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知曉天界仙帝竟然來了她這房子里,而且來這里就是為了抓君寒夜離開。
听完他的話,初北凜眉,換上衣服,沖君寒夜道︰「我要找仙帝說清楚。」
「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說什麼,仙帝都不可能相信的。」君寒夜低啞的嗓音出聲。
眼楮無神的轉著,雲林不知不覺中掃到了她的肚子,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呆滯的道︰「初,初北,你,你……」見鬼了!這肚子前幾天一天一個樣的長就算了,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夜沒見,他的肚子就像吹了氣一樣長這麼大了?
雲林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能確定的是,她的那妖怪男人被人帶走了,日子又恢復到從前了,他就不相信一人一妖會有什麼好結果,初北遲早有一天會想明白的,就是打著這種心思,雲林決定守護到底!
撇撇嘴,雲林插著褲兜悠悠的跟了進去,淡聲說道︰「不如出去逛逛吧,你在家里閑了三天了,老不出門也不行啊,要多運動,孩子才好生出來。」
不是人……不是人……「怎麼可能不奇怪?難道他也不是……」
雲林雖然一陣躲閃,卻還是被打中幾拳,不由一陣心火上升,他這是倒哪輩子霉啊,什麼事都沒做就被人抓著打一頓,憑毛啊!
想著,初北蹙眉,沖雲林道︰「別打了,咱們回去吧。」
「做給人家看的人家也做了,比你什麼都不做要好吧!」那女友十分幽怨的道。
見她點頭,雲林立即蹲子為她挑著桔子,這桔子大半是綠色的,另一半是微帶黃色,像這種是比較甜的,雲林挑撿了幾個後,讓人稱了下來,付了錢,然後拿起其中一桔子便剝開,親昵的喂向初北。
氣哼哼的丟下話,仙帝暴躁的想教訓初北一頓,身子剛站起,就被一股力道托著又坐了下去,呂洞賓嘴角含笑,一臉輕淡的表情看著他,道︰「仙帝最近火氣似乎很大啊,以本仙看來,初北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所以說,不是仙帝有證據證明寒夜是有罪的,而是仙帝無能力找出真凶!」初北輕笑,語氣堅定的落下結論。
「M的,竟然當街勾,引老子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他的!」這男人低吼一聲,轉過身朝雲林走去,還未近前,便一拳打了過去。zVXC。
呂洞賓黑眸閃過一抹精光,吐聲道︰「仙帝可有听到,狼王根本沒想過要叛變,所以說,果然還是妖界的人被控制了。」
君寒夜猛的揮手,一道無形的光牆擋住他的攻擊,他蹙眉,面部線條緊縮,冷冷的看著仙帝,「初北乃一介凡人,仙帝請收斂氣勢!」
「我是人。」初北勾唇笑著,柔柔的道︰「不過只有我是而已。」
呂洞賓抓了抓木木的後脊,淡淡的聲音道︰「仙帝要冤枉本仙,本仙沒有可解釋的,本仙行事坦蕩,沒有做任何不軌之事,若仙帝懷疑,大可以去查探。」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臉色鐵青的看著他的背影,怒叫一聲,猛的翻身而起沖向雲林,叫道︰「你這混蛋打贏了就想走,再吃我一招。」
「何罪?狼王指使嬌界眾人進入人界殺害人類無數,其目的是為了佔領天界,毀天滅道,如此狼王野心,其罪當誅!」仙帝甩袖,聲音尖硬,強大的氣波由身間散出,直直的朝初北沖擊而去。
初北若有所思的點頭,撫了撫肚子,低低的道︰「媽咪出去運動一下,一定要安安全全的生下你。」
大街上很熱鬧,雲林找了個理由,牽著初北在人群中逛著,那張帥氣的臉上滿是笑意。
仙帝本來就是刻意想煞煞初北,以現出他身為仙帝的威嚴,被君寒夜一提醒,他頓時不爽,厲眸瞪了他好幾眼,這才收回氣勢,目光冷光的看著初北。
呂洞賓眨眨眼,露出一副請便的模樣。
「你……」仙帝咬牙,臉色鐵青,卻沒話反駁。
初北朝他笑笑,道︰「我懷的不是人,所以不用奇怪。」
看到這人突然跟雲林打起來,初北有過一絲慌亂,待平靜下來後,卻是滿心的疑惑,他們什麼都沒做都能引來妒忌之心,這是不是太夸張了?
