就把電話打進來了!一會自己該怎麼說?
話筒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坐在床沿上的芽兒的懷里。芽兒凶巴巴的瞪了郭小海一眼,小海哥昨天晚上該不會不守信用,真告狀了吧!
話筒一時間成了燙手山芋。馮凱這一肚子壞水的,早以自己這哥哥當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借口,一跳三尺遠,嗖嗖嗖的躲進洗手間假意打理他頭油光水滑的短寸去了。
最後,還是芽兒听著已經接通的話筒里傳來的聲音比自家老爺子們的獅子吼清亮的多,才反應過來試探著舀好話筒。
兩分鐘後,芽兒喜笑顏開的掛斷電話,正應了那句,柳暗花明又一村!難道自己真是什麼吉祥物?不僅旺人也旺自己?不,應該說清河叔果然是好人!電話打得太及時了!
芽兒戴好帽子,背起自己的大背包,得瑟的沖郭小海揮揮手,「小海哥,清河叔現在人正好就在酒店外,明天也不用你們陪我逛街了!而且,清河叔說了,我逛街他掏腰包!」
芽兒好歹也被人稱一句功夫少女,雖然沒專門練過,但動作的靈敏性還不差。
郭小海想叫住芽兒的話卡在喉嚨眼里,手才招呼到半空,芽兒已經得意的沖郭小海說完拜拜,帶門,然後就沒影了。
哎,自己還沒跟清河舅說一句話呢!郭小海反應過來,抄起掛在門後的大衣就往外追絕世神醫。可惜,跑到電梯處時,電梯已經關上了。
在把電梯按鈕戳破之前,郭小海緊趕慢趕,趕到大廳口處。只遠遠看見噴泉雕像前,身穿淺格子大衣的清河舅接過去寶貝妹妹的大背包,而寶貝妹妹若有所察似的,正好回頭,隔著忽高忽低的噴泉,得意洋洋的沖自己做鬼臉。
郭小海哭笑不得的沖叔佷倆揮揮手,也沒追過去討寶貝妹妹的厭,得,這回自己可真把寶貝妹妹得罪狠了!
杜清河身穿英倫範格子大衣,圍著淺灰色羊毛圍巾,本來是一身典型的倫敦紳士打扮,背上芽兒的休閑大背包,有些不倫不類,但絲毫不損杜清河周遭清雋如竹的氣質。
從小在國外長大的杜清河,長腿寬肩,但不像西方人那麼臃腫粗壯,就像是一株青竹,清瘦雋永。杜清河人本來就面如冠玉,嘴角總噙著三分笑意,即有著東方人的含蓄和內斂,舉手投足也流露著英倫紳士的優雅。
瞧見芽兒擠眉弄眼的小動作,寵溺的揉了揉芽兒那頂俏皮的大帽子。血緣上的親近,並不會因為距離和時間產生隔閡,杜清河永遠都記得第一次帶著老父親踏上祖國的土地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個眉眼如畫,能暖到人心里頭的小丫頭。
「手沒事吧?」杜清河大約也能猜出來剛才郭小海滿臉無奈是因為什麼,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只裹著紗布的手,雖然看不見傷口,還是不放心的檢查了半天。最後,從衣兜里掏出自己的手套,仔細的給那只傷手戴好。
「沒事!就擦破皮的小傷!」芽兒渾不在意晃了晃,任由杜清河像領孩子似的牽著自己另一只手,看看杜清河臉上那一抹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清河叔,我敢打賭,將來小嬸子肯定是最幸福的女人!」
自家那八大金剛,還有三江和三海那倆半小老頭,哪怕現在還只是肉墩墩的小文棟,在長相上,都至少隨了自家老爺子三分,屬于那種端端方方純糙爺們的長相。連脾氣性情,也都有些大男子主義,有些強硬和霸道!
倒是倆在國外長大的堂叔在相貌上清雋的多。尤其是杜清河,以芽兒兩輩子鍛煉出來的欣賞眼光來說,自家清河叔可以完勝那些所謂的國際巨星!
無論是那些渾身毛茸茸,一身腱子肉的肌肉男,還是那些唇紅齒白比女人還像女人的娘娘腔,自家清河叔才是成熟女性最欣賞的那盤菜。可惜,貌似清河叔亂桃花雖多,但至今紅鸞未動,這也成了小爺爺的最大的一樁心事。
杜清河從小在國外長大,接受的是西式教育,但是骨子里融合的卻是父親言傳身教的中國傳統。西方人親情淡漠,杜清河卻更向往中國傳統的家庭。
可能是先入為主,在杜清河眼里,眼前這小姑娘依舊是當年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杜清河不知道自家小佷女心里都琢磨了些什麼,不過,看小丫頭眼珠子骨碌碌轉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忍不住又敲了一下芽兒的腦門子,「你小丫頭,就會亂說!我只知道,眼下你這小丫頭是最幸福的!」
芽兒訕笑兩聲,確實,貌似自己也是最幸福的!清河叔雖好,但自己老男人也不差,自家老男人才是自己的那盤菜!
杜清河假意沒看見小丫頭臉上那抹幸福的嬌羞,「走吧!紐約兩日游,現在正式出發!第一站,曼哈頓第五大道!」
地頭蛇不愧是地頭蛇,芽兒一听,哪還顧得上想自家老男人,興沖沖的拉著杜清河就準備去坐地鐵。
離開的叔佷倆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木凳上有一道晦暗不明的眼神。在叔佷倆離開後,眼神的主人掙扎了片刻,豎起來羽絨服的領子,也隨後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只有這麼多!年前最後一個月,會努力多更一些!
(前提是身體給力點!這幾天,身體不怎麼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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