話落,雲林揮了揮身上的灰土,大步走向初北。
君寒夜勾唇笑笑,淡然回著他,「無事,若真能輕易說動仙帝,本王倒還很訝異了,當初他擒本王上天,本王已經叫過冤,可沒幾天,他仍然定了本王的罪。」
初北嘆了口氣,低低的道︰「我沒哭。」話落,她徑直擦干眼淚,轉身進了屋。
「有何準備?」呂洞賓追問道。
「好。」雲林應聲,在那男人身上踹了兩腳,惡狠狠的道︰「你再打我要報警的!」
驚詫的話沒說出口,雲林抽了抽嘴角,想起方才所見的奇怪的事,呂洞賓也不是人,那什麼勞什子的仙帝也不是人,兔子也不是普通的兔子,所以,「難道連你也不是人麼?」他喜歡上一只妖怪了?
這男人以為她是開玩笑的,在看到她踩了他一腳後,嘻笑著嗷叫了聲,大步朝離開的女友追了過去。
曾經的幾次亦是如此,她正常上班,卻被人說成虛偽惡心,還差點被人……她買衣服,都有人為帥哥紅眼,到最後差點打起來,甚至夫妻吵架,都能弄到生離死別,這世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躁了?
那男人打輸後,更加不服氣,心里的怨恨越積越深,發狂般再次沖向雲林,狠狠的與他扭打起來。
雲林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怪異的動了動唇,好一會,才道︰「好吧,既然你願意跟他們待在一起,我也不為難你,我不會趕你們離開的,就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件事,我先走了,你們慢忙。」
即便湊到耳邊,他音調也不算小,至少旁邊的幾人都听得很清楚,有幾個男人曖昧的看了這女友一眼,嘖嘖出聲。
「冤枉?你與狼王究竟是何種關系,讓你三番二次為他解難?本仙帝都在懷疑你是否與狼王勾結了!」
穩住身形後,正要說話,卻見初北正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表情,雲林大驚,立即道︰「你怎麼了?」
「會這樣嗎?」初北眨著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今天的飯你應該不會在這里吃吧?」在雲林離開之前,初北追問出聲。
回頭,看了一眼呂洞賓,初北決定將自己的疑惑跟他說一說,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讓雲林停下來。
眉角抖了抖,初北撫著肚子,幽幽的道︰「雲林,有些事情我解釋不清楚,我也不會跟你離開,如果你接受不了這麼多……非人類住在這里,我願意搬離,我只希望你將你看到的,隱瞞起來。」
「招認,什麼叫招認?他們眾口鑠金便是招認麼?倘若有人這麼冤枉人,豈不是要將這人冤枉死?」初北語調平靜的吐聲。
雲林當即出手阻攔,不悅的道︰「你TM神經病啊,自己跟女人吵架怪到我頭上來了!」
「本仙帝只講證據,除非你拿出他們被控制的證據,否則,本仙帝不會相信你是清白的。」仙帝眯眼,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初北斂眉,面不改色的看著他,眼神平靜不起波瀾,「我想問,他究竟犯了何罪!」
「這……說不定他是有其他準備。」仙帝遲疑的看著呂洞賓,悠悠的道。
看到他離去,初北將視線轉回面前,平淡的目光直視仙帝,定定的道︰「你就是仙帝麼?」
「我什麼都沒做?我不是做你了麼?不比弄些虛偽的東西討好你要實在!」那男人壞笑一聲,附耳沖她道。
「哼!」仙帝鼻內出氣,冷冷的道︰「你有何話跟本仙帝說,便直說!」
「本王能有何準備,本王根本沒想過要毀天滅道!」君寒夜兀自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表情平靜的答著。
雲林吶然的看著她,點點頭,不再糾結仙帝的問題,而是疑問道︰「你怎麼出……」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他已經將目光轉到君寒夜身上,看著他與她親密相擁的樣子,雲林臉一紅,叫道︰「他是什麼人?」
被追上的女友看了這男人一眼,冷冷的道︰「誰跟你開玩笑啊,像你這種男人,我才不要呢,我要那種溫柔體貼的!」她直指雲林,說得清楚,毫不含糊。
看到她傷心,雲林蹙了下眉,走近她身邊,溫柔的道︰「哭多了會影響到孩子的,別傷心難過了。」
初北斂了下眸,無奈的笑笑,道︰「原來仙帝是這麼不明是非,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說了,我去做飯了。」
「你……」知曉她救他心切,君寒夜點點頭,沒再阻止她。
初北低低的應了聲,不出門還沒感覺,出了門,外頭的許多東西都想吃。
初北睨了他一眼,沉聲道︰「不相信我也要說,你是受冤的,一切都是狐王在搞鬼。」
呂洞賓抖抖唇,語氣頗為心虛的道︰「本仙尋了這麼些時日,沒有尋到如意珠的下落,也不知何時能尋到,不過狼王放心,本仙會盡量去尋。」
兩人出門,看到的便是仙帝吃癟一幕,初北輕笑,道︰「雲林,他雖然不認識我,卻是我想找的人。」
呂洞賓笑笑,道︰「本仙斗膽,能否請仙帝放過狼王,讓他自己為自己尋找證據。」
「那控制他們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他們心存邪惡之心,邪惡是可以偽裝起來的,要在你們面前裝作毫無其事的樣子,是易而輕舉的。」狐王曾說過,他之所以能控制他們,是因為他們有邪惡的想法!
呂洞賓無奈的嘆了口氣。
听言,仙帝劍眉一沉,就要開口,只听呂洞賓繼續道︰「本仙想不到狼王為何會做出這等事,既便他是眾妖之王,可他的能力與仙帝還差上十萬八千里,眾妖的能力也只能與咱們普通的小仙相提並論,明顯有這麼大的差異,狼王要叛變,無異是以卵擊石,聰明如狼王,會做出這種以卵擊石的事情麼?」
雲林看了這女友一眼,淡定的剝著桔子遞向初北。
听到聲音,雲林正要回身,初北突然推開他的身子,雲林一個趔趄差點倒地。
仙帝則氣得跳腳,大怒道︰「你敢說本仙帝不明是非!你不過是個小小人類而已,就算是狼王的女人,你也算不得有身份,你竟然敢如此侮辱本仙帝,真是該死!」
雲林哇哇大叫起來,俊朗的臉上露出哀戚的表情,「初北,你好可憐,怎麼會跟一群妖怪生活在一起呢?你肯定受了他們不少侮辱,別怕,有我在,我來保護你,我帶你離開他們,離開這里!」
雲林輕哼一聲,涼涼的道︰「要,我只是去洗涑休息一番,我錢都付了,自然要在這里吃!」
為了避免上次的意外再次發生,呂洞賓這回沒有再放任她自己行動,而是形影不離的跟在初北後邊走著,走邊的人走三步,他必要走兩步!
「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跟我分手!」這男人見攻擊被阻,更加不爽,對著雲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仙帝瞥了他一眼,語氣頗為不爽的道︰「這事得問狼王。」
肩頭飄落的黑發輕輕顫動,高大健碩的身形因為情緒過大而繃緊,仙帝目光如刀的睨著初北。
目送他離開,初北眼解落淚,一抹憂傷之情油然而生,下次相見,不知何日,曾經以為見了仙帝,便能找他說清楚,卻沒想到這仙帝這麼固執可惡,竟半點不相信她的話,偏偏她也拿不出半點證據。
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挺強!初北暗暗吐聲,分明已經震驚到不行,卻還能吃得下飯!
「眾界妖王全部招認,說是狼王讓他們攻打人界的,並明確的告訴本仙帝,他們這目的是為了毀滅天道!」
「放肆!本仙帝是那麼笨的人麼?本仙帝查處過狼王叫冤的地方,可事實擺在本仙帝面前,妖界眾人沒有受人控制,他們都是清醒的,如此,你還讓本仙帝怎麼相信他!」
初北咬唇,俏臉血失盡失,雙手用力的握起,沒有回答他的話。
見仙帝不再說話,呂洞賓看向君寒夜,以神識開口道︰「本仙無能為力,仙帝認定你有罪了。」
這種話若是在無人的地方說,也許這女友不會怎樣,可這麼多人都听到了,這女友頓時又尷尬又氣惱,她瞪了他一眼,抬腳踩了他一腳,道︰「我們分手吧!」
「你想吃麼?」走到一賣桔子的街攤面前,雲林溫柔的沖初北問道。
真沒眼力,竟然連誰是情敵也不知道!
仙帝狹長的眸子半眯起來,捋起衣袖,冷冷的道︰「本仙帝從未听說過有邪惡之心便會有受控制的,你莫要胡說!」
見狀,那女友不悅的出聲道︰「你為什麼不能學學人家!」
君寒夜倏地開口道︰「只盼呂兄能早日幫本王找到如意珠。」
不符合科學啊!他當醫生這麼久,就沒見一個人懷孕跟吹氣球一樣,說大就大!
「你是說真的?」這男人聲音低沉下來,顯然是生氣了。
被指名的仙帝俊臉立即難看起來,她的態度太不尊敬他了!
雲林眉角抖了抖,沒有說話,兀自剝著桔子遞了過去。
「本王是初北的男人。」雲林看君寒夜不爽,君寒夜同樣看雲林沒好感,在醫院里看到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家伙對他的女人不懷好意!
仙帝撫了撫胸口,沒有說話,這呂洞賓是要氣死他!他為人怎樣,就算他不主動去查,也總有傳言到他耳邊,他雖然喜歡多管閑事,可品性不壞,就是有點死腦筋,認定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麼勸阻,都沒辦法說動他!北都可換。
初北沒感覺到那股氣勢,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很聰明的沒有多問,而是凜起黑眸看著仙帝,問道︰「仙帝說這話可有證據?」
「你……」抖著聲音看著君寒夜,雲林詢問的目光看向初北,瞧見她點頭,雲林頓時似失了魂一般,他跟假情敵斗了半天,突然發現真情敵已經抱著初北親親密密了N次,他真是想抽自己幾耳光!
雲林覺得酸酸的,能被她如此對待,真好!
聞言,仙帝朗笑出聲,低沉的聲音傳遍客廳,半晌,他才擲地有聲的開口道︰「說來說去,呂洞賓只想讓本仙帝放過狼王是吧?」
那男人眯眼看了她一眼,涼涼的道︰「有什麼好學的,這種事情都是虛的,他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誰沒事給自己的女人喂東西吃啊,也不覺得惡心。」
「仙帝誤解了,本仙只是想讓仙帝別冤枉無辜。」他的語氣似乎不妙,本以為能說動他,可似乎反而惹惱了他。
初北毫不懼他身上的威勢,勾唇,黑眸閃露亮光,淡聲道︰「我听說寒夜說,仙帝來人界是為了抓他回去的。」
「是。」這女友半點不示弱的道。
經他提醒,初北這才覺得不好意思,自己接過桔子吃了起來。
雲林嘿笑出聲,道︰「不用擔心你這肚子,在這里,出了門,基本沒人認識,你雖然來了幾天,但我保證,不定有多少人記得你的肚子原來是多大的。」
低柔的聲音落下話,初北兀自進了廚房。
帶著幽怨的心情,雲林也不管不顧的打了起來,他的手腳比那男人要靈活,打了幾分鐘,那男人身上掛了不少彩,而雲林身上,只多了幾個痛點而已,對比之下,輸贏可想而知。
呂洞賓面露慌亂的沖過來抱住她的身子,驚道︰「我立即帶你回去!」
君寒夜眯眼,沒有接話。
冷厲的眸光瞪了呂洞賓半晌,仙帝低喝一聲,道︰「本仙帝定會去查的!」
「初北見過仙帝。」像看不到他的臉色一樣,初北突然垂頭行了一禮,這禮不大,只是普通熟人見禮點頭的方式,不過語氣到底比方才溫和許多,仙帝莫名的消了氣,凌厲的眸光睨視著她。
三天時間眨眼便過去了,初北的肚子卻沒有半點動靜,言而有信,君寒夜只能告別初北,跟仙帝回了天界。
雲林拍了拍胸膛,十分肯定的道︰「當然,你以為誰會刻意去記著你啊,到時候若真有人疑問,你便說,你本來就是這麼大,原本懷孕的人本就是一天一個樣,他們說不定就會以為自己記差了。」
「胡說!本仙帝怎麼沒能力找出真凶!這真凶分明是狼王,你再多說什麼也無用,狼王心懷有鬼,這才造出這種虛無的東西讓本仙帝去查找,當本仙帝是那麼好忽悠的麼?」
「可是我……」初北看著圓滾滾的肚子,因為肚子突然長大,她一直不敢出門,就連工作也被她請了長假,說是生病了,暫時不能上班,那老板娘極好說話,麻利的應了聲,甚至還想來看看她,卻被她回絕了。
「仙帝查不出來,不代表不知道,就像我曾經不知道這世上原來真有仙神一樣,可事實擺在我面前,你們不就是那不存在的仙神麼?我以為的仙神是善良的,是親和的,是受大眾景仰的,可真正見到仙帝,也不過爾爾。」初北語氣中帶著極大的希望之情,听得仙帝莫名不爽。
那動作,羨煞了旁邊數對情侶,數個女子齊刷刷看向自己的男友,似乎也想要這種待遇,有幾個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跟著買了桔子喂給自己的女友,可有一個男人,很不屑的輕哼一聲,攬著自己女友就要離開。
雲林蹙眉,眼角瞥到那與他打架的男人一臉驚慌之色,竄入人群後快速的消失不見。
「混蛋!」雲林大叫,立即想到了原因,定是初北為了救他,受了這人一擊!
抬步想去追,卻看到呂洞賓已經抱著初北離開,雲林咬牙,趕緊跟上呂洞賓的步伐。
這場事故來得突然,沒等旁邊的人看到熱鬧,初北他們已經消失不見,見此,無聊想旁觀的人士只能嘆惜一聲,兀自逛著自己的街。